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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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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容没觉出味儿来。

她似是恢复了平常,也主动撒手,朝窗边走去,途中还顺手勾走了桌上酒壶,晃晃悠悠到了窗口边倚着窗框坐下。

腿往上边儿一抬,一放,不拘小节。她是恣意。竟不在乎这房里另还有一人看着,当真潇洒。

也幸亏是房里有结界,不然就这会儿功夫这房里的动静……即便闻岓不想听也不得不听个一清二楚。

被师父发现她藏着识沂事小,这样那样不得体的话都被听去了,才是事大。

“所以你不是没这样做嘛。你会这样做吗?”在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心中就已经有答案了。

没有理由,只是没由来的,她就是这样相信着。

“会。”他说,也走过来,“谁让你那师父招人厌呢?”

她看他一眼,难得没第一时间跳脚反驳,只在喝一口酒后,淡淡说了句,“我师父才不招人厌,是招人喜欢。”是的,他要真想这么做,早就该做了,不必等到现在。而他没这样做,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只招你喜欢罢了。又不是你喜欢,别人就都得喜欢。”

谈容不置可否,也不将他回答放在心上,转而又来试探,“你与师父明明是一样的脸,怎么就能这么不一样,丝毫不让人混淆?我总觉得,你与他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旁敲侧击。

识沂没有咬下她抛出的饵,再自然不过地回答,“因我二人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可你之前还说过,你们是一样的。”她说,哼笑道,“这时候又说不一样了。”

“你觉得一样就一样,你觉得不一样,那就不一样。”他也倚靠过来,“都随你。”

避重就轻。她想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谈容略不服气,手里酒也不急着喝了,刨根问底,“你究竟是何身份——为何与师父有一样的脸?为何没有实体?为何非得跟着我……”尽是想不通的,“不如今日好好说上一回,如何?”

这问题她可不是第一次问了。可不管是直球,还是拐弯抹角,他有哪次是正正经经回答了的?

这次又能有例外吗?

识沂迎着窗外吹来的凉风,眼里盛着她身影,“不如何。”

谈容小小哼了一声,还能不懂?转头去看外面了。没有例外。

“反正这张脸总归就是我的脸。这一点不是假的。”

世上还能有这样的事?

或许是因为早有觉悟,对于他的不配合,谈容脾气是来得快,但走得更快。这不,又忘了前一刻的不愉快,转过来带着好奇看他。

若是天生这一张脸——除了双生子,还有别的解释吗?

可也从没听说过双生子就有这么相像的。连着眉毛眼睫,甚至额角鬓边的发际,眼角的那一颗几乎看不清的浅痣……如出一辙。已然不是“相像”二字能够解释的了。

他这话多少带点暗示的意思,但却让她更坠到云雾深处。

想了会儿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神神秘秘,含糊其辞。不爱说就不说,伤脑子,没意思。”

一条腿屈膝,不知礼节地抬到胸前,被拿来撑胳膊。

酒壶顺理成章到了嘴边,谈容仰起脖子,对着壶口洒下的月色,接连着灌几口下肚。

“咳咳咳……”姿势自是洒脱,但效果与预想的潇洒相差甚远。被酒水呛到之后陡然破功,一时间还咳地停不下来,颇为狼狈。

识沂就眼睁睁看着她前一刻还风花雪月,伤春悲秋,后一刻便丝毫风度不留,止不住咳嗽致使眼角都泛出泪花。

而她分明就连刚才“哭鼻子”的时候都没让人看到泪光。在这儿等着呢?

可怜自是可怜,但也……好笑。

他眼中有了笑意,但到底是没笑出来。若真笑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况且,还是有几分可爱的——她的确相貌好——

尤其眼角沁出来那点泪濡湿眼睫,就算是错觉也好,那双往常盛气不衰的眼睛在当下看着也仅余羸弱,像极了弱柳扶风的大小姐。与往日是截然不同的新鲜。

他扶了她一把。

“这什么破酒!”来迁怒于酒了。

立刻就打破了所谓“羸弱”的假象。气急败坏。反正酒又不会开口给自己争辩。

才说罢,又咳嗽了几下。更丢人了。

识沂强忍下笑意,一手扶她肩膀,一手顺走了酒壶,谈容带几分哀怨的视线跟着酒壶移动,像是酒鬼被抢走了酒——可她根本就不怎么会喝酒。

“不会喝就别喝了。不爱喝还喝什么?酒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迁怒?”

“它没错,难道还是我错了?”难喝,就是它的错。

“你才几岁,不学好的,学什么借酒浇愁?”

“……都是骗人的。”她自言自语。

他听见了,但不知她突然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酒没能顺她的心意,没能浇愁,反而让愁更愁,转化为火气,“都是骗人的!”

要不是还留有几分理智,知道不能闹事,这时怕是要上去踹一脚桌子凳子什么的撒气,“谁说的酒是好东西?谁说的酒好喝?又是谁说的一醉解千愁?不好喝!难喝死了!!也不解愁!!”

这话听来可不像是没醉的。怎一个失态了得。迁怒也是来得不分青红皂白。

识沂晃荡手里酒壶两三下,内里算是留着不少。那怎么能醉呢?才下去几口?以往也不是没见过她喝酒,今儿个怎么就醉了?只这么点酒量?

但还是将人揽着到了桌边坐下,“你才活到几个年头,哪儿有这么多烦恼要用酒来消?”

“这话是你该说的吗?”谈容扯着他衣袖,颇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年纪不大就没有烦心事了吗?你不都知道我烦什么呢吗,又来说这话有意思吗?谁说我就不能烦了……”

“没有谁,没有谁。”他何必同个醉鬼计较。

“你别用这种哄小孩儿似的语气同我说话。”谈容不甘道,“外头那些个姑娘家,多少个年纪都比我小的,若非我……若非还在修行,如果只是过着普通日子的普通人,早该嫁人了。”

“你还想嫁人不成?普通人也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你这样还不好?想做什么做什么。”识沂道,“你才说烦恼与年岁无关,那也没人规定到了什么年岁就一定得婚嫁。你怎知外头的姑娘家都想在这年纪嫁人?”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诶,”她嘴一撅,闹脾气了,“你不要来诓我转移视线。爱嫁嫁,不爱嫁就不嫁,关我什么事?”

识沂轻笑,仍是这哄骗小孩儿似的语气,“那怎么?不是你想嫁人了才说的?”

“谁说我想……”

“不然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是谁?”

谈容一下被摁住死穴,一口气没接上来,憋在了鼻子里,眉头锁地死紧,嘴巴亦是如此。

两颊红潮衬双眸盈盈水光,盯着眼前,忽然就入神发了呆,一句话不说。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了。

可若是没听进去,那脸怎么又一个劲儿红下去?

真是一眼就看透了。识沂想。这样,闻岓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才没说要嫁……”

晌久,一字一句,被她从嘴里挤出来。

多稀罕啊,跟她真不想嫁似的。

她明明就,喜欢那一个人喜欢的不得了了。虽然他根本想不通,那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喜欢。

“来,送你个小玩意儿。”识沂终于拿出来那东西。

那个,他其实一早就想给她的东西。

只是这送人的态度也不像是要送她个珍而重之的物件,而只是态度平常。

谈容在晕晕乎乎中看见这东西,立刻精神起来,“这不是……”她面上颇惊奇,瞧着这个着实眼熟的小东西。

这是……这是……

是什么来着?

她抬起脸来,当然是记得这个东西,可,可就是一时间想不出来叫什么了。手中蓝光一闪,祭出一把通体光芒闪烁的宝剑。是许久不见的鲸跃。

“这个。”

她拽着格外突兀的,挂在剑柄屁股上的挂件。

不就是今日从街上买来的小玩意儿么?红扑扑的甚是喜庆。还是闻岓垫的银子。

“一样的。”她笑着说,有几分傻气,别真是给熏醉了,“一对儿的。”

“只是一样。不是一对。”识沂说,“在街上见了,顺手买来。如今看来也不算好看,不要了,你拿走吧。”

“可我已经有一个了。”她只能听懂他这话里表层浅显的嫌弃,而听不懂里边儿藏着何等深意。

整个脑子都像是被酒水冲没了,不知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反正已经挂着一个了,多挂一个又何妨?”

“有一个了,就用不着两个。”她摇摇头,不咋呼的时候看着还是乖巧的。

“……给你你就收下。”他往她手里一塞,语气蓦然冷了不少。

“你不讲理。”她蹙眉抱怨。

“你要是不收,我就扔了。你要是收,用也好,不用也罢,都是你的事。”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已经挂上去的那个。

看看他,又想起来师父。

说来现在挂着的这个,也算是师父“送”给她的。

“别呀,好歹五文钱,也是老人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扔了多可惜。”脑袋晕晕乎乎,心情便明朗些。就这会儿功夫,酒意蒸腾到更是让眼前万事万物看来皆可爱,谈容点头,“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收下吧。”

她笑嘻嘻拿过来,顺手就给鲸跃又挂上一个。

也不能说是不好看的东西,只是毕竟与鲸跃调性不符。是让人看了都要怀疑,为何会有人拿这东西剑穗的程度。

它本干干净净,利落洒脱一把宝剑。这一天,就多了两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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