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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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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芸不想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但蜷缩在这个洞穴里半天,她的腿酸麻无力,于是扭过头去,等双腿恢复站起来的力气。

二人僵持着,成鱼见状,将烛台放到一旁,拎着饭盒退下。

顾循屈尊半跪,伸手按着她的小腿上。

一时间酸痛感直冲头脑,李妙芸轻叫了一声,伸手推他,“你弄疼我了。”

顾循没松手,还下了力气揉捏,“这样才能好得快,你干坐着也会痛。”

“……还不是拜你所赐?”

顾循抬眼深深看她,李妙芸先发制人:“你看我作甚?你要是一心觉得我是杀了刺客的凶手,那你现在杀了我就好,回去给陛下交差吧。”

顾循对她这般胡搅蛮缠的话逗笑,“把你抓去给陛下看,陛下也是不信的。你有什么动机要杀裴丞相?”

李妙芸无声地笑了笑,若有所思,“难道裴丞相之死,背后是朝堂上不同派系的倾轧?”

“现在刺客是谁、在哪里已经无所谓了,关键是背后谁要刺客死。”顾循轻描淡写,手上动作兢兢业业。

顾循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稍用力气就血脉贲张,李妙芸看着那只手在腿上从下到上抚过,脸颊迅速爬上红晕,“好了,好了。我能起来了。”

借着顾循的力,李妙芸终于离开了那个洞穴,重新站直了。

“这里真不是人待着的。”李妙芸回头,喃喃道。她的腰背宛如背负了十几斤重物一般,僵直疼痛。

顾循揽过来,细细地帮她按着腰肢,他的力气足够,按着很舒服。

但李妙芸还是推拒他。

顾循低声问:“怎么了?”

“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这样动手动脚的不合适吧。世子,请你自重。”

顾循扬眉,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你在说什么?白日在房中是谁亲……”

“你不要说!”李妙芸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双腮红艳若三月桃花。

成鱼本来见二人站起来,走过来拿烛台,听到“白日”“房中”,惊得嘴一张,退回原地。

李妙芸一看就知道成鱼误会了,又恼又羞又气。

恼的是她确实抱有献吻让顾循不要追问她的心思,结果她是个蠢货,顾循压根不在意她献殷勤,将她关在这个地牢里。

羞的是她竟然主动献殷勤,她原本不想与他相见的。

气的是她现在父亡母失,还被兄长逼迫仓促逃婚,和光风霁月大权在握的顾循,完全是天差地别的两人。

她的自尊心让她不想在此时和顾循见面,但她的处境又需要她通过各种手段让顾循记起旧日情分,帮帮她。

一时思绪千回百转,李妙芸不由淌下泪来。

顾循像哄小孩似地,“好了,别哭了,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李妙芸看着他手中的九连环,怔住了。今日发生太多的事情,九连环丢了她都没意识到。

“芸妹妹,你会解这个吗?”

这句话让李妙芸恍惚,犹如时空倒流——幼时的顾循将九连环递给自己,也是说了同样的话。

李妙芸泪眼婆娑地看向他,发现他的目光也柔和下来,不复常日的强势锐利。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李妙芸投入他的怀抱,藕臂攀上他的脖子,呜咽出声,“循哥哥……”

顾循伸手轻抚她的后背,将她搂在怀中。

“你看到了吗?我的天哪!”

“我长着眼睛呢,我当然看到了!”

守在西院地牢的黑甲兵士们看到了难以相信的一幕——世子既然亲自来接今天午后被押入地牢的女囚犯,走路都握着她的手,扶着她!

这极为罕见的画面,让向来纪律严明的黑甲兵士们都激动起来,窃窃私语。

“娘亲啊!爹爹啊!儿子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世子是不是还没娶亲?这会不会是未来的世子夫人?”

“难说,世子的婚事他一个人说了也不准,我觉得皇帝老子都可能来掺和一脚!”

“我们世子是什么样的人哪!娶老婆的事情还得看别人的脸色哪?又不是酒楼的小倌。”

“你打嘴!竟然敢拿世子比作酒楼的小倌!”

“我都说了不是,你激动什么啊?!”

“哎哎哎,都别说了,肖大人来了!”

肖岐走近,平时就黑如锅底的脸更阴了,“成何体统!你们这队的校尉是谁?”

“禀肖大人,世子说刚才让胡校尉去后厨拿酒拿肉,犒劳弟兄。”

肖岐“嗯”了一声,“安分些,别辜负世子的恩情。”

他神色凝重,转身离开。他已经听到了刚才兵士们的窃窃私语,心底觉得格外奇怪,一日之内,这个李妙芸就能极少近女色的世子神魂颠倒,乃至亲自来接她?

此等行径,过于离谱。这个女子,到底是何居心?

肖岐走到顾循的寝屋,只见屋里点着灯,不时传来男女的欢笑声。

成鱼守在廊下,老远就看见肖岐,忙上前躬身问道:“肖大人,这么晚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肖岐顿了顿,目光在映着昏黄烛光的窗纸上来回逡巡,开口道:“我有事回禀世子,烦你通报一声。”

成鱼为难地看向肖岐,“世子正和李姑娘在内……”

“成鱼,是很重要的事情!”肖岐严肃地说。

成鱼无法,只能进去回禀。

屋内,李妙芸已经换过衣裳,和顾循相对而坐。

桌上菜品琳琅满目,李妙芸面前的小碟高高累起。

“世子,肖大人说有要事回禀,您看?”

李妙芸听说,立刻道:“要不我回避?”

“你坐在这里吃。不许偷懒。”顾循指了指李妙芸面前的小碟,走到屋外去。

肖岐在廊下拱手道,“请世子恕罪,末将无要事要禀报,只是有一件事不吐不快!听说世子将李妙芸从地牢里带走了?”

顾循看了他一眼,背着手往天边看去,毛月亮不亮,却朦胧勾人心,让人忍不住想揭开它的面纱,一探究竟。

肖岐见他不说话,急道:“猎鹰是不是李妙芸带走的还不一定呢,世子就将李妙芸放了出来,此举是否过于轻率了?”

“猎鹰是死是活已经无所谓了,他不过是杀人的刀罢了,我们难道还要去追究一把刀的责任吗?”顾循反问。

肖岐停顿了片刻,咬咬牙道:“是,李妙芸确实与此案关联不大了,但是她先前在大堂上谎话连篇,末将以为她不值得信赖!若世子觉得她貌美,京城里有多少闺秀……”

成鱼在一旁听着,咳了两声,朝肖岐挤眉弄眼。

顾循淡淡道:“你关心公事就好了,我的份内事你不必担忧。”

说罢甩袖离开。

肖岐见状,慌忙跪下,“世子……”

成鱼唉哟一声,赶忙和肖岐道:“肖大人,你不知道内情。里头这位李姑娘可是世子爷的旧相识!”

肖岐惊异地挑眉,“什么旧相识?”

肖岐听成鱼说了好半天,才接受了李妙芸是十年前礼部尚书李柳的女儿,和顾循有着婚约这个事实。

“我看这桩婚事是命中注定的,就算分别十年,世子和李姑娘仍心心相印……”成鱼美滋滋道。

“可是时过境迁……多谢成大人告知我实情。明日我来和世子告罪。”肖岐拜谢成鱼,离开了。

他回到了自己歇脚的屋子,立刻翻出了信纸,飞快地蘸墨落笔,交由心腹,“送至家中,交由阿姐。”

顾循回到屋内时,李妙芸手忙脚乱地溜回桌边,夹起一块小藕往嘴里塞。

“好好吃的藕片哇!”李妙芸热情地夸奖,“你也吃一块!”

顾循见她这副夸张的模样,忍俊不禁,“都听见了?”

李妙芸知道瞒不过他,点了点头,托腮笑道:“肖大人可能觉得我像骗术了得的美貌女子?”

顾循喝了口汤,点评:“美貌倒是有,骗术却拙劣。”

李妙芸在桌下踢了顾循一脚,反被钳制住。

闹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又安分坐着。

“不过,他说的也对,你今日怎么知道我就是李妙芸?万一我是假冒的呢?”李妙芸能确定眼前的顾循就是幼时的顾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人都称呼他为襄王世子,身份对得上。但青阳县都没几个知道李妙芸曾经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他怎么就能确定自己就是儿时旧人呢?

“怎么可能是假冒的?我又不笨,何况……”

“何况什么?”

“没什么?快吃,夜深了。”

顾循岔开话题,李妙芸也无法再问,只能专心吃饭。

饭毕,李妙芸陪顾循在庭院中赏月。

一盏茶的功夫后,静秋来请李妙芸沐浴,李妙芸随她往浴房走去,道:“我没有寝衣,也没有梳头的物什。”

静秋听罢笑道:“姑娘放心,我都预备好了,姑娘不用担心不便。”

李妙芸泡在温热的水中,由着静秋揉洗着长发。

静秋的手法极好,按得李妙芸心神放松下来,今日跌宕起伏,此时的妙芸已经是疲倦不堪,倚靠在浴桶壁上打盹儿。

“姑娘,该起身穿衣服了,小心着凉了。”静秋擦干李妙芸的长发,温柔地将妙芸推醒,却听见她半梦半醒间嘟囔着什么,侧耳听,方知她在说“娘”。

静秋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轻轻地将妙芸扶起来,伺候她穿上寝衣。

妙芸在镜子前一下就清醒过来,定睛看向镜子,淡蓝色的抹胸,同色的纱裙,外头披着一件水绿色的褙子。

还好,还好,预备的不是什么媚色衣裙。李妙芸轻吐了一口气,和静秋道:“多谢你,你预备的衣裳都很合身。”

静秋却不邀功,淡淡笑道:“这都是世子的意思,奴婢只不过将衣裳拿出来罢了,不敢居功。”

“你太小心了。”李妙芸以为她谦逊,朝她笑了笑,“在我从小到大经历的丫鬟中,你也是出类拔萃的。”

“多谢姑娘夸奖,全赖世子爷栽培。”静秋口中说着,引着李妙芸往浴房外走。

她们原路返回,回到了顾循的寝屋。

李妙芸在屏风前刹住了脚步,艰难开口:“静秋,我们难道不回我们的屋子吗?”

“要不姑娘进去里头,问问世子的意思?”

静秋说得十分坦荡,反显得李妙芸扭捏。

她只能硬着头皮转过屏风,越过月洞门,只见顾循斜靠在窗下的美人榻上,吹着习习凉风。

他显然也沐浴后,穿着月白软纱中衣,衣襟半敞,露出形状好看的肌肉。

李妙芸不敢细看,抬眼看向窗户。

此时窗纸上映出一男一女的身影,一个斜躺着,洒脱不羁,一个呆站着,局促不安。

“芸儿为何要离我那么远?”

顾循看向她,勾起唇角笑,深邃的眼眸中光芒闪烁。

这分明是一头饿狼,随时要把自己拆解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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