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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第 2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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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在,脸色还不太好。

“好了,都别说了。”秦尘修一个略带威胁的眼神扫过去,终于成功让几个小的都闭上了嘴。到底还是个有威信的师兄。

似乎没人能察觉到谈容的异样,但她知道自己脚下发软。

踩着冰面,却仿佛踩在云端,眼前天旋地转般虚无。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为何师父会与这件事扯上关系,又或者,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可能是她自作多情——

但那些话听来简直像是……他知道她会来这儿。

那么师父又是怎么知道她会来这儿的?

一个大胆的,几乎不可能的猜测猛然浮现——

她像是浑身遭电击般猛的转过头去!速度之快用力之猛,令人担忧这脖子会不会被她自己扭断!

而闻岓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和她的视线撞个正着。明知道她不可能看见他,也还是不可自控地停滞了呼吸。

浸在沉默中的拉扯得有几息,连周遭空气都仿佛跟着凝滞了。

他竟也会有手足无措的时候……在她身后也不过就是两三步远的距离,也分明隐了身形,除非修为高过他去,否则谁也别想轻易看透了这伪装……可还是在不偏不倚与她带着希冀的视线撞在一处时瞳孔放大。

遂,方寸大乱。

但她眼里也只有茫茫冰天雪地而已。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明明下定决心不回头的,那么也不该带任何希冀。怎么还能不知悔改地,恬不知耻地,在潜意识里、在一下下跳动的心跳里一回又一回忘记决心?

当初“吓”走他的人也正是她。

论纠结,他们师徒似乎是一脉相承。

分明心中都有彼此,却谁也无法迈过去一道自己给自己竖起来的围栏。渴望着相互靠近,却无法坦然靠近。

理智仅仅出走了一瞬便回笼,谈容收好心下凄然,在转过脸去时就已经又把伪装穿戴好了。

闻岓也出乎意料地没有离开,继续跟在她身后。只是现在是彻底歇了本还想趁他们赶路修好鲸跃或赶去极寒之巅灭了妖物的心思。他不能再暴露自己了。谈容的倔脾气是他纵容出来的,把人惹急了,他是真不知道她又会怎么作践自己……

他不愿她再受伤。尤其不必因为这种事。他本意该是为她好的……包括让这些人过来陪着她这件事在内……

旭日东升。

待清晨第一缕阳光越过墙头,了错便如迫不及待般出现在谈容院子里。

她显然是没能在两天内赶回来。虽本就人丁不兴旺的院子并未因为少了个本就沉默寡言的人而显得更寂寥,但随便抓个人来问就知道了——

院内洒扫的婢子回道,“禀先生。容大人自前几日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过。”

了错变了脸色,所有惊疑、不敢置信在短短时间内转为惊怒。

他拂袖离去,留下婢子一头雾水。她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此事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再不久,他们就都该知道了——

原是做错了事呀……任何看见满城告示的人都会这样想,人之常情。

不论谈容全城通缉的原因是否真如告示上所写,但既然告示上这么些了,大多人便也只会这么以为。否则相府何必出动大批人马,不惜闹得满城风雨,也要抓一个“下人”回来?

这阵仗看来不像是为了个下人,更像是她犯了何等不容赦的大罪。

“先生,城门已封,决计不会放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出城。”侍卫来禀。

可她若真是有意不辞而别,且不说区区城门能否困住她,单说人都已经走了两天了,怕是早不在城里了。

了错何尝不知?不过无妨,这也不过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现实。

“你率人去城南。”

“是。”

“将周胤——那一家人都‘请’过来。”了错说。

“属下遵命。”

“对了。”他又补上一句,“锦衣卫里头是不是有些跟容叹走得近的?”他还记得她曾开口让自己留下一个人,“把那人也一并带过来。”

“是!”

他眼中已完全没有类似于怜悯的感情了。冰冷,淡漠。既是她不守诺言在前,当然怪不了他不择手段。事关老爷,说什么他也不能让她脱离他的掌控。

他甩袖,将往北、往南的两拨人马背在身后,走回府内。

要得到什么,总得放弃点什么……这样的选择做得多了,便得心应手。凡是为了老爷,他并不介意手上多几条人命,抑或是做卑鄙无耻之人。

与此同时在府内另一角正上演的却是截然不同,一场挑拨离间的戏码。

“爹爹也由得他越权去调兵丁、封城门、四处张贴告示——只是为了个下人?”

敢告状告到孰秋面前的人不多,苏呈春算一个。

他毕竟名义上是这府里唯一的少爷,如果在某些人眼里了错能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他这个当少爷的也当得这一句。况且孰秋这样坏脾气的,也从没跟他大小声过。

即便眼下他正当着他的面说了错的不是,孰秋也只是沉默,没一句斥责。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他这沉默同时也多少有点——他这做主子的都没说什么,又碍着他苏呈春什么事了的意思。

苏呈春应当是明白的,但他装着自己不明白。

忧心忡忡道:“不过就是要找个下人——他自己都是下人,没有官位没有品级,不过仗着爹爹待他宽容便越发嚣张跋扈,以往不闹出什么大动静来我也便当作看不见,可今日这般如此放肆,越俎代庖,让旁人看去了如何做想?他有何资格号令兵丁、又有什么资格发布告示?!爹爹您心胸宽阔、用人不疑,但怕只怕有些人拎不清,将恩情当作是免死金牌,得寸进尺,不将您放在眼里,视王法如无物。”

其言之凿凿,仿若了错当真就成了那大逆不道之人。

孰秋却轻飘飘道出一句“是下人,那也是我的人”。

小少爷听得一愣。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他手下的人,他要怎么用,怎么纵容,都是他的事。

苏呈春连被拐弯抹角提点的次数都少,只觉得这话是提醒自己掂量好了自己说的什么话,说自己手伸地过长了。

一时间心里又有点忐忑难道他要跟自己翻脸?

“他想做什么,由着他去就是了。不过一点小事,无伤大雅……要说放纵,我放纵出来可不止他一人。”他这样说着,却没看任何人,仿佛眼前美景是何等吸引人,以至于他不愿撇开视线。

小少爷搭放把手上的手蓦然一凉,激地他指头一抽,差点弹起来。不知有几分是因为心虚。他略感跼蹐,脸皮也发起烫来,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瞥了眼孰秋。

这是在警告他吗?

可他观察孰秋神情,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真要说那话是有意,也不是明着说的,抓不住证据。他看着,只像是说几句寻常话。

……这可是从未对他红过脸、急过眼的父亲。

是他的错觉吧……?

苏呈春这么想着,却难免心里忐忑。

孰秋那头倒平常。看着真是赏景,伸手从枝头扯下红梅来,似乎刚才那些重则能要了了错性命的话在他这儿还不及这几朵梅花重要。

指尖捻着花萼之下被掐断的柄,血似的嫣红在他唇边打着转儿,衬得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瓣看着更为妖异。

“梅花都开了呀。”嘴边是似笑非笑。

此话何意?

“是啊。”苏呈春跟着笑道。也仿佛将心思放在欣赏院内盎然春意上了。

孰秋微侧过脸,面颊旁垂下几缕发丝,恰恰掩地一双眼睛似是含情,又似是无情——似能装得下万般深情,又似乎未得半分真意,在苏呈春眼里都是不清不楚。

不过区区梅花开……还能有什么深意不成?可若没有深意……他是不信的。只是想不明白罢了。即便名义上至亲,即便受他教导多年,即便跟在他身旁多年,苏呈春与旁人也没有很大分别,依旧看不穿孰秋到底在想些什么。

自恃看清了某些事,往往下一刻便要被现实毫不留情赏个巴掌。

此人脾性至今不让人琢磨透——隔三差五,让人觉得前头都是白琢磨,瞎琢磨。

……但总归有一点不会变——绝不能变——

他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孰秋面前最受宠的只能是他苏呈春,就该是他!他才是这苏府,相府里唯一的少爷!

了错不过奴才一个——地位再高的奴才,说到底也就是个奴才。相府里的一条狗。岂能与金贵的少爷相提并论?看孰秋根本不为他的挑拨翻脸便可见一斑了。倘若那奴才当真得了主子无上的青睐,岂容得他来挑拨?

是啊……说到底,也就是个奴才了。苏呈春心想。只是……

那双藏在云浪翻滚锦衣宽袖中,骨瘦嶙峋到不似是养尊处优的少爷的手,用了仿佛是要将把手攥碎一般的力道紧握拳头。

低垂下的眼眸里席卷着狂风骤雨。

到底还是碍眼。

有他在一天,他无法安安稳稳只做他的大少爷。孰秋既是他的父亲,就该是他一个人的,对一个奴才上心又算什么呢?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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