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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娇软小妾求生记 > 第2章 尴了个尬

第2章 尴了个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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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来,有些冷意。

段兰曼跟着春桃的动作,缓缓放下来木桶,轻声问:“什么不同?”

沈娇娇一颗心狂跳不停,早知道不来给朱艳找耳坠了,就算是朱艳来她房中撒泼胡闹,她也不来了!

段兰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明显,看得春桃一阵心疼,

“我奉母亲之命来送点东西。”有人声音清朗,优哉游哉的从院中的抄手游廊走过来。

这句话让本想靠近沈娇娇的春桃松了劲,连忙将旁边的木桶一推,木桶中的药水哗啦啦顺着柳树旁倒了下来,泼在了沈娇娇的身上。

她不懂什么药理,从小更是鲜少生病,只觉满身的苦药味难闻的紧,不过一会,就浑身的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男人手上提着一个包裹,炙热的眼神直勾勾盯在段兰曼的身上,借着包裹的遮挡,去了大半的放肆。

段兰曼整个人微微一僵,低头对春桃说道:“春桃,你先出去守着,若是有老夫人或是孙姨娘来,知会我一声。”

春桃点头拿着木桶就出去了,段兰曼朝着男子走了过去,沈娇娇松了一口气,心也放到了肚子里,脚已经蹲麻了,又木又僵,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

沈娇娇轻轻换了个地方,扶着柳树旁边坐了下来,也不管是不是满身的泥,给朱艳找耳坠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之后,一心想着怎么蹑手蹑脚离开东正房。

男子走到段兰曼身旁,将包裹递到段兰曼的手上,声音里的嫌弃十分明显:“你这样畏畏缩缩,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还是那副死样子。”

“这是我给你买的药,混合药浴一起,效果会更好一些。”

借着皎洁的月光,沈娇娇从远处看到的男子,身形高大,气质出众,一身玄色的华袍,看起来尊贵无比。

这大抵就是靖安侯了吧。

沈娇娇浑身冷的直打哆嗦,不由得抱紧双臂,看着远处的靖安侯和段兰曼两个人站在一起,确实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她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涩,就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她从未真正见过靖安侯,对他的印象都是在府里的姑娘们口中得知。

他对母亲很是孝顺,一回家总是要先去老夫人那里报平安,他比较喜欢军中的生活,拉弓可以猎到一整只鹿,很有男子气概,他喜欢段姑娘却并不会怎么表达,在女儿家面前总是比较笨拙,比起前些年来说已经退步了,他……

沈娇娇的头脑中靖安侯的样子渐渐勾勒成型,成了眼前握着段兰曼柔荑的男子,他是那样温柔体贴,嘴毒心暖。

记忆里的靖安侯骑着红棕色的马,从城门边飞驰而过,将她拎鸡一般从地上拎起来,甩在他身后,贴着宽厚的肩膀踏实的让人心安,他的语气也是嫌弃又在意:“姑娘,要长点脑子,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那些人就是专挑幼女下手,以后要小心。”

到了安全地带,他将她放了下来,一夹马肚就跑了,快的像是一阵风。

段兰曼没有沈娇娇那般的怯,她的声音平淡而清冷:“不是说了,不要晚上来。”

“可是我想你想的睡不着。”靖安侯一把搂住段兰曼的腰,两个人距离越发的近,他反手扣住段兰曼的后脑,鼻尖蹭着段兰曼撒着娇,一点也没有传闻中冷心冷面的样子,反倒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柔情,“小美人看起来可怜兮兮,我保证我下次不会那样了。”

段兰曼还是冷冷清清的:“你每次都这样保证。”

男子打横抱起段兰曼,心情十分愉悦,在段兰曼耳垂边落下一个吻:“这回是真的。”

东正房的灯亮了起来,倒映出两个人的影子,男子搂着女子的腰,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里,看得羡煞旁人,沈娇娇就是那个旁人。

“你要是见了靖安侯,就不会想要只做个小妾。”朱艳拢了拢发稍,语气得意,“他英俊非凡,不知道迷晕了多少京城里的人,他也孔武有力,胸膛宽厚坚实,主要的是他对人极好。”

对于沈娇娇这种只搭过靖安侯的快马,连人都没认清楚的小妾,朱艳自然是更胜一筹,毕竟见过靖安侯正面的侍妾,已经算是靖安侯府里上乘的妾了。

沈娇娇和朱艳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想法,她抿了抿唇:“他不喜欢我,再怎么努力都是没用的,留不住心就留不住人。”

朱艳瞥了沈娇娇一眼,颇为不屑:“那你进靖安侯府做什么?”

“也是,你爹死得早,你娘卖了你,才能养你弟弟。”她红唇轻轻扬起来,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靖安侯府赏的镯子手钏,你当了不少出去接济吧?这要是想勾引靖安侯,势必会被发现,难怪要夹着尾巴做人,只图个清净。”

“你!”沈娇娇的指甲嵌入肉里,一瞬的疼痛让她脑子清醒,只得暗下眼眸,没了声音。

她确实家中贫寒,一纸卖身契卖给了靖安侯府,她又怎会不知靖安侯尊贵无比,更不敢肖想半分。

可靖安侯镇守边关,并不常年回家,很少进内院,更别说他的性子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喜欢讨姑娘喜欢,人人都知靖安侯心有宏图,只愿跟着大人为圣天收复每一寸土地,怎会拘泥于深宅内院的温柔乡?

他所在乎,所喜欢的也就一个段兰曼,至于她和朱艳一流,大概只有在靖安侯数柳叶的份。

沈娇娇如今看着房内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只觉朱艳的想法实在是好笑,靖安侯对段兰曼这样好,段兰曼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勾勾手指头,也比朱艳费心费力挣来的一个眼神多得多。

真应该让朱艳也看看这幅场景,只怕她一定会被气得够呛。

人家段兰曼才是真正靖安侯府未来的女主人,不仅仅是老夫人的亲定,更是靖安侯的心上人。

沈娇娇一想到这,心里就痛快不少,自己并不在意,可这事要是搁在朱艳的身上,可难受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晚风吹来,贴着皮肤的衣裳凉得发冷,让人不住打冷战,沈娇娇缓缓站起来,扶着柳树半响,脚下总算是缓过来劲,虽然朱艳的耳坠还是没找到,不过沈娇娇并不打算找了,待在此地,有害无利,更何况,弄丢朱艳的耳坠被找茬和打扰靖安侯的好事比起,实在是微不足道。

“今天晚上应该你自己来找耳坠,这样的话你就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靖安侯心思可都在段兰曼一个人身上,也好让你早早死了那份心!”沈娇娇小声的说了几句,好像朱艳就在自己跟前一般,小眼神凶得厉害。

沈娇娇看了房内的两个人的影子,又望向门外守着的春桃,要想出去,还是要从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出去,她不得不朝着自己爬起来较为费劲的围墙看去。

白色的围墙看起来高大光洁,柳枝随风飘荡,时不时落下几片柳叶,倒真有一副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意味,沈娇娇看着那片垂下来的柳条,想起刚才自己躲在柳条后的忐忑,心中对柳树的喜爱多了几分。

她顺着墙根走了过去,长得高的柳树有些几乎盖过了围墙,长得低的也刚到半腰,沈娇娇深一脚浅一脚,踩了一脚的污泥,黏腻的衣裳粘住了身子,浑身都散发着苦涩的中药味。

沈娇娇忙活了半天,找准位置后将两块石头垒在一起,上去踩了踩,脚下的泥陷进去不少,高度不太够,只能再找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

找到之后踩上去,瞬间高了不少,她看着面前的柳树,双脚踮起,手缓缓抱住树干,手脚并用,指甲扣的连带指尖都疼的厉害,儿时的经验在脑海中记的零零散散,好不容易到了柳树的中间,她脚下的劲不太够,手上的力气也减半,体力消耗的厉害。

一个重心不稳,伸手还没够到围墙就滑了下去,摔了个屁股墩。

她爬得不高,落下来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只是她手腕和屁股都疼的厉害,不由得眼冒金花,泪珠在眼眶打着转,沈娇娇紧紧捂着嘴巴,生害怕被人发现。

索性刚才摔下来的声音不大,距离春桃和段兰曼又远,四处寂静的只有小虫子的叫声,沈娇娇揉着被撞到的后腰,撇着嘴仰头望着刚才垒起的石头,心里连连叫苦。

缓了好久,痛感不再那么强烈,沈娇娇放松了一下身体,看着面前的柳树,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绝,努力回想了经验,再一次踩上了石头,还是刚才的高度。

她颤颤巍巍伸手抱着面前的树干,手脚并用准备爬树,又到好刚才差不多的地方,力气消耗的差不多,扒拉在树上,要下,手脚腾不开不敢下,要上,没有力气实在上不去。

沈娇娇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两难,她不由得悲从心起,难道今晚自己要在这耗一晚上吗?

夜色更深了,更深露重的冷气渐渐渗入人的肌肤,沈娇娇抱着树缓缓往下走,想着养精蓄锐之后,鼓足劲再试一次,还没下去,就听到头顶的声音。

有个不速之客正坐在围墙上,低头看着沈娇娇,憋着笑:“喂!你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沈娇娇:原来靖安侯长这个样子啊(星星眼)

段兰曼:其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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