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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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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周鲤长高了一些,肩膀也比从前宽了,一张白净的脸褪去十八岁时的青涩稚嫩,如今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俊美青年模样。

俊眉修眼白兰花,偏偏如玉贵公子,说的就是周鲤。

从昨晚见面到现在,周鲤好看的杏眼始终笑盈盈看着自己,此刻也是,一点都没有被冷落一晚失落,仿佛什么都能平静接受。

越长风想,原来一晚上的辗转难眠的只有他自己。

“吕公子回来了。”周鲤大大方方打招呼,“叨扰了一晚,就不影响公子休息了,改日我请你喝酒。”

越长风恢复了冷静,他笑了一下,“昨晚事忙怠慢了,你若想喝酒何必要改日,我看今日就不错。”

说完他对身后的隋争吩咐,“去拿两坛酒来。”

隋争躲了半天还是没逃过去,他在越长风身后对周鲤挤眼睛,“家里没酒了,不如我现在让人去买,再添点好菜,晌午再喝?”

越长风回头看了隋争一眼,隋争立刻闭了嘴。

“无妨,既然吕公子这么有兴致,就少喝一点,隋争,麻烦你了。”周鲤笑着插嘴,缓解了隋争的压力。

隋争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不再废话转身去准备酒菜。

“真是长进了,都能替人说情了。”越长风进门,看了眼桌上剩下的白粥,似乎在确认周鲤吃了多少。

将他的动作看了个清楚,周鲤不动声色跟着他,“年岁长了,哪能不长进。”

越长风淡淡瞟了他一眼,周鲤的确是变了很多了,据说昨日孙正酒楼一天的红利就近千两,这不得不令越长风刮目相看。

“确实,都快叫我认不出来了。”越长风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昨晚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查图在两人进门的时候就悄悄退了出去,像昨天一样守在门口,眼下听越长风这么问,万分庆幸自己没傻乎乎守在屋里。

周鲤轻笑了下,“当然,我这人命贱,哪里都睡得着。床又暖又软,比我住的地方舒服多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查图又悄悄往外移动了几步,越长风昨夜在院中坐着时候的脸色他可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私密事,他还是少知道为妙。

果然就听越长风冷笑了一声,“那便好,正好陪我喝两杯。”

“早上可不是喝酒的时间,对身体不好。”周鲤说,“隋争说的没错。”

越长风不看他,“我说合适就合适。”

“你倒是一点没变。”周鲤坐在他对面说。

越长风挑眉,“怎么?”

“我认识的人里,也就你最听不得旁人劝,这样容易吃亏,你忘了?”

周鲤这样说,就是故意提起,在临封城的时候,也发生过一件与喝酒有关的事。越长风就是因为不听人劝,最后胃疼了好几天。

当时两人合力之下,逼迫冯任安置流民,先前一批流民进城之后。东方既白的时候,两人疲惫的坐在街边,越长风基本放了心,就想要喝点酒放松一下。当时隋争也是劝他先回去休息,周鲤虽然也一块石头落了地,但他爹还被冯任扣着,没什么心思喝酒。

结果越长风也是和今日一样,脾气上来谁说也没用,最后到底不舒服了才没话说。

“……你到底喝不喝?”被人揭了糗事,越长风只能再霸道一点。

以前他也偶尔这样,遇到周鲤不怎么听他话的时候,他就会这样。比如养伤的时候强迫他多吃一晚粥,让他跟自己走的时候,也觉得根本不用管他怎么想。

那时候周鲤年纪轻,又考虑身份差异,一直顺着他。之后遭逢巨变,更是寄人篱下,哪怕心中有诸多思虑,嘴上都还是顺着他的。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周鲤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他往后一靠,笑眯眯地拒绝,“不喝。”

“你。”周鲤的变化让越长风无所适从。

人还是那个人,甚至比他想想中变得更好,只是这种似笑非笑,总给他吃软钉子毛病不怎样。

周鲤是了解越长风脾气的,他适可而止,“逗你的,陪你喝两杯醒醒神也行。”

这样看似无意义的对话,一直持续到隋争回来,他老远就看见查图站在大门外。

“你怎么站着里?”隋争手里拿着酒菜,狐疑地问。

查图总算见到救星,见到隋争眼睛都跟着亮起来,他连忙走到隋争跟前,低声问,“里面那位公子是什么人,胆子是真大。”

“怎么了?”隋争问。

他又紧张起来,周鲤的变化是在太大了,以前他总担心自己家公子欺负周鲤,现在就怕两人吵起来。

查图说:“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敢和公子唱反调的人,你看我都不敢站里面了。”

隋争看了看院里,没看见人,只隐约听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松了口气,这感觉挺好,好像中间那三年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从前的旧识,公子,公子和他挺好的。”隋争模棱两可地解释了一句,然后提着东西进门,“酒来了。”

他刻意磨蹭了一会,想着这酒能晚些下肚就晚些下肚。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周鲤脸上始终带着笑,越长风虽然没笑,但也没有昨夜那般冷脸。隋争悄悄看了两眼,心里还是高兴的,开始摆放酒菜。

周鲤看隋争忙前忙后,说了句辛苦了,隋争忙笑说没事,两人又说了两句,直到料理好一切,才和查图退了出去。

“长得好就是不一样。”查图边走边念叨。

隋争还在想事情,回头问,“你说什么?”

“我说那位周公子长得真好看,连咱们公子都愿意与他多说几句,被嘲笑也不生气。”查图说。

隋争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查图一会,然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是啊,长得好就是不一样,现在后悔没投个好胎了吧?”

查图挠了挠头,“有点,但也没办法,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争取看清楚点。”

“你可得了吧,我看你这样挺好的。”隋争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公子这次带你出来,就是把你当自己人,周鲤的事咱们知道就好,出去可别乱说。”

查图重重点头,“知道了,你放心,我懂。”

隋争又笑了,心说你知道什么了,我自己都还没搞明白呢。跟着耗了一夜神,总之他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便也回去休息了。

那边院中的两人已经坐在了桌前,越长风亲自给周鲤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来。”

周鲤也不再犹豫,拿起杯子与他碰了碰,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三杯酒下肚之后,越长风才放下杯子。

看了周鲤半晌,他开口,“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托你的福,还不错。”周鲤平静回答。

“这几年一直在世平城?”

“去过几个地方,都觉得不太合适,这里好歹能活下去。”周鲤知道瞒不过,也就实话实说,“这件事还要多谢你。”

从临封城出来的时候,周鲤还是朝廷追缉的犯人,加上身体当时也没恢复好,他和余小棠不敢去大些的城镇,只能扮作姐弟四处漂泊。

后来无意中一个机会,他们路过世平城的时候,在城外碰到几个衙役模样的人,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解除了逃犯的身份。

两个衙役在路边的茶摊讨论朝廷下发的文书,其中就有关于临封城的。

其中一个衙役头目说,“太子这事做的不漂亮,听说最后还是三皇子占了上风,让南军暂时接管了县衙,倒是在县令的住处搜出来大量银子和粮食。”

“就是说那周家父子并没有私吞赈灾钱粮了?”

头目点头,“普通百姓,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县令诬陷人不成反而害得自己丢了命,也是活该。”

“反正他不死,太子也不会让他好过,还是死了踏实。”衙役分析道,“那周家的儿子不是罪犯了?”

头目白了衙役一眼,“这不明摆着么,据说还是越将军做主,去了周家儿子罪犯的身份,通告都贴了一个来月了。”

“据说周家儿子最后还是死了,这些事情也就是做给活人看的。”衙役说。

头目点点头,“是啊,谁说不是呢。“

那时距离周鲤离开临封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已经“死了”的周鲤呆呆地听着两个衙役的对话,将头埋在膝上半天,然后起身和余小棠坦坦荡荡进了世平城。

他想来想去,这个世界上,若说谁还有心帮他,谁还有那么大的能力说动小越将军,那也就只有吕公子了。

对于吕公子,周鲤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然也不至于看到隋争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逃,先找个地方平静下来才敢与他们见面。

这一声谢一定要说,如果没有吕公子,他到现在也还是个逃犯。

如果没有放出周鲤已经死了的消息,就算他免了逃犯的身份,可能也一辈子无法光明正大的活着。

越长风又给周鲤倒了一杯,“举手之劳,谢就不必了,你倒是还欠着我一顿饭,已经拖了三年了。我看你在这里混的不错,以后我少不得要白吃白喝了。”

他不会说自己当时又多暴跳如雷,强硬地直接将陈伦赶出了县衙,翻遍了临封城大街小巷,最后只找出了冯任作为一个贪/官的证据。

陈伦回到东都狠狠地告了一状,只是那时候临封城的形势对太子十分不利,没人关心陈伦而已。

越长风在临封城等到不能再等,三皇子的信差不多一天一封的催,后来他只能做主,将扣在周鲤父子头上的罪名扣到冯任头上,左右他多担一个罪名也无所谓,至少能让周鲤在外面不太难受。

也就是他的这些动作,让周鲤安然无恙地走到了今天,所以无论怎样,在周鲤心里,他该得一句谢,就算下辈子吃他喝他的也不为过。

“当然,世平城的大小酒楼,随便你吃。”周鲤喝杯中酒,笑着与其对视,“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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