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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让我失去了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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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弦不想跟这个女人睡觉,于是做出了一个拒绝的动作。

“别紧张。只是你让我想起了我爸爸。”那女人开头就是一句让井弦不知道该怎么接的话。

女人说的是中文,带着点潮汕口音。看脸根本看不出年纪,但眼神多多少少带点阅历,不似少女那种清澈,看样子得有个35岁左右。

“是吗?那令尊还挺年轻。”井弦大脑抽筋似的尬聊道。

女人大笑过后解释道:“不是长相,是乐器,他也会拉二胡,我小时候他经常拉,那时候我嫌吵,但他死后,我才知道这声音多么美妙。”

眼见着女人的眼泪又要飙出来了,井弦慌乱地递过去一张餐巾纸——旁边桌子上捡来的。

“你没谈过恋爱吧?”女人忽然把话题从爸爸转到了男女关系,这弯拐得有点急。

“这是我的隐私。”井弦尴尬道。

他就是没谈过恋爱,他不想承认,但也不想撒谎。

“应该没谈过,看你对女人慌乱的样子就知道了。”女人破涕为笑,“我叫Nana,你叫什么?”

这名听着就不像真名。

“Steinway。”井弦回答道。

他没有英文名,这是他临时胡编乱造的,来源是此时此刻旁边摆着那架钢琴的品牌——施坦威。

行走江湖,怎么能用真名呢?

“名字真……特别。”说着,女人又把那杯酒递了过来,“放心,我对你这个年纪的男孩没兴趣,我喜欢成熟的。就是单纯欣赏你的音乐而已。”

欲拒还迎?井弦琢磨道。但他最终还是接过了酒杯,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你是学音乐的?”井弦没话找话道。

“我喜欢一切美妙的让人愉悦的东西,音乐,绘画,雕塑,美食,美景,当然也包括美人,就你这样的。”女人含笑而答。

井弦明显又局促了起来,他是真的没有被女人调戏过啊,是真的害怕啊。

“逗你的,我可太喜欢会害羞的男孩子了,这种在法国很少遇到,欧洲人似乎都没这个功能,从性成熟起就是四处调情,跟谁都是一副可以随时随地上床的姿态,无趣极了。”

大姐,难道你不是在随时随地四处调情吗?你这也太双标了吧!井弦在内心吐槽道。

这女人给井弦留下了极差的印象——就是靠着各种借口搭讪套近乎的油腻女。井弦的特长是音乐,她的借口就是音乐。跟那些她鄙视的随便的男人其实毫无区别,就是想上床而已。

此时此地的井弦无比想念文森特,他十分期待他能在场,因为这货能面无表情把所有天都聊死,说不定还能顺便坑她一笔。

紧接着,井弦就被打脸了——Nana走了,在把眼前的酒一饮而尽后,潇洒而去——既没有暧昧的邀约,也没有露骨的调情,没有任何后续的,走了。

她欢快地跟井弦挥手告别,然后身姿摇曳地消失在人群中,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她就是路过,觉得这个年轻的艺术家值得自己停下请他喝一杯。

井弦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痛心,怎么就开始带着暗黑的滤镜去看待人间了?这都怪文森特,要不是他,自己肯定不会恶意揣测陌生人,这货让自己失去了天真。

第二天睡醒,井弦睁眼就看到文森特和阮佳音兄妹俩站在床头直勾勾看着自己,他吓得差点从那张小小的折叠床上掉下来。

“醒啦。怎么不接电话?”文森特质问道。

井弦这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而且没充电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井弦骨子里还是有卫东的基因的,他也不怎么喜欢电子设备,经常不是没带手机就是手机没电关机自己都不知道。

“已经十点了,你答应我九点之前把这里恢复原状的。”文森特接着说。

“你专程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井弦哭笑不得。

“你赶紧起床吧,我们联系不到你专门来叫你的。要带你去个地方。”阮佳音在旁边打起了圆场。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井弦在文森特的催促下快速刷牙洗脸,然后跟着他们就出了门,今天人多,文森特没开摩托,而是开了一辆雪铁龙,那车况怎么说呢,基本已经看不出原厂车漆啥颜色了,左边后视镜的遗址上绑着个塑料化妆镜,粉色的。

“这车龄能追溯到冷战时期了吧。”井弦没忍住,还是吐槽了一句。

“那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买来的时候前面大概有5任车主了。”

法国年轻人不爱买新车,倒不是热爱环保啥的,就是单纯穷。

一辆车开上街,经常出现“除了轮子不转,哪都转,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状态,没玻璃就没玻璃,撞凹了就凹着,缺个门就用床单封上。大家对车的态度基本是“在哪跌倒,在哪躺下”,主打一个:能开就行,修什么修,没必要。

“你们这车停成这样,怎么出来啊?”看着前脸贴着后屁股贴着前脸的一排侧方停车,井弦满脸疑惑。

文森特微微一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发动汽车后,他先让车缓缓前进,用车前脸把前车顶出去一点,然后又慢慢后退,用屁股把后车顶回去一点,顺利开辟出一块足够把车开出去的“活路”。

这方式看得井弦目瞪口呆。还能这样操作啊?

欧洲城市停车老大难问题由来已久,城市建得太早了,根本没这方便规划,城市道路又狭窄,又崎岖,车位又少又小。为了解决车位问题,欧洲路边停车位只画竖线,不画横线,谁停得进去谁停。

所以,人们特别爱买两厢小型车,很少购买三厢大车和越野车。不是买不起,而是停不下。奔驰的单排smart出来后在欧洲简直卖疯了,满街剁椒鱼头。

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慢慢地,法国人渐渐达成一个默契——停车后不拉手刹。这样但凡遇到亲嘴车开不走的问题,就能像文森特那样靠“顶撞”来解决。

彼此撞一撞,路宽心舒畅。保险杠和屁股划痕什么的,那都不算事!

井弦上车后,发现这车不但外表破,内里还空。简直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了。

别说那些车饰什么的,连个椅垫和纸巾都没,除了这些井弦还总觉得似乎缺点什么,直到他眼睁睁看着文森特从背包里掏出后视镜和变速杆手柄当场装上,井弦再也坐不住了。

“这些玩意儿你还每次开完车拆下来带走?”

“以前也是不拆的,被偷了几次后就开始拆了。也不费事儿。”文森特的解释淡定得很,像是根本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日子过到这种地步,想想确实没必要修车了,有车窗玻璃和没有的区别无非是小贼来偷车内物品时,多了还是少了一道工序而已,反正结果都一样,不如与人方便,与己省钱。

车子沿着海岸线一路龟速前进——塞车,在五十分钟后终于抵达了新港港区,井弦远远看到一个穿着工服的男人站在那里冲他们打招呼。

文森特把车开了过去,停在那人身边,阮佳音率先蹦下去后,拉着那男人,回头跟井弦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爸!”

“谁爸?”井弦呆住了。

眼前这是个标准的法国人,高卢人,白人,浅褐色头发,绿色的眼睛,跟阮佳音长得天壤之别南辕北辙,看不到一丝一毫血统融合的影子。

“我爸呀!”阮佳音搂着眼前法国人的手臂,自然地撒着娇。

井弦依然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文森特,文森特冲他点了点头,这才终于说服了震惊的井弦。在此之前,井弦一直坚定地认为阮佳音他爸是个越南人。

他不明白,为啥文森特要带他来见阮佳音的爸爸。

“Francois Dubois。”阮佳音他白爸自我介绍道,并冲井弦伸出一只手。

弗朗索瓦,一个典型的法国名字后面跟着一个典型的法国姓,然而,阮佳音竟然姓阮,一个典型的越南姓。

难道是收养的?西方世界去亚洲收养弃儿确实是常有的事情。但也没有让一个单身白男收养一个女孩的道理吧?不怕他们是炼铜癖吗?

“井弦。”井弦自我介绍后,伸出手回握了对方。

此时的文森特停好车走了过来,说道:“弗朗索瓦是在港区做技工的,偶尔也会上船维修,他认识很多船员。”

哦!原来如此。

文森特昨晚回到家就联系的阮佳音他爸,说了这件事,弗朗索瓦让他们今天来找他,他带他们去码头找人。

看样子也是个热心人。

“这是你朋友啊?”弗朗索瓦笑眯眯地对文森特问道。

“不是,是客户。”文森特想都没想就否认了。

文森特这个快速而坚决的否认让井弦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对。不就是客户吗?文森特的每个对自己的行为,都是自己付了钱买的服务。不能因为俩人聊得多了,相处久了,就觉得是朋友了。

“今天有船靠岸,上面正好有我一个朋友,我们可以去找他去问问。”弗朗索瓦说法语,文森特给他实时翻译成中文。

文森特脑子很快,嘴也快,听起来跟同声传译似的高效。

码头很大,前往目的地的路上,阮佳音小鸟般叽叽喳喳围着弗朗索瓦比画着,说着笑着,偶尔还搂着他的脖子晃悠,一幅父慈女孝的画面,这氛围让井弦开始说服自己:说不定是爸爸的白人基因弱,在东南亚基因面前完败。

弗朗索瓦的朋友得知情况后,当场打电话去海员派遣公司进行了查询,公司那边回复说:确实有个海员是中国人,名字就叫卫东。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井弦有点发懵,就……这么找到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苦寻一个月后无功而返的。

万万没想到啊!

“但是,有个情况,可能对你来说有点麻烦。”弗朗索瓦的朋友说罢,文森特翻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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