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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被影卫救赎的美强惨皇子[主受] > 第4章 面具

第4章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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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禧静听到元乐的浑话眉心猛然蹙起,他转身掐住元乐的脖颈,一把将人掀翻在地。

元乐只闷哼一声便不省人事。

云禧静缓缓起身,手指弹去不存在的灰尘,顺势掩面,压抑地轻咳两声。

元乐的同行者们哇哇大叫,一时间都醒了酒,他们手忙脚乱地抬起元乐,怒道:“你是从哪来的,怎么行事如此暴戾!”

他们抬头借着烛火和月光细看,才发现此人一身齐紫直裾银丝锦衣,一头墨发高束脑后,仔细打量才发现那恍惚间看到的美貌竟是充满锐气的眉眼。

“您是?”只是问话刚出口那英挺少年便转身往前去了,看方向正是县令府。

云禧静因为年纪尚小,面容稍显稚嫩,所以县令一时间还真没把他往今日驻扎的猛虎军联系到一起。

他勃然大怒,质问云禧静:“你是从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下安县胡作非为!侍卫还不把他拿下!”

云禧静观县令面貌,突然想起这县令原来背靠的是丞相宁山远大人,笑着说:“且慢。”

他走至太师椅撩袍落座。山梨紧跟在其后,只有和皇子面对时她才垂下头避其锋芒,她此刻冷眼扫视这室内的人,记下他们蔑视皇权的模样。

县令见这少年有此等威严,再观身边丫鬟的恭敬模样和举手投足间的规矩,这怕不是从宫里出来的皇子吧?

再看其面容,他吓得当即跪在地上,双膝磕得生疼。见县令跪下,其余人纷纷下跪,最惊慌的要数元乐一党。

元乐一党的父母都要仰仗县令而活,当下就将责任和罪状往身上大榄。

云禧静只觉好笑,见县令还真想糊弄过去,厉声问他:“县令觉得呢?”

县令伏在地上,小声说:“臣不知。”

“元乐做了什么,县令不知?”云禧静睨着他。

县令额头冷汗缓缓从额角滑下,他不知道五皇子有多了解这下安县的“琐事”,所以一心只想糊弄过去再做打算。

“臣平时忙于处理公务,疏于教育犬子的德行。如果犬子冒犯到了您,我这就命人罚他闭门思过!”

山梨就要上前怒声呵斥县令的滑头,还未开口就见五皇子抬手将她拦下。

“县令这罚得未免太轻了些。若是县令不舍得,不如将人交给本皇子,如何?”

县令吓得身子猛抖,连忙大声说:“不不不,不劳烦五皇子您了!我……”

云禧静冷声打断道:“山梨,将人带走!”

“是。”山梨应了声,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县令想开口阻拦,但碍于五皇子的身份始终不敢开这个口。可若让他们就这么带走元乐,那点事还不得全部交代了?说不准还要把他也给交代了!

“五皇子,求您放过犬子吧,他只是个孩子啊!”县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嘶力竭,满目哀求。

但云禧静是什么人?年少得意,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

云禧静笑出声,他嘴上念叨着“孩子”二字。半晌,他站起身,沉声说:“县令且放心,这孩子保证给你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他大步走了出去,这抹齐紫身影给县令府的众人留下了一顶盖头的乌云。

县令不敢发火,怕自己发火的事再传进五皇子耳中。

他心里不由安慰自己:这五皇子只待一晚,不会有事的……若是元乐说出不能说的,丞相大人也会帮他周转,绝对能平安度过,阿弥陀佛……

山梨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元乐这么大个一人让她拖着衣领带了出去。她等在县令府门口,见五皇子出来才又跟上其继续向前走。

云禧静被几位士兵簇拥着迈进酒楼,这里让他们造得一片狼藉,而其中一桌几位身着密实盔甲的将领还干坐着等他。

“五皇子您快坐,我这就让他们上菜!”常春胜起身小跑去了后厨。

云禧静面容温和,边看向伴着筷子、食物残渣拖来的元乐,边缓缓落座,问他们:“审问,你们可会?”

几位将领面面相觑。

云禧静又问:“这是县令府的公子,你们谁敢审问?”

他的目光扫过这些人的眉眼,其中一个粗眉大汉站起身说:“五皇子,人交给我吧!”

云禧静起身,拱手说:“那就劳烦秦江源副将了。”

秦江源眉微挑,没想到五皇子能记住他的名字,心中更敬重了一分。

云禧静让人把元乐丢去了柴房看管,对其他几位将领道:“吃过饭后还要劳烦你们派人将这大堂清理干净,免得民间流传我猛虎军如蝗虫过境、一片狼藉。”

“明白了。”几人纷纷应声,脸上有些许不解,但谁让下命令的是五皇子呢?

“本皇子敬各位将领一杯,预祝我们大胜蕃国,震我大宁国威!”云禧静举起酒杯,他面容认真且自信,嘴角勾着属于少年人得意的笑。

虽然这些将领不如文官讨厌,但他还是难以和他人同桌吃饭,匆匆吃了口便告辞离开,起身之时眸子瞥向二楼处,那里立着一个人影。

云禧静知道抚愿一直在跟着自己,这让他不由想到最开始发现抚愿的场景——

那时他八岁,爬到树梢上玩却意外坠落,是十岁的抚愿救了他。

从那以后他强行留抚愿在身边,刚开始抚愿跟要死了一样,但时间久了竟也习惯伺候他。像所有人一样对他毕恭毕敬。

“随我进屋。”

云禧静的声音辨不出喜怒,而抚愿也不会去猜主子的喜怒。

他眉眼间染了些许的疲惫,刚一落座,抚愿便跪在了脚边。

他垂眸凝视抚愿,伸手摸了摸抚愿的脸颊。

抚愿模样极好,眼神似猫科动物,也似一匹孤狼。只要他愿意抬起眉眼来,那股血性和凶狠便能展露出。

“近些。”云禧静温声说。

这是他少有的对抚愿温柔。听到耳边的语调,他心下有些许的不自在,心说:或许是面具还未褪下。

抚愿顺从地靠近,将脸颊主动贴合在了云禧静的手掌之下。

为了更好的照顾云禧静的起居,还能让许多天不洗澡的他看起来整洁些,便把黝黑的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身后。

“辫子乱了。”云禧静的手指缓缓解开长辫。

抚愿俯下身配合云禧静的动作,这一刻像是趴在了对方的腿上,如一只大猫在向主人撒娇。

云禧静眉一挑,将那脑袋按在了腿上,说:“趴好。”

抚愿不自在地频繁挪动身体,高大的身躯窝得很不舒服。

云禧静脸色骤然一变,他猛地起身,膝盖磕在抚愿的下巴上。他身上无不适之处,抚愿却痛得轻呼出声。

抚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干脆地伏身做求饶状。

云禧静手指微颤,他下意识想学着皇帝愤怒的模样,可对象是抚愿啊。

他垂眸只见抚愿半解开的辫子胡乱地披散开,弯弯曲曲的青丝搭在了他宽阔的背上。而他身下那羞耻之物的存在感又时刻牵动着他,令他口干舌燥又茫然无措。

他愣怔地看向抚愿,不知该作何反应。

“抚愿知错,请五皇子责罚。”抚愿乖顺地说。

云禧静眼睛微亮,问他:“错哪了?”毕竟他都不知道抚愿做错了什么。

抚愿嘴巴微张,半晌,呐呐地说:“错在错会了五皇子的意思。”

“我的什么意思?”云禧静蹙眉追问。

抚愿又犯了难,这次他怎么也想不到该如何作答了。

云禧静也有点犯难,又问他:“你觉我该如何罚你是好?”

抚愿这就会了,他从腰间抽出软鞭双手托起。

云禧静又蹙了眉,拿起软鞭,问他:“你以前被这么惩罚过吗?”

抚愿愣了下,他当然被打过,身为影卫怎么可能这点痛都吃不消?

如果不能将痛苦当作习惯,影卫又如何敢舍身救主?况且,这软鞭本来就是留着给主子用的。

云禧静歪头,俊美的面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可转瞬即逝,连他自己都未有察觉。

“你收好吧。”云禧静把软鞭还给抚愿,随即再次坐回去,这一次他让抚愿背对自己,手指轻巧而又生疏地给抚愿编长辫。

抚愿每次与云禧静近距离接触就会让头脑保持一片空白的状态才不至于窘迫,有时候他也会疑惑:为什么五皇子对他如此特别?

云禧静将那长发编完用了半个时辰之久,他舒展腰肢,精神反而更好了点。他感受着肚子的干瘪,声音清冷地说:“抚愿,我饿了。”

抚愿立刻会意,起身便去给云禧静寻糕点。

云禧静没等多久便有了困意,趴在桌上迷糊间,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那人在他身侧缓缓跪下,安静得仿佛他出了幻觉。

他缓慢起身,用泛着血丝的凤眼绥视抚愿,冷声说:“宽衣。”

抚愿将手中的瓷盘轻放下,起身给云禧静将衣带解开。他的双臂似是环住了他的蜂腰,再从他身后缓缓脱下外衣。将外衣放置一旁,抬手托住墨发,单手解开绛红色坠珠发带,发带刚一解开便有发丝从他指尖溜了出来,长发顺滑自他手臂散落。

抚愿再次跪下,沉默地微低下头。

云禧静睨着抚愿,视线又落在了糕点上。

抚愿瞬间领会,将糕点掰成一口大小,一手捏住糕点,一手接住掉下来的碎渣,小心地递到云禧静的唇边。

云禧静张口只等投喂,可望着对方那布满老茧的手,心念一动、头微倾、舌尖轻轻滑过了抚愿的指腹。

抚愿身体僵直,桃花眼微微瞪大,不可思议地看了眼云禧静。

云禧静撩起眼皮,嘴角微勾,颇有些恶劣意味。

抚愿缓缓俯身,垂在身侧的大手紧紧握拳,压制住心中那古怪的冲动。他声音飘忽地说:“皇子该洗漱了。”

“昂。”云禧静垂眸看向指尖,白皙而又滑腻,心说:完全不一样呢。且他手掌同样多处长有老茧,可从没那么粗糙过。

而过分关注手指的云禧静错过了抚愿泛红的耳尖。

抚愿将盛满水的银盆放置在腿边,折身取了牙刷递给云禧静。牙刷柄处是寻常木头,毛刷是用鸟类羽毛制成,如今也只有皇亲贵族在用。而云禧静强制要求身边伺候的抚愿和山梨每日都要刷牙,只因他洁癖得厉害。

云禧静懒洋洋地洗漱完毕,抬手在抚愿脸上甩了几滴的水渍。而对面那人就像毫无察觉一般,眼皮都未失去原有的眨动频率。

抚愿缓缓将银盆放下,拿起一块脸帕给云禧静小心地擦拭着面上的水珠。

云禧静半阖着眼,视线落在这会才敢抬起眸子的抚愿的眉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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