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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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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叶青微那里听到过,孙夫人爱子如命,年近五十在前不久还拼了三胎,除了八岁的孙朔磊,还有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女儿和正在读高中的儿子。”上楼的时候,砚京回想着叶青微的话说道,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否则在这空旷的地方难免会产生回音。

“我没有见过孙夫人,但是叶青微说,孙夫人的身体并不好。”

“是这样的。”兰榭璆走到她前面,对于她话里的意思明白了几分。想到孙夫人瘦弱的样子,走在别人面前摔一跤别人都害怕她摔断骨头碰瓷。

砚京感慨:“她一定很爱自己的丈夫吧,高龄产子的风险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兰榭璆不置可否。

说着,两个人到了三楼,砚京昏迷的地方。

砚京走到靠海的那一面,指了指承重墙,“我当时就靠在这里,我很确定。”

地面上还有沙砾因为行走产生的摩擦痕迹。

她走到窗边,正下方对着的就是那一片被压折了的草丛。

“所以,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将我抱到另一边呢?”

水泥的地面上还存留着许多沙子与油漆干涸的油漆桶,除了几根承重柱能挡住视线之外,两个大厅包括中间的过道几乎是一览无余。

四楼是孙朔磊被绑架的地方,早在他们救人的时候便已经将楼层地毯式扫荡了一边,此刻上来也并没有发现什么。

“抛掷行李箱的楼层不会太高,楼层再高一点摔个四分五裂都是有可能的。”十层楼七八层就可能摔碎了,不过,砚京转了一圈表情奇怪,“你说,他们是在这里交易呢,还是嫌疑人已经拿到了钱然后又提着钱来这里?”

将行李箱提到这里来,提上去的时候可比下来要累多了,那么对方是存在着什么心理将行李箱抛下来呢?

“你不是嫌疑人吗?”兰榭璆挑眉,“你应该想你是怎么想的?”

“哦,我忘了我是嫌疑人,我绑架了一个孩子,只是想要钱,那么我一定会先拿到钱,并且确保自己安全,然后再考虑怎样不留痕迹的将孩子给送回去。”砚京接了他的话,代入嫌疑人的身份说道。

“可你拿到了钱,并没有放人,也并没有带钱离开,将孩子丢在这里,钱也丢在这里,还顺带着给自己找了个替罪羊,这是什么意思?”兰榭璆顺着她的话继续问。

砚京摩挲了一下手指,拇指的指甲深深嵌入中指肉里,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因为想让她死?

一想到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将自己拉入局中,看着自己有如困兽一般挣扎,砚京就知道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少。

从目前来看,他并不想直接杀死自己。

“因为我的本意不是要钱,钱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计划这起绑架案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砚京真代入自己是嫌疑人,自己给自己顺了个理由。

至于教训嘛,自然得从受害者最痛的地方下手,对于孙夫人来说孩子最重要,而对于另一个隐藏的人来说拿钱能让他大出血。

“我绑架了孙朔磊,又利用他拿到了钱,一石两鸟的重伤了孙家,同时,我还不想因为这件事被孙家反过来威胁,我在这起绑架案中要占主导地位,所以我还需要另一个人来代替我,这个人在我与孙家之间起到了中转作用,我会让孙家知道她不是嫌疑人,孙家也会因此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手中还有更大的把柄,孙家会乖乖听我的话。”

“这个人是一定要存在的,我必须要找一个人来替代我,在孙朔磊被救出去以后她顶替了我的罪,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够了,足够给我留出时间让我来布置下一步。”

砚京一口气说完,轻笑了一声,“我一定是一个很特殊的角色,我不能出现在孙家面前,我主导着这一切,审判所有人。”

“孙家在我看来有罪,但罪不至死,不然我完全可以拿到钱之后杀了孙朔磊跑路,这样给孙家的重创更为严重。”

“还有另一种可能,要钱跟绑架是两回事呢?”兰榭璆抬腿往楼上去,懒懒散散地像是在散步,边走边说,“我们将行李箱里的钱看作是赎金,假如这不是赎金呢?”

砚京微微抬头,看着兰榭璆的背影,说,“这,只有我真的是嫌疑人或者我是同伙我才知道了。”

“不过你一个地方说的有点道理,之前叶青微在得知这只是孙朔磊的一个恶作剧时说过一句话,他说,是不是你的同伙拿捏住了孙家的把柄,逼他们这样做的。现在,这句话未尝不能应用于孙家,有人拿捏住了孙家的把柄,或者说是孙家某个人的把柄,让孙夫人不得不妥协。”兰榭璆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砚京是同伙这个可能与后果,可能与不可能的几率五五分,毕竟她看起来就有那个潜质。

孙夫人这么多年一个人强撑着孙家,大风大浪都经了,要说她有什么逆鳞,那必然是她的孩子,但现在有人触碰了她的逆鳞,不仅没事全身而退,孙夫人甚至还要保护这个人,为什么?

砚京想,因为这个人会毁了孙家,带给孙家的伤害,远远不是一场过家家一样的绑架案能比的。覆巢之下,她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幸免,所以她必须要稳住这颗炸、弹,稳住这颗能让她所珍爱的一切都灰飞烟灭的炸、弹。

五楼。

海面上将要落下的太阳余光透过窗户落在室内,砚京走到窗边,那里正对着落日像是一幅画框,一幅暗淡地画。

手搭在窗边,她往下面看了一眼,还没发现什么,人又抬了抬手,白净的手心毫无灰尘。

砚京不甘心地有伸手在宽大的窗台上摸了一遍,细细地将缝隙都摸过去了,手上依旧干净,毫无半点灰尘。

“兰,兰榭璆!”砚京叫他,在兰榭璆过来之前,像是发现了什么巨大的惊喜一般指使道,“你去楼下,楼上也行,去试试窗户,有没有灰尘,不,是水泥的颜色深不深?是不是这个淤泥色。”

已经干涸很久的水泥颜色呈淡灰色,而砚京摸到的这个窗台不仅颜色加深,不知道是不是她手心出汗的缘故,竟然也有几分潮湿的感觉。

兰榭璆很快就回来了,四楼六楼都去过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砚京俯首趴在窗台上,看见他眼睛亮晶晶的。

“你看,”她探手,细白的手心里是一根非常细非常细几乎看不出来的棉线,大概也就小指指腹那么长,挂在窗台水泥不平整的凸起上。

兰榭璆走近了,砚京让他趴在窗台上闻。

砚京:“是不是有一股很淡的酒精味?”

兰榭璆在她亮晶晶地注视下硬着头皮仔细嗅完,僵等了好一会儿才闻到她说的酒精味,点头。

“味道已经很淡了,说明这里被人喷过酒精,看颜色刚干没多久。”

兰榭璆:“……”

“酒精容易挥发,在这种风大的地方味道不会留存很久,但是你看这个窗台,颜色不正常。”

比起正常的水泥地面,那里确实颜色更深一点。

“这里有人,并且刚离开没多久。”砚京总结。“并且这人在这里不止用了一次酒精,能达到这种效果,怎么也得三五遍以上吧。”说不定他们刚刚来的时候,那人就在楼上。

不过,她喷窗台做什么?

砚京对比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窗台这里是湿的,疑惑。

还有她手中的那根棉线,水泥面凹凸不平,稍微有一点点尖锐就能将线给钩住,来人应该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对着光,砚京看向手中那截线,表情凝重。

“这不像是衣服上的棉线,不是一缕,而是一团,一整条团的,看着倒像是,”她伸手在自己衣服上比划了一下,疑惑道,“像是湿巾被钩乱了线。”

不过湿巾显然是达不到窗台上这种湿润程度的,至少得是喷洒酒精,并且是不断地喷洒,重复多遍之后的结果。

“谁会来这里?”砚京看向四周,楼内有三条楼梯,逃生出口众多,如果真的有人从这里离开,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五楼除了窗户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线索,两个人不知道哪来的动力,一口气检查到了八楼,砚京脸不红气不喘,一踏出楼梯口整个人都活了。

“怎么?”砚京走过去,刚一靠近,就看见八楼窗台上被人用砖头摆了个四四方方的像个桌子一样的东西,桌子上摆放着一块圆圆地小牌子,四周每个位置都有一个小人。

四个小人不是同款,看起来更像是为了个人形象生凑出来的。

没有脸的西装男人双手交叠,那块小牌子就放在他的面前,小人的材质看起来像是石头,或者木头,砚京没有上手不能判断。男人左边身侧坐着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水晶少女,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右边身侧是一个正在大笑的金色小人,小人拍手不知道在笑什么,眼神没有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而男人的对面,是一个不辨男女的人,再直白点说那就是一块长形木头,没有脸没有衣服只雕刻出了四肢。

砚京看不懂这配置,“四个人一起打麻将?”

筹码在男人面前,是最小的筹码,而且只剩下一块,身边的两个人看着都像是孩子,一个年纪稍微大点,一个幼童,都不像是赌桌上会出现的人,而男人的对面,那个长方形的木头又代表什么?

-

叶青微不想出外勤,兰榭璆便把整理资料的活儿全部交给了他,面对一整面墙的材料,叶青微忙的手都麻了。

“还不如跟着出去呢。”叶青微熟练地按照时间又整理出一批,推着小车上的梯子不断上下整理,“这什么时候能整理完啊。”

“需要帮忙吗?”

叶青微正举着手臂往上放资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吓得他手一抖。

“谁啊?”叶青微一转头,“哎卧槽,你你,你怎,你好了?”

来人正是被砚京一棍子敲进医院的那个男人,此时他脑袋上还贴着纱布,人正抱臂靠着门框站在那里。

看着叶青微震惊地样子,男人冲他抱拳,“在下张寐,今天前来报道的。”

叶青微只听到了报道两个字,心想只要不是来讨债的什么都好说。“你稍等啊,我这就来。”

K区的特管局成立之初因为招不到人,上面便主动为他们开启了特殊通道,从其他人员饱和的地方划分过来,入职就是正式员工,张寐就是被划分过来的员工。

叶青微拿着他的身份卡调取信息的时候,张寐就站在他身边,壮硕的身躯无形之中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刚来一个打了鸡血一样的嫌疑人砚京,又来了一个被嫌疑人敲了脑壳可能是第二个嫌疑人的张寐,他们K区是跟哪位神仙犯冲,叶青微暗暗思衬,下一秒,信息弹出来的时候他眯眼对了一下,皱眉。

“不对啊,你这上面是叫张梅梅。”叶青微看着屏幕上的人名,脸对上了,但是名字不对啊。

张寐就这他的手往下滑了一下,在屏幕上某处点了一下,“没错,刚改的名字。”

叶青微看着标示两天前改名张寐原名张梅梅的人,张了张嘴,就听见他说,“新上任,怕被人欺负,才改了个冷酷无情一点的名字。”

你这样还能被人欺负?叶青微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要不是遇到砚京那种怪胎,就张梅梅这一拳能打死三个的体格谁能欺负的了他。

“哦哦哦呵呵哈哈哈哈好名字。”叶青微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他办理了入职手续之后拿了本员工手册给他,“没有实习期,现在就上岗,他们出外勤去了,我也不知道给你安排点什么活儿,要不你自己找地方玩会儿去吧。”

“那个,”张寐看着他踩不稳梯子,伸手给他扶了一下,问,“请问咱们这里包食宿吗?”

叶青微:“……”

在他懵逼的注视之下,张寐不好意思地挠头,“其他区都包食宿,我来的时候将财产全部留给我妈了。”买了船票之后就没钱了。

越说声音越小,叶青微恍若被雷劈了一样,草啊,他们局里是跟财神爷犯冲的吧,又来一个想半夜看门的。

本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原则,叶青微面色奇怪地指了指地面,“没有员工宿舍,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住这里得了,一楼还有间会议室没住人,搭个架子床倒也不是不能睡,不讲究一点你打地铺也行,地铺没什么不好,就是潮,还有点冷,对腰膝不太友好。”

已经睡出经验来的叶青微:防寒是第一要义。

张寐没走,在叶青微整理材料的时候帮忙搭了把手,等他整理完,叶青微才拍了拍手从梯子上跳下来。

“终于完了,累死了。”叶青微松了松筋骨,边走边说,“砚京个害人精,没事出什么外勤啊。”

跟在他身后的张寐欲言又止,在叶青微给自己烧开水的时间里,张寐憋不住了。

“我之前在烂尾楼那边看到你,”张寐看见叶青微虎目一睁,连忙摆手,“我不是要追责,我是想说,你们将人救下来了吗?”

“什么人?”叶青微一听不是追责,人又变得松松垮垮的,好像没了脊梁骨一样。

张寐:“就那个跳楼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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