“自然无不可。”那位小姐点头。

“别跟过来。”言转向安静看着的溯，是警告，也是威胁，“别和我待在一起。”

溯自然停下了脚步，“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儿会是我们的结束嘛，言？”他很是期待的问。

“我希望是。”言回复他，“但大概率不会是。”

“那我需要离开吗？”

“为什么需要问我？这是你的事情。”言带着那位小姐朝梦境之外走去，“我的旅途自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同你无关了。”

溯无声的动了动嘴唇。

言没有看见他说了什么。

他说的是，“命运当真有情吗？”

答案是绝对的：命运无情。

但命运的令使有，不是星神的渊月也有。

飞升未到之时，渊月还是渊月。

由矅青的天风君抚养长大，如不是星核猎手的算计，大概永远都只会是学堂中一位夫子，编外的云骑骁卫。

这个剧本属于隐线。

知晓者唯有一人，但所安排的剧情却在安排渊月朝他所需要的结果一步一步走。

他要渊月看归乡的游子。

要看被无辜残杀的持明。

要看被疯狂和私心变的可怖的持明龙师。

要看被镇压在波月古海万一爆发就是整个持明灾难的建木。

看那位到现在连自保都无法的龙女。

于是渊月辞别那些学子，辞别呆了三百多年的矅青。

他成为了饮月君。

他承担了这个名号，然后毫不犹豫在解决大半事情之后，召集联盟的所有龙尊开启持明大祭。

丹恒不行，白露也不行。

时间太少。

可以的不愿回来，留下外族的灵魂苦苦挣扎。

如果生死之事可以随意亵渎，那么死亡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持明会有新生，亵渎生死又害怕什么？持明的龙师挣扎的朝上位者问出这句话。

“如果付出的，是我们呢？”饮月君冷冷的问了一句。

龙师颓然的倒了下去。

“寻求长生的人络绎不绝，相比天人族的丰饶赐福，持明的龙裔的身份更加有操作性。身为龙师，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没有了顶尖战力的持明一族会面临什么。我们可以牺牲，但不能在没有看见可以匹敌我们的族人之前，就冒然的选择一条路。”

“你见过抽取持明骨髓而死的持明吗？”站在高处的龙尊声音太冷了，“我见过，他们的影响甚至会持续到下一世。长针会直接穿透他们的脊椎，从中抽取，而且无一例外，都是活取。”

“你知晓，或者说能够代替他们的痛苦吗？罗浮失去龙尊的时间太久了，久到那些暗处的人，都已经忘记了持明的脾气从来都不好，久到，他们甚至敢将注意打到白露的身上。”

“你们和他们一起朝同族挥剑。”龙尊的声音如同亘古不变的冰雪。

“生死之事不容亵渎。”饮月君挥袖，他背对那位龙师，“丹枫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他似乎让你们以为，将一个外族转化成持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他所知晓的是化龙妙法——但从始至终，龙尊都只有那几位，不是化龙妙法让他成为了龙尊，而是龙尊，本来就是他。你们似乎，从始至终，都搞错了，这一件事实。”饮月君背对所有人，他背手而立，“带下去，交于十王司，关押直至自然蜕生。”

龙师被左右的持明拖了下去。

持明无法舍弃力量——因为没有力量的结果，没有一个种族可承担。

仙舟联盟三大种族联盟，每个种族都有需要付出的东西。

持明龙力镇压的丰饶遗迹，狐族商团带来的财富，天人族提供的仙舟。

仙舟翱翔寰宇八千余载啊。

长生的种族如不是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早就被寰宇形形色色的贪欲抽皮扒骨，敲骨吸髓了。

渊月和风时目送丹恒远去。

“龙飞九天。”风时感慨，“真是自由啊。”

“嘛，人家又没有受到我们持明的教导。”渊月隔着玻璃去触碰星河，“真是，璀璨啊，这个世界。”

“我自然有我需要守护的东西。”风时敲扇子，“总是要有人背负一切带领所有人往前走啊。”

“你是说冱渊君？”渊月笑问。

“当然。万世明君啊——冱渊君玄全。”风时答道。

“不，是所有的龙尊都在等。”渊月拨动了自己耳边的铜钱，“这可是，会关乎整个世界命运的开拓啊。”

“所以不去？”

“不去。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玉阙，我快要撑不住了。”渊月把喉咙的血压下去，“希望玉阙的丹鼎司还保存着我当初的病例本。”

“真是看到你难得的服软。怎么不对那个小子去？”

“因为我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们的开拓之行会。”渊月嘴角弯起来，“而且言的事情，真的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是啊，谁知道小辈放出去一次谈恋爱就谈了一个大麻烦回来。”风时点头，“唉，这么说起来子慕真的是不声不响啊。”

“别提他我们还是好朋友。”渊月微笑都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延霞都开始养孩子啦！”

“毕竟人家家大业大，而且万一她死在战场上面她家里面那一群老弱可真的会没，总得有个让人安心的后继者吧。”

“你让一个毛头小子被一个月攻略下了也挺让人惊讶啊。”

“知道你闲的，去，把那些龙师赶了。”渊月毫不留情的使唤人。

“呜呜呜，几百年的友谊终究还是错付了。”风时演了一句。

“去去去！知道上次和我说这句话的是谁吗——是子慕那个混蛋！”渊月把风时推出去，“我问他我们那么多年友谊你是怎么下的去嘴吃我家的白菜的！”

渊月说起子慕干的事情更加不好了。

“额——我去解决龙师啦！”风时转移话题同时也准备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