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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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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的一番言语,让温梨见识到自己和这只老狐狸的差距。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只是那一会儿惊恐便恢复镇静,仿佛是为了维护王府的尊严,抑或是原主谦卑懦弱的形象早已心里根深蒂固,老王妃模样里带着挑衅与不屑,说出这种话。

温梨有些哑然,有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的道行确实浅了些。

温梨被她那种神情唬了一下,动作明显一滞,难道真的不是她?可不是她又能是谁?如果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暂且不想这些,还是先把她的话套出来再说。

这些细微动作全被老王妃看在眼里,她心里也清楚,温梨并无确实证据,八成是想诈她一诈,。只是李管家这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实在难辞其咎!

想到这,老王妃直视她,不再掩饰心中的鄙夷,目光像刀子一样刺过去,眼里充满鄙夷,“你可知道擅闯王府是什么罪?”

这话说的,吓唬谁呢?

温梨笑着说:“王府戒备森严,我们怎么没被发现?我现在把你杀了,然后离开,谁能知道是我杀的?我在你眼里不是已死之人吗?死人杀你是不是你德行有亏呢?”

一连串的问句把她怼的哑口无言。老王妃这才发现,这个小姑娘长着跟从前一样的脸,却大变样,她本以为对方脸上的凶狠全是装出来的,没想到心思变得如此之深,温吞的性子倒是生出不少利齿来。

“你以为你把我推进湖里没人看到吗?”温梨上前一步,用更加冰冷的目光蹬着她。

既然一切的源头都是从那场落水开始,那么就由自己来揭开真相。

原主虽然羸弱,但不至于连走路都会滑倒掉进湖里,呼救都不会,再说王府丫鬟仆人甚多,没道理落水之后没被发现,还是被回府办事的王爷手下相救,种种迹象表明她定是被人推下水的。

听小莲说王妃平日待人极为和善,与人结仇这事肯定不会,偌大的王府谁会和王妃结仇呢?

想嫁给自己表哥,却被原主捷足先登的人——薛庭月。

不想委屈自己唯一的外甥女,联合起来除掉王妃,好让外甥女当上王府正室的人——老王妃。

一切顺理成章。

果然,温梨看到老王妃眼神飘忽,神情略显紧张,这更加坚定了温梨的想法。

老王妃的手在底下摸索,终于找到一支玉钗,她被温梨这句话彻底激怒。

明明……她说过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明明……事情有更体面的解决办法!

老王妃握紧玉钗,毫无征兆地狠狠往温梨颈间刺去——

温梨学武这么长时间,早已练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再那支玉钗将将刺到脖颈皮肤的瞬间,温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钳制住。

老王妃吃痛,表情有些狰狞,但仍高昂着头颅。

“我警告你,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摆布的蝼蚁,握手言和我不会接受,但你要再敢派人捣乱,我们比比谁更狠。你还有你的王府门面要支撑,我可什么都不怕!”

我要让你接下来的人生都活在这种恐惧之中,就像刚来时的我一样,困极时仍在害怕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温梨狠狠地把她的手甩到一边,“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

温梨说完,仿佛刚刚摸了她的胳膊,手上脏的不行,她嫌弃地拍拍双手。

这口憋在心里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怨气,终于在今晚消散一点。

门口的温茶仍站得笔直,眼睛如鹰隼一样注视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直到温梨出来。

“走吧,我们回家。”温梨温柔说道,终于有个能让自己安心的角落了。

温茶听懂了她说的“家”,乖巧地点点头,带着温梨一跃而起,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老王妃确定门口的人走了,才慌乱地摇响铃铛,在慧玉来的这段时间她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无论如何,王府的脸面她还是要的。

慧玉听到铃铛声响,披衣前来,看到室内一片狼藉,老王妃瘫坐在地上,勉强用手支撑,珠钗与铃铛散落一地。

慧玉匆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老夫人,您怎么了?”

老夫人心有余悸,见到是自己人,才勉强稳住心神,抓着慧玉的手,无力说道:“是她……她回来了。”

慧玉没明白老夫人为何会说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未几,她才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王府守卫森严,怎么会是旁人轻而易举能闯进来的人呢?若真是王妃,老夫人为何不呼救?

“您是说王妃……她回来了?”慧玉有些不确定,把老夫人扶起来,没有急着收拾屋里的东西,而是站在王妃身边缓解她的情绪。

“夫人放心,此事我去处理。”慧玉看到老夫人久未平息,知道王妃这个心腹大患不除,以后怕是不能安生。

“慧玉,”老夫人坐在梳妆台前,从铜镜里看到慧玉把一盏盏灯点开,“我们都老了……”她说的有气无力。

恍然间仿佛又回到新婚夜的前一天,她们也是这般相处,只不过那是她还是个闺阁女儿,慧玉也不过是个孩童,她们保持着对未来的憧憬,哪里会想到自己以后能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

为了得到权势、地位、恩宠,她们丢掉了天真、善良、纯净,蓦然回首时,那些东西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恶。

“夫人仪态万方,盈盈玉貌,可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这么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她不成?”慧玉把最后一盏灯点亮,屋内灯火通明,黑暗无处遁形,仿佛她们这些年做的事情都像这些明灯一样,可以昭告世人。

老夫人看到镜中自己,朱颜已逝,年少时为了想要留住某些东西,做的那些事情,仿佛都在通过岁月嘲笑她可笑之极。

“是不是把她杀了,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老夫人淡淡地说道,不知怎地,竟想到温梨临走前那个眼神,犹如黑夜里的一头困兽,不由得又是一身冷汗。

“放心吧,夫人,此时不会再有外人知道。”慧玉替她按摩头部,帮助她快速入眠。

可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温梨回到家,方知涯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看到她回来,起身相迎。

温梨看到他这样笑着的脸,便想到刚才他也是这样进王府的,一时难掩怨气,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方知涯兴冲冲的劲头刚上来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够头看向跟着她的温茶,发现对方并不会给他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大姨妈来了!”温梨无语。

方知涯探着身子往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但看温梨这铁青的脸,以他为数不多的经验来说,这个时候的女子不能惹。所以即使他很好奇为什么突然不开心,大姨妈在哪,但他决定闭嘴。把周围布控好之后,带着阿和离开。

温梨把老王妃要谋害原主的理由想了一遍,思来想去还是为了外甥女的可能性大,但是想不明白原主明明就不受宠,又是个不争不抢的面团性子,有必要为了外甥女赶尽杀绝吗?

除非……原主无意间知道了一个秘密,才引来的杀身之祸?

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温梨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温梨终于找到了那本“奇经”,心思便花在这上面。

那本《奇经》拓印的书籍不知放到哪里,温梨找到的只是老师傅的师傅当年撰写的手稿,也就相当于写书之前的草稿,记录并无完善,很多东西连老师傅都没见过,温梨只能另找他人来破解这份加密的手稿。

西市街有个瓦子弄,那里鱼龙混杂,有不少五湖四海的行脚商客,卖些市面上见不到的东西,晚上瓦子弄便会变成有名的“鬼市”,在那里顾客能找到所有想买的东西,包括性命与消息。

照理说天子脚下肯定不允许这种东西的存在,但瓦子弄毕竟有外地商客,且明面上做的都是正经生意,里面能人异士不在少说,又没做出过什么重大案件,深谙民不举官不究的道理。

温梨挽着温茶的胳膊,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一步步朝“鬼市”走,脑子里自动代入从小到大看到的所有恐怖片,BGM在脑海里播放了一首又一首,她是不怕鬼的,只是这种气氛下她很难保证从幽深黑暗的道路两旁突然冒出来个人,把她吓得半死。

温茶好像特别熟悉这种环境,进了里面很快就适应,像个充满好奇的孩子一样东看看西看看。

他的这种心态带领着温梨迅速适应,温梨觉得连温茶都能这么快的适应下来,她更要以身作则,待得时间久了,温梨慢慢适应的“鬼市”的环境,站在了温茶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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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说为“鬼”,但大多都是见不得光的人,利用这里的地理位置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温梨拿着那些手稿,按照老师傅说讲述的内容去寻找或许能破解手稿谜题的人。

如果抛去这里阴暗潮湿的环境和每个人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以及店铺里挂着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勉强算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大集。

没走多远,只听安静的集市突然一阵躁动,温茶条件反射,把温梨护在身前。

须臾,人群中冲出以为拿着贴拐杖的老者,那老者白黑参半的头发混着枯枝烂叶,已经分别不出形状,黏黏糊糊的滩在头上,身上的衣服也看出本来的样子,活脱脱像一个奔跑的垃圾人,还是瘦的皮包骨头的那种。

他眼睛尤为专注,在嘈杂的人群中辗转腾挪,很快把后面那些叫嚷着追逐的人群甩到身后,就在他以为又躲过一劫沾沾自喜,准备享用偷来的美食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伸出长腿,一脚揣到老者的心窝,老者登时飞出去几米远,手里的食物也随着这股力道落在不远处,滚了几下便七零八散,均匀地沾满泥土。

老者无力的□□了几句,双手捂着刚刚被踢中的胸口,眼睛却忍不住朝那堆食物看去,眼神里充满了怜惜,要不是身体疼的爬不动,他定要去吹吹上面的泥土,一口吃进去——或许连吹也不用吹。

那个黑衣劲装的男子啐了一口,提着嗓子骂道:“老东西!下次再偷东西老子他妈剁了你!”仿佛不解气似的,走上前准备再打他两下。

周围的人仿佛见惯了这种场面,只在老者被一脚踢飞时稍微驻足看了一眼,继而又去各忙各事,无人在意这个阴暗角落里一个老者在为自己的生命苦苦挣扎的样子。

温梨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一幅快散架的“骨头架子”,医者本心想到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过去这一拳,刚想去制止这种行为,又想到这是人家的地盘,如果贸然出手会不会打乱自己的计划。

两厢犹豫之间,温梨突然看到老者正努力往前爬,试图躲避黑衣男子即将上来的雷霆之拳,爬行的过程中,温梨看到老者左腿脚踝处有一印记,在褴褛的衣服下若隐若现。

这个印记温梨可太熟悉了。

“等等!”连温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老者身边,硬生生替他扛下来男子的拳头。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瘦小的仿佛自己一拳就能锤死,但却赤手空拳接住了自己的拳头,不由得让他刮目相看。

“怎么?这位公子要替他还债?”他尾音轻扬,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周围人见状也是纷纷侧目,想要看看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冤大头长什么样。

温梨撤回手,在宽大的袖袍里不住地活动手上的筋骨,确保自己没有骨折,刚刚那一下着实有些冲动。

刚刚那些追杀老者的大手纷纷跟上来,站在黑衣男子身后,乌压压一大群人。

温梨背后只有温茶一人,虽然她确认温茶一定能把他们全打趴下,但很显然他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架,还是破财消灾比较好。

“多少钱?”温梨问道。

随后,温梨看到眼前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袖珍金算盘,边拨边说道:“我们白鹤楼做的是正经生意,所有东西都是明码标价,可不是欺负公子你……”

温梨听他说道正经生意,不由得在心里发笑,谁家正经生意人能养怎么多打手?□□也知道避着点人吧?

温梨这么一走神的功夫,那边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已经开始大好几百两。温梨仔细回想一下刚刚那名老者手里捧着的东西,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糕点一类的东西,他得吃多少才能吃这么多钱的?

这已经不是黑店能形容的吧?

末了,那人把算盘一合,点头哈腰笑眯眯说道:“总共八百二十七两银子,看公子面善,又是在做善事,给您抹个零,收您八百两。”

凭空一道闪电,把温梨劈的外焦里内。

温梨心虚地去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八百两,听到对方说道:“公子不会是没钱,在这寻我们开心吧?”仍是笑意盈盈,但言语中已经含着冰冷之意。

温梨看了温茶一眼,现在打架的话前面那些工作不就白费力气了吗?

温梨垂下手,正准备问问能不能缓两天,玉镯从手腕处滑落下来,冰凉的触感落在手上。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温梨把那枚玉镯摘下来,说道:“今日出门着急,不曾带太多钱财,这枚玉镯少说也得值个千八百两,暂作抵押。”

这枚玉镯还是当初在荒山时方知涯给的,下山后温梨本想还给他,又赶上再去虎峰寨,便留了下来。后来温梨受伤,她的身份被知晓,温梨又去还给方知涯,但他只说送给她便是她的,让她安心戴着,防患于未然。

温梨当时想,反正那伙要刺杀她的人还不清楚身份,戴着也是一层保障,就不再推辞。没想到没用到寻人身上,倒用到了救人身上。

黑衣男子在鬼市这么多年,还是识货之人,那镯子通体透明,有光泽感,更难得的是还隐隐透着清香,是难得的宝贝,价值定然比眼前这位主人说的多,只是听到对方说“暂作抵押”之后难免不悦,但仍笑着接过来,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巾,小心翼翼地包好,并言道:“在公子拿钱来之前,我一定会替公子好好保管。”

温梨笑笑,可算把这件事解决了,只是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和方知涯解释。

那群人拿了钱财起身回去,温梨终于有心思去看那位老者。

人呢?!

别说人了,就连地上碎的食物渣也不剩。

——那老者早就趁两方较量之际跑没影了。

温梨:赔了夫人又折兵,怨种竟是我自己。

“你能找到刚刚那个老头吗?”温梨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温茶身上。

温茶深吸一口气,带着温梨穿过人群,往僻静处走去。

要不是路是温茶领的,温梨肯定是不敢走的,本以为鬼市的主街已经够骇人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根本不能称之为路的路,简直是世上本没有路,温茶飞的多了就以为世界上哪里都是路。

也不知道他们在勉强称得上羊肠小道的道路上行了多久,终于在密林深处看到一个矮小的山洞,洞前有一条浅浅的小溪流过。

温梨一看见山洞,眼前一黑,这辈子好像跟山洞过不去了。

好在这个山洞及其浅,没走两步就见了底。

四尺见方的洞穴里,除了一堆杂草之外空无一物,温梨以为自己逃难时住的已经够差劲了,没想到还有更差劲的。

虽然暮春已过,但这里仍是春寒料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寒意,温梨一踏进去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感叹,还好当时逃亡时是在夏天,不然冻死在半路也尚未可知。

杂草堆上蜷缩着一个人,半截身子被杂草覆着,温梨还是凭借他那一头难以名状的头发认出来他。

那人也听见动静,拿起手中的拐杖,一跃而起,那架势像是准备与来人决一死战,却在看清来人之后一愣。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们是什么人?”老者拐杖仍在胸前,随时准备大杀四方的样子。

“这话说的,”温梨莫名其妙,“你刚刚被人打,我是我救了你诶!”

“那又怎样?”

黑漆漆的山洞,他的表情并不真切,只是声音无比冰冷,竟比山洞的亲吻还要冷上几分,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恼怒。

“那行,既然你不领情,我把你捆了交给那人,正好把我的镯子换回来。”温梨可受不了这种委屈,说着抬手让温茶去抓那人。

温茶得了令,一招制敌,把老者钳制得死死的。

老者被温茶束缚着双手,双脚也被绊住,温茶下手没轻没重,老者自然吃痛,眉毛拧成一股绳,嘴里无意识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但仍是倔强地不服输。

温梨有的是时间跟他耗着,直到对方忍受不了疼痛,终于张口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梨说道:“你说出来你腿上那块图案什么意思,我就让他放了你。”

能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生活,忍受这种屈辱也要活下去,如果不是为了某种未完成的使命,也是因为不舍得死,这两样无论哪一样,都有利于温梨的逼供,她向来不是追求什么善颂善祷之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她有的是手段和耐心。

本来还在挣扎的老者,在听到温梨说出腿上图案时,下意识想要去隐藏起来,无奈双腿被身后之人绊住,想躲避也躲避不了。

那个图案本是他们组织的标识,后来老大离世,组织分崩离析,一部分人被杀,一部分人想过正常生活便隐去图案,消失于人海之中。

唯有他,固守着过去的辉煌,在阴沟里爬行。

这个图案已经很少人提及。

他们存在时,知道这个组织的人也寥寥无几,更何况是已经销声匿迹世上十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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