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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被美人勾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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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来外籍军团的目的跟我完全不一样,他似乎就是想体验一下战争,他的想法让我感到无法理解,甚至有点生气,我就来自战争,他把我的苦难当成了乐子。

但后来上了战场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他似乎真的是单纯的体验派,没有任何戏谑的态度,只是想用有限的生命去感受一切,甚至死亡。

我们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去打仗,而他是为了全新的体验去打仗,死亡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体验。

我这一生都在经历战争,我家被叛军炸了,我们村子很多人都死于战乱,我没想到,我对战争根本没有习惯,还是很恐惧,刚上战场几乎就崩溃了。

我想我来错了,我坚持不了5年。我问卫东怎么坚持下去,卫东说,不要命就能活下去。他是真的不要命,干什么都冲在最前面,难怪他三年就升了高级军官。

我一直以为他在中国就是职业军人,但后来才知道,他是玩摇滚的。我简直太惊讶了,实在很难将这两个世界想到一起。摇滚是追求自由和个人的,可当兵要的就是纪律和集体。

他第一次跟卫东一起参加的海外行动是在西非。在那里,我第一次见识到了卫东的实力。那里环境十分恶劣,最热时地面温度高达50多将近60度,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下,士兵们要穿着厚重的作战服,背着全部装备完成任务。很多士兵都倒下了。卫东不但坚持了下来,还率领着小分队包抄了敌军的补给队伍,为接下来的正面作战赢得了最大的机会。

那场正面对抗打得很惨烈,我们死了很多人,我和卫东都受了伤,不轻。我俩在战壕里背靠背坐着等救援,或者说,是等死。

我请求他,如果我死了,让他帮我把抚恤金和脖子上的护身符寄给我父母。他说让我自己拿钱回家探亲,他不帮这种忙。而且,人都死了,就说明护身符没用,留着干什么?我忽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他问我退役后要干什么,我说要做生意,变成有钱人。他让我去跟中国人做生意,那里有大把发财的机会。我问他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他说应该有一个孩子,在中国。

很快,我们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再醒来,俩人都在战地医院里了。

那场战役结束后,他拒绝了外籍军团的高价续约挽留,退役了,他说他腻了,我开始以为他是打仗腻了,后来才知道他是不想再看到战友死去了。我问他拿到法籍后想干什么,他说他没想拿法籍。我就更迷茫了。

我退役后想去看看他,可那时才发现,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法籍拿到后,我用在军团卖命赚到并攒下的钱开始做生意,在网上订货把中国的小商品转卖到法国,运气好赚了一笔,然后就开了这家酒吧,又在酒吧基础上开了一间二手乐器行。

忽然有那么一天,卫东推门而入,你懂吗那种心情,我当时差点就哭了。他说他是跟别的战友打听到了我的消息,离得不远,就来看看我。”

听到这里,井弦和文森特对视一眼,两人顿时就明白了彼此想说什么:卫东不去看杨林凡,必然是因为看穿了杨林凡对自己的感情,不想给他希望。而对于战友,他是惦记的。

战友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共生死过的战友,那是一切情感都无法撼动的纯粹的情感。

Leo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讲:“卫东最终还是申请了法籍,为了获取合法的船员身份。他说他之前一直以为船员这种生物连国籍都不需要。

他开始跑地中海线,就在附近绕绕,然后就是国际线,出一次海绕半个地球。漂泊这个词我感觉就是为了跑船的人创造的,尤其跑国际航线的,一出海就是一年半载。

每次回芒萨时,他都会来我这里坐坐,弹弹琴,喝喝酒。然后不是继续出海,就是到处去旅行,甚至找个陌生地方住几个月,不跟人联系,没手机,逛到哪算哪。这些年我都习惯他这样了。我觉得他这样挺好,很原始,很自在。

他特别像中世纪的行吟诗人,唱着奇怪的歌,一直在路上。”

看得出,Leo很崇拜卫东,他说完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站起身对井弦说了句:“稍等。”然后钻进了乐器行里。

很快,他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吉他。

那是一把坠着中国结的暗红色吉他,被盘的几乎包了浆,很有质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是卫东寄放在这里的,他来的时候会弹。”Leo把吉他递到了井弦手里。

井弦接过琴的时候,在琴背面看到了一个中文签名,清晰,浓烈,张牙舞爪——卫东。他拨弄了两下琴弦,微笑着把琴还给了Leo。

“不想弹一首嘛?卫东的孩子,应该会弹吧,毕竟他是那么优秀的吉他手,只要他站在那上面演奏,所有人都为他癫狂,他是真正的巨星。”Leo又把琴递了回来。

“我还真不会弹吉他。”井弦推开了那把吉他,“换个别的乐器吧。”

他确实从来没学过吉他,而且是刻意的,为了避开了他父亲的影子。

“行啊,随意挑!”Leo指着自己的“兵器库”大方说道。

井弦挑了一把大提琴,拎了出来。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面对陌生国度陌生城市玩闹似的“舞台”,他第一次有了主动拉琴的意愿。他之前的每次表演都是规划,而这次是冲动。

音调好后,他试了几下,拉了起来,演奏过程很顺,并没有出现之前的症状。井弦对自己病情突如其来的好转感到惊喜,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井弦有病,而且是怪病,自从井云舒死后,他一上台演出就会头晕,耳鸣,幻听,手抖之类的,心理医生说是创伤后遗症。乐团领导找他谈话,让他回家疗养一段时间。

他在家闲来无事,开始收拾整理母亲的遗物,在一本书中间发现了卫东那封信。

这封信把井弦对卫东所有的好奇心全部激发了出来,有种豁然开朗但迷雾重重的感觉。他现在无比想知道导致他们母子悲剧的罪魁祸首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他决定来法国找找看。

很快,就像卫东弹奏时那样,不少路人开始驻足欣赏井弦的演奏。

大提琴并不是他的主修,但他依然拥有能进乐团和拿奖的水准,这就是天赋。

上音乐附中时,他第一次接触大提琴,纯属好玩试试看,当他拉完几个片段,有个同学忽然当着所有人面哭了,那人是主修大提琴的,他没日没夜地练习,竟然不如天才的第一次。后来那个人放弃了考音乐学院。

在天赋面前,热爱和努力一文不值。

拉完后良久,观众们才从乐曲的旋律中苏醒过来,表演场地四周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井弦跟观众行完礼后,抬起头,看到了人群中的文森特,他正冲着自己笑。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见到文森特正常的笑,不是苦笑,讥笑,嘲笑,讪笑,而是单纯地微笑。

井弦觉得这笑很好看,放下大提琴,冲着那抹微笑而去。

“没想到你拉琴拉得这么好。”文森特由衷赞美道。

“你懂大提琴?”井弦歪头问道。

井弦本应该回答:我就是琴手,专业的,肯定拉得好啊。但他没这么说,他下意识隐瞒了自己的职业,然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叫大提琴啊?难怪那么大。我还见过一种更大的,那叫什么?”文森特比画了一下。

“低音提琴。话说,你连大提琴都不认识,怎么知道我拉得好?”井弦调笑他道。

“就算不会做饭的人,也能吃出来饭菜好不好吃吧?在艺术上感受美,是不需要学习的。刚才半条街的人都在围观你拉琴,难道他们都懂?好听就是好听,难听就是难听,美就是美,丑就是丑,简单粗暴直观,妇孺皆知。你小子可以啊,乐器和兵器都精通,全才啊你,双刀莫扎特。”

文森特的话很粗浅,像犀利的风,穿过了井弦心底里禁锢着的某些东西。

“别别别,莫扎特那是伟大的音乐家,我只是会拉琴而已,差远了。”井弦赶紧解释。

“对我来说一样厉害,都掌握着有意义的能力。”文森特感慨道,很真心。

“意义?你觉得音乐的意义是什么?”井弦问道。

“让人愉悦啊,听到人的愉悦,演奏的人更加愉悦。不然呢?”文森特反问道。

对啊,不然呢?井弦听完文森特的回答,忽然忘记了自己之前对音乐赋予的意义。

此时,文森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完电话,表示有个客户急着找房子,他得先过去一趟。

“你去忙吧。”

“那你怎么办?”文森特问道。

“我再待一会,然后自己回去。放心吧。”井弦冲他摆了摆手。

“行吧。”文森特戴上头盔,骑上了车,风驰电掣地走了。

井弦再次走上小表演台,但这次他没拉大提琴,而是选了一把二胡,拉了一首还挺带劲的乐曲——他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毛病是不是真的好了。

看来是真的。

这次自然聚集了比刚才更多的路人,毕竟二胡在西方是个新鲜乐器,大多数人没见过现场演奏。

拉到一半时,台下一个女观众引起了他的注意,亚裔,五官精致,身材娇小,貌美如花。

她之所以能引了井弦的注意,不仅因为她是个出挑的美人,主要是她听着井弦的演奏哭到肩膀抽动。

听音乐哭的人不少见,听欢快乐曲哭的人不多见,而且哭得这么惊心动魄的,简直凤毛麟角。

一曲终了,那女人竟然主动走了过来,近看比远看还美。她手里拿着两杯酒,自然地把其中一杯递给了井弦。

“喏。”

井弦隐约记得在西方世界有个潜规则,邀请人“喝一杯”就可以等同于邀请对方“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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