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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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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霜不知道他们俩去哪,只能在外面等着他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二人才推门进来,春霜急忙上前查看,有些嗔怪道:“我的大小姐你去哪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让我好一阵担心。”

温梨笑着撒娇道:“就是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要办,再说了有温茶跟着,你担心什么呀?”

温茶的功夫,春霜是见过的,有温茶在身边陪着温梨,她确实不需要担心什么,但担心这回事,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眼看着几近深夜,再不睡会儿天就亮了,两人一脸疲倦,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春霜也不忍心再问什么,便让他们赶紧进屋休息。

“春霜。”温梨关门之前,叫住她。

“怎么了?”春霜想走过去,却听她继续说道:“我们今晚哪里都没去。”

春霜有一刹那诧异,旋即想到她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便点点头,说道:“我们今晚不是一直在一起吗?”虽然不知道温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无论怎么做都有她的道理,自己只需要无条件支持就对了。

“……还有,收拾好行李。”

这下春霜更是奇怪,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值得她这样交代,但她还是什么都不问,只是点点头,说道:“好。”

温梨便笑起来,“春霜,谢谢你。”

轻松的语气,沉甸甸的谢意。

温梨从怀里掏出那个胭脂盒,仔细去看,以她这段时间对古玩玉器鉴赏的水平来看,这个胭脂盒配不上老王妃尊贵的身份。

这个胭脂盒花色古朴且老旧,款式不知道落后了多少年,她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但从外观的磨损程度来看,她并不常用这个东西,而且这里面装的胭脂也不衬她的肤色,以她和老王妃短暂的相处过程中来看,这盒胭脂怎么着都不是老王妃的东西。

既然不是她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在那里呢?

温梨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总有一个穿青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忽远忽近的位置背对着她,可当她终于有机会去看清这个人正面是什么模样时,却发现那个女子的正面还是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

温梨一下惊醒,身上全是冷汗。外面天光大亮,温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坐在床边鞋凳上守着她。

温茶听到温梨惊醒的动作,立刻站起来,做防备状态,警惕地看着四周,未几,没有发现危险才放松下来。

“温茶,你这样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是会被当作流氓抓起来的知道吗?”

这孩子前段时间刚学会自己睡觉,这下又不知道怎么了。

温茶像是没听懂她说什么,仍旧站的笔直。

温梨无奈说道:“咱们俩的房间就一墙之隔,如果我有危险,我一喊眨眼之间你肯定就会出现的吧?再说了,你不好好睡觉,怎么长高长大,保护我呢?”

温梨说着抬头去看他,发现他早就比自己高出一头,想想刚刚还说让他再长高一点,莫名生出一点羞愧感,很难想象这孩子从小营养不良是怎么长这么高的。

这下温茶仿佛听懂了似的,“呜”了一声,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装可怜没有用。”温梨摇摇头,不知怎地想到那晚的方知涯,他装可怜跟温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谁能想想在外面杀伐果断的方大公子,私底下这么奶呢?

温梨见他那委屈的样子,想着还是得给他找点事情做,便让他去王府看看什么情况若是第一次之后没人追究这件事,那是因为没有伤到老王妃,昨天他们去这次,可是真心实意把老王妃打晕了。

温梨看看自己这只手,暗叫造孽,不知道当时自己的一时冲动能惹出多大的事情,不知道这次捅的篓子方知涯能不能兜得住。

春霜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花草草,这些花草被她养的极好,天还没那么热就已经一片片一簇簇了,她是真的把这里当作家,可惜若是昨夜之事败露,他们可能要立刻卷铺盖走人了。

“温梨,你来看,开花了!”春霜余光瞥见一旁的温梨,兴奋地朝她招手,让她看这个院子长出的第一个花骨朵。

就算下一秒他们浪迹天涯,但这一秒还是家。

温梨笑着走上前,果然看到在一簇绿叶之中,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花骨朵,层层叠叠,含苞待放,清晨的露珠落在叶片花瓣之间,像是穿上珍珠项链。

“真好!”温梨似乎也被她的快乐感染,惊喜着说道,“一定会很好看。”

两人围着这个独苗苗赞叹着,丝毫没注意到来人,直到绿草丛中探出一个脑袋,把她俩吓了一跳。

“你俩看啥呢?”江昊左看右看,除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花骨朵,什么都没有,但又不信她俩这么认真就只是在看一个花骨朵。

“看花骨朵呢。”两人异口同声。

江昊:“……”

“你来做什么?这可没到饭点呢。”春霜笑着说道。

江昊眼睛一瞪,桃花眼生出几分嗔怪,“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想了想自己好像每次都是来混饭的,不是说王府的饭不好吃,只是在王府吃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但在这里吃饭,不知为何,有种家的感觉,“这次真不是来吃饭的,是来传话的。”

温梨一听,忙问:“什么话?他怎么了?”

“爷家里有点事,所以这段时间不能常来,让你别担心他。”江昊笑的意味深长。

温梨还以为他又要出去做什么事情,想到他前几天说家里的情况,明白他这是摊上大事了,温梨内心肯定是表示理解的,不过他特地让江昊来传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别担心他?

温梨嘴硬,“我才不担心他,他身边有这么多人伺候着。”

自以为的嘴硬,在另外两人看来醋意十足。

江昊适时补充:“虽然我们爷身边有人伺候,但全都是大男人,绝对没有一个女子。”

这个江昊,还真是会抓边角料来理解啊!

现在温梨无论解释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他还是会恶意解读,温梨只好假笑:“啊,你真是你们爷最得力的手下。”

江昊十分自豪:“那是。”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哎呀,”江昊突然一拍脑门,“看我光顾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差点把正事忘了。”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罗帕包着的东西。

温梨本来想着吐槽江昊那次说的不是乱七八糟的,结果看到他掏出罗帕来,那罗帕她十分面熟,一种不祥的预感来袭。

“爷说以后丢了东西尽管告诉他,在哪他都能寻回来。”

江昊笑得没心没肺,温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打开来看,果然是在鬼市抵押的玉镯,“他、他怎么找回来的?”

亏她那天绞尽脑汁想了理由诓骗他,结果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在配合自己表演,心机,是在是心机。

“爷没说,只是让我送过来,还说那地方危险,人也滑头,下次再去可以叫上他一起。”江昊凑近,难掩好奇,“你们到底去哪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等我见了你们爷,就告诉他你刚刚这句话。”温梨说道。

“别呀,”江昊急了,“我走还不成吗!”

江昊生怕温梨真的跟方知涯告状,跑的比兔子还快,毕竟私底下乱议主子可是做下人的大忌。

“看来,家家都有本难难念的经说的一点都没错,也不知道方公子他们家这事什么时候能摆平。”春霜继续修建她的花花草草,对镯子的来龙去脉看似毫不关心,但江昊刚刚说的“鬼市”却是用心记了下来,那个地方一听就是个危险的地方,以后若是听到这种字眼,一定要及时制止。

温梨却对着镯子发呆,那伙人看起来很不好惹,而方知涯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镯子完好无缺的带过来,温梨不知道他对于温茶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想着等见了面一定好好问问。

也不怪方知涯抽不开身,只不过温梨那一掌确实劈的没轻没重,老王妃昏迷了两日才醒来,期间方知涯询问慧玉,到底是什么人,慧玉心里清楚是谁,但不敢言说,只能谎称贼人身手敏捷,她无能,并未看清来人。

方知涯心中狐疑,但慧玉毕竟是母亲身边的老人,算是看着自己长的的长辈,自然不能像审问寻常犯人一样问询,只是奇怪,派过去的两个侍女不说武功有多高,但也不至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吧?

当时屋里算上老王妃四个人,门口有两人值守,外面有守卫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巡逻,连个影子没看到不说,就连屋子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连一点动静都没有。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夜闯王府,不谋财也不害命,这种情况更像是一种警告,可老王妃久居深宅,吃斋念佛二十余年,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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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老王妃醒来,方知涯即刻上前,招来大夫再次请脉。

大夫仔细观察,说是一切无碍,只需静养,方知涯才算放心。

母亲刚醒,方知涯自然不好询问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日日在她跟前伺候着。

这下薛庭月成了最开心的人,至少现在每天都能见到表哥,大部分时间都能和他说上话,他还是跟她记忆里的一样,谦和有礼,让人如沐春风。

这日,大夫开的最后一剂汤药喝完,方知涯负责她到院子里散散心,春夏交接之时,院子里无边光景。

方知涯终于开口问道:“母亲,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王妃心想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便朝他解释道:“不过是宵小蟊贼罢了。”

也不知道是她还当对方是那两三岁几颗糖果就能诓骗的时候,还是笃定只要她不说,对方就不会追问下去。

可如今的方知涯只想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不然堂堂一个王爷府,每天家里驻守的士兵比军营的还多,大祁的君威与颜面何在?

“母亲,你口中的宵小蟊贼能在铜墙铁壁的王府如出入无人之境,每次来只是把您打伤,家中贵重物品一件没丢,您觉得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方知涯此刻还能保持心平气和,尽管虎峰寨案件的审理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温梨,温茶的事情也有了眉目,他也没告诉温梨,他的时间有多宝贵。

老王妃陡然想起慧玉说起,她一直放在妆奁盒里的胭脂盒不见了,心中难免担心秘密已经被人发现,但她看向眼前这位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她知道他的君子骨只是表面文章,背地里为了稳固家业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万一有一天这个秘密被他发现,她的日子不会比现在更好过。

即使漏洞百出,即使万劫不复,她也绝对不会回头。

“我说无事便是无事,几个蟊贼焉能给她脸色?”老王妃打定主意不说,面上略有愠恼之色,扶着薛庭月继续往前走。

薛庭月看出两人之间有些火药味,刚想上前打圆场,却被方知涯捷足先登,“母亲,我是在担心您,您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能跟儿子说呢?”

“表哥,姨母身体才算好一些,不如等她休息好了再问也不迟。”薛庭月听出方知涯语气里的着急,她也是见过他发脾气的,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

“是啊,王爷,那晚的情景对老夫人也是一种创伤……”慧玉也急着打圆场。

凶手不落网,王府之人寝食难安。方知涯一心只想着抓住凶手,确实欠缺考虑,思及此,方知涯行礼道歉,“是儿子考虑不周,母亲勿怪。”

老王妃摆摆手,怜爱地望着他,缓缓说道:“我儿心疼我,我自然是知道的。”但仍决口不提那晚发生的事情。

直觉告诉方知涯,母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沾上这种危及性命之事也不能让他知道。就像当初父亲一样,人人都说父亲当年是突发急症,可人人都知道,不是的,但人人都不敢说,因为宣判人的是皇上,所以他不能反驳。如今他明明知道母亲有事情瞒着他,但只要母亲不说,他还是什么都不能过问。

此事之难,回想起来,竟无一人可以诉说。

温梨拿着胭脂盒在去往别苑的路上堵着小莲,小莲在知道王妃是活着之后,也不再惧怕。

温梨把胭脂盒子拿给小莲看,只可惜小莲入府晚,并没见过谁使用这些,她自己默默记住这个胭脂盒的样式,打算回去画出来,让别的姐姐认一认。

温梨与她作别之后,又去大街上碰运气,在找了几家胭脂铺子之后,终于在城南一家店铺里发现了那个胭脂盒的蛛丝马迹。

店主说这个款式在十几年前很是常见,不过因为做工粗糙,花样简单早就被淘汰了。

温梨想起那巍巍峨的王府,和素朴雅致打扮下难掩贵气的老王妃,确定了这根本不是她的东西。

“烦请店主再想想,一般买这种胭脂的都是些什么人?”温梨识趣地塞了些银子,店家欢喜,知无不言,“大抵是些爱美的平头百姓,这个胭脂盒虽然做工粗糙,但胜在好看,有些大户人家的丫鬟也爱买些。”

温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为了避免目的性太明显,被有心人听去,她又问了些别的才和温茶离开。

没走几步,温茶便拉住她的胳膊,温梨也发现了后面的尾巴,眼下在闹市不宜动手。

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开阔处,温梨回头,对着空空如也的后面说道:“跟了这么久,出来聊聊?”

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跳出来十几个黑衣人,把两人团团围住。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一个壮硕的蒙面青年率先拔出背后宝剑,空气中充满尖锐的摩擦声,凌厉的剑气无声传来。

两人本来就是出门打探一下胭脂盒,根本没想着拿武器,对方个个体格健壮不说,手里还都拿武器,姐弟俩赤手空拳。

温茶好久没活动过筋骨,掰掰手腕,扭扭脖子,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脚尖点地,轻轻一跃,当胸一脚,狠狠踢向迎面而来的凶徒,那人登时飞了出去,临飞之前,他一手抓住那人的腰带,一手劈了一下手腕,手中宝剑应声而落的瞬间,他松开那人,将那柄宝剑稳稳抓在手中。随后一个回旋踢,单腿横扫,将一左一右逼近的凶徒鞭扫倒地。

在温茶站起来的瞬间,那柄剑跟着旋转起来,呼呼作响,他轻轻一抛,那剑稳稳落在温梨面前,温梨一手抓住,快跑两步,加入战斗。

温茶冲锋在前,挥拳而出,拳拳带风呼呼作响,落在敌人身上,一拳比一拳狠厉,一拳比一拳快速,拳拳猛攻对方要害之处。

温梨没挥两下剑,再一抬头,十几个人全部倒地,大都动也不动,只有几个在哪扭曲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温梨放下去,去拨开那些人的面纱,发现没一个认识的人,有些失望。

“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那人张着嘴巴,努力想说些什么,声音极小,温梨只能凑近去听。

耳畔呼啸而来风声,温茶抓住她往后一扯,躲过不知从哪来的暗箭,但在场还有呼吸的人都被这样的箭封了喉。

温茶眼神一扫而过,注意到不远处树上的动静,拿起旁边的剑,朝那棵树上刺去,剑里带风,“铛”的一声,树上传来一声闷哼,输赢晃动,除了几滴鲜血,不见人的踪影。

温梨把温茶手中的那支箭拿过来,看了一下并无特别之处,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知道是谁。

原主究竟知道什么秘密,值得他们这样一批批的来,因此而死的人他们能数得过来吗?

这个恶毒的老太婆!

温梨怒气冲冲地往王府赶,既然对方不想让自己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王府门口仍旧和从前一样,看不出因为她夜闯两次而有什么不同,她刚刚想着老王妃对线,不过是看那些人一拨拨的来一拨拨的死,最后还被自己人杀死,觉得对方实在太坏,但来这一路又冷静下来。

按照现在的发展,老王妃还只是派杀手悄悄追杀她,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全城搜捕,说明她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还在世上,这样既能够方便她的秘密不会因为自己而暴露太早,同时也方便了温梨形式,毕竟在很多人眼里自己已经是个已死之人。

如果这样贸然闯入,她是不是要恢复王妃的身份?

如果她恢复了王妃的身份,不就又回到王府这个无形的牢笼里去了吗?

方知涯怎么办?

温梨想到方知涯,更加冷静,无论如何她现在不是冒险的时候,便想拉着温茶回家,谁知温茶怎么都不动。

“怎么了?”温梨回头,看见温茶定定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心里想着不知道又看中什么东西了,她一边在袖子里找银子想把东西给他买下来,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是方知涯。

他从王府里出来,后面跟着阿和,旁边还有……薛庭月。

温梨下意识抓住温茶的胳膊。只觉得自己喉咙哽咽,嘴角不自觉抽搐几下,终是哆嗦起来。

傍晚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刮在脸上,无尽的风像是要将她掩埋一样。

她面容沉静,眼神却有锋利的寒芒煽动,那被压在心底深处不敢深究的秘密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养分,瞬间蔓延至整个心脏,长成参天大树在张牙舞爪,酸涩的味道涌上吼头,她想张口去叫他,却恍恍惚惚地发现自己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道路两旁的灯火恰在此刻燃起,一列列一排排,灯光穿过稀疏的树影照在她身上,光影斑驳,惨淡如霜。

她亲眼看见薛庭月与他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地从府里出来,薛庭月面若桃花,又如风扶细柳,方知涯仍是神情淡淡,却没有梳理与冷淡,最后他竟拍拍薛庭月的肩膀,像以往无数次对自己一样。

末了,方知涯锦衣长袍款款前行,薛庭月娇俏可人依依作别。

这时的薛庭月,全然没了当初她在府里时对自己的嚣张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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