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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 1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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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下这片大陆仿佛自初始便争端不断。

虽因多国割据,互成制衡,多是从历史进程来看不成气候的小打小闹,但如今是不同了。

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具体其实也说不上是哪一天了,但总归不是没有一个明确的节点的。若要追溯起源,大概是得算在越成国头上的。

第一把火便自越成国借口拿回不知多少年前被夺走的城池向临近国家的宣战起,点燃了一把从当时局势看来着实算不上引人注目的战火。那时还没有人知道从此数年,这火只见越燃越盛,越燃越广,直至将几乎整片大陆都拖进来。

战争格局初见轮廓时,总还有人妄独善其身而作壁上观,还抱着,总会停下来的,诸如此类不切实际的念头。单如今看来,应当已没人这么觉得了。这火眼见着在越成国完成大一统前是不会熄了。

而至今都要自欺欺人之人多半也就是听天由命,只等挑起这个头的罪魁祸首、凭借吞噬人命与民怨民愤成长的巨兽、于无休无止战事中疆土日益辽阔的越成国有朝一日攻上门来,届时仅需双手高举,白旗挂起,并入其中做一座城池,抑或是附庸即可。仍负隅顽抗的才是寥寥少数。

真要论傲骨铮铮,还有谁能比得过越成呢?

它若无傲骨,怎会有今日这局面?

这个国家以及它的军队在当权者的操纵下成了一头贪心不足的豺狼,收受了再多不愿参与其中,只望明哲保身的国家送来的求和礼,也仍旧叫嚣着不满。它想要远不止于此。

但至于会不会有满足的那一天到来,谁也不知道。

没人不清楚战争残酷,动辄劳民伤财,可民意如何,民不聊生又怎样?上位者并非不知,只是不在意。国主面前无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只有膨胀到无处安放的野心。

正如此时越成,国土之内处处招兵买马、剥削徭役,国土边境战事不断,战火不熄。

二十多年连续不断的胜利除了带来更为广袤的国土面积,似乎并未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不存在的。只一个国都因住着那么些个了不得的高官大臣、权贵富商而被保护地格外好,尚能瞧见些微生气,其余都城……人间炼狱罢了。

而墨荼城在其中也算是一朵奇葩。

许是因为茕莲教庇护,在整块大陆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安定太平。

这一类情况虽少,但也并非不存在于乱世中——但凡想继续夹缝中求生下去,大抵是需要背靠宗门的,毕竟修仙者与凡人武力值间就隔着鸿沟,有了修仙宗门撑腰,越成国在打过去前还得先考虑下胜败概率。即便修真界默认不参与凡人战事,也不与凡人争斗,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也是是情理之中。

如今世上万事,皆都以此为背景。

越成国国都。

高大恢弘围墙院落中,漆黑劲装一人行走其中,单手提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男子一路畅通无阻,最终走进院落。那姿态轻松,步伐惬意,仿佛他手里提着的不是一个体型比他大上一圈的,而只是个一般物件。

踏进院落,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绿荫下布置着的似是风雅的茶炉、小点、棋局,还有几人坐于抚琴奏乐。当然这些并不能掩盖主人公的光芒,更遑论还是个单论脸都自生光华的“主人公”。

孰秋。

了错坐他对面,中间摆着棋盘,上头已零星落了几子。不知是刚走起来呢,还是重开了一局。

无视了外头腥风血雨,里头还算惬意。

男子进来时,了错正要落子下去。

他神态倒也自在,并未有被逼入绝境的窘迫。看来至少起头还不算坏。

只是这一手落下后,孰秋反而先不疾不徐开口,“这步不行。”

“请老爷赐教。”

“你若走这一步,接下来我在此处落,再要不了此处、此处、此处……”他手指间还夹着黑子,于棋盘上飞速点过数下,顾不上听的人能否跟上,“这么下来——你可就输了。”继而说,“允你悔了这一步,拿回去。”

“谢老爷。”了错说着,甚是自然就把所谓落子无悔的棋子收回去了。不论是这话,还是他这举动,看来都是轻车熟路,并不像是头一回这么做。

男子就在这当口插嘴,毕恭毕敬唤了一声,“老爷。”

啪。

白子在棋盘上又落定了。

孰秋恍若未闻,黑子在他指间晃荡,仿若他此时百无聊赖的心情一般,悠悠晃了有几下。

那人俯首,越等下去,心中越发打鼓起来。谁人不知这位主阴晴不定?说不准哪个小动作、哪个字就能招惹他出手。

“说吧。”孰秋终于开了金口。

黑子跟着下了。

男子那颗心也跟着定下来些许。

“您要找的人,属下带来了。”

孰秋听了这话才来了点兴趣,得空赏那边一眼,自然而然看到了被他拎进来的,如同一坨死肉的人。

那人还昏迷着,身上破烂,不用仔细瞧上一眼都大概能猜出来之前过怎样的日子过来的。

即便离得远不止至于闻到异味,孰秋也露出了毫不遮掩的嫌恶的表情,“你从哪个垃圾堆里将他扒出来的?”

只不过绝色之人即便表情不算太恰当也依旧是赏心悦目的。

“属下找着人的时候他已然流浪街头,疯疯癫癫的了,想必是遭师门逐出后,又经茕莲教拷打,剥夺一身修为,受了刺激。虽然运气好一条命还在,但想来是承不住打击,这才……自然是脏了些。”

这话也只能让他嫌恶之中多几分怀疑,而没有太多变化。

“疯癫之人的话也可信么?”

“但跟随传言溯流追源,那些话从他这儿被传出来的时候这人还在万归门,想必那时应当还不是个疯子。只是小人不懂探知识海之术,只能先带人来见您,却无十足把握。”

“那也先把人洗干净了。就这样带来,像什么样子。”了错在这当口说。

那人冷汗涔涔,“属下唯恐耽误了时间,思虑不周了。”

“罢了。带去洗干净也不过是浪费时间,反正也用不着多久。”孰秋道。

“是。”

“可此人既然能被茕莲教抓去,怎么还能跑出来?”了错看向孰秋,看他满脸云淡风轻,“莫不是个胡言乱语的?”

“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放过一个。”

他这话一出,他便明白了。

“方才你说他是被万归门逐出来的?”了错扭头问。他问话并未句句先请示过孰秋,到底与别个还是不一样的。

“是的。”

“可知是为何?”

“只知……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但至于惹了谁,怎么惹的,寻常弟子似乎并不知晓,属下未能打听到。”

了错又来瞧孰秋,“老爷您看……”

“万归门早换主了,他惹了谁也都无所谓了。”孰秋倒是淡然,甚至敲敲棋盘示意他下子,似乎下棋这件事还更重要些,“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待确认了那件事也无妨这一条人命了。”

“也是……这样的人,没个仇家倒是奇怪了。”应该也是从此人能被师门赶出来,以及还能被茕莲教抓走,以及其他打听到的零碎流言中归纳出来的测写像,“但您说的换主是什么意思?您想要将万归门收入麾下?”

孰秋一笑,应当是想到了什么,“那些个宗门里多是活久了的老不死,既顽固又迂腐,哪儿有普通人来得有意思?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无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毕竟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这个面子他还是给得起的,“那边有那边的做法,这边有这边的做法——管好这边的就够了。”

了错不明白他这猜谜似的说法,也只能将疑惑都压下,毛遂自荐道,“那属下来看他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再来确认那些从他嘴里传出来的到底是真是假——”一片拳拳之心日月可鉴。

孰秋那拈着黑子的手却举起来稍许,让他不必多说。

“就你那点修为,还是省省罢。”他自然知道搜人识海需费多大气力,“别什么都没探出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救你我也得费不少力气。”

他不是不知道了错担忧的是什么。越是久远的记忆就越是需要了不得的专注度,以及经得起消耗的灵力,稍有不慎,便可能反噬自身。可落在谁头上都该担心的事情,到他这儿却是丝毫不用担心。

若是连他都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刚好有些事,我还是想自己来确认。毕竟在找的也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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