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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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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流民闹事在越长风眼里和小孩子掐架没什么差别,他踹完人甚至都懒得再看一眼。

“跟我回去,给你看看伤。”越长风低头对周鲤说,“能走吗?”

“能,我自己走。”

撑着膝盖站起身,休息了一会,周鲤感觉腰上仍然痛的要命,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人抱了。

流民先前也是普通百姓,越长风浑身的杀气一放出来,加上还要仰仗这他填饱肚子,一时间都老实下来。

“明日一早按时开饭。”越长风看他这样也不强求,阴沉着脸吩咐,视线缓缓扫过这群破衣烂衫的流民,特意在几个人脸上停留了一瞬,“若是有人胆敢再闹事,别怪我让他再也吃不了饭。”

越长风回身指向县衙大门,“那里就是县衙,你看死几个流民,会不会有人管。”

不得不说,还是这种又狠又霸气的压制手段十分有效,打架流民都不敢作声,低着头走了。

直到众人散去,越长风谢绝了姗姗来迟的万老板,以还有事要做为由,在万鸿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把周鲤带回了吕家别院。

此时天已黑透,周鲤怕爹娘担心,便问越长风,“公子还有何事吩咐,若是没有,我便回去了。”

“你是姑娘怎的,天黑就要回家。”越长风仍是黑着个脸,说话语气也有些冲,“怕我把你吃了?”

周鲤早已习惯吕公子的脾气,听了这话他并不生气,“……我是想公子也该休息了。”

连夜半空万老板的绢布,怕是都没睡觉吧。

越长风不依不饶,“公子我一晚上没睡都没喊累,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过来给我看看。”

“看什么?”周鲤。

“当然是看你的腰了,别装迷糊,害羞怎的?”越长风不耐烦,,他就上手来拉扯周鲤的腰带,“你这玩意怎么弄的,这么麻烦。”

周鲤活了十八年,没见过这样的人,上来就拉扯人腰带的。

他急忙说,“我没事,已经不疼了,公子,你的衣服……”

顺着周鲤的视线,越长风低下头,看见自己衣裳的下摆破了一道口子。

“那些流民干的好事。”越长风语气不怎么好,“将就穿吧。”

周鲤没想到吕公子也能穿这样的衣裳,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吕公子没好气地接着说,“眼下军费要紧,也不讲究那么多了。”

事实上,越长风虽然身份尊贵,但还真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父亲活着的时候总说男孩子不能太娇贵,粗糙点好。所以并不像那些贵公子一年四季衣裳不重样,每年只做两件出门见客的以上,平日都是那么几套换着穿。

碰上特殊情况,一群汉子席地而睡也是常有的,只破了个口子的衣裳,有时候都是好东西,哪还讲究什么贵公子身份。

听他如此说,周鲤不由也有些触动,不管这人如何,做起正事倒格外认真。

于是他一冲动,开口道,“要么,我试试?”

越长风惊讶,“你会?”

“耳濡目染,缝缝补补的,应该可以吧。”周鲤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动过针……”

周鲤的话还没说完,那边越长风已经三下两下解了腰封,把衣裳脱下来扔给了他。

“你看我这多方便,以后别用那么啰嗦的东西,看着是显腰细,解起来太麻烦。”越长风无所谓道,“衣裳给你,随便弄,能穿就行。”

周鲤手忙脚乱接住,“要么还是明日找绣娘来补吧,我手艺肯定不行……”

“上回在王掌柜那,不是挺能耐的么。”小伙计总是把风吹不动的样子,忽然这样,越长风更不能轻易放他离开,“动手吧,我不嫌弃,要么还是先抹药。”

“那只是嘴上说说,又没有真的动过针,还是补衣裳吧”

周鲤真正想给自己一巴掌,没事逞什么能呢,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能破罐子破摔,硬上了。

他在房间里翻找了一番,找出针线,凝神回忆周伯渠给他的针法,低下头扎下第一针,全当是练手了。

俗话说得好,什么事不轮到自己头上,都不会懂得其中艰难。周鲤以为图册上的刺绣针法和图样都已经烂熟于心,可真的动起手来,还是万分的生疏难持。

由此,周鲤一边思索一边穿针走线,时不时还要拆开重新来,思绪都停在手头的事情上,不曾注意越长风越来越深的眼神。

越长风斜倚在坐,修长手指在唇边摩挲,眼睛一直顶着低头笨拙缝补的周鲤。

周鲤他还真是只有嘴上功夫,看来周伯渠还是把好东西给了自己亲生女儿。

不过越长风倒是有另外的发现,垂眉低眼的小伙计不但脸长得嫩,手指也如女子般细长白嫩。

他不由得想,或许还会很软吧。

周鲤无知无觉,他选了与越长风的衣裳同色的丝线,拆拆缝缝了一个时辰,才将一个小口子缝补完。

“好了。”周鲤看着自己的初绣,擦了擦头上的汗,“……不怎么样。”

越长风坐直身体,收回在周鲤身上的目光,低头看见衣角处一小株笔直的翠竹,唇角微微勾了勾,“看着还过得去。”

说完,他将外袍穿在身上,穿完还在地上转一圈,他问周鲤,“怎样?”

周鲤看着过于呆板粗糙的竹叶,“……能穿。”

越长风难得没有出言挖苦,转身进屋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过来给你抹个药膏,过两日就不疼了。”

“不用了。”周鲤想去接小瓶子,“多谢公子,本来也不严重,我自己回家抹吧。”

刻薄惯了的人突然变好,真让人不习惯,况且他的腰的确没那么疼了。

越长风躲开周鲤的手,“衣裳撩起来给我看看,你帮了我,我也得帮你,礼尚往来。”

周鲤:“……”

还是不用了吧,哪有这样礼尚往来的。

“不用,不劳烦公子了。”周鲤脸热,“我自己可以,已经不疼了。”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越长风不耐烦,“怎么还啰嗦上了。”

最后周鲤还是没争过越长风,在他的威逼利诱下,解开了腰带让对方给擦药。

擦药的过程倒是很顺利,因为周鲤的腰上看起来相当严重,青紫一大片,可见当时他坐地上半天没起来是有原因的。

越长风看着那片青紫骂骂咧咧,下手倒是少有的轻,将药膏在手里捂热才轻轻按在周鲤的腰上。

“疼吗?”

“不疼。”

“疼了就说,别忍着。”

“真的不疼,多谢公子。”

药膏的确管用,加上越长风的手很温暖,刚一抹上,那种闷痛的感觉瞬间就被疏散开了。

最后周鲤再次到了谢才离开,临走时候他犹豫着问,“那粥篷是公子设的?”

“当然不是。”越长风理所当然,“我收了万远流手里的绢布,还按照市价给他,难道他不该出点血?”

周鲤明白,这样即能收买人心,又能让万鸿在吕公子跟前露脸的好事,万远流肯定一百个愿意。

要不是有这等好处,万远流肯定不愿意出这个施粥的钱。

想到此,周鲤说,“那也是公子提了,万老板才做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公子心怀百姓。”

“这时候倒是会说话了。”越长风对周鲤的话表示很受用,“跟着我到底还是有长进。”

周鲤:“……”

疑问已解,周鲤便不再多呆,告辞回家。他前脚一出门,后脚隋争就从窗户翻了进来。

越长风一脸不满,敛起袍角坐下,“说了多少次,有门,别翻窗户。”

“……属下知错。”

隋争在窗外蹲得腿都麻了,听见自家公子一会要解人腰带,一会又给人擦药的,明明知道自己在外面等了半天,就是不见叫自己进来。

但是,抱怨的话他可不干说,只能低头看越长风的衣摆上的翠竹,“忘了,下次一定记得。”

“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越长风大咧咧坐下,任凭隋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隋争收回视线,“县令整日与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来往,想来是初到任上,在打点关系。”

他拿出个冯任拜访人的名单给越长风,上面第一个就是许家。

昨夜越长风连夜将绢布运出城,就在忙了一夜心情很差的时候,越长风敲开了临封城县衙的大门。

越长风已经坐在了县衙大堂的时候,县令冯任还在小妾的被窝里睡觉。

“吕公子,哎呦,真是有失远迎。”冯任顾及着吕家的势力,耐心寒暄。

越长风坐着没起身,皮笑肉不笑道,“打扰大人休息了,大人恕罪。”

“哪里,哪里。”冯任堆起笑容,“公子不来,本官也要起了,还有一堆公务等着做呢。公子吃早饭了吗,不如随本官一道吃点。”

“不用了。”越长风为了不浪费口舌,直言问冯任,“城外那些流民,你是不打算管了?”

对付这种官油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他机会啰嗦。

冯任愣了一下,“啊,这个,下官已经上报朝廷,只是还未接到指令,不敢擅自动作。”

越长风直视着冯任,他将声音压得很低,“万一朝廷让你开仓赈灾,到时候人都死光了,你打算自己来背锅吗?”

越长风生了一肚子气,为了防止万一,留下隋争看着冯任。

“许家这样的人家,竟然愿与一个小小的县令来往,有趣。”越长风拿着名单冷笑,“冯任不会这么轻易开仓赈灾的,说不定还要弄出点什么事情来,叫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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