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998年的一个夏天。

虽说哥谭一年里都是那种鬼天气，让它和隔壁晴空万里的大都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温度，温度总能勾起人们感官上的相似度。

阴沉沉的哥谭在这种高温下，也会带给站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和其他地区一样的感受。这是它和其他城市难得的一致。

阿福在看到我上衣衬衫，下装短裙的装扮时，无奈地说：“安娜小姐，请允许我再为您搭配合适的着装吧，过膝的长裙对一位淑女永不会过时。”

“拜托，阿尔弗雷德，我不是Queen’s lady。让我在这个美好的请假日舒适点吧。另外，那顶米色草帽去哪了。”

准备好出发的东西，我下楼去餐桌上进行维持身体运行所必须的活动，进食。

餐桌边上时一叠叠报纸，日期新鲜。随手一翻，果然，标题如我在昨天下午在学校门口看到布鲁斯时想的一样。

《纽约时报》的“布鲁斯·韦恩现身哥谭，与韦恩集团前日丑闻是否有关。”

《经济日报》“韦恩集团逐年股价下降，韦恩家族日渐崛起。”

以及，“哥谭之子回归”。来自最熟悉的《哥谭报纸》，很好，和我起的标题一字不差，看来我也有当记者的天赋啊。

我向来都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从布鲁斯走后，报纸在韦恩庄园可谓是销声匿迹。毫无疑问，今天这一摞摞的报纸都是布鲁斯的要求。

但是餐桌边上却迟迟不见布鲁斯的踪迹。所以，我决定先吃我的那份。

随着我的进食进入尾声，布鲁斯终于来到了客厅。

“双麻花辫？阿福没说什么吗。”

“是的，但最好叫它为低尾双麻花辫。”

布鲁斯抬了抬眉毛，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快点，布鲁斯，之前都是你等我，现在怎么我等你了。”

“你总是学不会耐心是吗？”

“不及你，韦恩少爷。”

“抱歉，忘记你有起床气了。”不错的反击，韦恩。

布鲁斯在离开哥谭一年后，回来就有了驾驶证。自那以后，每次他陪我出门都是自己开车，从雪佛兰到保时捷，都能完美掌控。我很好奇布鲁斯那一手精湛的开车技艺是怎么来的，莫非是天赋。

“你在窗外看什么。”布鲁斯看了看后视镜，他一边操作，一边扭过头问我。

“呼吸新鲜空气。”

“认真的？在哥谭。”说完他也笑了笑。

“是的，为了等会和大都会对比对比。”

随着车子开过哥谭大桥，我关上了窗子。外面都是千篇一律的景色。

“安娜，你听过《星球日报》吗？”

“大都会那个？当然，超人的第一消息都在它们版面上。”我回答道。

“超人，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它是什么？”好吧，布鲁斯一直在欧洲，不了解大都会天上飞来飞去的那个超人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那是超人啊，没人报道这种神奇吗。

“不是它，是他。好吧，说不定是它。”超人的确不像人类，那么用它和他有区别吗？

“超人是前不久出现在大都会的，第一次亮相是在银行抢劫案中，子弹都穿不透他。之后每次大都会的人遇见危机，都会有超人帮助他们。甚至帮人把树上的小猫救下来。”提起超人，我的精神一下就起来了。超级人类这个名字太符合他了。

“布鲁斯，你都没听过超人，怎么会提到《星球日报》？”

“去年普利策奖的获得者就是《星球日报》的露易丝·莱恩。我计划下个月收购。”布鲁斯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我却想不通他为什么突发奇想。

“为什么？是《哥谭报纸》满足不了你掌握媒体话语权的权力欲望吗？为什么要跑去大都会收购一个综合性机构。”布鲁斯怎么要收购隔壁城市的报纸，韦恩集团要进军大都会了吗？

“报纸行业前景有些复杂，你不用考虑这些。我今天下午要去他们大楼，你就呆在商城。”

他坚定地说出我下午的行程安排，不管我之后如何企求，撒娇和他一起去，布鲁斯始终都没有答应。离开哥谭还没多久，我想念阿福了。

“下午给你买冰淇凌吃。”布鲁斯被我烦的说。

“哼，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你让我呆在商城，我想吃几个就吃几个。”好耶，布鲁斯不在，今天的冰淇凌不限量。

“未来一个月的冰淇淋我都包了。”韦恩少爷大手一挥，随意的许下了我梦寐以求的承诺。

“阿福……”

“阿福不会发现的冰淇凌。”对不起，《星球日报》，我们下次再见。

说来也巧，今天没去成市中心的《星球日报》，但是在商场遇见了他们的工作人员啊。那个叫肯特的采访人员长的好好看。和我一样都是黑发蓝眼，戴着眼镜也可以看出湛蓝的眼睛。

但是没有布鲁斯好看，我确信，坚决否认布鲁斯是我哥哥这一事实对我审美习惯的影响。

“你好，请问作为大都会人，您对该商场在管理方面的印象如何。”那双似天空的双眸望着你的时候，很难不让人沉迷啊。

“抱歉，我不是大都会人，但是商场人员态度都很耐心，希望我的看法能对你有所帮助。”采访人员的外表一定对采访质量有作用。

“请问是来大都会的游客吗？怎么会选择一个人来大都会游玩，毕竟大都会不是一个旅游城市。”对面的肯特很意外我游客的身份。

“叫我安娜好了，是我哥哥带我一起来的，但他有事就让我呆在这。另外，是为了大都会的超人来的，虽然我清楚很大的可能遇不上。”

听完我的回答，肯特看起来很拘束的样子，他推了推眼镜。

在我注视下，说“呃，很令人意外的一个原因啊，想不到安娜是超人的粉丝。”他接着说，“看起来超人对于大都会还有拉动经济增长的作用。”他眨了眨眼，笑了笑。

救命，布鲁斯，他好可爱，笑起来就像太阳。

“克拉克，我能叫你克拉克吗，难道你不喜欢超人吗。我敢打赌，这个商场有百分之九九的人都喜欢超人，剩下的一个名字叫卢瑟。”

我讲了一个笑话，成功的把克拉克逗笑了。

“很可惜我们的采访内容不是关于超人和卢瑟的。谢谢安娜接受采访，希望你在大都会玩得愉快。”

结束采访后，我又四处的逛了逛，才等到布鲁斯的消息。“在停车场了。”

“它进行的怎么样了”我系好安全带后问。

“很顺利，很快就可以签合同了。”为什么每次布鲁斯都不系安全带。

我理所当然的说：“很好，今晚奖励你一顿和我一起的大餐。”

“大都会还是哥谭。”布鲁斯竟然询问我的意见。看来今天洽谈的的确很好啊。

“大都会中心街的空中餐厅，谢谢。”新闻报道他们刚刚做了超人雕像放在大厅里。为了感谢超人从火灾中救了很多人。

等到了餐厅，我对那个超人的雕像大失所望。这么颜色如此的失真，连头上的小卷毛都没有精神气，双眼还没有我下午遇见的肯特蓝。和照片上的超人完全是两个形态啊。

但是食物都很美味，在我心中可以排上前十了。

布鲁斯在看到那个超人雕像就知道了我选择这家餐厅的原因。

他一边吃一边问：“又是超人。”

“什么又是超人。”我不想理他，为什么要在吃饭的时候问我。

布鲁斯没有选择戳穿我，继续问“你为什么会喜欢超人。”

我心中对布鲁斯的疑惑越来越深了，他从前从不问我喜欢的原因。

我放下东西，停止咀嚼，凝视着他，“怎么，要把超人买下来送我。”

“买不起，超人有制造钻石的能力。”布鲁斯笑了笑。

“你去了趟《星球日报》就摸清了超人吗。”我从没听过超人竟然还可以创造钻石。

布鲁斯看着我说，“是的，手捏就行，要多大有多大。所以，安娜，为什么呢，你会喜欢超人。”

“和其他人一样啊，超人帮助人解决困难，热心善良，谁会不喜欢他。”

我心中想到了一个念头，睁大了眼睛说：“你该不会支持卢瑟那一套说法吧。”

“虽然卢瑟的主张很激进，但是不能否认他的一些观点。”

“我同意，但是现在超人所做的都是有助于他人的，他让大都会变得更好了。你的看法呢，布鲁斯。”

这只是和以前一样的一场讨论，只不过主人公是一个超级人类。我判断道。

“从目前来看，超人的存在的确使得大都会的犯罪率下降了，对居民满意度的调查也显示相较往年有所上升。”布鲁斯肯定了超人的努力。

我点了点头说：“所以你是站在超人这边的喽。”

布鲁斯笑了笑说：“超人和我无关，卢瑟也是。安娜，你知道的，哥谭才和我有关。你觉得超人去了哥谭，哥谭会变好吗。”

我看着盘子里剩下的食物，在灯光下泛着冷色的汁水挂在肉类边上，被咬了口的蘑菇，还有那些精致的摆盘，觉得它们一瞬间失去了各种诱人的信息。

我看向布鲁斯，他脸上也没有了笑意，露出坚定的神色，眼睛闪着光芒。

那一瞬间，我不敢面对布鲁斯的眼神，看向了窗外。在夜色下，街道，车子都亮起了灯，各色交织，让我想起了哥谭。

到处都是哥谭，我想，只不过真正的哥谭永远是最恶心，最黑暗的那个，是河里飘上来的浮尸，是夜里断断续续的枪声，是粘腻腥气的血液流在你的皮肤上。

“我不知道，布鲁斯，可能会吧。”

布鲁斯看着我，希望我继续说道。

但是仿佛今天游玩已经耗尽了我的精力，我不想继续说了。

“那你希望哥谭出现超人吗。”布鲁斯还在问我，我真的不开心了。

“不，布鲁斯，绝不，哥谭根本不值得超人那样的人。”

他还想继续说，但是我打断了布鲁斯，“哥谭就是一坨屎，只有哥谭人才可能和它共处。”我冷着脸说。

“但是我们总希望它变好的。安娜，父亲以一名医生的身份帮助哥谭人。母亲创立慈善会帮助那些孤儿，流浪者。”

布鲁斯很少在我面前提起托马斯和玛莎，他担心让我难过。但是他不知道每次提起他们，他自己看起来也很难过。

“然后看看他们换来了什么，在一条小巷里被枪杀。只留下了一个八岁男孩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还有对他们家族资产虎视眈眈的人。”我冷漠地指出。

“虽然超人不怕那颗子弹，不畏惧任何外力的威胁。但是哥谭人从不感谢。哥谭最恶心的人的是它通过腐蚀一个人的内心来摧毁人。”

我停下来，继续说：“你觉得超人那个傻大个能在吃人的哥谭环境下坚持一年吗。”

安娜不知道在几条街道外，有一个人放下了手中拿着的披萨，喝起了可乐。

“布鲁斯，不要问我了，问问你自己。你觉得超人会让哥谭变好吗。为什么这么多年，哥谭一直没有第二个托马斯。”

“过去几年，你把我丢在了哥谭。”

布鲁斯想解释，用他那一套说法。

“但是我一边埋怨你的时候，还站在你那边，是因为你远离了哥谭。你留在哥谭上学才会让我真的生气。”

“抱歉，安娜。我不会再丢下你了。”布鲁斯握住了我的手，暖暖的，还有一些茧子。比起记忆，布鲁斯的手好像没那么大了，但还是那么可靠。

我总是会原谅布鲁斯，不管他干了什么。

在布鲁斯结账后，我牵住了他的手，他回头看了看我，说了声：“可以看到头顶”。

“头顶怎么了”我问。

“安娜已经这么高了，以后可能看不见头顶了。”他摸摸我的头。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看不见”我顿了顿，又补上“等我回家穿上高跟鞋。”

等到看到停车场那辆车，我拉住布鲁斯，给了他一个拥抱。

“布鲁斯，不要成为托马斯。虽然你的中间名是托马斯。”布鲁斯抱起来和之前区别好大，是因为我自己也长高了吧。但是那股味道和感觉还和以前没差别。

布鲁斯看着在自己怀中的女孩，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亲人，承诺说：“安娜，我不会变成托马斯。”我不会看着别人行凶却无能为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开头的年份改了一下。说真的，写dc的同人在时间线上肯定很纠结吧。原本写的是2005年，因为蝙蝠侠三部曲第一部就是2005年上映的，想把剧情伊始也安排在05年，而蝙蝠侠的生日也可以设定在1984。

但是想了想剧情发生还是太晚了。如果要综上妇联的话，纽约大战还是发生在2012年，那么主角的年龄就不太够。

而且布鲁斯花花公子的人设应该是不变的，按照韦恩总是和超模约会的话，我还是对千禧年那段时间的模特比较熟悉。

关于自己怎么把握这篇文的现实程度，也有点问题。

诺兰的三部曲是更加偏向现实的，而一开始我脑子里这本书的蝙蝠侠外在形象就是二代蝙，戈登的形象也是加里奥德曼饰演的。

但是，三部曲里是没有超人的，老爷的“超能力”也没有很突出，比起漫画里那个正联顾问的能力弱了不止一点。

我还打算把妇联放进去，问就是综英美，问就是想嫖克林特。可能到时候无cp也会改成言情吧。

因此写到后面就要逐渐脱离现实，偏向漫画里的科技水平了。

所以还是打算改一改主角年龄，往前推推，把1984这个年份赋予给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