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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进未婚夫的BL小说里 > 第19章 无妄之灾

第19章 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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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景怀定不会为着庄岸的什么糖衣炮弹而沉醉,因着他知道那都是在打嘴炮,而当下他得见这般的庄岸,彻底臣服于他的美貌。

也彻底看清了自己才是最肤浅的那个,庄岸……太性感了!性感到景怀这颜狗立马可以跪舔缴枪投降的地步,害,也没那么夸张。

他情绪高涨,即使呼吸已经不稳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但也未把自己往喜欢男生那方面带,笃定这是自己对美丽事物的向往,是审美的一部分。

他跟着庄岸从玄关去到客厅,逐渐踏入黑暗、视线也跟着暗了下来,嘈杂声与弥漫的烟酒气愈发清晰,平日偌大空旷的客厅现下变成了鼎沸的娱乐空间,循环放着足以干预人正常交流分贝的音乐。

别墅楼上楼下各处都洒遍了人,景怀扫视一眼估计得有几十号,若不是他们身在别墅,只怕要被举报扰民了。

景怀被丢到人堆儿里,转眼间便不得见庄岸人了,只杵在一处瞥着眼前个个儿穿着裸露的男男女女大尺度的亲密交流着。

他瞧着那画面思绪万千,某处跟着发生了化学变化,庄岸的脸届时乍然浮现在他眼前,景怀一怔,紧咬在唇边,真是疯了。

“来了。”一个瘦高个儿的男人踱步到景怀跟前,递上一杯酒。

因着环境实在有些昏暗,景怀辨别了一会儿才检索出这人是谁。

是那日随着庄岸一起到便利店买东西的两人其中之一的高个儿、也是那日这人将醉酒的庄岸赛给自己的人。景怀对这人并无多少好感,不为别的,只因他是庄岸身边的人,近墨者黑,臭味相投。

“嗯。”景怀没驳他面子应着,毕竟这地界儿是人家庄岸的,这人也是他的好友。

“我是韩权,那天多谢你照顾庄岸了。”韩权抬了抬酒杯敬着景怀,现下看起来倒像是个正常人。

“权~”一比韩权矮上一截的男孩儿扑了过来,一把揽过其胳膊,又转头面带敌意的瞪着景怀,待在看清是景怀时男孩儿眼里的警惕一扫而过,被惊讶取代,“景怀!你是景怀!!”

“别没礼貌。”韩权略带警告提醒着一旁的人。

景怀一眼便认出这人也在那日见过,“你好。”他捏着杯礼貌性的点头示意,瞧着这男孩倒有些活泼灵动,不像是庄岸那种混迹夜场的刻板玩家,身上都有一股子流气。

他很是纳闷,这俩人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竟如此熟知自己,想必庄岸在他们跟前没少提及自己吧?他念着庄岸左右扫视着,周遭并无他踪迹。景怀视线越往远处瞄越是模糊,囫囵一片黑,看不出个所以。

“我们先去玩儿了。”韩权向景怀举了举杯,便被男孩儿拽走了。

景怀视线一直跟随着俩人到沙发上,只见俩人落座便开始相互环抱啃了起来。他一怔,暗叹与这些人还真是格格不入、融不到一起,感觉多呼吸一口这儿的空气都会过敏,他不是清高,而是此前的生活环境实在没有这般灯红酒绿的糜烂。

随着浓郁的烟味愈演愈烈,景怀本就有咽炎,嗓子经这么一呛现下已开始不适,他轻咳了几声提步到卫生间,想去上个厕所顺便稍作远离此地浓烟的环绕,少吸点儿二手烟。

他刚走到卫生间门前,还未踏足,门就被在内啪的关上了。景怀见里头有人便向二楼卫浴间走去。

此间门是半掩着的,里面还有一人正坐在浴缸边独自消沉,见状他欲退出门去等候,不想却被那人叫住。

“那个!你扶我一下……”

景怀闻声转回瞧着那人,见其正吃力的一手攥着酒瓶一首抵在浴缸边缘,他忙迈步过去扶在那人臂上,“怎么了,没事儿吧?”他关切着。

谁料那人竟反手捏过景怀胳膊,将他控制在身前,方才眸间的醉意荡然无存,当空将手中的酒瓶倒举过头顶,瓶内的酒水就那样从景怀上空至上而下的浇了下来,发散似的向四周溅去,景怀单薄的白T恤瞬间被酒水浸湿。

此番打了个景怀措手不及,他半张着嘴怔在原地,绵软醇厚的酒就此流进了他口中,他第一反应认定这人是庄岸派来专门戏弄作践自己的。

这玩笑,是不是有些开大了。

“你有病……”还未等景怀脱口,便被醉酒男在后一把搂住腰,并捂住了嘴。

景怀身体拉响警报,神经紧绷,全身鸡皮疙瘩皆跟着颤抖了起来,这什么情况!

“景怀是吧,真够带劲的!”那人将头埋在景怀脖间反复细嗅着,一身的烟酒气完全侵染在景怀身上,“难怪他妈庄岸见天儿的挂嘴边儿,告诉告诉我你俩睡过没有?嗯?”

“你放开我!变态!……唔……”景怀支吾着,满身的不适,跟着胃里翻江倒海,自己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届时都受到了高强度的污染。

他本能的反抗着,奈何俩人力气悬殊太大,景怀本就不算壮实的身材就那么任由人左右着,哪怕他使出浑身解数终究是不敌对方十分之一。“唔……”

“我看看是什么样儿的宝贝,让那个不着调的这么上心!”说着,醉酒男一手控着景怀一手胡乱扫着。

“救!救命!——”景怀浑身过电似的,被挟持之处动也不敢动。

他双腿不自觉软了下去,却又被那人一顶捞了起来,再次捂住嘴。

景怀本就不是同,常规的亲密尚且不适,更别说如此,且不论他性取向究竟如何,眼下受到的猥亵是实打实的。

现实并非什么偶像剧,亦不可能有什么英雌救场的存在,且景怀默认这别墅中的每个人皆为不良,此间汇集了各类渣滓,不看热闹就不错了又怎么会对此事出手相助。

景怀由此陷入绝望,泪水堆满了眼眶直打转儿,脑海已然预设出接下来要发生的画面。

“宝贝儿,不至于,装什么啊,你都跟了庄岸能是什么好货!?”醉酒男带着一股狠劲儿向后扯着景怀长发,又将些散下来的几缕发跟着一起紧掐在了景怀脖间,“说实话,他的人都被我撬过……”

终于,那浅浅的眼窝再囤积不住一股股向上的泪水,接连涌了出来。

随着景怀泪水的洒落,酒瓶破碎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

玻璃碎片飞蹦到在景怀身上,他一怔,随即束缚在周身的怪力乍然消散,接着咚的一声,醉酒男应声倒地。

景怀下意识揪紧裤子,猛地回身看去,庄岸正面无波澜的手握着一掉了底儿的红酒瓶杵在几步之外。

庄岸注意到景怀的目光时,视线一转与其对视,他居高临下的俯看景怀,景怀从他眼中得见居高位者的悲悯。在装酷吗?不知怎得,景怀瞧见庄岸那般,突然眼眶又是一酸,或是因着自己现下这样狼狈被他瞧了个遍,还是因为旁的,他搞不清。

醉酒男嘴里骂骂咧咧的从地上踉跄起身,对着庄岸便是一顿输出,“庄岸!你他妈疯了敢打我?!”说着,男人杀疯了似的左右快速扫视、见没有可傍身的工具,便握紧拳头向庄岸冲去。“去你妈的!——”

庄岸见其这般也跟着上了劲儿,一把将手中酒瓶重摔在地上,迎了上去。

俩人即刻在卫浴间厮打了起来,景怀惊魂未定又目睹这幕,心绪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连连向后退着,直到抵在墙壁。

“庄岸,别打了……”景怀微颤着双唇,他瞧着庄岸一拳拳招呼在那人脸上,打得那人已然没了反击之力,拳头还仍不断挥在其脸上。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二十出头未经世事的男孩儿,此番受了不小的刺激,恐怕会留下终身阴影了。

庄岸在景怀声声呼喊下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景怀的声音好似某种神奇的咒语唤醒了庄岸最后一丝人性。他缓缓从猥琐男身上下来,瞥了一眼景怀还在发颤的小腿,起身径直抓紧他手腕向浴室外扯着,过程中甚至都未正眼瞧景怀。

他将景怀拉到隔壁卧室,届时景怀脸上仍挂两行泪、一呼一吸间止不住的抽噎,庄岸瞧着他这般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粗暴的将景怀推到了床上。

景怀本就心绪难平,现下又被庄岸如此粗鄙对待更是心惊胆战,唯恐八十一难之外还有一劫,他欲从床上支起身来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未作势,便被庄岸像恶狼似的扑了过来。

“现在出去,是想给人看笑话吗?”他一膝抵在景怀双腿,一手捏在其脸上,死死瞪着。

庄岸体积比景怀大了一圈儿之多,景怀无力反抗就这么被他钉在床上,满眼慌乱难掩、错愕的与身上那人对视着。

刚才是醉酒男,现下又是一直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庄岸,恐同从现在开始。

景怀只觉精神要崩溃了,却在一吻后稍作镇定。

庄岸拖着他下巴,在其额间安慰式的吻着。这吻不同于上次,比起他手上对景怀的粗暴,这一吻来的更加绵柔,反差极强。

景怀倒吸一口气,想起上次庄岸亦是如此吻在自己额间,许是自那次开始他对庄岸便有了莫名的情感诉求,他撇着嘴,感受着额间带有一丝情绪的吻,两行泪不禁沿着双颊再次划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被迫进到这该死的世界,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老天要收走本应属于自己的顺遂,为什么要经受着一切……

生活上的极大反差终究是叫景怀绷不住了,他心底无数次的讨伐着,盘问为何命运对他如此不公。

“怎么又哭了啊……”庄岸弓起身为景怀擦拭着眼角奔涌而出的液体,瞧身下这小东西楚楚可怜模样,他心里直泛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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