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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黑化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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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少年极为张扬,一身招摇红衣,手持短鞭,精壮的长腿夹着马身,挺拔立于骏马上,凛然肆意,轻狂放纵,宛若寂静深夜中移动的一团火。

好一个明目张胆的鼠辈。

夜半三更,宵禁时分,不好好待在家里,居然敢骑马出来招摇!

不是偷子是什么?

更夫刚要上前阻拦,就被同伴拉到路边,同伴提醒:“你看看他身后跟着的人是谁?”

更夫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这少年身后,竟跟着一名戎装素裹的军士。

点点黑夜与突然出现的红衣少年将军士的身形隐藏,却掩藏不住军士经过时腰间长刀的森森寒意。

更夫心有余悸,不禁将腰垂得更低,整个人也更没有存在感地缩在角落。

一路风驰电掣,谢印星畅通无阻来到一府宅面前,勒住马绳,马蹄高高扬起。

月儿弯弯,今夜的夜,却清澈如水,谢印星眉宇间的淡淡戾气一览无余。

在接收到少年的眼神后,都尉王肱利索下马,疾步走去敲门,但敲了大半响门都毫无反应。

谢印星等不耐极了,淡淡说了一句“让开”后,手中短鞭用力挥下,双腿夹紧身下骏马,马儿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冲劲,无惧无畏直往前去。

伴随着一声大门轰然倒塌的声音,少年胯.下的马匹重重踏将上去,激起一片尘土,而马背上的少年却英姿勃发,信手由缰,不顾府中下人的阻挠,宛若狂风般疾驰而去。

王肱眼眶涩涩的,翻身上马,也跟着一道驰骋进去,一路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深夜“单枪匹马”勇闯江州知府府宅,他与前面贵人仅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出他那被江州知府孙元霈抓住的妻儿老小。

但王肱终究来晚了。

满鼻腥臭的犬园内,孙元霈在随从的拥护下,猖狂大笑,“王肱啊王肱,你敢把我贪墨的证据交到钦差大臣手中,就早该想到背叛本官的后果!”

王肱颤抖着手,在满地的残肢百骸中,摸出他发妻的荷包,泪如雨下。

明明他已人到中年,却哭的宛若孩童。

而一旁孙元霈还在不停地刺激他,“王肱,你可听到今日你妻儿被恶狗啃食的惨叫声,诶呀,真是无比的动听悦耳啊,那画面,也是血淋淋的,简直是人间最美的场景.......”

“你!”王肱满目赤红,“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孙元霈此人睚眦必报,从不报隔夜的仇,王肱早该猜到,也曾妥善安置妻儿,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能被这狗官找到,天道不公啊!

“今日,我必将你绳之以法!”王肱站起身来,一字一句说道。

“绳之以法?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都尉?”孙元霈挥手,反手就给谢印星王肱二人扣上两顶大帽子,“来人呐,将这两个深夜胆敢闯知府府邸的两个毛贼抓住!”

“谁敢?!”

啪——

一条长鞭在月色下挥舞,凌厉的鞭风瞬间逼退上前的护卫。

朗朗夜色下,手持长鞭的少年动作恣意,冷玉般俊秀的面容上,下垂的眼尾阴沉沉的骇人,身上的红衣醒目而张扬,宛若烧起来的一般。

令孙元霈不得不想到刚刚就是这少年,以一副嚣张的气焰骑马率先撞倒并践踏他知府的府宅门庭,更是这少年,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一路打到他面前。

哪里来的无名小儿?

好大的胆子!

而接下来这胆子大的小儿居然还敢直呼他的名姓,“孙元霈,你敢动孤?”

孤?

这不是太子的自称?

孙元霈当即拔刀,砍杀一人,直指谢印星,“你们还愣着作什么?这里有人冒充当朝储君,还不快给本官抓住他?”

护卫们这才像反应过来般,壮胆冲上,却被门外突如其来冲进来的官兵制服,在场形势陡然逆转。

杀伐之气充斥在火把的烈烈红光中。

直到孙元霈狼狈地被官兵按在地上时,他才深觉不妙,但依旧色厉内荏冲王肱怒叫:“王肱,你竟然敢越过上峰,擅调我江州兵马,此乃谋逆大罪,本官要参你!”

“谁说王都尉擅调兵马?”谢印星持鞭飒飒走来,高挺修长的身形在遍地兵甲中极其灼目,金相玉质的面容清冽冷然。

在孙元霈惊疑不定间,漫不经心撩起红袍,动作优雅而随性地提靴踩在他头上。

“这兵马,爷调的!”感受着头顶重如千斤的力量,孙元霈听到这样一句凌厉如刀的话。

紧接着,仿佛是应证他的猜测,江州兵马司副指挥使景启鹏在众官兵身后现身,跪地向这少年请安:“景启鹏来迟,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周身士兵一致而整齐的跪安声,孙元霈终于确认,踩在他头顶给予他屈辱一脚的,竟真是当朝太子。

他竟来了江洲!!!

不是听闻太子殿下两年前从与君山学成下山后,便一直久居东宫,帮陛下处理朝政吗?

而今怎么会轻易出京,来到江南?

而且,官员中也早有传闻,太子殿下处事凌厉果断,老成熟练,孙元霈一直以为,太子殿下会是一个成熟果敢的青年模样,却不成想,太子殿下本人竟生的如此年少俊美,郎艳独绝,性格更是如此的不好相与,行事乖张肆意,既带着桀骜不驯的少年意气,又有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漠然与威压。

孙元霈深知自己今夜是踢到铁板了,但他尤不甘心,眼睁睁看着这位少年太子对自己下着“草菅人命、鱼肉乡里、贪赃枉法”的定义,在被人押走时做出最后的努力。

他大叫:“我是犯错了,但太子殿下呢?深夜携那王肱独闯我知府府邸,还因为王肱调集兵马抓我,太子殿下难道就没错吗?早就听闻太子殿下处事公允,严以律己,眼里最是揉不得不遵国法律例的人,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太子殿下徇私了!太子殿下徇私了!!!”

夜风习习,周遭气氛一片凝滞。

景启鹏正要冷着脸让人把孙元霈押下去时,被谢印星阻止。

通明的火光下,一身红衣的少年马尾高扬,恣意桀骜扫了眼犬园地上王肱妻儿的尸骨,不屑笑了。

“你说孤徇私?那你贪墨官家五百万两的帐怎么算?孙元霈啊孙元霈,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孤请出李三盛你才肯罢休?”

孙元霈面色大变,他贪墨的关键证据全在李三盛手里,昨天,王肱虽把他贪墨的部分证据交到来江南查贪的钦差大臣手中,但他已妥善藏好李三盛,自是后顾无忧。

可眼下,这小太子竟是把李三盛也找出了吗?

孙元霈惊疑不定,看着胸有成竹站在那里的少年郎,心中底气亏空了大半,求饶着被人带了下去。

但他哪里知道,谢印星其实并未找到李三盛,也并未取得他贪墨的关键证据,只是因为人命关天,事出紧急,谢印星不得不端着太子的身份,在没有确切完整的证据的情况下抓获孙元霈。

刚刚,孙元霈说的没错,谢印星的确徇了私。

但他是太子,又有谁敢质疑?

谢印星能想象到他查完贪再回京城时,他父皇那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朕的太子,又动用私权了啊!”

这是他父皇一定会说的话。

而他父皇第一次那么说,还是在谢印星从淞州秘密返回京城交回虎符时说的。

那时,谢印星是为了要调查清楚阮正绚的事,第一次动用私权,他父皇便调侃他道:“朕的太子,也会动用私权了呢。”

而今,又是这样。

这世间,果真如他父皇所说的那样吗?

谢印星动摇了。

与君山学艺归来接手朝政后,谢印星素来是该赏赏、该罚罚,他素来天资聪颖,又自恃能看穿人心,再加上明武帝的宠爱,谢印星身边拥有一批能够辅佐他效忠他的臣子阵容,是以,谢印星遇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可是,随着他身边人与事的越来越复杂,以及他与他们交涉的越深,谢印星才发现,自己之前过于想当然了。

原来储君之路,真如他父皇所说,并不好走。

风轻轻悠扬,天上繁星遍布,地上,红衣少年茕茕独行,那比朝阳还盛烈的容貌,渐渐淹没在浓浓的黑暗当中.......

翌日,天光明媚,又是新的一天。

在菱枝借口引开阮家监视阮正绚的车夫后,阮正绚孤身一人进入望湖楼,去见这个今日与她约见的赵家未婚夫——赵令舟。

望湖楼,顾名思义,是一座建立在湖旁的酒楼。

几处楼阁亭榭连绵衔接,飞檐画角,高高耸立在烟波浩渺的湖泊之上,景色极佳,素来是文人学子登高饮酒之所在。

可今日,时至正午,这座雅楼却是鸡飞狗跳,跑堂的小厮急急忙忙,来去匆匆,似是忙的脚不沾地。

阮正绚放弃向人打听赵令舟所在的想法,脚步坚定,提裙拾阶而上。

在未来之前,阮正绚曾听闻这望湖楼是赵家的产业,如果她的消息没错,那么,赵令舟一定会在望湖楼风景最佳的高地。

今日,就让她来会会这个所谓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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