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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 1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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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情形下,她怎么能说出个“不”字?

事后不论几度回想,谈容都是捧着发烫的脸这样对自己说。那可是她喜欢的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虽然看来更像是她被放在他心尖尖上。

不过不可否认,她若较他更强,也会毫不犹豫把他划拉到自己羽翼之下。

只是心底蠢蠢欲动的某种,不安分的,不安的,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还总来招惹。

即便如此,她的回复覆水难收,于是流言理所当然成了真,各方动作越发大张旗鼓,明目张胆。

当第一个红灯笼被挂上,而后沿廊,树梢,教内大大小小的院子、过道、沿廊……凡是能挂的地方,都被均匀布置了类似灯笼的喜庆。头一个“囍”字还是凤凰动手贴的,据他所说,他还没参与过谁的婚礼,得有点参与感才有实感,后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更是把所有贴“囍”字的活儿都包圆了,中间甚至跑到待嫁新娘子跟前大言不惭道“只要把到时候摆你们桌上,扔你们床上的,反正你们也不吃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都给我就好啦,怎么样,我工钱很便宜吧。但是床上的你们可得小心点别搞坏了”,随后被谈容这个一碰到这种打趣就脸红的拿铜板砸出去了。

诶,就是欠。

如此一来,本因占地广而人少显格外冷清以及死气沉沉的茕莲教也空前热闹起来。

这还是头一回因为除了敌人上门寻仇、起内讧之外的理由热闹起来,明明人都还是老几个,可就是每个人眉梢仿佛都沾染了喜色,欢声笑语都多了一些。

或许也是因为满目的红色着实喜庆。

灯笼与红双喜自不必说,红绸、红绳……世上所有与杀戮无关的,此前与这地方格格不入的红色物件都被逐一搬上台面,不管是见过的没见过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总之热闹就完了。

连天气都仿佛受到这一桩好姻缘的影响,接连着好一段日子都是艳阳高照,不见雨水。

谈容亲眼见着这红色在几天内渐渐占领目之所及所有地方,如坠入云中雾里,脚踩不到地,越发没有实感……她竟真的要成婚了……

成为另一个人的妻子,以及,心爱之人成为她的夫君……举案齐眉,共塌而眠会是什么样子呢?她每每思及往后,都只觉得脑子里因为发热什么都想不下去。

除了要睡同一张床上,她是一点不知道成婚到底意味着什么。而同睡也是……从凤凰偷偷从其小叔顺过来的某本写了着实不健康的内容的册子上看见的内容突然在眼前闪过。她更是什么都想不下去。

那种……那种事……怎么可能……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匆忙摇头甩开不干净的念头,奔去练武场,照旧自己练自己的,一天不带懈怠的。汗水的挥洒也有利于她排除脑子里不小心被刻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什么都别想,都别想……她总这样劝慰自己,没什么好怕的,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但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而半夜出去瞎溜达的结果就是被识沂抓个正着,对着乌云蔽月的夜晚,又给撩了个面红耳热。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她自己都要把自己撩傻了——

迎面又遇上几个人,照例一般个个都是笑着朝她道贺。

谈容极不自然地承了。她甚至都记不起来原来教里还有这几个人。但这样的道贺却在她随便遇到哪个人的时候都能收到。

回到房里也没能如往常一般稍微松口气,因为红色就在她离开的半天内已然侵袭至此,没能给她留下哪怕最后一片净土。

可能是被满屋子红给映衬的,也可能是羞的,谈容面色看来都偏艳丽了些。桌面上稳稳当当摆在木盘上的腰带绣并蒂莲的腰带是所谓须新娘亲手绣给新郎的……实际上却只是需要她象征性补上几针。所有目之所及都在一层较一层更为深刻地提醒她将为人妻的这一事实,使得两颊滚烫经久不消,脑子昏昏沉沉……

她可真是太不争气了。于面红耳赤中,她想。

“你要成亲了?”

声音骤然响起的瞬间,谈容一惊,手上才拿起来的腰带就随着她受惊起身的动作,啪,给拍回桌面上去了。

整张桌子,连带着桌子上的果盘都震颤几下。好好坐在屁股下的凳子都干脆倒下滚远了。当真是兵荒马乱。

闻岓?她下意识觉得这声音就是那人的。不过显然这么短的时间还不足以她意识到为何自己会对那么一个拢共也没见过几次面的人的声音如此熟悉的问题。

但总之她这么下意识猜了,也确实这么看到来人了。是他。

她既非如临大敌,也并非是欢迎的姿态,倒像是……只是一时惊慌,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为何来?

他如何知道的?

不自觉咽下不知为何而起的心慌之下产生的唾沫,谈容努力让自己不要在意当看见这人,那点……难以言喻的不自在。她做错了什么要心慌?要心虚?也不必不敢直视他。

谈容撑住了,没有移开视线,直视他回道,“你怎么来了?”

“与识沂成亲?”

都是答非所问,也算是一种默契。

“我是要成亲了,那又如何?”单纯的疑惑,带了点,来得莫名其妙的脾气。他可还没说过自己到底什么身份,那又有什么立场来问她这问题?

“既然是你的婚礼,我自然要来。”

他懂自己是什么意思,可话不说明白,谈容不会懂。

“你算我什么人?”她嘟囔似的说了句,脚上勾一把凳子来,扭头又坐下了。

说着这种话,动作上却是自然的很,看来一点不像把人当外人防范——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事实上她这么做了,好像打从心里相信这人不会对自己不利……这难道不奇怪?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人什么身份。

——难道是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这念头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若非如此,他为何总表现得一副他二人相识多年交往甚密的模样?

不不不不不……这猜想着实可怕了,谈容连忙将其从脑中挥赶走。她并非三心二意之人,也绝不能做那种人。有些揣测,即便只是揣测,都不容许!

一番形同洗脑的自我告诫后,谈容又开口,“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你说这说那?”

“我是谁还重要吗?”

“不重要吗?”她反问。

“不重要了。”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觉得不重要?”

这几个字要是再被这么揪着不放,多少有点没完没了的架势了。

闻岓无视了她的咄咄逼人,不见她来就他,便主动上前,走去她身边,视周遭让人想忽略也忽略不得的红色如空气,“有样东西,送还与你。”

语毕,一把剑在他手中显形。

正常碰到这情形,谈容早该跳出有三尺远,并立刻祭出自己的武器。笑话,谁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拔剑不会觉得对方是在挑衅?

可她……愣是一动没动。

眼睁睁见他亮剑,竟丝毫不担心是否下一刻这把剑便会朝她挥来。剑如其人……令她倍感熟悉而全无防备。

好剑。只是一眼,也足以断定。通体寒银的剑沉寂着躺在他手上,也能让人鲜明感受到其中隐藏的仿佛难以想象的庞大力量——且尤其合她眼缘。

硬要说点不足,当属绑在剑柄上而格外显土气的两个红坠子。格格不入。

这般俗气的物件能是这个人绑上去的?谈容再自然不过地看了一眼这人,恍惚间,竟觉得这人表情看来有几分落寞,但一眨眼,清明之后便觉得是自己多心。这样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上能看出来什么?藏东西藏得比自家兄长都严实。不过看来如此清冷的一个人,确实与这坠子不搭。

“还我?我的?”她问。

“与金丹一样,都是你的东西。”

随后,就见他轻轻松松提起它,剑身分明应当是沉重的,在他手中却轻如鸿毛,被递到她面前。

……她还没说要收下呢,强买强卖不成?谈容这点儿倔劲儿上来了,很奇怪……不论是这人,还是这些看来便价值不菲的东西,她明明都不记得了,他也不愿意把话说明白……那这迷迷糊糊的状态到底算什么?

她不伸手去接,剑就固执地停在半空,绦子随气流上下浮沉,横亘二人中间。

“既然是我的东西,为何会在你那儿?又是我还你的?现在你又拿来还我?”

总之不可能是……类似定情信物的东西吧?

——得了!少想这些有的没的!!谈容反复在心里鞭策几身,对于自身不争气的懊恼来到表面上就像是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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