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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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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生在御三家的禅院家,那是一个封建主义的大家族,认为只有拥有咒术的人才能被称为人--而甚尔却是个用全部咒力换来了极致的□□力量的“废物”而这样的甚尔在禅院家遭受的待遇也就可想而知了,他嘴上的伤疤就是他幼时遭遇的一个缩影。

很让人震惊吧?

秒天秒地的天与暴君居然被禅院家当垃圾看待,就连五条悟都差点死在甚尔的手上——是命运弄人吗?

是的吧?

被无数恐惧他的人称呼为“天与暴君”的甚尔无所谓地这么想;瞧吧,所谓的咒术师,所谓的人上人,在我手里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随随便便就死掉了?

甚尔只有一个爱好——赌。搏,他好像十分享受那种纯粹看运气的游戏,越高的赌注越能引起他的兴趣,可是甚尔的运气从来都不好,每一次都会将自己的钱包输得空空如也。

不过,没关系,没了钱还可以再从孔时雨哪里接任务。

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甚尔就这样恍若重复地过着这样;有钱——赌马——没钱——接任务的日子,就连孔时雨都曾经问过他打算什么时候不再这样过日子,当时他的回答是什么来着,应该是……不知道吧?

直到他遇见了伏黑妈妈。

*

这是一个阴雨天,甚尔刚刚解决完了一个叫嚣着什么“像你这样的废物就应该早点去死”的咒术师——可能是禅院家那群垃圾又出来浪费空气了吧?

他靠在小巷墙边,点燃了一跟烟,盘算着等一下要去哪里睡觉,之前那些富婆那里是不想去了的,虽然她们看起来很害怕还主动对自己说什么“甚尔君平时过得很辛苦吧?”这样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但是眼里的警惕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不想失去这几个优秀金库的话,还是要去酒店开个房间,不过——

甚尔不爽地咂了一下舌,刚刚一不小心又把钱赌光了,要不然还是去“打扰”一下孔时雨吧?反正那家伙绝不会拒绝自己这个给他带来了名声和钱财的人的。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经过,她提着一大包的菜,另一只手上还要拿雨伞,看起来颇为艰难。

甚尔抬眼看她,那双冷色调的绿眼睛像狼一样,其中蕴含的危险不言而喻,甚至甚尔身上的血腥气都还没完全散开。

可是那个女人看到这样的甚尔后,眼睛却亮了亮,她开口“你能跟我回家吗?”

哈?那女人是疯了吗?甚尔甚至不确定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绝对是普通人都闻得出来的血腥气啊!甚尔再次扫视那个女人——估计是个傻子。

傻子长得挺漂亮,但是没有甚尔以前的几个相好漂亮,挑剔的甚尔对此的评价只能说是勉强下得去口,刚好自己缺个躲雨的地方,于是甚尔自然地上前帮女人提菜,甚至因为身高原因绅士地接过女人手中的伞“哪里?”

自然得像是他们熟识已久一般。

那女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自己的随口提议居然真的得到了肯定,但是她马上就扬起了一个笑容“跟我来”

*

到地方之后,甚尔习惯性的打量起了环境——是一个不算多大的出租屋,但胜在主人家布置得还算用心,显出一种甚尔以往从没感受过的,形容不出来的,暖暖的感觉。

他有些不适应,但是多年来吃软饭的经历注定了伏黑甚尔对这样的环境--指和女人单独相处的环境,适应得很快,不多时,他便已经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起了最新的赛马节目。

可是,那女人却对此有了意见“你要在我家住的话就要干活啊”,她是这么说的。

甚尔一脸懵逼地被女人推到了完全陌生的厨房,甚尔不会做饭,虽然他是常年吃着软饭没错,但是架不住甚尔他软饭硬吃啊!那些富婆看上他就单纯是因为他的脸和天与暴君优秀的身材--谁会让明显弱柳扶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人来做菜?甚尔对那些富婆大抵也是这样的。

什么?你说有人好男妈妈?抱歉,甚尔本人的攻击性太强,普通人根本不会把他和男妈妈联系到一起。

最终,甚尔还是在满心的复杂和憋屈,名为伏黑的女人的指导中,完成了这道菜。

人生中第二次吃到自己做的菜,甚尔难得的有些忐忑——第一次试了一下自己的手艺,就发誓绝对不会自己做饭的甚尔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在吃下那坨黑乎乎的奇妙玩意儿后,一脸惊喜地说出“喔依稀!”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手艺才会对这样一坨东西说出赞美的话来的啊!

“甚尔君做的饭居然能让人意志清醒地吃完真是太了不起了!”

到底为什么自己做饭会把自己毒晕还要坚持自己做饭啊摔!

“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甚尔君知道最近单身女性的职场生活有多困难吗?工资低到令人发指,还要应对各种职场骚扰,回家之后还要整理家务,就连便利店的便当都像是为了趁火打劫我们这些穷人一样……”那女人——也就是伏黑小姐突然就开始抱怨了起来。

甚尔没有关于职场方面的经验,但是他很会安慰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可是伏黑小姐明显是个例外,她甚至没给伏黑甚尔开口的机会,就自顾自的说“你别说话,我跟你说,我们老板长得倒还算是道貌岸然,但是他做人做事都可恶心人了……”然后又是霹雳跨啦一大堆关于她老板做过的,包括但不限于;出轨,漏税,赚老人家的黑心钱,执照假冒伪劣产品……

听得甚尔脑壳突突的,他甚至开始想着那人怎么还没被诅咒缠上——被诅咒缠上大概就离死不远了,不过,这种有钱人有的是办法免受诅咒影响就是了。

这一晚,甚尔是在沙发上过的。

讲真的,伏黑那个女人给他带来的震惊已经够多了,甚尔一点也不想知道她把自己带回来是因为什么原因又是处于什么心理,实际上,只要一想到她一脸满足,真诚地对着自己做的菜大加赞赏的模样,甚尔就不知道该想什么了,脑袋里回荡着的都是那一句“喔一洗!”

自己真是魔怔了,甚尔在沙发上侧躺,灵敏的听觉可以清楚地听到女人清浅的呼吸声。有点奇怪啊。

情场老手甚尔没谈过一场恋爱,自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后来,甚尔时常会“偶遇”到伏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伏黑下班的时候突然就在拐角处发现了一个人抽烟的甚尔,幸好每当这种时候,伏黑都会扬起一个笑容对甚尔说上一句“今天也要拜托甚尔君了。”

甚尔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看到那个女人对自己扬起笑容时会下意识地松上一口气,但是他早就给自己早好了理由——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别人照顾一下的话会很容易就死掉吧?

脾气软的像是谁都可以来拿捏一下,对待身为陌生人而且明显不正常的自己也从来不会防备……啧,这家伙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然后无比自然的将烟头按灭,问上一句“今天要吃什么?”他回去之后甚至查了菜谱只为了可以做出正常的饭菜!

就连孔时雨最近都对他接任务的频率产生了疑惑“最近又傍上大款了?”甚尔眯了眯眸子,随便扯了个谎“啊……对。”极其敷衍的态度,也不管孔时雨信不信,反正甚尔都给他透过底了,他愿意怎么理解就是孔时雨自己的事了。

*

那是一天下午,伏黑难得提前回了一趟家,不出意外地,她又遇见了甚尔“甚尔先生是在等我吗?”甚尔想也不想地否认“不,我只是在这边刚好有一点事情要办而已。”撒起谎来一点也不会心虚的甚尔如是说到。

两人并肩走在夕阳铺洒的马路上,伏黑有些垂头丧气地开口“甚尔先生……我,被开除了……”甚尔侧眼看了看女人“开除了就开除了呗,那种老板有什么值得你为他做事的?”甚尔的本意是对伏黑的老板的指责,但伏黑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咯咯”地笑起来。

“甚尔先生居然也会安慰人耶?好奇怪,感觉甚尔先生你ooc了哈哈哈……”她这么说,甚尔皱皱眉“喂!”他们的气氛似乎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

因为伏黑似乎要找新工作,所以不可避免的忙了起来,就拜托甚尔帮忙处理家务,甚尔当时倒是啥也没说,就只有干净整洁的房间能证明他接受了这个“委托”。

同时,这也让甚尔如愿以偿的增加了和伏黑相处的时间。伏黑提供住处,甚尔成为伏黑的“租客”并且用家务来抵房租。

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关系,直到一天晚上——

“甚尔先生,我们结婚吧!”伏黑咬着筷子说。

甚尔……甚尔他脑子当机了,直到被伏黑领去领了结婚证,才逐渐醒过神来。他一把按住伏黑的肩膀,表情恐怖地说“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敢和我结婚?”

他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吓到她了。

“但是,甚尔不是喜欢我吗?”伏黑面带不解“而且,甚尔也不亏啊,毕竟我们已经一起生活这么久了,早就已经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甚尔——现在应该叫他伏黑甚尔,面露震惊地后退两步,喜,喜欢?!这是我这样的人可以……

还有……家人,伏黑甚尔艰难的咀嚼着这两个词,家人,我的……家人……作为禅院家被放弃的孩子,“家人”在甚尔这里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短暂的震惊后,甚尔还是忍不住对面前的女人分析起了“伏黑甚尔”的利害

“我是个没有工作的人,以后也不可能出去找工作,我还爱好赌。博,而且赌得都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让你倾家荡产,我的脾气也不好,一不顺心就会乱砸东西什么东西都不管,而且,而且,我没有文凭,什么东西都看不懂……”

甚尔慌忙的解释着,让伏黑都觉得自己像是什么强/抢/民女的大坏人,可笑的是,甚尔明明拥有着这么具有压迫力的身高和气势,伏黑在他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娇小

况且,嘴上说着自己坏话的甚尔君,眼睛里闪烁着的,可是名为“不要抛下我”的水润啊。

看着甚尔可怜兮兮的样子,伏黑不禁说到“甚尔可真是作弊。”,没有明说到底哪里作弊,伏黑接着又说“我不管那些,既然甚尔之前都过得下去,那么为什么这样的生活里再加一个我就不可以了呢?甚尔应该是喜欢我的对吧?喜欢就要在一起,不对吗?我喜欢甚尔,我想要和甚尔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伏黑喜欢的人是“天与暴君”,是跟伏黑的平静的生活完全不沾边的“天与暴君”,是不可能带给她理想生活的“天与暴君”

甚尔沉默了,他躲避着她的眼睛,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甚至接下来的半年里都没再出现过。

————

伏黑照例在回家的时候喊了一句“我回来了”,没有得到回应也不觉得有什么,一边又在脱下包包的时候照例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述说着今天的遭遇——全都是一些没人关心,只有伏黑自己记得的小事情

尽管没人关心,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倒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这只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而已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就算根本没有人关心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也一样保持下来了。

伏黑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人,不只是甚尔知道这一点,她工作上的其他同事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个人确实没什么朋友,除了必要的社交活动之外,她从来都不主动参与任何事,她的同学,同事对她都喜欢,但是没有一个人主动来到她身边愿意坐下来和她谈谈,他们似乎都默契地觉得伏黑不需要。

艰难地咽下至今依旧难吃的料理,伏黑不禁向后一靠,低声地自言自语道“甚尔,想你了。”——想我什么?想我临走前终于可以吃出味道了的料理吗?伏黑甚尔在对面的楼顶看着伏黑的嘴型,默默在心里吐槽。

伏黑甚尔这半年的生活和遇见伏黑前并没有太大改变,只不过,他现在习惯把接任务的钱分两个卡存——大部分的被他用来赌马了,虽然还是亏得血本无归,但是孔时雨的任务给的钱真的很多,这也导致了他存下来的钱也到达了一个极为可观的地步。

今天,他又把接任务的这张卡上的钱用完了,本来都想要把存的钱拿出来继续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拐了个弯儿来看看伏黑,恰好就看到了她那句喃喃自语。

一手撑着下巴,看着伏黑日益被她自己锻炼出来的强大的抗毒性,伏黑甚尔不禁感叹起了人类顽强的生命力,即使心里吐槽了这么多,但其实

——他就蹲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在晚风中,像一块缄默的石头。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很久了,甚尔总有理由来到这个绝对不会被伏黑发现的天台上来。

——伏黑发现了吗?大半年了,独自一人生活的女性总是要比常人更敏锐一点点的。

伏黑平时是个蛮有耐心的人,第二天她带回来一个木偶人,就放在甚尔看过来的窗台上——姿势是在头顶举起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又一个星期后,伏黑在家里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的气息“怎么,我的家我还不能回吗?”男人有些变扭的话语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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