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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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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榭璆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听总局在哪儿哭诉,在对方给自己画了无数个大饼之后终于将经费的事儿给办完了,人还没清闲个几分钟,就见他刚刚上岗的两个下属拖着个男人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一瞬间,兰榭璆脸色阴云密布。

看到他,两个不知道从哪个泥坑回来的小崽子冲他咧嘴一笑,兰榭璆放下杯子,就要装作没看见起身离开这里的时候,叶青微一个蹦跳跳到他身边,露着大白牙冲他傻笑。

兰榭璆:“滚远点,我刚换的衣服,你赔不起。”

叶青微膝盖以下全都是泥点子,衣摆上也没好到哪里去,星星点点的让本就贫穷衣服不多但还算是干净的叶青微直接降低了一个档次。

视线掠过叶青微,他又看向身后同款脏脏包的砚京,表情疑惑。

“我记得,咱们局里没有让你们去挖矿赚外勤。”这外勤还是个大活人,兰榭璆的心思在某一瞬间开始策马狂奔,还没跑出半里就被叶青微叫住及时止损。

“不是,我们是将他扛回来,没看见水坑,不小心踩了进去。”叶青微指了指地上的男人,解释道,“怪他,真他妈的沉,晕过去跟死猪一样,根本抬不动,我肩周炎都要犯了。”

“滚。”兰榭璆看着这两个快乐的跟刚跳完泥坑回来的猪崽一样的玩意,再次感叹要不还是一起饿死算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要拥有这样的不省心下属。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还带上了一个巨沉的男人,看起来就很壮硕的男人根本不是虚胖,他是实心的,浑身都是肌肉,要不是脑袋脆弱一点被砚京一棍子给开瓢了,他俩也不至于深一脚浅一脚的从野地里将人给抬回来。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又去了烂尾楼,又新发现。”砚京一句话概括,然后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将废纸团成一个球精准地投入垃圾桶之后,砚京才慢声开口,“先给我们五分钟的时间去收拾一下,然后五分钟之后会议室开会。”

说完,砚京就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叶青微不解,“为什么要听她的啊老大,她不是后勤吗?”到底谁才是这里的当家人啊?

兰榭璆:“你也一起滚”。看着就烦。

-

五分钟后,换了一身衣服的砚京穿着拖鞋与穿着睡衣的叶青微在会议室门口相遇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毫无意外地看到了嫌弃。

“你们俩还真是能耐啊,”兰榭璆看着脑袋还湿漉漉地砚京,将会议室的温度调高了几度,“不是说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吗?你俩这又是医院探望又是烂尾楼捡人,还想做什么?”

叶青微在他身边坐下,前面砚京将烂尾楼的布局平面图给画了一下,在两个人不解地注视下开口。

“先问几个问题,很重要的问题,请认真作答。”砚京拿笔点了点白板,“首先第一个问题,你们是在哪里捡到我的?”

平面图画的虽然抽象,但是里面的布局倒是清晰,这题兰榭璆会,他伸手在一个位置用笔画了个圈。

看着那个位置,砚京一愣,表情奇怪,“你确定?这是阳面,正对着K区的一面!”上面她用笔标记了南北,兰榭璆还不至于认不出来,坚定道。

“就是这里,孙朔磊就在你上面。”砚京是他亲手带出来的,不可能不知道。

“好,那第二个问题,你们在楼下的时候,有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吗?”

叶青微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确切的肯定没有。

“你问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兰榭璆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问道。

砚京深吸一口气,拿笔在白板上圈了另一个位置,和兰榭璆圈的位置正对,因为同一个大厅内两间房子的构造是完全一样的,除了外面的环境不同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我在这里醒过一次,”砚京说,“当时我明确地听到耳边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是从楼上掉下来的。然后我就昏过去了,按照你们说的,等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是在另一个位置上昏迷的,我连重物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不可能对自己移动没有印象。当然,我这也不是完全没有证据证明我当时的位置,我靠在承重墙墙上,窗户离我很近,黑影就在我身侧,我虽然花眼但是我不瞎,一闪而过我就看见了,我去烂尾楼的时候也查看了,前面,也就是正对着K区的正面,楼前的野草根本没有压断的痕迹,反倒是这个男人,从烂尾楼后面抱着箱子出来了。如果去找,应该可以找到损坏的野草。”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明明是在重物落地与救援声同时听见的,但是你们没有听到,要不是隔着太远了,要不是我出现幻觉了,这并不是同时发生的。”砚京在两个人越来越凝重的注视之下,沉声道,“我更倾向于后者,重物落地与你们的救援并不是同时发生的,这存在一个时间差,比你们救援要早的多,也就是说,我在很早之前就被人带到那里了,意识朦胧并且将声音出现于救援混淆到了一起,给我检查身体的医生是哪个?”

说到最后,砚京反问。

叶青微脑子转的飞快,下意识开口,“易医生,易萧。”

“那孙朔磊有没有提到过重物落地?”

两人都否定了。

“为什么不可能是隔太远我们没听到?”叶青微问,

砚京摇头,“那天去的人太多了,你们有在楼上发现除了我跟孙朔磊之外的其他人吗?”

这个,当时砚京是昏迷状态,孙朔磊比她也没好到哪儿去,人被反绑在椅子上,稍微有点意识,也只是稍微有一点,只比昏迷的砚京强那么一点。

保险起见,他们将整栋楼都搜查了一遍,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外面,兰榭璆垂眸,压下眼底的戾气,外面他们被孙家拦住了,孙家人多势众,在他们之前先一步将周围扫荡了一圈。

如果行李箱早在之前就掉下来了,那么孙家的人根本就没有仔细检查,兰榭璆根本不担心是孙家人干的,他们要真的心里有鬼,那才更应该将东西找到。

什么人,会将装满钞票的行李箱从楼上丢下来?这到底是要啊还是不要啊。

局里虽然没钱,但是他们的设备还算是齐全,三个人看着点钞机运作,很快将行李箱里的钱清点了一遍。

“七十二万。”叶青微惊呼。“还带个零的。”够他吃饭好多年的了。

“欸,你做什么?”叶青微刚说完,就看见砚京又将钱摞回了行李箱里,最终看着上面的缺口伸手比划了一下。“很少见这种不完整的数字,绑匪要钱不都要个整的吗?”

“也许这个数字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不是有没有意义的问题,是这个箱子属于谁的!”砚京伸手拍了拍行李箱,“很普通的箱子,要从行李箱入手基本上不可能,那就只能从钱入手了。”

“七十多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不是小数,我觉得,这个并不难排查,”叶青微难得跟上一次,脸上不见傻笑,严肃正经地道,“K区能一下子拿得出几十万将近百万的人不多,如果对方没有在家里存钱取用的习惯,那么只要去各大银行查一下最近谁有取钱七十多万就行了。”

砚京摇头,“第一,不一定是七十多万,可能是八十万,也可能是一百万,七十二万只是一个目前来说肯定的数字。第二,你能想到的,难道拿钱出来的人想不到吗?第三,行李箱是从四层以上的楼层上丢下来的,时间追溯到两天前,跟绑架案看似有联系,但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发现的钱,我们并不能肯定这就是赎金。”

“啊?”刚发生绑架案,现场在事后发现了大量的钞票,这不明晃晃地在说我就是赎金吗?

“我是六天前来到K区的,并且在两天前孙朔磊被解救成功,这行李箱落地只可能出现在前四天,如果是赎金,本嫌疑人拿到了钱,为什么没有放人呢?就算是我出尔反尔后悔了,还想狮子大开口再要点,那么这钱我为什么又不要了呢?要知道,七十多万够一个人潇洒一阵了,这得多视金钱如粪土才能不要这拿下半辈子换来的钱了,如果是我我做不到。”砚京在自己的口袋里发现了半张撕毁的船票,好在船票上的时间还能看,并且由此确定了自己所来这里的时间。

“不管是不是赎金,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那里都太巧了。”兰榭璆说完,面对两位下属期待的眼神,兰榭璆只想死了算了?

“我在四楼之上,提着一个重重的行李箱,箱子里有近百万现金,一层一层楼走下来会很累,那么为了省事儿,我会小心翼翼地将行李箱从楼上丢下,然后下楼之后捡走,完美。”叶青微猜测另一种抛掷行李箱的可能。

对于他身临其境仿佛自己真的拥有了百万并且嫌累苦恼怎么拿下来的样子,砚京露出一个微妙的带着嘲讽的笑,“一个守财奴,是不会被钱所累死的,累死自己都不会嫌钱多累的慌。真要照你这么说,那对方为什么没将钱取走呢?”

“这不是,白天那个男人去捡了吗?”叶青微对于她的守财奴论不满,“说不定他就是嫌疑人。”

想到白天砚京骁勇的追上去,一棍子将人敲傻了的样子,叶青微就感觉到后脑勺疼,早在之前他大放厥词说自己能看门一打三,在砚京面前好像变成了笑话。

“那就等人醒了再说吧,我还要再去一次烂尾楼,你们要去吗?”砚京眨了眨眼睛,热情地向两位同事发出了邀请。

去过一次人累的半死不活的叶青微一下子退缩了,并且想不明白她小胳膊小腿的怎么那么能蹦跶,之前不还说自己要累死了吗?真正累死的人是他这样的。

不想努力只想装死的兰榭璆:“……”

好在兰榭璆有车,他问了一声砚京有没有驾照之后便将车钥匙丢给了她,拿到驾照之后第一次上路的砚京在上车之前嘱咐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开车往烂尾楼的方向去。

没有主干道烂尾楼这边的小路都被杂草给堵死了,一路狂奔到外围之后便不能再往里开了,不然容易陷到淤泥地里去。

一路颠簸惊魂未定坐在副驾驶怀疑人生的兰榭璆在她停车之后发出灵魂一问,“你他妈为什么不怕死呢?”难怪嘱咐他要系好安全带,就她这速度,不系好安全带他可能会在到达之前创死在玻璃上,有几次转弯的时候兰榭璆都觉得这车一侧翘起来了,真离死亡只有一线距离。

砚京开门下车,看着还在怀疑人生的兰榭璆顺手递给他一瓶水,兰榭璆强压下想吐的欲望,在拧开瓶盖的一瞬间就听到砚京开口。

“这瓶水两块五,抵在你的借款里了。”

捏着瓶盖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的兰榭璆:“……”你他妈,这水是我的!

风轻轻吹动着荒地里的野草,干黄不绿的野草如同青黄交接的小麦一样,风一吹便如同海浪一样向一个方向涌去,然后再回归到原状。

站在野草间,远处是将落不落的太阳,风从海上吹来带着潮湿的海腥味,砚京走在前面,看着远方灰蒙蒙地天,手中的木棍指了指烂尾楼的方向。

“烂尾楼前后都是一样的,一面临海,一面向着陆地,背阳面和正面一样,这个地方看似开阔不易藏人,实际上这里躲藏最好不过了。”

“不过我觉得,抛行李箱的时间与你们前来营救的时间之间相差不会超过一天。”

兰榭璆也从地上摸了根棍子,一路跟在她身后敲敲打打,听到她的话,还没开口就得到了解释。

“我检查过自己的身体,除了我看不到的背部之外并没有明显的针孔,可以排除是针剂注射葡萄糖与迷药,如果没有任何的营养补充,那么我饿个几天不可能没有感觉,我被当成嫌疑人的时候,并没有明显的感觉到饿。”

“药物的代谢需要时间,你们将我一起带出来的时候本就代谢的差不多了,当时要是检查还能检查出点什么来。”

兰榭璆皱眉,越来越觉得事情变得麻烦了起来,“如果这钱真的跟孙朔磊的绑架案有关系,那么孙夫人说谎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砚京接话,“她不仅说谎了,她还知道点什么,但是她应该不知道这钱的事儿。”

孙敏既然将一切归结到是孙朔磊的恶作剧上面,那么她就是不想他们再继续查下去,看孙夫人对孙朔磊的重视不亚于疯魔,当时看到砚京同时被带出来的时候只恨不能撕了她,什么样的情况能让她放过一个可能伤害自己孩子的嫌疑人?

砚京与兰榭璆对视一眼,同声说道。

“这个人的存在更为重要。”

砚京扬了扬嘴角,只听兰榭璆说,“独木桥上,前面是狼,后面是虎,孙夫人要做一个选择,可这个选择不管怎么选都会伤到自身,所以她必然要选那个伤害最小的。”

“啊呀,事情变得越发的有趣了呢。”走到烂尾楼前面,砚京走了一圈没有看到草木压折的痕迹,带着兰榭璆绕道后面,在一片荒草中很快就找到了一小片草木被压断的空地,地面上的石子沙砾在行李箱掉下来又滑落的过程中压出一个个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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