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尾兽，人柱力……
“任务内容是……”
漩涡鸣人……
“光。”
四代目大人……
“光！”
“啊，嗯，我在听，”我抬眼看向卡卡西，勉强打起点精神来，“抱歉，请继续吧。”
我将与鸣人有接触的事情报告给老大后，虽然没有接到要对他不利的命令，不过也被老大嘱咐要多加留意。
“但有意外，要在报告火影之前告知我，我要第一时间知道此事。”
老大对人柱力不像一般人一样充满偏见，不过他也没有把鸣人当做一个人来看。在他看来，人柱力是武器，是村子的一道防线，精细的武器虽然要时刻保养，但应该放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严密保管。
比如，根。
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三代目大人为鸣人力争而来的些许自由将不复存在。
人柱力的年纪不大，洗脑也还算容易，到那时，我说不定要多个同僚。
我曾为卡卡西有可能进入根工作而感到高兴，但是这次，我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抱歉……四代目大人。
这样的心情我无处述说，也根本不该烦扰。我本不过也只是个工具而已，没有感情，没有思想，只要完成任务，听从命令就好，又有什么资格去忧虑？
“天藏留下，其余人，散会！”
卡卡西冷酷而严肃的声音从耳畔刮来，仿佛来自雪之国的寒风，我讶异的抬头望去，却发现周围人都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看来麻烦不止一个，而我根本什么都没能解决。
档案，名字，甚至是性格，我在暗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几乎都要担心现在所想的一切会不会只不过是入戏太深，也是假的。
如果能……如果能真的成为“光”，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人……
醒醒！
我打了自己一巴掌。
妈呀，这个想法很危险啊，卧底任务中最大的危机出现了，不知道报告给老大后，我还有没有命申请心理辅导。
我又不是木遁小宝贝，而且我还有前科，老大要是觉得我的作用到了尽头……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啊——”
天藏打了个哆嗦。
“哈哈哈，看给这孩子吓得，”我刚刚回头，队友们就呼啦啦走了个干净，仿佛身后有尾兽在追，“他们怎么走……噫！”
不好，恐怖统治的眼神！
我打了个哆嗦，腿有点软。
天藏这小子的颜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从前长发飘飘的时候还只像个口红被男朋友摔断的女中豪杰，已经很恐怖了，现在根本就是能统治尾兽级别的鬼畜啊！
还没“哇”一声哭出来，天藏就把我的面具给掀了。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最后落在我的眼睛上。
大概是在看我的眼袋吧，我猜。
天藏皱起眉头：“前辈是不是受伤了？”说着就要撩起我的上衣，一看究竟。
等等等等，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不是每个问题前辈都是卡卡西那类的好吗！我很在乎这条沉甸甸的命，不能随便糟蹋的好吗。
说来惭愧，我虽然是根，但是完全没有拼命三郎卡卡西敬业，我只在做任务的时候不顾惜性命，他是连完成任务后也不要命。
他根本就……卡卡西整个人空荡荡的，虽然现阶段他也有在乎的东西，但是不包括他的身体，他的性命。
队长不会……其实是把卡卡西培养成S心M身的奇男子了吧？
暗部，可怕的地方；卡卡西，可怕的男人。
“别，没有，”我赶紧握住天藏的手腕，用严肃的眼神让他注意下影响，“我真没事，先走了啊。”
哐当一声，我的柜门被关上了，天藏的胳膊横在耳边，强势的堵住了我的去路，大有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走的架势。
嘿，这小子！我抱起手臂。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天藏低下头，叹了口气。
他凑到我耳朵边上，声音极轻的问：“团藏大人？”
哇，你很懂嘛，不愧是老大的心肝宝贝。
看到我肯定的眼神，天藏沉默了。
“前辈，你就不能……”他说得很慢，声音也很细弱，好像刚跑完马拉松，喉咙被什么哽住了，疲惫得不得了，“我知道了。但是，你不要自己为难自己，事情总会有……”
“行了，”我觉得他可能想到当年杀掉卡卡西的任务了，赶紧拍拍他的脸颊，笑道，“这次没那么严重，不要多想。开心点，乖。”
一听这话，天藏不干了。这小子记仇的很，一准儿想到了上次喝醉了之后的事情。
果不其然。
他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搞得我后背一凉：“前辈不是想知道自己上次喝多了以后说了什么吗？”
我、我现在能说不想吗？
“你说你还是童贞，随便来个人都好，男人也行，抖S也没什么，只要能摘掉DT的称号……”
“你还握着暗部里男人们的手，一个一个的跟他们说，同性恋不是病，但是要注意安全，我不会歧视你们的。”
“你还夸了四代目大人整整两个小时，期间谁要走都不行，不听也不行，得跟你一起夸他有多好你才高兴。连结束后上厕所你都要跟着去，继续说。”
“顺带一提，被你跟到厕所里的人就是卡卡西前辈。”
我两眼一翻，天呐……
.
“卡卡西……呃，队长大人，您要不要喝水？”
“队长大人，您要不要吃饭？”
“队长大人，您要不要女朋友，我介绍。”
卡卡西给我一个“再烦我一句就打洗你”的眼神让我自己体会：“你，反思。消失！”
我本来还想再留一会，但又觉得一旁的天藏忍笑忍到快要崩溃，赶紧撤了。
一出门，门口等待的暗部小妹子们就把我拽走了。
“队长的生日就快到了，那个，转送礼物的事情……”
话音未落我拔腿就跑，临走前给她们丢下一句：“他连自己都不喜欢，很难喜欢别人的，放弃吧。”
是卡卡西自己不要女朋友的，不是丁哥我安慰人失败后生气了不给他机会。他让丁哥反思，我就反思喽。
说起来，卡卡西也是大人了，不知道有没有放纵过自己。
我偶然有听部里同僚打趣似的讲过“队长情史”，但那绝对不靠谱，精力再好也不可能一整晚都……
“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着卡卡西的裤缝，我下意识回答：“半米长，盘裤腰……”
卡卡西看看我，额角绷起了十字花，我看看卡卡西，回过神来。
惨了惨了惨了！
“啊……其实是……你不是那个，那个生日了吗，”我觉得照卡卡西最近这种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心态，不解释清楚可能会毙了我，只好强行尬聊，“就……想送你礼物。”
“哦……”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这样。”
我赶紧硬着头皮点头。
“行啊，”卡卡西合上我的任务报告，“好、好、准备。”
他自下而上的斜视着我，眯了眯眼睛。这个动作给他做来，就像傲娇的猫一样，挑衅中又别有一番撩拨人的感觉。
空气中仿佛升腾起荷尔蒙的味道，高领背心似乎有点紧，我的喉咙开始发涩，屋子里好像热了起来。
咽了咽口水，我直觉不妙。
行、行啊，有魅力是不是，队长大人是不是，准备就准备！
卡卡西喜欢看小说，转头我就买了一套时下流行的十八禁文学定时邮寄，务必让他在生日当天感受一下什么叫大人的礼物。
我都可以想象到卡卡西收到礼物时又羞又窘的表情了。
真爽啊，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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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要开始关注，生活中遇到这这件东西的频率就会变高，人也是一样。
小花脸，脏兮兮的旧衣服，几乎与上次见到他时的模样没什么分别。鸣人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一群孩子远远的围着他，正往他身上丢石子。
我本该当做没看见，马不停蹄的去交任务。但是鬼使神差的，我的脚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你这怪物！”
“打他！”
“滚出村子吧！”
世风日下，世态炎凉。看看隔壁村风影儿子村中一霸，再看看我们村火影的儿子受尽白眼，怎么看怎么掉价。
是尾兽拿不动刀了，还是人柱力不够飘，人家九尾不要面子啊！
这群臭小子，要不是鸣人，要不是四代目大人，你们！
等我回过神来，那群小坏蛋已经被干翻在地。看着手中被掰的稀碎的瓦片，再看看他们头上的包，我默默的收回手，准备迅速离开案发现场。
开玩笑，要是让人知道暗部成员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小孩，三代目的脸往哪搁，我的脑袋往哪搁。
正在这时，我竟然被发现了。
四目相对，鸣人惊喜的叫出声来：“是你！喂——大叔，帮下我好不好！哼哼，怕了吧你们，大叔可厉害了嘚吧呦！”
我愣了愣，还是假装没有听到，扭头就走。转身之前，我看到鸣人原本高兴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他孤零零的站在那儿。
一个无助的，失望的，孤独的，小小的孩子。
四代目大人的孩子。
我知道，顺着鸣人的动作，其余人看到的自然是空空如也的房顶。
一阵凉风吹过，瓦片碎块被风吹到了地上——这显然不是风可以吹碎的。
孩子群安静了一会，为首的孩子最先反应过来：“骗子，神经病！”
“走吧，我妈妈说要绕着他走，怪不得……”
“不会是鬼吧，大白天的……”
“不详的家伙……”
“怪物！”
“不是的，是真的，刚刚就站在房顶上，大叔才不是鬼呢嘚吧呦！”
……
这夜，木叶有祭典，我正蹲在树上守卫，远远的看到一个小不点往这边走来。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特意来找我的，总之，鸣人沉着一张小脸，一屁股坐在我下方的秋千上。
这是……生气了？
他握着秋千的绳子，额头抵着手，脚尖轻轻的磨蹭地面，看样子只是来坐坐。
正这样想着，鸣人却冷不丁的开了口：“我知道白天是你帮了我，谢谢你。”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位置，我没有回应他。其实我更希望自己现在不在这里，他的感谢令我感到羞愧。
长久的沉默中，空气变得又冷又黏，令人呼吸不畅。
小孩儿的肩膀大幅度的起伏了几下，就在我以为他忍受不住黑暗和寂寞要离开的时候，鸣人稚嫩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我不是怪物。”
“大叔，我不是……我是漩涡鸣人嘚吧呦……”
“村子里的人都害怕我，讨厌我……虽然大叔走掉了，但是我知道你没有讨厌我……对吧，大叔？”
我的心像被一只手攥住了，喉咙哽得厉害，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来做卧底前有过培训，但是根部的培训里向来没有与安慰小孩相关的内容。我只好吹了个小型风遁，想摇摇秋千，让他高兴一点。
大概是因为鸣人太消沉，没有好好坐稳，没想到一个风遁下去，他也从秋千上下去了，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
咳，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摔了一跤，鸣人却像是受到了什么的鼓舞。他从秋千上起来，开始奋力的往树上爬。
鸣人的手里抱着一个面具，在树杈上走得并不稳当。为免他掉下树去，四代目的夫人会夜半入梦锤爆我的头，我干脆展臂一捞，把他放到了我的身边。
老实说，万一他要是自己掉下去，我从这里看着却没搭把手，就算四代目大人和其夫人不说什么，最近很阴暗很暴躁的卡卡西也得扣我工资。
“好高啊……”鸣人不肯老老实实的坐下，他扶着我的肩膀站起来，这次倒是一点也不怕生，“好漂亮啊嘚吧哟……”
“呐，大叔也不去祭典吗？街上很热闹，有糖苹果，可以捞金鱼，有棉花糖……还有面具卖。”
他说的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美好的东西，但是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低，表情也越来越沮丧。鸣人垂着头，看着手里已经有破损的面具，攥紧了我的肩带。
如果他的父母没有成为为了守护大家而死的英雄，鸣人不会落寞的站在我身边，他会在明亮的灯火下，牵着爸爸妈妈的手，笑着，闹着。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连洗脑和咒印都奈何不了的，所以所有的事情我都懂，只是不懂得到底该怎样表达出来。
因为我本来就不该表达。
我拿走了他手里的面具。
“大叔？”
我侧过头，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递给鸣人。
“你要……送给我吗？”
我把面具往前送了送。
“真的可以吗？”得到我的肯定后，鸣人欢呼一声，“太好了嘚吧呦！”
我戴上他的面具，摸了摸小孩细软的头发，忍不住看着他笑了。
巨大的烟花在远方升起，绽放在空中。
“快看快看，啊……好漂亮啊！”
鸣人兴奋的松开手，往烟花的方向走了一步。我连忙揪住他的衣领，以便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笑闹。
烟火下，我想起了丙。
他从前跟我讲过木叶欣赏烟火的圣地一二三四，绘声绘色的描述灯火照耀下，晕着红色的夜空中，烟花绽放时有多美丽。那时候我不以为然，总以为另类炸.药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现在我终于知道，蓝色的夜空，五彩的烟花，倒映在一双清澈的瞳眸中的这些景色，究竟有多美丽。
那么吸引人，多想……守护它。
如果可以为人的话，像丙，像天藏，像四代目大人，如果可以成为一个能够守护他人的人的话！
我死而无憾。
明亮的火光渐渐稀疏，焰火的尾巴终于消失在空中，火药的味道也一点一点的消弭。鸣人靠着我睡着了。
我伸出手，轻轻的将他护在了臂膀下。
“我知道，你是漩涡鸣人，”夜风拂过，灌进鼻腔来的全是小孩子香香软软的味道，“不是怪物，是……那位大人的儿子，是小小的英雄。”
.
换班之后，我把熟睡的鸣人送回家，刚刚带上门，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
“谁！”我压低了声音。
两个不相熟的暗部从暗处现出身形，一左一右封住了我的去路：“请随我们去见火影大人。”
三代目大人怎么会突然要见我？难道说……我暴露了？！
望着这位满脸皱纹的白发老人，我心里不停的打鼓。这位可是与团藏大人斗智斗勇了几十年，一直不落下风的蒜山大人，素有“博士”之称。不瞒各位说，每次跪在他的书案前，我都能体验到刚刚进根时那种酸爽的忐忑感。
不愧是让老大咬牙切齿的男人，很强。
正在我权衡“我坦白”， “我投诚”，“我自杀”，哪一句话更有感染力，可以得到宽大处理的时候，哐当一声，卡卡西从门外冲了进来。
天藏似乎跟在他身后，我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只不过没有进来。
之所以要用个“冲”字，是因为我感觉卡卡西进门后连站都没站稳，就急吼吼的跪在了我旁边。
我觉得卡卡西才是想毙了我的那个人，真的，他看我的眼神比三代目可怕一万倍，好像在看他不成器的倒霉儿子。
不会是天藏把事情都告诉他了吧？我的老天……
“火影大人，关于人柱力……”
还好还好，看来天藏还是比较够意思的。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三代目大人放下了手里的笔，“下去吧，卡卡西。”
“但是……”卡卡西迟疑的望了我一眼。
“你可以走了，”他打断卡卡西的话，“你们也都到屋外去。”
嗖嗖几声，屋里的暗部都出去了。但我知道，只要我敢动什么歪心思，这群家伙绝对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打爆我的脑袋。
三代目看着卡卡西带上的门，咂了咂烟嘴：“看来正如雪狼所说，你们关系不错。”
雪狼是队长的代号，但我觉得，三代目大人应该赐给他一个更光荣的称号——妈妈桑。
哎呦我爱操心的老母亲啊，你走都走了，就别跟三代目大人唠叨了好不好？
为了保证安全，暗部与“给每个小孩都起名字实在是太麻烦了”的根一样，也实行代号制。
问我卡卡西为什么没代号？他就叫卡卡西（稻草人），不然为什么会有冷血的稻草人的称号。从前去地下交易所，我看到过他的悬赏令，他们还真给他设计了一个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超恐怖的稻草人画像，非常有艺术感，我都想拓下来印成T恤穿。
这么看来，白牙大人的确是位非常有趣的忍者。再想一想，给儿子起个拉面配菜名字的四代目大人也可爱的不得了。
不愧是四代目大人！
想谁谁来，三代目忽的问道：“你是四代目的部下吧。”
干、干什么，不会是火影换代要清扫班底吧？
不瞒您说，其实四代目大人还没培养出他的专属暗部班子就去世了，我就是个小跟班而已。
“……从前也为您工作过，”看来不是暴露了，定了定心神，我谨慎的组织起词语，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无论如何，我守护木叶的决心从未改变！”
“别紧张，”听完我堪比宣誓的话，三代目笑了，“听说你一直对卡卡西多有关照。四代目生前一直担忧他的事情，如果知道你仍在陪伴他，水门一定很欣慰。”
“……”
大概是觉得我太过紧张，三代目大人放缓了语气：“鸣人是他的儿子，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是否对我做的决定，对鸣人的现况有所不满？”
……突然之间放缓态度，难道是想钓鱼吗？
村里处理与人柱力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向来严肃。我承认，贸然与其接触，并且疑似表达出善意，确实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不但会招来目光，还会引起他人的怀疑，极有可能被双方一起炒鱿鱼。
但是……
……反正做都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我估计自己已经被里里外外调查个遍了，不过身份的问题似乎没什么大碍，这令我稍微欣慰了点。
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我看着脚趾响亮的回答：“不，没有，三代目大人！”
没有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我能这么说吗！
三代目的目光在我头顶停了一会，我觉得睿智如他，已经明白我怀着什么心思了。就在我紧张的等待判决书下来的时候，听见他叹了口气：“不要紧。”
“想的话，去看他吧，正大光明的。”
“诶？”我抬起头来。
“有个长期任务要交给你，”估计是被我“您不处理我啊，这可真是太好了”的眼神尴尬到了，三代目大人的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奈，“在入学前，命你负责人柱力的监视与保护工作。”
负责的意思就是跟鸣人有关的暗部工作都归我管了，不错是不错，但是，火影大人，您没提加薪的事儿！
其他任务还要照出，这不是平白给我增加工作量吗！
我抗议，我不……
“有疑问吗？”
“没有！”下意识的，我斩钉截铁的答道，“是！”
不不不，等等，我的加薪！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习回来了，先倔强一下。
看到有朋友说每个都想看，可以写分结局的那种。就是像打恋爱game那样走不同支线吗？我尽量试试好了
（……明明写完一条线就很勉强了，我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这样的话，我说一下啊，大和支线的话，会有带土和卡卡西在一起的大量描写。
非常感谢大家的评论，每一条都让人干劲满满，mua(*╯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