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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黑化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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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峡谷,大江奔流。

燕鱼锥,望川峡谷最赫赫有名的险地,两岸有壁刃千丈的夔门,有登天的孟良梯,更有刻满石刻的峭壁,中间大江礁石众多,房子大的泡漩随处涌动,暗流四溢,过往的船只稍有不慎,就会触礁翻船,陷入旋涡。

此处,是大江天险中的天险。

亦是通过望川峡谷的最后、最关键的一段。

福船上,梅友荣和众船工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谢印星舱房外,胡家人则付出十二分努力,使劲探头往里张望。

尽管他们努力不发出声响,但还是被房内的谢印星敏锐察觉。

很快,在胡家人还没偷听多久,舱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一高挑修长的少年逆光而出,身上的红衣熠熠生辉,照亮逼仄昏沉的舱道。

“敢在小爷门口偷听,你们找死不成?”少年说。

他姿态卓尔不群,天生一副唯我独尊的张扬霸气,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棱角分明,目光锐利深遂,不自觉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胡家人当即吓得直往后退,唯一的主事人胡茂山讪笑着打哈哈:“我们只是路过,公子别误会,别误会......”

他一边说一边扯着柳翠娘胡睿兰走了。

直到他们远去,谢印星都能隐隐约约听到柳翠娘胡睿兰的碎碎念。

“他们刚刚到底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那小蹄子到底行不行,我儿可就全靠她了......”

“对啊,夕颜这小娼妇能靠的住吗......”

“行了,你们!”胡茂山小心觑了一眼后面,见谢印星依旧一动不动盯视他们,连忙厉声喝止,拽着母女俩以更快的速度遁走。

谢印星挑眉,似是想到什么,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他顿了片刻,转身踏入舱内,与阮正绚继续刚刚阮正绚一来就进行的话题。

迎着窗外射进来的天光,少年宽阔坚韧的脊背上,红绸竖起的马尾飞扬,在空中晕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你问我那东西是什么?好,小爷告诉你!那东西是虎符!盗拿虎符是死罪!你还不快把它交出来!”

谢印星直截了当走至阮正绚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眉宇间带着凶凶的威慑感,语气中凝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显然,他已经极度不耐烦了。

谢印星是在今晨见过阮正绚回房换衣服时,才发现自己的虎符丢失,但昨日从鬼船回到福船时明明还在,为何昨傍晚接触阮正绚后,便不在了。

所以在刚刚阮正绚主动登门时,谢印星就很直接地问阮正绚要他丢失的东西,只可惜阮正绚一直在装傻充愣,问东西为何物,她不知道什么的。

好一个恩将仇报的女人!

枉他昨晚衣不解带照料了她一夜!

谢印星暗暗磨牙,今晨阮正绚答应自己时的快意渐渐消失,心头涌上阵阵愤怒。

“那竟是虎符吗?”阮正绚以手掩面,明润的乌眸满是惊讶,“原是小公子丢的东西是虎符?!小公子也不早说,虎符丢了可是大事,小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她竟还在装傻!

哼!骗子!

谢印星冷冷盯着阮正绚,一言不发,颀长劲瘦的身子像高山一样笼罩着阮正绚,冷玉般俊秀的面容上,眉骨锋锐,下垂的眼尾沉沉得骇人。

阮正绚却是不慌不忙,她旁若无人从木凳上起身,淡定绕过谢印星,往床榻走去,“说起来刚刚我似是在小公子塌上见到一物,小公子给掌掌眼,看看是不是你丢失的虎符。”

阮正绚笑吟吟将自床榻下摸出的物什呈递到谢印星面前。

谢印星垂眸,看向阮正绚双手,纤纤玉指仿若精美瓷器,其上安然无恙躺着一个伏虎形状的令牌。

这不就是他的虎符?

谢印星夺过虎符,冷嗤一声,“你还说你没拿?虎符昨日便在我身上,今日好端端就出现在我床榻,它莫不是长腿不成?”

阮正绚轻眨眼眸,似是看不懂少年的嘲讽,声音娇怯地狡辩道:“或许它就是长腿了........”

时至现在,她还在装!

谢印星冷冷“呵”了一声,目不斜视越过阮正绚,抱臂斜坐到了窗前,英气中带着艳丽的眉眼转向窗外,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

“请你出去!”

少年终于下了逐客令。

福船徐徐行驶在澹澹的江水,太阳渐渐爬上头顶,刚刚看似离的远的山峰山崖,转眼间便在眼前。

半山腰一抹绿缓缓蔓入眼底。

阮正绚久久定在原地不动弹。

沉默数息,她终是忍不住,也意识到自己笨拙的“错误”,咬唇上前,示好性地给谢印星道歉斟茶,谢印星却是理都不理。

惹急了他,他一个眼神杀过来,清冽凛然,好似入骨的寒刃,攻击力极强,让人望而生畏。

阮正绚嘴角渐渐往下拉,委屈地撇起来,下一刻,又若无其事将茶杯放下,坐到谢印星对面。

“不知小公子可愿听听我的故事?”她哽着声音说。

视线转到窗外,阮正绚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名夕颜,本是家中独女,父母珍之重之,数日前与父母去渝州探亲,却不想父母被人骗去全部钱财,还欠下一堆外债,饮恨归□□留我一人存活于世,还要数次面对讨债人的上门追讨......我没有办法,只能暂将父母放于城外义庄,自己则去求父母在渝州的亲戚朋友,希望他们能施以援手,但我怎么都没想到,我会被亲戚朋友轰出来,背负巨大债务,他们不愿再认我......”

“我无可奈何,又没有回乡的路费,只好在渝州城内找营生赚钱,但世道艰难,没有人会要女子做工,更何况我身后还追着一群讨债的人......小公子知道吗?我曾险些被人骗去花楼,走投无路,告天无门......但我自幼性格也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我佯装顺从迷晕花客逃了出去.......后遇到一个好心人,在绣防做活,却不想绣坊的老板对我暗藏心思,他,他深夜潜入我的房间......”

“最后我没有被他得逞,却也触怒了绣防老板,老板在渝州放话,让我再也找不到其他营生,我没有办法,父母的尸身又急需下葬,最后我只能卖身葬父,选择胡公子是因为他是一个读书人,常听人言,读书人明理,但凡是读书人,品性都不会差,我必须保护自己,为自己寻个保障,但我又不敢相信别人无来由的善意,所以......所以我只能伪装自己,让自己看着单纯无害........”

阮正绚说到最后,几乎涕如泪下,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般,自她秀美的娇颜掉落。

“所以......这与你偷我虎符有何干系?”

谢印星目光终于落在阮正绚脸上,见她哭得泪睫沾湿,颤抖的双唇难堪性地咬起,雪白的小脸晕出一片绯红,鼻头红红,侧脸却近乎透明。

她是真的很伤心。

也很难为情。

她也再无往日的鲜活劲儿。

谢印星双臂环胸的手指动了动,深邃黑眸一瞬不顺盯着女子秀气下巴处要掉不掉的晶莹泪珠,内心隐有动容。

“当然有关系!”阮正绚抬起湿漉漉的双眸,泛红的小脸呈现出嗔怪的模样,“你是我以后要跟着的人,我总得要知道你的身份!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

她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来,“而且那天也怪小公子,只给程铭看你的虎符,不给我看。”

谢印星气极反笑,清越的少年音自胸腔发出,“哟,你这还怪小爷身上了?”

阮正绚用力“嗯”了一声,红红的鼻头甚至还冒出一个可爱的鼻泡。

真是......

“丑死了!”谢印星嫌弃地从怀中摸出一块方帕,精准扔阮正绚脸上,“还不快擦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就是你欺负我!”女孩半是撒娇半是委屈的声音自帕子后挤出。

谢印星不适转向窗外,思路有一瞬间的停滞,“所以,你知道小爷的身份了?”

少年侧脸剑眉斜飞入鬓,一身红衣郎艳独绝,身上再不见刚刚阮正绚装傻充愣时的冷意,阮正绚躲在帕子后半勾嘴角,露出的水眸却作沉思状。

“嗯.......我大抵猜到一点。”

“哦?”谢印星转了过来,狭长的凤眸半眯,五官凌厉。

“小公子是皇亲国戚吧,不知道是哪位藩王的世子?”

阮正绚半歪脑袋,一双明润泛着水汽的眼睛,忽闪忽闪,充满明目张胆的试探。

明明外表花容月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眼下却是此番坦诚的依赖模样。

她这是真正信任他了吗?

谢印星姑且再信她一回,轻咳一声,俊美肆意的眉眼转向侧方,“你说我是哪个藩王世子就是哪个藩王世子吧。”

谢印星如此模糊的回答自不能令阮正绚满意,阮正绚拖长尾音,“小、公、子——”

“停!别叫我小公子!”谢印星抬手制止,目光又转了回来,一字一句道,“去掉‘小’字,叫我公子!”

不知为何,谢印星总觉得阮正绚每次叫他“小、公、子”,语气中总有某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或促狭,或调笑,又或是别的什么。

“好的,小公子。”阮正绚咬字清晰地满口答应,对上少年凌厉的眼神,她连忙改口,“是公子。”

阮正绚再回胡家舱房时,头顶高悬的日头已经西斜,胡茂山正不耐地数落浪费银钱去听书的胡睿兰,阮正绚勾起嘴角。

就浪费了那点银子就让胡茂山心疼成这样,那之后可是要胡茂山花大银子的!

那不得气死他啊!

抱着这样的恶意,阮正绚柔柔道:“谢公子那里我问过了,杀人者死刑,是律法规定,他也无力更改,但我朝还有一种刑法,不知村长可有听过?”

“什么?”胡茂山连忙发问。

“赎刑。”阮正绚红唇开合,细声细气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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