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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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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无烛光,月色映进屋内亮度也减了半,因而在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两颊那升起的不听话的红霞给藏得好好的。

若非这颗心还砰砰跳着,连她自己都要被骗过去了——她怎么回事?谈容心慌意乱地想。她分明都有心仪之人了!怎能对着么一个……一个不认识的人面红耳赤?

一面控制不住心跳,一面又因为自己的这点反应饱受折磨。

她心里只应有一人。那人是识沂,也只能是识沂!

她不是,也不能是水性杨花之人!怎能就因这人长得与识沂一般模样,就因他做了这样看来过分亲昵的举动——

面上烧得滚烫的同时,一颗心就在冰火两重天中反复横跳。

随之而来的,是因为身心状态脱离了自身可掌控范围的愤怒,与不服。

既不服他这仿若万事万物都云淡风轻,轻而易举乱了自己心绪,又仿佛一无所知的无辜样子,也不服自己——不过就是个与哥哥长得相似的陌生人,怎能这么轻易就失控?真是没用!

这点愤怒在经过几次调整都没有得到理想效果之后,势头更加猖獗。被她摆到脸上来。

至于闻岓看到了会是什么心情,她不知道,也不关心。

她都不认识他,为何要关心?

她也不会知道,那双在识沂面前不论怎样被挑拨都不曾握紧拳头的手真握紧了拳时,到底意味着什么。

何等讽刺。他想。这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曾有意避开的,少女不为人知,更不为世间世人容的心思,此时再回头看,确实没了,没了……之后却才觉得可惜。短短年岁,就如沧海桑田。

他倒好像成了旁观者,第三人了。

“你可曾记得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为何会失忆?”他问。

眼中分明是有担忧的。这总不至于做假。

难道真是认识的?谈容又开始犹疑。不得不说这张脸给予她的迷惑性还是相当大的——换个人来她面前试试?

何况他若真的只是来骗取她信任,何必执着于她为何失忆?她不记得一些事情,不正好可以拿来做文章?

谈容都不知道自己心理防线是能这么快崩塌的,“你问这做什么?”竟还能和他一问一答。

本能上的确有些害怕。不仅怕他做出什么让她措手不及的事,也怕再靠近一些……好像自己都要不受自己控制了。

她似乎预感到了……她好像无法拒绝他。

所以才会心里不情不愿的情况下,嘴上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了。

“是个意外。”

“意外?”

“本不该我遇着这事儿……”因着点不服气,她没抬头看他,视线闪避开,微垂眼眸道,“就是有人本来要给别人下毒,结果阴差阳错,中了毒的成了我呗。”

“从未听闻世上有这种毒。”能把人记忆毒没了,“而且一般的毒药对你应当不起作用。”

除非识沂动了手脚。以他手段……不是做不到。

他还知道她对毒免疫这事儿?谈容又抬眼看他,“哥哥也说若不是托了这身体的福我就该直接过去了。”说完之后,才闭了嘴,心想她做什么要解释这些,画蛇添足。

闻岓鲜明感受到了些以往刻进骨子里的亲昵,但终究是不一样了。

他微不可见皱起了眉心,“可知是出自谁手?”

“我不知道。哥哥也不让我知道。他说太危险了,不让我掺和。”说罢,她又咬紧了下唇,懊悔道,怎么就管不住自己?

还有没有点骨气了?真就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这般失控的感觉着实令人不喜。

闻岓倒没想这个。有个更为可怕的猜想占据了脑子……连她都能伤到的毒药,得是出自谁手?能让识沂都觉得“危险”的,难道……可——这可能吗?

如果真是有谁从上头下来了,有什么理由对凡人下此毒手?

他神色更是严肃,配一身在初春寒夜中本就不爱显温度的白衣,眉眼间气息更是冷意朔朔,如冬日拿冰雪做的雕塑,走来了春日里却冷寒依旧。

谈容与他对视上一眼,在感觉到冷之前就先炸了毛,“别再问我了!”她可不能再这么管不住嘴了。

“……”可他还没说什么呢。

她连这沉默都无法忍受——

她吃不消这人在自己眼前——既看不透他什么意思,也吃不准他想的什么。她对于他一无所知,面前人分明没戴面具,也跟戴了了面具似的叫人看不透。

“除非……”她鼓起勇气,壮着胆子望回去,“你先坦白自己身份。”这是先决条件,“还有,既然你我是旧相识,那你倒说清楚了是什么关系?你与我哥哥又是什么关系?”

三句不离“哥哥”。

闻岓望进她眼底,看那里面澄澈依旧,映着月光,宛若稀世珍宝流光溢彩,好歹是没有露出不悦,“你当真想知道?”

“那当然。”她对这话多少有些不解。

既然她不知道,那肯定是想知道啊。不然为什么要问?

其实要说他这次来寻她没存半分私心……是假的。即便他本人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看不得识沂欺瞒……甚至利用她,再来他面前春风得意。

至少他得知道谈容身上发生过什么,还有……得让她自己抉择到底要留在哪一边。他就是这么想着才来的。

——如同遗忘了当初是怎么被识沂威胁的。

不过眼下似乎也意义不大了。

来时带着的那点见不得人的,卑鄙自私的念头,统统消失了……这孩子已经变了……她都已然几句不离识沂,还有告诉她真相的必要么?

——告诉她,那当下被她口口声声喊作“哥哥”的人就是害她至此的元凶?告诉她,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不应该是如今看来亲昵的“哥哥”而是——

……

但他不该这么说。

他不清楚识沂究竟编造了一个虚假到什么程度的过往,可也不是完全猜不到。至少她如今所认知的一切,已与事实背离……而她就生活在其中,不记得过往,不记得仇恨,不记得他,甚至……对识沂生了情愫……早知如此,当初当初无论如何也不该答应她留下的。

事到如今,也都回不去了。

现在看来,也不必回去了。

与其告知她实情,令她今后难以自处,倒不如……就这样吧。

以她这性子,即便得知一切,怕也只会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而不是选择同他离开。正如当初,她也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才留下……眼前情形又有何不同呢?

没有任何不同。

既然如此,他便不能做那双推她入难堪境地中去的一双手——

她断然不能坦然接受自己不仅忘记过往,甚至认仇敌作兄长,更对其生出恋慕这一事实。

他已没有可抉择的余地了。

闻岓深深望着她,看得她越发不明所以,也更……浑身不对劲。

似乎,也就剩下一个让他妥协的选择了。

不知他心下千般万般纠结的谈容反而亟需旁事来转移注意力,她只觉得这人眼神让人倍感压迫,如泰山压顶要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算了算了。”她慌乱道,连连摆手,快将手足无措几字都刻在脸上了,“你若不愿说也就罢了,我也不要听了。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

闻岓眸光一凛。

她却没看见。低垂的视线仿若是因为娇羞。嘴角情难自禁的宛然弧度,也像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分外令她开心的事……或人。

他那拳头也不知怎的,违背了主人意识握紧了。

怎能猜不到?他怎能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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