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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第 2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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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同知。”

“先生。”谈容迎面碰上了错,行了个礼。自然是照着方才看见别人行礼的制式来的。

“恭贺同知,往后,还得托你多关照几分呢。”

“先生言重了。若非有您看重,卑职难有今日。”

“同知本就并非池中物,有我没我,也迟早要发光的。”了错笑道,“将来也还长,同知定还能有所作为,不会止步于此。”

不知单纯是恭维,还是有别个意思在其中。

谈容耐着性子又与他来回拉扯了几句。

而后这段没什么营养的互相恭维在了错骤然毕恭毕敬一句“老爷”之后,戛然而止。

能被他尊称一声老爷的还能有谁?

谈容在殿上便远远瞧见过一眼——当朝丞相,苏孰秋。

孰秋自转角走出,不苟言笑,气宇非凡。身后呼啦啦跟一大串人,官服各异,却愣是没一个敢与他并排走的,皆退在后边儿。

谈容也仅瞥见一眼便低下头去。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体验一把做官的滋味,她就做好了将自己完完全全代入进官员的心理准备,因而低头低地是毫无心理负担。

同时——这人很强!她立刻感知到了。

不论是气势上,还是这人给人的感觉来说。

并非指对面有意释放出威压或是什么,而是其存在本身似乎就极具威胁意味,只是这么看到一眼就好像灼了眼睛,直至灵魂深处。

这人当真只是……丞相?一个凡人?

“卑职见过丞相大人。”

不论心里如何做想,谈容明面上还是极为上道。

孰秋自是不知她心中经历了怎样一场斗争。

他本就对大多人都没什么兴趣。更为准确地说,是不论人、东西,还是事,大抵在他眼中大差不差。

不过既然对面开了口,他也不可能听不见,何况还是……

孰秋的视线如后知后觉一般移到她身上,像是才发现这么个人的存在,“你是……”

才在殿上受封的人,他似乎就已经忘了。

了错忙接话道,“属下糊涂,竟忘了向您引见了——这少年,便是数次立下赫赫战功的战士,容叹。”

就冲他敢在孰秋没说完话前打断,在旁人看来已十足不可思议了。

不过……什么少年?她都二十有二了,实在称不上是少年。

孰秋点头,“你提起过。就是那时你留下的人。”

“正是。”同样是低头说话,了错态度相较于他人就自然上许多,“如今留在御前司任锦衣卫指挥同知,往后便留在天阳都了。”

“指挥同知?”孰秋微挑了眉,看谈容的眼神也微有变化。

无怪他。指挥同知从三品,仅次于锦衣卫指挥使而已。这人没什么背景,也并有十足过人之处,一上来就能做个从三品当然稀奇……但更令他稀奇的,是了错能这样偏心一人。

他终于对这人来了点兴趣,打量面前这凡人。可怎么看也无法发觉这人究竟有何处特别。

“是属下擅作主张,若老爷不中意……”

“无妨。”孰秋道。

背后那些人有品阶不低的,也有品阶不高的,其中不乏生来命好才相对轻松爬到今天这位置的,但也没怎么见过如谈容这般被轻飘飘几句话便拔擢为从三品的……要说心里平衡,当然是算不上。既妒忌这新来的有这好命,也妒忌了错能得孰秋如此信任。

说到底,了错什么都算不上,可就是这样,从三品的官衔也说给就给了——那可是从三品!能是说给就给的吗?

可……谁敢说句不是。撑死了也只能弯着腰偷偷交换几个眼神。

这位丞相大人的只手遮天,是不容任何人置喙的只手遮天,连皇帝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不过一个官职,你愿意给谁就给谁,这点事不必同我报备。”这句话可了不得了,有几个人能得这面子的?

这也行——

嘁!

没人敢当着他面直接这么说,但也碍不着听了这话的人会这么想。丞相大人,也是个偏心到没边的主。

这么一来,孰秋注意力又回了错身上了。反正他对旁人本就兴致缺缺,也没看出来这人身上那点特质,除了能吸引凡人吹捧,还有何特别?相貌一般,卑躬屈膝,泯然众人矣。

他不再驻足,缓步继续往前走,身后跟着一长串人,“今日天冷。”

了错朝谈容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那头立刻接上孰秋的话头,“今早出门前已吩咐厨房备上芙蓉暖玉汤,午时回去喝上一碗,最是驱寒暖胃。”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似乎根本不用孰秋多说几句话,而只要开个旁人听来云里雾里的头,了错便能知晓他想要的是什么。

谈容躬身停留在原地,既没直接走了,也没跟上去。

“看路上积的雪倒也挺厚。”

“开春埋下的桃花酒正好该挖出来了,也差了人去采干净的雪,待用过膳,便将桃花酒与银茶拿雪化水兑开,放在小炉子上暖着……”

如此开阔的地界竟只能听见他二人说话的声音,愈行愈远。

谈容等到彻底听不到声音了才又直起腰板来,望着在视野中几乎成了小点儿的一众身影,神色不明。

……她看不穿那人究竟什么来头,但他很强这一事实毋庸置疑——几乎到了她都要怀疑他还算不算是人的程度……

越成国丞相……究竟何许人也?

莫不是扮猪吃老虎的修者?

一大清早,一场闹剧在普普通通街道上的一个不起眼的铺子里上演。

“来人——都给我砸咯!”

伴随着这话儿,随即响起来的是叮铃哐啷、噼里啪啦的,诸如桌椅板凳之类乱七八糟物件给砸了的动静,其中更不乏愤怒的吼声、骂声,在这本也该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清晨,响彻了附近街区。

来找麻烦的一众人中带头的那个,看着来头不小,满身富贵,鼻孔朝天,肿如萝卜的手指颐指气使般指东指西,“这儿,给我砸了!”

再随便划拉几个地方,点到哪儿算哪儿,“那儿、那儿、那儿,都统统给本少爷砸了!!一个别留!!”

武馆今日还未来得及开张,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馆长从后院率一众弟子出来,声势也颇为浩荡。

两边人马这就算是对上了,大堂一时没了砸得让人听了都肉疼的动静。

肉厚皮实的公子哥推开挡在前头的人,站到最前面,叫嚣道:“做什么?做什么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是你好端端的来找茬,我怎么心里有数?”馆长听了这无赖话气得咬牙切齿。

公子哥狠狠哼了声,扯大了嗓子生怕没人听到,“果真是要烂就一窝——一群刁民,恶人先告状。今儿个本少爷话就放在这儿——你这武馆里藏了个偷儿!!偷了本少爷家传之宝!今日若不把那不要脸的偷儿交出来,你们这儿也别想再开张了,咱官府见!”

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若不是他砸店在前,怕不是所有人都要信了他一家之言。

不过也好在……这位的名气在本地是足够大了,还真没几个能信他嘴里的话的。在场的就没几个不知道他郭家纨绔儿——

天阳都里当今丞相威名传得有多广,郭家名声便仅次其后。不过这名声指的尽是恶名就是了。

挣国难财发家后,恶意打压同行,垄断行业,四处断人财路的事儿,郭家这几辈可做得不少。前几年又明目张胆花钱捐了官,还打通不少人脉,混得是风生水起,成了当地一霸,行事嚣张至极,一般人轻易动不得。

而眼前这位便是完美继承了郭家一贯无赖特质的几代单传,以欺男霸女、横行霸道臭名昭彰的的郭朴,郭大少爷。

此人所言,有十个字,五个字就当耳旁风,剩下四个当臭狗屎就是了。便是有一个字都不可信。信了,那就是傻了。

况且,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大少爷今日这又是找事儿来了呢。

馆长心知肚明,也还只能强忍怒意,“郭少爷丢了什么东西?凡事都得讲证据,为何偏偏认定就是我武馆里的人偷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郭朴趾高气扬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别想糊弄过去,我可是亲眼见到那个偷儿长什么样——快把人都叫出来,今儿个本少爷非得把人抓走不可!”

“既说是偷的,怎么还能见到那人长的什么模样?少爷身边就没跟几个人,当场扣住?”

“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反正我就是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本少爷所言真假!?”郭朴立刻翻脸,大喝道。

分明有诈。可就是明知有诈,他也阻止不了。

馆长强压下心头不悦,自然明白不能招惹上这祖宗,“郭少爷您误会了,我也就是多嘴问一句。”只是脸色还是青的。

“臭老头子废话这么多,我说是你偷的了吗?碍事!”郭朴火大,上前一把推开了人。

这一下把气氛搞得更是紧张,馆长身后一众弟子上前一步,均怒目而视,只差直接动手了。

馆长却忍气吞声,眼神扫过去示意他们冷静。

为了以后的安稳日子也不能沾上这狗皮膏药。

郭朴更是得意,亲自上手拨开挡在面前的一个又一个人,“不是你,也不是你,滚开,碍事……”手上动作当然粗暴,但也多是敢怒不敢言的人。

“对!就是你!”

所有视线,跟着他的手指齐齐聚集了过去——谁那么倒霉?

那尽头,是半大少年惊愕的模样。

因为个子和辈分都不高而站在人群最后头并没有看见这场闹剧罪魁祸首的柳文儒,这下算是把对面看了个清楚了——

随即脑子里便冒出来了个“完了”的念头。

他自然是惊愕——他自知是惹上了个二世祖,却不记得自己何时偷过别人东西。

至于怎么招惹上的这一位,话还得往前一天倒一倒。

正是他从城南往城北来的那日清晨。

大雪几近封路,一路不见势头有所减小,反而越发大,自然而然便拖累了脚程。何况天色阴沉得厉害,他图快,在距离武馆就两条街、两个路口的地方拐了小路。

谁知道,就是这一拐,给他撞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一幕。

而实施这一行为的正主,就是郭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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