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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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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越长风躺在床上生气,按照平时周鲤对他的关注,明明就算也有感觉,怎么能这么不把他的心意当回事呢。

不就是抱了一下,他反应那么大做什么,日后在一处,不也是要这样的,难道要他做柳下惠,只能看不能动?

自从周鲤挨了青梅一巴掌起,越长风就时常回想,他捏着周鲤下巴看人的感觉。两人离得那样近,周鲤漂亮的脸蛋以及羞涩的表情,每天都要在他眼前回放好几次。

越长风心想,他八成和周鲤一样,都对对方动心了。

只是今日的事又令越长风万分不解,最后只能想周鲤是脸皮太薄,自己只能慢慢调教了。

结果迷迷糊糊好刚睡下不久又被叫起来。

“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

隋争双手呈上一封信,“东都连夜送进来的。”

越长风一见熟悉的火漆,接过来将信打开,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出什么事了?”隋争问。

“皇上将震灾的事交给太子了,”越长风将信放在火上烧了,“怪不得冯任忽然有了底气。”

事情变得更加棘手起来,隋争担心道,“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走一步看一步吧。”越长风吩咐,“将一部分粮食运到距城外五里的地方,将年轻力壮的流民引到那里,让老弱妇孺先进城。”

“是。”隋争出去安排了。

脑子里的事太多,越长风和衣在床上勉强睡了一会,天刚亮便起了身,一出门就碰到从外面回来的隋争。

隋争也是一脸疲惫,但他毫无睡意,见越长风起了便紧走几步上前。

“公子,”隋争说,“冯任打着全民抗灾的旗号,将城里稍稍有点家底的人家都叫道了县衙,说要集思广义,筹集灾款。”

越长风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隋争回答,“咱们的人和城内的流民被控制起来,天亮才找到机会传消息。”

“太子再有恃无恐,也要做做样子。”越长风眼中闪过精光,“咱们就配合他好好演上一场。”

周鲤奔波了一夜也没见到周伯渠,那日他在县衙与冯任顶撞的事许多人都看见了,衙役怕得罪县令不敢收他的银子。

东方将白,破败萧条又从黑夜里露出了出来,睡在路边的流民都爬了起来,远远的看着在县衙门口徘徊的周鲤,脸上的神情尽是麻木。

周鲤没法,只能天亮之后去找万鸿。

万鸿听了周鲤的请求,也是无奈,“阿鲤,咱们绣坊的车已经半个月没有出过城了。先把伯父救出来,剩下的再从长计议,你看这样如何?”

“我也是这个意思,毕竟灵儿一个人出门我也不放心。”周鲤感激道,“多谢万公子。”

万鸿看着周鲤的脸色,“这么熬着也不是办法,你先回家睡一觉,我让人盯着县衙那边,打听出消息让人去叫你。”

送走周鲤,万鸿叫来一个小伙计,“你今日不用做事,去县衙门口蹲着,一有周伯父的消息,马上回来通知我。”

周鲤又回了一趟家。

他怕杨氏担心,把带给周伯渠的衣物放在绣坊,回来对杨氏说东西送了进去,只是没见到能说上话的人,爹暂时还不能回来。

“你爹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罪?”杨氏拉着周鲤问,同样未休息好,杨氏的脸色更差了。

周鲤扶着杨氏坐下,“娘别担心,爹都好。”

杨氏点头,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转而又问,“灵儿的事如何了,万公子可愿意帮忙?”

这个性格温柔的女人,此刻似乎已经乱了方寸,一会关心丈夫,一会又担心女儿,从她苍白病弱的脸上,周鲤看出她心力已经不够用了。

“愿意的,愿意的。”周鲤赶紧安抚杨氏,不敢直说,只能迂回表达,“但现在城门戒严,绣坊现在不是日日都出城送货,要等万公子安排才行。”

杨氏点头,苍白的嘴唇反复念叨,“好好,尽快,一定要尽快送灵儿出城。”

周鲤不知道为什么杨氏这么执着送灵儿先走,只当她已经慌了神,尽力安抚她。

“娘好好休息,我回来换件衣裳,再去县衙等着,只要有爹的消息就回来告诉娘。”周鲤说,“最好爹娘与灵儿一起走。”

再来到县衙门前,眼前的景象令周鲤大吃一惊,县衙前面的一整条街乌泱泱都是人,仿佛整个临封城的人都集中在了这里,原本在街上乱晃的流民与百姓混在一起,都朝县衙里张望。

“这是怎么回事?”周鲤拉住一个人问。

“你不知道?朝廷震灾的旨意到了,县令请了许多人到县衙,说是集思广义、全民震灾。”

“全民震灾?他请了多少人?”

“你看看这条街上,都是被请来的人的家眷,稍稍有点家底的人应该都在里面,你看,还有人被带进去,看来真是要合力震灾了。”

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的确有人不断被带进县衙,周鲤知道,那不是要调动人心,是要调动银子。

“周鲤,你在这做什么?”一个声音传来。

周鲤回过头,“……”

“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越长风眉头紧皱,“说话。”

越长风昨天晚上的气还没消,只是周鲤更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尤其是他看起来还十分疲惫。

“我爹被请到了县衙,我来看看。”周鲤说完便扭过头,他并不想见到吕公子。

越长风听了这话眼中寒光一闪,一股极具压迫力的气息从他身上四散开来。

“为什么不来找我?”越长风问。

周鲤:“……”

难道他要去求一个心术不正的登徒子?那样还不如去许家碰碰运气。

“怎么,怕我欺负你?”越长风低头靠近,用胸膛贴上周鲤纤薄挺直的后背,“可是现在只有我能进去,不如你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

身体相贴,那一股霸道气息瞬间将自己笼罩,周鲤不自在地往前挪了一小步,令他有种无法逃脱的感觉。

可是他说得对,就算是万公子,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怎么样,我带你进去,起码能知道你爹现在是何情况。”越长风跟进一步,循循善诱道,“旁的事,可以过后再说。”

在越长风看来,周鲤就是仗着自己看中他耍耍小性子,谁让自己也愿意哄着他呢。

周鲤心中动摇了,昨夜的坚决和今日的境况令他左右为难,只是眼下他的确无从选择。

“跟上。”越长风看他的样子,心中了然,知道他已经心动,便直接往前走了去。

说罢他便分开人群往里走去,周鲤来不及仔细思考,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越长风唇角微微弯起,只觉得周鲤性格别扭,明明也愿意向自己靠近,偏偏梗着不说。

隋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他觉得自己昨天肯定错过了什么。明明看起来已经互相厌恶,怎么又一起走了。

还有自家公子脸上那得意的笑,不正常,就是不正常。

隋争和越长风都身高腿长,加上此时越长风身上那一阵阵外溢的寒气,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周鲤就这么在两人的带领下,顺利地到了县衙门口。

吕公子高大的身影稳稳站在他的前面,像一堵结实的墙,能依靠也能遮风挡雨。

此刻周鲤的心情万份纠结,明明两人刚吵过一架,偏偏站在这个人身后他感觉到了安全。他也为自己的出尔反尔汗颜,明明昨天把狠话都说了,想的都是怎样才能互不相欠,今日又巴巴地跟在人家身后,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衙役早已认出越长风,知道这是他们惹不起的人,便笑着上前,“吕公子,县令正忙着,小的带您去后院等着。”

越长风冷道,“不用,带我去见冯任。”

衙役被他气息压得喘不过气,不敢计较他直呼县令的名讳,连忙应承,“是,公子随小的来。”

跟着越长风,周鲤第二次进县衙,这回不同上次肃静庄严,也和外面一样乌泱泱一群人。

四处观望不见周伯渠的身影,周鲤心中又开始隐隐有些着急。

“别乱看,跟紧我。”越长风似乎知道周鲤在想什么,出声提醒。

周鲤只能暂时沉下心跟着他往里走,原来里面也坐着许多人,一部分周鲤认识,都是一些铺子的老板掌柜。

有酒楼、绣坊、茶楼甚至还有青楼的老鸨,每个人的身后都跟着一个衙役。

看阵势,里面坐着的应该比外面的重要。

很快,周鲤就看见了周伯渠,周伯渠也发现了他。两人视线一对上,周伯渠便轻轻对周鲤点了点头,似乎是告诉他,自己没事,让他放心。

周鲤看见周伯渠没事心就放下了一半,只是很快他就又发现了问题,这里面坐着的人非富即贵,只有周伯渠家境普通。

冯任身着官服端坐在桌案后,看见越长风立即起身,仿佛之前的不快未曾发生过,“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公子见谅。”

越长风也是收回寒冰般的气势,唇角微勾道,“大人如此阵仗,本公子若是不来,岂不是不给大人面子。”

“那本官就多谢公子了,来人,给吕公子看坐。”

越长风坐在上首,紧挨着冯任,他侧过身低声挖苦,“冯大人,这次是想捞多少,不妨先透个底,让我也有个心里准备。”

“好说,等本官估出价,定会先告知公子。”

两人你来我往,明嘲暗讽。

周鲤站在越长风身后从头到尾听了,一面感慨朝廷如此无明,任用这等无耻之徒为一方父母官。另一方面,他也替临封城百姓忧心。

这哪里是父母官,分明是吃人的老虎。这时,他希望吕公子能仗着吕家的势力,多少牵制冯任一些,免得百姓受苦。至于他自己的得失,在这些大事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越长风根本不把冯任放在眼中,眼下他想的都是军费,以及如何能牵制着冯任把流民引入城中。

至于周鲤,在他身后安安静静站着,这就令他很满意。他不禁想,还什么无耻,其实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越公子,你可真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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