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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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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家丁找来一根麻绳,将采花贼五花大绑之后,抬到书房,抬的时候,江悦特地叫他们轻手轻脚,以免惊扰老爹的好梦。

几人很快来到书房,将采花贼粗暴地扔在地上后,一个家丁也已经从井里打来了一桶水。

深井里的井水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一个字,凉!

江悦一个眼神,那家丁便抱起一桶凉水,就朝采花贼泼去,将那采花贼从头浇到尾,浇了个透心凉。

忽然浑身一凉,那采花贼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睁眼,见到自己的面前,有好几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他心里一惊,便要挣扎,奈何他被绑的严严实实,双手被缚在后面,只能像条虫子在地上汩涌着。

“你们竟敢滥用私刑!我要报官,我要到官府衙门里告你们!”

一个采花贼入室行不轨之事,被主人家当场抓获,竟还敢叫嚣去报官?

“口气不小嘛!”江悦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眼珠子转了又转,脸上挂起一抹坏笑:“你方才说你要去哪?你要告谁?”

话一问出口,几个家丁不知想到了什么,个个脸上憋着笑。

这下可有的玩了。

采花贼没瞧出端倪,反而见江悦如此一问,认为她这是怕了,气焰一下子嚣张起来。

“哼!自然是你,你们!”他将眼前刚刚嘲笑自己的家丁挨个瞪了一遍,最后狠毒地望着江悦,“还有你!”

他本意是想吓唬江悦,谁料她根本不怕,竟还蹲下/身,一时间,他的凶狠表情,似乎成了一个笑话。又见她笑意盈盈地说道:“那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吗?”

采花贼朝她脸上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说道:“呸!老子管你是什么人?赶紧放了老子!否则,老子要你们好看!”

江悦躲避不及,冷不丁被他啐了一脸,她难以置信地用手小心碰了碰,黏糊糊的,还又腥又臭,噫……更嫌弃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啊!

沈婉君向她走了过来,贴心的用帕子为她擦拭脸上的污秽。江悦则坐在太师椅上,微抬着头,乖乖任她给自己擦拭,而眼睛则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里充满了感激与钦佩。

恐怕也就她不嫌弃了。

那四个家丁见这个不知死活的采花贼,胆敢冒犯大人,立即握紧拳头,上前就要动手打!

那采花贼见这阵仗,眼神里透着惊恐二字,他终于知道怕了。

“各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众位爷见谅。”

江悦不发话,四个家丁哪会听他半点讨饶的话?

眼看四双拳头就要落下,采花贼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只能紧紧闭着双眼,做好挨打的准备。

几个家丁虽没练过什么武,但个个身强力壮。顷刻间,拳如雨下,打得那采花贼在地上痛得直叫娘。

江悦可不是什么圣母,他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她也不全是为了报他吐口水之仇,这货要不是栽在了自己手里,指不定还要霍霍谁呢?

所以,她这更是为了千千万万的良家女子着想。

江悦见家丁打也打了,便叫众人住手,要是把人打出个好歹来,有理也变得无理。

“好了,你们几个都住手吧。”

四个家丁立即停手,转身,朝她拱手,“是,大人。”

那采花贼被打的鼻青脸肿,此刻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可那一声“大人”,他听得相当清楚。这会儿,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再次闭上眼,在地上打着滚,口里直呼着“痛”。

江悦吃过一次亏,不会再傻乎乎地蹲在那采花贼面前,等他朝自己吐口水了。

她将太师椅搬到那采花贼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着一张脸,不再给他好脸色看,“怎么?刚刚不是还很猖狂吗?”

采花贼一改刚才蛮横的态度,告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爷,求爷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放了你?”江悦睨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夜袭本县的夫人不成,被本县擒获,还不知悔改,口出狂言!不仅如此,竟胆敢吐本县一脸!”

今日公然庭审青州知府几人,他也跑去凑了这个热闹。她自称本县,难道她是知县?

可李大人,他是识得的,但除了青州知县李大人,还会有谁?

采花贼一个激灵,该不会她就是今日在官府衙门里,站在一旁的清平知县?

他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难,难道你就是受命调查青州采花一案的清平知县江悦?”采花贼不死心的问道。

“不错,正是本县!算还识相!”江悦打破采花贼最后一丝侥幸心,她起身,走到采花贼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直奔主题:“青州城这几日来的凶案,可都是你干的?”

采花贼一听,神色一愣,见她问起青州城采花杀人一案,他随即索索发抖,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总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杀人啊!”

采花二字,只字不提啊!

“是冤枉是事实,暂且不论,你入室图谋不轨,却是铁证如山,先送往衙门,把他关进班房,择日再审。”说完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让家丁带着他下去。

待众人带着一直惨叫不停的采花贼出去之后,江悦走到从始至终都只是默默旁观的沈婉君面前,“夫人,我们回房歇息吧。”

沈婉君却抿唇不语。

江悦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便轻声问道:“怎么了夫人?”

沈婉君绞着帕子,犹犹豫豫,一脸纠结,最后说道:“夫君,他并非那夜欲图侵犯我的歹人。”

江悦见她表情严肃,她也知沈婉君不是个爱说假话的人,便问:“夫人如何得知?”

“我记得那人身上的气息,那人有着浓郁的胭脂气,而这个人身上却是臭烘烘的。”

江悦思忖良久,面上有些凝重,而后说道:“他入室欲行不轨之事,已是事实,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会知错,就先让他在里面多呆上几日吧。”

接着又道:“先不想这些了,天色不早,早点回房歇息。”

沈婉君认为江悦说得在理,便微微点头,一同回屋,二人依旧还是一个睡床,一个睡地。

次日,江弘济火急火燎地跑来找江悦。

“儿子,儿子啊!”

这会儿江悦和沈婉君已经起了,见到江弘济,便问道:“老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听说昨夜从你们屋里抓到个采花贼,那贼人呢?贼人在哪?”

江悦见他紧张的不行,赶紧安抚道:“老爹,那贼人暂时被我关到县衙的班房里了。”

江弘济听完放下心来,但他又是个急性子,知道采花贼被抓,便立刻拉着江悦就要走,“我们这就去县衙审问审问!”

江悦立刻将他拦下,“哎哎老爹,那采花贼在班房里关押着,难道你还怕他跑了不成?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调查采花案中那些死者的身份。”

“凶手都已经找到,这还查什么呀?”

“老爹,这个采花贼和你心里想的采花贼,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江弘济一愣,讷讷说道:“不是同一个人?”

江悦点点头:“不是。”

江弘济虽是江悦的老爹,但同时也还是她的师爷,于是几人用过早饭之后,江悦便与江弘济一同前往县衙,带着一群衙役四处打听。

六名女尸中除开那具无头女尸查不出线索,其余五具都已查明身份。

一个是扶摇楼的姑娘,这个不用多说。其余四个,一个是裴解元家的女儿,一个是宋知府的侄女,一个是本地大户人家陈家的大小姐,最后一个是郊外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儿。

经过一番调查询问,竟得知她们生前见的最后一人中,都有一个共同的人,那就是宋知府的女婿,槐安。

听人说,这农户家的女儿,白日里在林子里扭到了脚,恰好遇到出来踏青的槐安夫妇,他们把她送回了家,结果回到家里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被人奸杀了。

再说说那宋知府的侄女宋小姐,她本是他远房堂亲的女儿,见宋承远在青州城当知府,便举家搬迁至此,来投靠他。可谁知道,还没过过几年好日子,自己的女儿就被人惨死在屋中。

而且他们还说,除开那具无名女尸,这位宋小姐是五个人中,第一个被人发现尸首的!

现在,几乎所有线索都无疑是指向槐安。

槐安就是凶手,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些大户人家或许也知道凶手是谁,但他们却选择息事宁人,不想把事情闹大。

或许是因为他们碍于槐安是宋知府的女婿,而且这事传出去终究不怎么光彩,所以一直不敢伸张。

对比他们担心家丑外扬,那家农户女儿的父亲一直不肯放弃。因为他就这一个孩子,平时宝贝得不行,就算他老伴劝他,他还是迟迟不肯让女儿下葬,他就是想上公堂要个说法。

只是俗话说的好,官告民容易,民告官难!

那李知县听说他们上告宋知府的女婿,便二话不说,把那前来告状的农夫打了四十大板,而打他的理由是:根据大厉律令,击鼓鸣冤者要先打二十大板,民告官者还要再打二十大板。

四十大板哪是人受的?

人能捱过去就已经谢天谢地,佛祖保佑。

等江悦到了农户家中时,那农夫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只有老伴在旁伺候。

听他们邻居说,他们先失了孩子,男人又被打得不像人样,他们两人整日以泪洗面,不复往日光彩。

江悦一听,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又想起了老爹。她深受触动,赶紧命人请来大夫为他治伤抓药。

那农户对她感激涕零,又听闻是巡抚大人派来彻查此案的大人,更是对江悦感恩戴德,那农夫还硬要下地磕头,江悦赶紧将他二人劝住。

随后便去看了看他们女儿的尸首。

这具尸首不比义庄里的两具尸体,这具早已在棺材里腐烂发臭,棺材底下也已经淌出黑色的水来。

江悦仔细查看,发现右裤腿明显空荡荡的,想来跟义庄的两具尸体一样,在她身上也是少了个部件。

尸体看罢,江悦劝说他们,赶紧将人下葬,好让她入土为安。

那两人泪眼婆娑,连连点头说“好好”。

随后,她便领着一班人马,气势汹汹的往知府衙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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