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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第 1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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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走多了容易碰着鬼,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活得久了什么稀罕事儿都能碰上——

又一次两军交锋时,谈容便遇上了从来也没想过的相当荒诞的一幕。

两军阵前,双方自然都是气势磅礴,而在这样冷肃的剑拔弩张拉锯中,清晰可见不同于其背后一片青灰甲胄颜色的朴素晦涩……

那是一连串布衣平民被顶出来站在最前列。

她对如今深陷战争的两方都没有归属感,也难免因为这样的场景,感受到了何为怒火中烧。

“报——”

士兵还没下马便随着铁蹄声拉长了声音。

拉紧了缰绳,从马背上跃下,因太过着急,还险些踏空了马镫。万幸没真卡住脚,只是被绊了下,踉跄几步,然后也一步不敢停,朝着帐内狂奔而去。

“什么!?”高晨皖一拍桌子,一双眼睛里都要窜出火来。

他一身戎装,身材魁梧,看来也是随时能出战的状态。

本以为是不值得他来率兵的十拿九稳的小仗,却没成想出了意外。

帐内一时间因为各人各抒己见而闹腾了不少。

而其中元什就显得过分安静了。

了错也难得出现在此处,与他看来倒是差不多的镇定。

“军师可有妙计?”高晨皖多少还给点元什面子,没直接拍板由自己上阵这种简单粗暴的举动。

“这还想什么办法——既然对面摆明了过来恶心人,那当然是直接打回去!怕了他们不成?”同样身着戎装中年男子吹胡子瞪眼道。也不等元什真开了口。

立刻有人附和,“张副将说的在理。对面为何有此一举,其目的再清楚不过。他们自己都不怜惜自己百姓的性命,难道还要我们替他们来怜惜不成?万不能就此着了他们的道而心慈手软。不然往后这仗还怎么打?我们是打仗来了,又不是做善事来了!!”

高晨皖沉默,神色严肃。

了错开口,“但若当真不顾及手无寸铁的百姓,让将士们见了,少不得伤人心——谁家没有父母妻女?上阵杀敌勇猛是一回事,真让他们眼睁睁看着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被拉到阵前而不得不亲手杀之后快,又是另一回事。不是不能杀,只怕杀了之后,伤人心。”

“带兵打仗哪儿容得这般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以往哪次杀的人少了、流的血少了?这就应该打,狠狠地打,绝不能给他们任何威胁我军的机会!”

“张副将!”高晨皖喝道。

被点名的前一刻还振振有词的五大三粗汉子一个激灵,霎时噤声。

“怎可对先生无理!?”他呵斥道,“说话前先过一遍自个儿的脑子。”

看来似乎是在维护了错。

不过被维护了的人脸上却看不出明显喜色。

高晨皖脸上就更看不出来什么了,得益于这张正气凛然的皮相,仿佛不需要多费心,只是普通说句话都相当正派,“先生既然挂心,那自然不会是没有道理。只有军心凝练团结才能带动军队强大起来……可张副将所言也不是全然不在理。眼下看来,若我军真为了那些百姓退步,长远来看也只是有弊而无力……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了错有恃无恐,嘴上也是个不饶人的。

“我若有什么好的法子,也不必在此处听人明里暗里贬损了。若不服气,尽管告上去,何必话里有话?既然几位将军厉害,那几位来想办法不就是了?”

高晨皖看来脸色没变,但心中如何做想又是另一回事了。

明面上说来,高晨皖分明没下他面子,他怎么也不该迁怒到他身上来——可了错偏偏就是给他看眼色了。

至于原因是什么,他当心中明白——

这般拙劣的黑白脸,还有什么拿出来唱的必要?了错心想。仗着在老爷青眼以待,平步青云,便越发忘记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凭他,也敢把龌龊算计放到自己面前来?

张羽是口无遮拦,以下犯上,可他高晨皖又算什么好东西了?

对面站着的张羽憋红了脸。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因为当众被下了面子。

高晨皖掩住不悦,瞥张羽一眼,到底还是忍下来了,“先生同这肚子里没半点墨的粗人计较什么?您说的话,他都未必能听懂。”

张羽,分明他手里的棋子。

但高晨皖就是擅长使这一招,对手下人也并非都是包庇偏心的时候,让人明面上就是挑不出错来。当然,也是吃准了了错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真同他翻脸——

一则,他明白对方不屑理会与那位大人无直接关系的事或人;二则,他吃准了对方忌惮自己颇受那位大人青眼的这一事实……

所以了错有恃无恐,他高晨皖又何尝不是如此?

的确,真要翻脸的话早就该翻了。

了错到底还是没发脾气,冷冷道,“我不是神仙,没那个力挽狂澜的本事。将军还是找个有本事的去吧。”随后又道,“但还望诸位明白——金阳国迟早要并入我越成之内,今日所作所为若是引起不必要的民心动荡,造成多余的麻烦,也请掂量清楚了自己是不是能担起这个责任。”

这种近似于威胁的话从他口中出来格外有分量。

“是让百姓毫无芥蒂地接受籍贯变更的事实,还是动用暴力手段镇压,两者之间相去甚远。当然,我也并不想看见撤兵,让对面以为我越成是没有血性的——这么说,将军明白吧?”

他若无其事将高晨皖架到上不去也下不来的高台上。

“我一介粗人,除了打打杀杀还能懂什么?”高晨皖看似谦虚道,“敢问先生高见?”

“高见谈不上,我在军中无权无职的,哪敢插嘴?将军自行做主便是。”他心中冷哼。这人扮猪吃老虎还是一套又一套。

“先生何必说这样的话?便是我等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您在大人面前的分量。您说什么,我们便去做什么,绝无二话。”

“倒不必这样来拍我马屁,我也不吃这一套,也不想同谁在此处闹气影响大局。万事当以大人意愿为先——还望诸位都能明白。”了错道,“办法并非没有,能不能做到便看将军了。”

“先生尽管说,我等自然尽力而为,不敢有半点保留。”

最好是。他心想,直视过去定定道,“想必倘若有人能在两军阵前直取敌军将领首级,势必能鼓舞军心,令我军士气大涨。”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这隔开得有数十丈呢,且又不能明目张胆让对面瞧见,只能藏在人堆里,如何能一招取人性命?除非是大罗金仙再世……”

话说到一半突然闭了嘴。

原因无他,了错那眼神实在可怕,扫过来,便让人不敢开口了。

“不过这点事,也用得着大罗金仙临凡?”不无嘲讽地说。

那人不敢反驳,没了刚才的气焰。

“别自己做不到,就以为别人都做不到。是吧?高将军?”他睨着高晨皖,平平无奇的一张脸,竟还生出点莫名妖冶来,“私以为,此事对于高将军而言,应当是信手拈来。”

高晨皖打破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气氛,大义凛然道,“既然先生说这样做,那就由我来做。”腰间垮着的长剑在手上一抓一转,似是要去拯救世间万民于水火的英雄。

当然,他要是能做到,可不是英雄么?往后风光自不必多说。

了错却不看他了,道,“不过却是可惜了高将军英姿勃发,一表人才,熠熠生辉……怕是去不得。”

欲抑先扬,说了一串将人捧上天的话之后才来说后头的结论。即便是高晨皖,也被他这话闹地,僵了瞬间的脸。

“将军这般惹眼了,反而坏事。”他终于微微有点笑意,语气温缓了些,仿佛这只是忠告,不带任何私心。

“不起眼的人当然多的是。可不起眼的哪个能够将军这般武艺?莫提几十丈开外取敌将首级,便是能做到百步穿杨的都没有。”能有这水平的,早该脱颖而出了,根本不可能还大隐隐于市,“这回该以大局为重,让将军上阵才是。”

“就是。这近乎不可能的事,若非高将军,还有谁能胜任?”

当即就有人又忍不住跳出来。

此处被渗透至此,了错也并非没有心理准备,开口便是一人敌他七嘴八舌,“高将军一上去,谁都去瞧他了,不用等到动手,敌军便该察觉异常了,那还做得成什么事?将军自己难道不这样想吗?”

了错还要故意这么问他。

高晨皖定力若再差点,应当就要变了脸色了。他想得多,听了这话自然以为对面是在说他没脑子。

这时。

“报——”

帐外又有传报声来。

不过多久,一人摔进帐内。

着急忙慌,看来比之前那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报,报——”

那人连滚带爬到了中间,该是受了不小惊吓,急喘着气。

“可是情况有变?”了错皱着眉头问。

不过此人虽说是面有惊色,但脸色不青不白,比起刚才那人可是好了不只一星半点,“报……敌军……敌军将领已,已亡,眼下,李,李副将正率大军趁胜追击而去!”

“什么!?”

高晨皖一步上前去,不敢置信看着这人,“你说什么!?”

“敌,敌军将领已亡……”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一时间除了惊诧,并无其他反应。了错也不例外。他不过这么一说,话都还没传出去,竟就有人真这么做了?

反观元什最为冷静,仿佛他早有预料一般……也是,那孩子,怎么可能对此视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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