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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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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可乡里邻居帮哑巴女救火的阵势还没有孟家那伙主仆听见走水时散的快。

不过转眼的功夫,之前还被众人“拥簇”的棺材这会儿正孤零零的躺在空地上,路过的人多嫌它碍眼。要不是上面一层黑狗血显得晦气,没准儿还有人路过时踢上两脚。

王帆虎带着二屠对端起锅碗瓢盆就来救火的村民一一道谢。

“你等会儿可得好好骂哑巴女两句,这火今天是没着起来,打明她再玩火把房子给点着了,我们这帮老家伙要是没看见真把她给烧坏了咋办!”

“是是是,王阿婆您说得对,我把您送到家后指定回去骂她。”

“我看狄家小子刚才也在,你让他也帮忙说两句。”

“他已经在屋里骂了。”

王帆虎陪着笑脸,嘴里抹着蜜似的哄着老人家们原路返回。

土屋里,刚救完火的狄非顽已没了翩翩少年郎的风采。

他的衣衫被尘土染的斑驳,衣摆下侧还留有湿漉漉的水渍,俊朗的面庞在柴火灰修饰下显得更为棱角分明,就像是再压制情绪也掩不住阴沉下去的脸色。

跟前,孟桑榆还在没心没肺地跟着几个鸡蛋做着斗争,清水在柴火的煎煮下咕嘟咕嘟的泛着泡。

热气蒸腾,浮过了她光洁的面庞。

一炷香前糊在头发上的蛋液已经被清洗干净,留有湿汽的碎发垂在额间,将人衬得愈发水灵。孟桑榆咯咯笑着驱赶着鼻尖的瘙痒,她的手在离开后,指头上的那点黑印也将人染成了半个小花猫。

从狄非顽居高而下的角度看去,她本就消瘦的下巴在阴影的衬托下显得更为尖了。

“哇哦!”

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过了凉水重生的煮鸡蛋终于在孟桑榆的手艺下呈现了最佳食用状态,她满心欢喜的将蛋壳剥离,吹吹风散了会热,想着好好祭奠下自己的五脏庙时不小心瞥见了狄非顽不太好的脸色。

孟桑榆:……

眼不见为净,她默默将身子转过去了些。

“咳咳!”

狄非顽刻意强调着自己的存在感,心中还在压制着猛然冒头的阴暗想法。

嗯……他想把人给掐死!

孟桑榆没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却在自知躲不过时陷入了纠结。

很快她又想通了,笑嘻嘻的当做无事发生将煮鸡蛋奉上,还开口无声的表示着自己的大气。

吃,请你的!

狄非顽又不做回应。

孟桑榆看着眼前喜怒无常的家伙,掂了下鸡蛋的重量,而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朝着没礼貌的人面前逼近。

王帆虎和二屠回来时看见的画面就是狄非顽不知被什么东西噎住,咳嗽连连。孟桑榆跟个没事儿人一般,小口吃着刚出锅的鸡蛋,还不忘招呼着他们快来。

“你吃慢点。”

对于孟桑榆没被吓着,还活蹦乱跳的模样,王帆虎不知是庆幸,还是羡慕“傻子自有傻子乐”,他走了过去,婉拒了递来的好意,还不忘指着狄非顽这个反面教材,以示警醒。

狄非顽好不容易将膈应人的蛋黄顺了下去,想要开口就瞧见孟桑榆将半个鸡蛋清迅速塞进嘴里,开始剥着下一个。

那风风火火的架势,以及无意间的两人对视,都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来,张嘴,噎不死你!

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被王帆虎错当成了孟桑榆知错但献殷勤被拒,而狄非顽还在为点着房子之事生气。

想着在县衙里当差的背景始终是张上得了台面的底牌,王帆虎决定主动出击,当着和事佬道:“你等会可有其他事?若无事可以跟我们三个一起到农户家里了解户情。”

再乘机将孟桑榆跟狄非顽两人关系在大家心里绑定,何乐而不为。

“你们两个去忙,带着她干嘛?”

狄非顽不答反问,心里则是开始反思:他已经成日无所事事到要让一个被亲爹绑架心上人才有上进心的人给安排活了?

“……把她带着比你有用!”

王帆虎瞬间倒戈,也不顾求人帮忙要看人脸色的道理,忽视掉狄非顽神情中的莫名其妙,他吩咐二屠将木桌搬来,而后大手一挥又将从县衙里带回来的一厚摞书籍摆在了几人面前。

狄非顽用余光瞥了眼,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孟桑榆也瞬间注意到,她将一张画满了字符的纸从最底下抽出,抬眸带着求表扬的心态直勾勾地看着其他人。

王帆虎的反应不用说,将人吹得天花乱坠不在话下。

狄非顽皱着眉,再次靠近了桌边。

桌上放着的正是之前他同孟桑榆一起看的店子湾所有农户的户籍资料,与之不同的是,昨日孟桑榆拿着毛笔乱画的“鬼画符”成了重点。

粗细不一,东歪西扭的线条占据了纸张的大半部分,仔细辨认还能窥探写在首段的名字正是他昨日挨骂前主动提及的第一个村民——孟涛。

狄非顽记得这家乃是五口之家,一对亲爹娘,一对新夫妻,外加一个男娃娃。

在名字旁边,画有三排形状不一的符号。

两个空心圆,前面的那个上面覆盖着一条斜线。

而后两个黑点,外加两个三角形。

“你真的再不回村里逛逛,以后百年要往山里埋,村里的年轻人怕都要以为外乡人捣乱,顺手把你家祖坟挖了。”

王帆虎挖苦着人,偏偏狄非顽是真不懂,他又不想解释,只能示意二屠好好给这“外乡人”讲讲。

“哑巴女画的是祖孙三代,上面两个圆是两位老人家,孟涛的爹爹在三年前因病离世,不过他们家在同年又添了个女娃娃。”

二屠一字一句讲着斜线的意义,经他指点,还能在第二个三角旁边看见一个代表着新生所画的小小一点。

“小狄先生,当时他们家小娃娃满月的时候,您托人送来了礼钱,人家以后可是要给你回礼,怎么就记不住呢?”

二屠搞不明白了。

村里的人情世故按道理每户都是要专门记着,以后其他人家中办红白喜事时是要翻着礼簿回礼的。

小狄先生家中只剩他一人,他不记得,难道还要指望孟桑榆的脑袋瓜记吗?

狄非顽:……

有些事情不好解释,也解释不清,见二屠眼神里犯愁又可怜他的样子,狄非顽尴尬地侧过了头,强行扯开着话题。

“你们刚不是说要去农户家里了解情况,打算几时出发?”

“这不是等你这尊大佛给人让路。”

王帆虎阴恻恻的嗓音从耳边窜出,吓得本就心里藏着事的人毛骨耸立。

孟桑榆一听要出去,赶忙起身要把剩下的几个鸡蛋都收起来。见着木柜子里空荡荡的,她担心遮不住,还寻了块白布盖在上面。

可就是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护食举动,令狄非顽脑海中一个疑问一闪而过。

“你这鸡蛋哪来的?”

之前衙役们来这儿搜过,鸡蛋也作为证物全部收缴上库,他们今日刚刚归家,又是从哪得来的新鲜鸡蛋?

孟夫人送的。

孟桑榆老实回答,怕他们不信还跑到门边指着空地上的一大片白菜叶,然后得瑟的像只狐假虎威里那个……尾巴翘上天的的狐。

……

“我们在外面给你拼死拼活,你倒好,见人家鸡蛋贵,挨打时还不忘东抓西藏的全藏在怀里偷回家,烧水把家点了都是小事,你害怕孟家给你下毒,让狄非顽给你试毒可就过分了?”

王帆虎拽着孟桑榆走在田间小道上,想着狄非顽不久前摔门离去的气愤样,心中的那杆秤微微发生了偏颇。

我是真的害怕!

孟桑榆理直气壮。

王帆虎心底那点同情顿时荡然无存。

等人真的毒死了,大不了他背着尸体告御状,没准儿还能压压孟家的气焰。

“哟,我说这好看的女娃娃是谁家的呢?感情是让婶子碰到了哑巴女出来散心,这也好,咱们看看这大山,就当去去晦气!”

高宏大嗓的吆喝终止了孟桑榆他们的交谈,回头望去,就瞧见了个打扮利索,一脸富态的胖婶子从田边朝着他们走来。

“新婶这么早就在忙了。”

王帆虎笑着招呼着人,孟桑榆也跟着笑。

“哎呀,咱们靠天吃饭的农民可不得好好伺候着土地爷,现在多翻几分地,年底没准儿多收几石粮呢。”

“哎呦喂,你看我这张嘴,光顾着聊我自己,婶子都没来得及问你俩这是要去哪儿呀?”

新婶好奇一问,一听他们还没确定要到哪家去时立马热情的邀请先到他们家喝杯茶。

盛情难却,想着计划不如赶巧,孟桑榆他们也就跟着去了。

“婶子听说你想当村长,这好呀,你们老王家有财有势,你爹也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你要是当上可不是造福我们嘛。”

村里百姓说话总是直白,夸赞他人的话也绝不藏着掖着,王帆虎平日里别看端着一副少爷作派,骂起人来也是“出口成章”,可对于真心夸他的人,他又脸皮子薄的很。

这不耳根子上的红已经快爬到耳朵尖了。

“我这还是托了我爹的福,不过我爹跟我提过常哥,说他才是真有本事的人。”

客套总是有来有回,王帆虎也假借亲爹名头套近乎。

新婶一听有人夸自己的儿子自然是喜笑颜开,话题也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聊着。

起先聊的还挺好,不知怎的扯到了已故的孟源身上,新婶的脸色当即拉了下去,凉飕飕道。

“哼,他孟源就不是什么好人,前两年我家老头子见他发了财,就想着上门说道两句,也带着我家常娃子一起出门见见世面,结果呢,钱没赚到,还让那死小子骗了常娃子娶婆娘的银子到现在都没给还!”

王帆虎诧异,“孟源手上应该有些银子,不至于不还吧?”

“那把钱借出去,人死了都没要回来了,可不就是骗嘛!”

都快到了家门口,新婶仍在骂骂咧咧着,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正巧出门的孟常遇见。

“娘,你给他们多嘴说这个干嘛!”

孟常将母亲拉到一旁。

对于孟源的事情,他觉得死者为大,也不愿多提,可新婶不以为然,择着扁豆能吃的部分,撇嘴道。

“怕什么?娘又不是只给他们说悄悄话,前几日县衙里派人来打听,早就把这事问过了,又不是什么秘密。”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狄非顽照着县老爷给的手卷总算在傍晚时分寻到了这处名叫“醉仙楼”的酒馆。

他并未进去,而是看着墙上张贴的聘工告示陷入了沉思。

下一章,女主就要刷新副本了。

与男主的相处也会变多,不过所有的事物都要循序渐进 慢慢来才行。

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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