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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神秘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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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再次听到有人提及这个图案,老者眼前浮现过往一幕幕,那些困着他现在的过去,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为他的心上个一座难以逾越的牢房,他不禁老泪纵横。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图案罢了。”老者声音带着无力,手上挣扎的动作也停下来。

温梨见过这个图案,在别苑她被追杀的那天,当时那三个人里,主事的那人拿着刀在她床上乱劈时,她躲在床下,风顺着门口吹动他本来应该缠在腿上的裤子,那枚图案便清晰的印在温梨脑子里。

不知道是命运不甘让温梨如此不明不白的背上黑锅,她后来遇到无数人,他们衣着华丽的、富贵的、贫穷的、寒酸的,她却没再见过风吹动过任何人的裤管。

“一个普通图案值得你这么大反应?”温梨冷笑一声,“还是你觉得那么多条人命都像是在闹着玩?”

既然当时那个人能去杀她,那么说不定他们本来就是一个组织,专门做杀人的买卖,不管怎么说,先炸他一下。

老者果然一惊,瞳孔地震一样盯着温梨,看着眼前这个左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他有些惶恐,不再执着于图案被世人所知,而是急于逃命。

他趁后面的人力道稍微有些松懈,抡起铁棍直直朝后面砸去,温茶正在他腿上找那个图案,一时没注意着了道,他人从他手里挣脱了去,朝温梨扑过来。

温梨措手不及,急忙错身,勉强躲了过去。

老者并不恋战,温梨这一躲正好把逃跑路线让出来,他一个箭步跳了出去,外面地形他比这俩人熟悉多了,只要跑出去谁也别想找到他。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衣领便被人揪住,他回头一看,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少年,他低头扭转脖子,与少年正面交锋,铁棍直冲对方心窝处。

温茶并未躲避,抬手接了过去,力道通过那根棍子直达老者处,老者虎口被震得发麻,险些握不住铁棍。

而正是这股力道让老者确定了很多事情,他模样像是见了鬼一般,连反抗也顾不得,惊恐地说道:“是你——”

老者闭眼不再反抗,像是认命了一般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温茶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拳头带着怒气与全部的力量向他脑袋冲过来,力度之大,还未近身老者已经感受到压迫感扑面而来。

幸得温梨及时赶来,看到温茶此番动作及时制止,饶是如此,老者也因受到强烈冲击,嘴角开始渗血,堪堪就要倒下。

温梨来不及质问温茶为何要如此,只得上前托住将要倒下的老者,把他小心翼翼放在地上,去探他的脉搏。

温茶的拳头明明没有碰到他,他的筋脉却断了好几条!

她不明白为什么温茶对他有如此大的恶意,但眼下询问温茶肯定是问不出什么,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将死之人身上:“你刚刚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你’?你认识他?你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者不说话,眼睛惊恐,直勾勾地盯着温茶,脸色煞白,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浑身颤抖不停,连呼吸都觉得痛苦起来,与刚才判若两人。

他与温茶一定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个老者就算刨去风霜侵蚀,眼见着也有四五十岁的样子,温茶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与他能有什么关系?

“你说话啊?”温梨生怕他死了,想赶紧问出个结果,还把随身携带的凝血药丸喂他吃了一粒。

经过温梨吼这么一嗓子,老者才清醒过来,那些散落的过往记忆,被眼前这个少年一点点拼凑起来,记忆一下回到十三年前。

那时候他还是“天门”的一名杂役,虽然负责的是最底层的工作,但不愁吃也不愁穿,闲来之余与伙伴们习武练剑,好不快活。

只可惜……

只可惜……

老者指着温茶,语气变得异常平和,“你是‘天门’里,最后的那个孩子?”

温梨转头看向温茶,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天门”?什么最后一个孩子?她明明是来追查那个文身的,怎么会和温茶扯上关系?

“你什么意思?他怎么了?什么‘天门’?”

老者目光直直地看向温茶,眼睛里竟然充满泪水,瘦骨嶙峋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柔和,那是他亲手带过去的孩子。

温茶似乎听到了十分可怖的东西,浑身都在颤抖,眼神却又变得格外凶狠,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沸腾,逐渐向全身扩散——那是隐忍已久的仇恨!不可遏止而又迅猛强悍地从血液里喷涌而出。

那些过往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一层一层,裹着心酸、痛苦与挣扎,带着强烈的恨和复仇呼啸而至。

温茶握紧双拳,咯咯作响,他咬着牙发出一声怒吼,朝那名老者奔来。

温梨哪能拦得住他如此迅猛的招式,在出手制止的瞬间,拳头已经落到老者胸膛,温梨亲眼看着那人的脸轮番着变了好几层痛苦的表情,最后七窍流血,身体不断抽搐着。

温梨手脚并用按住他周身几处大穴,声音里几乎带着怒吼:“你身上的图案怎么回事?‘天门’是什么意思?!你说话啊!”

老者艰难地从嘴里吐出:“王……”

待温梨俯身去细听时,他脖子一歪,身体停止抽搐——已魂归西天。

老者脸上却是带着笑意,像是得到了某种解脱。

温梨无助地晃动着他的身体,喊道:“王什么?天底下那么多姓王的,怎么找啊——”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只得到一个犹如大海捞针一般的答案,温梨简直抓狂,对于这种情况,只能无能狂怒,把怨气撒到温茶身上:“谁让你杀他的?你不知道他有用吗?你不会说话听不懂人话啊?”

温梨焦躁的挠着头,这下线索全断了,还能上哪去找这个图案?

温茶静静地站在一旁,时不时发出一声呜咽,模样十分委屈。

唉,自己找到亲人,还能怎么办?温梨长吸一口气,忍住怒火。

“走吧。”温梨喊他,顺着来时的路往前走。

本来就不是来找这个人的,误打误撞赶上了,只能说是庆幸有了捷径,现在线索断了,大不了再走老路呗,

眼看天色稍亮,鬼市即将闭市,温梨只能先回去,等到下次带着钱财再来寻找老师傅说的人,还有把镯子赎回来。

方知涯晚上便来了小巷子,只有春霜在家,问她温梨去了哪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只能在这里等着,没成想这一等天都亮了。

温梨一开门看到方知涯阴沉着脸坐在廊下,登时心虚,像是上学时夜不归宿,准备在天亮前回家别让父母发现,结果一开门父母整整齐齐地抱着胳膊坐在啥发生,等着审问一样恐怖。

要是让方知涯知道自己不顾危险地一个人跑到鬼市里,还把他送的镯子当作抵押,他一定会炸的,还是先瞒着,日后再告知为好。

“早~”温梨躲在温茶身后,朝他探头打招呼。

“不早了,天儿都亮了。”他头上仿佛顶着一片浓重的乌云,让看到的人感到窒息难受,特别是温梨这种瞒着他偷偷行动的人。

“我跟温茶去跑步去了,强身健体身体棒!”温梨尴尬地笑着,希望他是早上来的,这样就不会追问昨天他们究竟干什么去了。

“是吗?”方知涯起身掸掸身上的霜气,“我从昨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出去的。”方知涯的话根本不给温梨任何狡辩的机会。

温梨听后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上前一步,颇有壮士断腕的豪情,“我昨夜在医馆研究这本手稿呢。”为了增加可信度,连忙把那本手稿掏出来,“你那天回来我不是在找这本书嘛,书没找到,找到了手稿,但是里面东西晦涩难懂,不像寻常经脉。”

方知涯将信将疑,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但又想不到温梨想要欺骗他的理由,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来看看。”

这一看不打紧,他翻看几页,眼神逐渐凝重起来,这个东西,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炸开。

他神情略显紧张,问道:“你确定这就是师傅说的那本书的手稿?”

温梨点头,“对呀。”

“可是师傅不是说那本书只有他自己才有吗?”

“对呀。”这下温梨感觉到他的异常,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方知涯如实回答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本书。”

温梨不解,如果不是她向师傅提起温茶的经脉,连师傅都不记得这本书了,他一个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况且师傅的师傅已经去世多年,依照方知涯的年龄,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怎么会在哪里见过这本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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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涯确实见过这本书,甚至这本书就在他怀中存放着。只是温梨的态度如此惊讶,他便知道这本书出现在他府上小阁楼里有很大嫌疑。

即便如此,方知涯还是不想瞒她,便从怀中掏出这本《奇经》递给她,“你看是不是这本?”

温梨半信半疑接过书,翻开看了几页,顿时喜上眉梢,抬起头,惊喜地问道:“是真的诶!你在哪找到的?”温梨无比激动,蹦跳着激动地抱住方知涯,“你也太厉害了吧!”

方知涯猝不及防,盈盈香满怀。

他嘴角微微上扬,在温梨准备离开时,右手一拉,直接把她拉入怀中,在他厚实的怀里,温梨显得格外娇小。

一夜惊心动魄,温梨确实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遂攀上他的腰际,甚至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温茶。

这么难找的书,他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原版,实力不容小觑。

恰在这时,厢房的门“吱呀”一声。

两人听见门想,不约而同地像弹簧一样起身,装作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裙,气氛不知为何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春霜伸着懒腰出来,看到院子里三人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有些不解,想到温梨临行前特地交代她的去向要保密,故而昨晚方知涯来问时,她也嘴硬着说她不知道。

春霜睡前方知涯明明已经走了,怎么一睁眼他还在这里?

春霜不确定温梨有没有露馅,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吃了吗?”

两人正愁没什么能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听到春霜这么说,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

春霜也感觉出来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但她肯定不会多嘴询问,听到没吃的问答,立刻挽起袖子说道:“那一会儿一块吃饭吧。”

“我来帮你!”温梨正愁没机会逃离这里,逮到机会立刻离开。

方知涯并没有在这里吃饭,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能留到现在不过是担心温梨,既然她安全到家,他便可以安心去忙别的事情。

既然方知涯能找到这本孤本《奇经》,说明还是有一定手段和人脉,温梨挑了个时间,便想着问问那名老者临死前所说的“天门”他是否知道。

可当她提起“天门”时,方知涯身体明显一顿,眼神里满是惊诧,疑惑地凝视着她,问道:“你从哪里知道‘天门’的?”

方知涯脸上的表情一秒钟切换好几幅,温梨从没有在方知涯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感到十分奇怪,“道听途说的……可能跟温茶的身世有关……”

接下来的是漫长的沉默。

方知涯有心想说些什么,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天门”是隶属于方知涯父亲的组织,帮他做事、清除障碍。这个组织在父亲去世前本想留给他的,只是那时候他们方家作为异姓之王早已被上面盯上,在方知涯接手之前,他们完成为完成最后一项任务,几乎全军覆没,为打消皇帝的疑虑,保接下来平安,剩下的人也全都让他们消失了。

照理说,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天门”这个组织,并且知道这个组织的人,只有王府里极个别的人。

温梨又是如何得知的?

道听途说?

“你怎么确定跟温茶的身世有关?”

温梨想,果然不能欺骗他。

当初不告诉他,自己去了鬼市,一方面是怕他担心,另一方面是觉得此人虽能感觉到心意,却仍像一片寂静的沼泽,让人捉摸不透。

温梨必须克制自己陷进去。

“那你信我吗?”温梨反问,想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我当然信。”方知涯目光灼灼,盯得温梨更加心虚,“只是,你信我吗?”

得,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温梨咬着牙,不知如何是好,她深吸一口气,做足了要坦白的样子,说道:“我当然信你,我确定跟温茶有关,是因为那本书上的经脉与温茶的经脉有极高的相似度,相信这几天,你也问过信得过的大夫吧?”

温梨的回答无懈可击。

“温梨——”

门口一声粗犷的声音,打断方知涯的思绪,江昊仍是保持着人未至声先到的传统,还没走到门口,远远瞧见院子里站着两个人,他眼神极好,眨眼间就看到温梨旁边那人是谁,扭头就想跑,被旁边的阿和一把拽住。

阿和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但从江昊这种逃跑的样子来看,前面指定没好事,八成是他们背着主子爷偷偷溜号,却发现主子爷比他们溜的还早,正好被逮个正着。

阿和像提着孩子一样,带着江昊进门,之后放下他,向方知涯行了一礼,“爷。”优雅的仿佛他不是溜号出来的一样。

江昊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行了一礼。

方知涯敛了衣袖,看到江昊手里提着两袋子东西,问道:“手里是什么?”

江昊回神,“回爷,吃的,温梨上次说要一块聚聚……”阿和在背后很狠掐了他一下,江昊吃痛,惊呼,“你掐我……”随后反应过来,但再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江昊无辜摊手: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大家都知道。

阿和猛翻白眼:遇上你是我的罪过。

温梨: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方知涯回头问温梨:“你上次跟阿昊说要一块聚聚?”

温梨:救不活了。

她想起某天也是在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与江昊在院子里商讨着功夫,晚间吃饭时,温梨有感而发,说道:“咱们是不是很久没聚过了?”

他们从涂州回来一直在忙活收尾工作,温梨有心想去问问方知涯的情况,但一张口就想起他从来没问过她别的,就算有疑问也是直接来找自己,从不同旁人之口了解,她如果问了江昊,算不算某种形式的背叛呢?

江昊可没有温梨这么多心思,听到这里,回想了一下,其实距他们上次吃饭才过去几天而已,但有温梨的地方就有快乐,谁会拒绝快乐呢?

“是啊,我们就是好久没聚了。”

“那我们有空聚聚吧!”

这种事跟江昊说本就不靠谱,她当时怎么没想到!

悔不当初啊!

“其实我也跟你说了,你是不是日理万机忙的忘记了?”温梨先发制人,闭眼一顿说,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形象,试图卖惨过关。

“是吗?”方知涯略微低头,眼眸深邃,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照不进他的眼底,他弹起衣袖上掉落的飞花,柔声说道,“看来是我不记得了。”

这小子是懂得怎么卖惨的!

温梨咬着牙,她怎么就学不会这种漫不经心又能表现的惨兮兮!

那两人见状拉着旁边的温茶自觉离开,提着东西去找春霜,把食材拾掇拾掇,准备晚饭。

“我没有不叫你……”温梨开始解释。

方知涯:委屈小狗。

温梨:别装!

在启祥镇时他们也是这样聚在一起,在京城时更是隔三差五相聚,每次吃饭闹哄哄的,像极了一家人。

每当这个时候温梨就格外的想家,也格外多愁善感。

当然这些情绪,他们肯定是不知道的。

“六子呢?好长时间没见他了。”温梨终于想起来这顿饭缺了什么。

江昊夹菜的瞬间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和,阿和咳了一声打算转移一下注意力,想为主子爷争取一点思考的事件。

方知涯放下筷子,回答说道:“家里出了点事,六子在那里看着。”

旁边的温茶一听“六子”,眼睛里立刻冒出星星,饭也不会吃,站起来左顾右盼,知道确定周围出了他们几个没别人,才闷闷不乐地坐下来,嘴里的饭索然无味。

也不知怎么,王府明明守卫森严,可那日他回家,看到李管家与慧玉嬷嬷神色紧张在王府里左瞧右看。他询问才知,王府昨夜进了贼,母亲受了惊吓。

他一面自责自己没有守护好母亲,一面匆忙前去查看,进了梧桐苑之后却被母亲告知,她昨夜受惊之后体虚乏力,需要静养,连母亲的面都没见到。

不过他也习惯了,毕竟他从小母亲便是如此,父亲忙着巩固政权,一年也着不了几回家,母亲忙着吃斋念佛,一年也见不了几回面。

李管家虽然加派了巡逻的守卫,但他还是不放心,就让六子带了一堆人加强戒备,六子晚上值班,白天在养精蓄锐,确实没有多少时间来这里和温茶玩耍。

家?

认识这么久以来,温梨好像从来没听他说过“家”。

桌上的各位好像对“家”这个词极其敏感。

温梨有家不能回。

春霜已经没有家了。

温茶呢?温茶的过去还是一片模糊的状态。

孔武林原本是有家的,只不过他的家毁于一场意外,他亲眼见着他的亲人被仇人当场杀害。后来他虽报了仇,可家却不在了。从前他四海为家,现在……算是有个落脚处。

方知涯的家就是阿和和江昊的家。

他们这群无家可归的人,却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彼此,他们这群人,彼此给了彼此一个家。

阿和接了话茬,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饭桌上逐渐热闹起来。

她偷偷抬头,他仍是淡淡的看着前面,听着众人的谈笑,挺拔的背微微弯曲,周围灯火通明可这一刻却像是不会招在他身上一样。

她本以为,他是这里面最幸福人。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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