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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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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棋的小区离酒店不远,是一个高档的新楼盘,进出管得很严。若不是王棋提前给物业打招呼,地库的保安都不让童真把车开进去。

到王棋家门口,童真敲开门。

西西像小炮弹一样冲进童真的怀里,大声表白:“爸爸,我好想你!”

童真搂住西西,亲亲他柔软的头发。

王棋从厨房里走出来。她像即将做手术的医生,表情严肃地举着双手。手和袖口沾满了面粉。她如蒙大赦:“可等着你了。你再晚点,家里的面粉都要用光了。”

抱着西西走进厨房。雯雯站在小板凳上,卖力地揉着面团。水放多了,又湿又黏的面团粘在指缝都甩不脱。雯雯 “啊啊”叫着甩手。面疙瘩甩得到处乱飞。

童真放下西西,洗干净手,从雯雯手里接过面盆。他用手指戳了一下面团,转头问王棋:“你想做啥吃?”

“想给他们做手擀面,”王棋不好意思,“明明看了教程,结果还是面多加水、水多加面。”

童真掂了掂面粉袋,说:“手擀面是不成了。面疙瘩汤吃吗?”

王棋忙不迭点头。她把厨房让给童真,牵着雯雯去洗手、换衣服。

母女俩人的谈话从门外传进来。

“妈妈,我想吃孙嬢嬢的手擀面。”

“妈妈不是和你说过了嘛,妈妈现在请不起孙嬢嬢了。”

“那让爸爸请!”

“爸爸妈妈之间发生一点问题……”王棋的声音弱了下去。过了一会儿,雯雯:“妈妈,别难过,我再也不想吃手擀面了!”

童真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洗净切丁。案板上发出啄木鸟啄树的声音,盖住母女两人的说话。

裤脚被拽了一下。童真低头,看见板着小脸的西西。他把一捧剥好的蒜瓣放进小碟子里,然后说:“雯雯的爸爸妈妈要离婚了。”他叹了一口气,眉间蹙成一个 “川”字,严肃得像大人。

“你晓得离婚是啥子嘛?”

西西郑重地点头:“离婚就是分开,爸爸住一个房子,妈妈住一个房子。”

童真揉揉西西的头发,说:“雯雯一定很难过,你要好好安慰他。”

“才不会。雯雯说,他爸爸是个烂账,离了最好!”

“……”

煮了一大锅酸辣疙瘩汤,童真把冰箱里剩的边角料炒了个杂菜。

西西和雯雯吃得“呼噜呼噜”,像两头进食的小猪。

王棋连喝了三碗,喝得鼻头冒汗,连呼好吃。

童真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吃饭时只聊了点家长里短之类的闲话。等大家吃饱,他收拾好桌子,把锅碗瓢盆都洗了,还把灶台和油烟机擦了一遍。

他干活时,王棋端着一杯红酒,倚在门框上看他,语气有点幽怨,说她真羡慕林珊,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

童真一本正经地:“做法很简单的,改天我教你。”

王棋用双手环住他的一只胳膊,说:“不用改天,今晚就教。反正你也没处去,不如住我这里。”吃饭时,童真和她说了安娜的事,王棋知道他被挤出家门了。

“面粉都用完了,教不了。”

“那还不简单,点个外卖。”

“太晚了,我们得要走了。”

“臭男人,不准走!”喝了半杯红酒,后劲上头,王棋有点发癫,直接从后面抱住童真,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童真想要掰开她的手,可是当感觉到后背的衣料里渗进一丝凉意时,他迟疑了。王棋觉察出他的犹豫,立即把手扣得更紧,哭得更厉害。

见妈妈哭了,雯雯跟着哭了。她的动静很大,一边哭一边跺脚,还一跃飞到沙发上。在她的踩跺下,沙发的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声。

童真想去制止雯雯,王棋紧紧箍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门铃响了又响。

童真拍拍王棋的手,叹息一声说:“我不走,我看门看看。”

王棋松手。

敲门的是楼下的邻居,见是童真开门,愣了愣。她的视线越过童真的肩膀,看见头发凌乱的王棋,表情一言难尽。

“雯雯妈!你们能不能注意一点!我儿子刚睡下,就被你们吵醒了,现在哇哇大哭呢!”

童真好言好语道歉。

邻居阴阳怪气:“当着孩子的面,还搞这种不三不四的事,真是不检点!”

王棋冲上来要撕她的嘴,被童真拉住。见她暴怒的样子,邻居见好就收,一溜烟跑了。

被楼下的一搅和,王棋的酒也醒了。

她捉住蚂蚱一样的雯雯,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小屁股。雯雯老实了。

“不早了,你该回去工作了,”王棋捋着胸口因为沾了泪水打结的头发,说,“西西留在我家,等你忙完了再来接。”

童真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说了声:“谢谢。”

-

宋丹青喝多了,散场时,是被扶出宴会厅的。

扶出来的是韩东勤。

跟在他们后面的一个人是韩氏的供应商。不知是想拍哪个人的马屁,他说:“光看背影,两人还真像两兄弟呢。”

被他这么一提醒,许多人应和:“这么一说,还真挺像!”

童真匆匆下车,从韩东勤手里接过人。宋丹青半醉半醒,将脑袋耷在童真的颈侧。灼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你去哪里了!怎么才来!”

在无数恭送的目光中,童真扶宋丹青上车,帮他寄安全带。

手碰到他腰侧的瞬间,童真的手腕骤然被对方攥紧。

宋丹青睁眼,看清他的脸,手慢慢松开。

一回到房间,他一头栽进柔软的大床。

童真帮他把鞋脱掉,摆正身体,用温水打湿毛巾,为他擦手和脸。

毛巾擦过发际线的位置。童真发现,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如一条白色的细线,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伤疤很细,平时被浓密的头发遮挡,几乎看不出来。

他的心里一颤,下意识用手指拂过伤疤,心想当时该有多疼!

宋丹青忽然睁开眼: “你干什么!”

童真给他看手里的毛巾:“给你擦脸啊。”

“不用了!”宋丹青翻身面朝里。

“睡觉不洗脸,对皮肤不好!”童真执着把他翻过来,说,“男人有点疤疤算啥嘛?”

“我自己洗,谢谢!”宋丹青推开他,下床,踉踉跄跄地走进浴室,又说,“你自己另开一间房,找程秘书报销。”

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

临走时,童真摸到背包凸起的一角,才想起郑艺的嘱托。他隔着玻璃门,说:“郑艺,就是白天你在店里夸过的小伙,想请你看看他的画。”

水声很大,童真不确定宋丹青有没有听见。

他想了想,把画搁在书桌上,留下一张字条,离开。

童真开了一间特价房,在低楼层,与宋丹青所在的顶楼,隔了十多层。

但他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好像觉得宋丹青就睡在楼上,仔细听,就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他躺了一会儿,没睡着。拿出手机,给田来发短信,问孤儿院的调查进展。

原以为要第二天才能看到回复。没想到一分钟不到,手机发出“叮”的一声:【五年前,孤儿院的档案馆莫名其妙遭了一场大火,许多资料都烧了。不过,重要资料在民政局都有备份。我让我舅再找找。】

童真:【都十二点了,还不睡?】

田来:【为情所困,你不懂!】

童真没回。手机屏幕慢慢暗下去。

“叮”了一声。手机屏幕又亮了。王棋只给他转发了一条新闻链接。

他点进去。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宋丹青在政府大楼前给自己穿鞋的照片。新闻往“宋大师平易近人”的角度报道,但评论区显然不赞同记者的说法。

【瞧瞧宋大师宠溺的眼神,太甜了】

【心碎了,宋大师居然喜欢平平无奇的司机】

【司机的屁屁好翘(我这奇怪的关注点)】

童真扫了一眼,立即关了。

还好镜头迎着宋丹青的正面拍摄,自己的脸被他的袖子挡住了,否则今后还怎么做人?

童真捂住脸,兔子蹬了好几下被子。平静了一会儿,他又重新打开,翻到那张照片,放大,再放大。

照片里,宋丹青看他的眼神,如被春风拂过的柳枝般柔软。看久了,童真居然感觉到一丝眩晕。

-

早上,童真的眼眶红了一圈,眼底是黑的,很像某种带聚能环的电池屁股。他转身侧对镜子,打量一番,冒出一个念头:好像是挺翘的。被这个骚气的念头吓到了,他赶紧往脸上拍了几把冷水,抬头再看,脸色终于正常了一点。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上楼去见宋丹青。

开门见到宋丹青的一瞬间,童真莫名奇妙有点尴尬:“你的脸色不错。”

今日的宋丹青唇红齿白,脸色格外好。

对于童真的马屁,宋丹青不置可否。

程秘书跳出来:“屁!是我的粉底液好。昨晚喝那么多酒,脸色好才怪!”她精神抖擞,站在童真边上,倒显得童真是坐早班飞机的。她打量童真:“你昨晚干啥了?”

童真的视线乱飘:“没什么。”

视线飘到书桌上——昨晚他放在桌上的画不见了。

童真:“画呢?”

“看过了,评语也写了。”宋丹青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卷轴。

童真走过去拿。

宋丹青举高:“你拿什么换?”

童真傻眼:“你想要啥?”

程秘书插嘴:“万恶的资本家,什么都要标上价格!”

宋丹青:“昨晚,你去哪里了?”

童真:“我能去哪里?我送你去吃饭,然后送你回来。”

宋丹青咄咄逼人:“中间那三个小时?”他点开手机里的一段录音,是西西的声音:宋老师,我不喜欢雯雯妈妈抱爸爸!

童真慌乱摆手:“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秘书捂脸:“你们进展得这么快吗?已经到了可以查岗的程度了?”

宋丹青扭头看她,阴恻恻:“公关部都是吃白饭的!这种舆情还不控制?”

程秘书小声狡辩:“我们分析过,适当暴露您的私生活,反而有助于宋氏的股价上涨……”

趁宋丹青分神,童真跳起来夺过画轴,一溜烟跑出去:“我去地库先把车暖暖!”

程秘书喊:“这么热的天,需要暖什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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