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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专属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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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夜晚。

前半夜热热闹闹,成全了镇子里绝大多数人的快乐;

后半夜静静悄悄,摩勒吻着怀里的人,晚风轻拂,缕缕幽香。他沉浸其中,愿隽永而悠长,愿迷醉而永不自拔。

可就在他的身子想要跟着心不管不顾一同徜徉之时,偏偏又闯进来了一个居不易,打破了这汪春水原本的旖旎。虽然匆匆别去,却也再难回到最初的节奏中。即便眷恋不舍停,可情绪变了就是变了。第一次,他总想留给不带残缺的美好。

他将吻慢慢轻柔了下来,相拥接吻的人自然也是立马感知到了不同,乖乖跟着他一齐缓缓地归于了平静。

他的吻落出嘴唇,点在鼻尖,擦在脸颊,最终止在了额头。

邬山月还有不舍,像小猫儿一样撒娇地窝在了摩勒的怀里,嘴里嘟嘟囔囔都是怨:“都跟你说了别管他,现在好了,他跑了,我们也完了!”

完了……

摩勒的心梗了一下,明知邬山月没有别的意思,明明自己也鲜少在意这种言语上的细枝末节,可就是这回较了真,觉得不吉利了。

“别这样说,这次是我不好,下次一定改正!”

他的脸通红通红,眼睛不敢直视对方,躲闪着像个犯错的孩子。

邬山月却偏要抬头凝来眼波,笑颜里透着捣鬼使坏的稚气:“下次?下次是哪次?”

“啊?”摩勒的心猛地一跳,轻地一呵,便又伴来了浓浓的暖气。

温柔乡是英雄冢,他或许不够英雄,但他愿意为此而葬身。

但,不能是这里……

他大抵已经猜到了这儿是居不易的地盘,即便没有成亲,即便没有行礼,即便非要做些冲动的事情,他也不能在这里。

或许有自尊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他不想有任何掺杂。

他需要两个人的感情里只是两个人,边边角角的其他都不该留有影子……

他赶忙闭上嘴,咬了咬唇,想把周身浓郁的情爱气息压回去。可怀里的人正在使坏,明明不是毛茸茸,却能给他不住地瘙痒感……

“抱歉……”

他执住了邬山月的肩膀,正想着退开一步,邬山月却“嘿”的一声笑,先一个小跳步从他的怀里窜了出来。

说了怀里的人怎么会不懂你?但她不想自己是被推开的一个。即便有理由,她也不想要那个结果。

未免尴尬,她还傻呵呵地揉了揉肚子:“我饿了……”说完蹭蹭地跑到饭桌旁,夹起了一片牛肉塞进了嘴里。

摩勒跟着走了过来,眼见圆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各色菜肴,最关键还是两只杯碟,两副碗筷。

邬山月却像是完全没把居不易当成过一回事儿,还敲着碗碟得意地说:“得亏那个老财迷自己走了,不然两副餐具还不够用呢!”

说着,又夹来了一块肉递到了摩勒的嘴边。

摩勒一点儿也不想吃,但看着对面那位如此没心肝的笑脸,他亦不想扫兴,只得乖乖张了嘴。

却还不待他咀嚼,邬山月就立马问道:“好不好吃?”

摩勒一口吞咽,琢磨了一下:“好像有点儿凉了。”

“热菜凉吃不好,不如直接吃凉菜!”说着,她的目光就恰巧地落在了那盘夫妻肺片上。

她直接端起了盘子,先喂一口摩勒,再喂一口自己,然后奸计得逞地嘿嘿笑道:“小哥哥,你说夫妻肺片里面又没有夫妻,怎么就叫夫妻肺片了呢?”

摩勒愣了一下,可惜没有答案,只能像小狐狸一样懵懂地眨了眨眼睛。

邬山月碗碟一敲:“当然是因为吃的人是夫妻啦!”

摩勒眨了眨眼,轻一抿嘴,余味淡淡,不禁地笑了。他笑得很好看,还是像小狐狸一样。

可邬山月的话题来的快,变得更快。一个转头,扫了眼房子,一口夫妻肺片嚼着,她又乐呵呵地说:“想想也挺感叹,往日里总听说老财迷遍地有房产,真亲眼瞧见了,竟然不是夸张!”

“老财迷?”摩勒的笑容即刻凝滞,开心的小狐狸一下子落寞了:“你说居不易?”

“哦,想起来了,好像是听过他叫这个!不好记,还是老财迷好。”

“别了吧,别这么叫他了……”

“怎么,嫌不礼貌?”

摩勒刚想解释缘由,邬山月又夹了一口菜送了过来,他只得先吃先咽。结果这口才刚下肚,新的一口又送了过来。

他也不好拒绝,毕竟谁让他开启了第一口呢?只能像是被填鸭了一样,每一口都咽了下来。

但毕竟碍着是在“吃情敌的饭”的事实面前,每一口他也都是味同嚼蜡。所以这也算另一种形式上的自虐?

可总这样生吞干咽,就总有被噎住的一口。他摆手招呼要喝水,这才停止了邬山月机械一般的填鸭。

两口水下了肚,他也终于腾出了工夫,面带拘谨地问道:“你们俩是怎么撞到一处去的?”

生怕自己的问题会带有谴责的意味,他还笑了笑地补充道:“该不会是你又赖了他一张房契作威胁了吧?”

“威什么胁呀?”

邬山月小嘴一噘,将筷子往桌上一扔,扭过头来一副讨巧卖乖又自我夸耀的模样:“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他还在暗无天日的铁笼子里和猴子一起抢香蕉呢。”

话到这里,她忽地想起了答应过霜、雪要守口如瓶的承诺,忙地抿住了嘴,重新捡起筷子继续对桌上的饭菜挑挑拣拣了起来。

摩勒瞧出了她神情的改变,便是自然而然地以为此一番隐瞒是因为居不易,不禁地心口涌上了一股闷闷的感觉。

他知道不该去纠缠追问,毕竟谁人无秘密,他可是还曾经正儿八经地跟人家说过人生需要独立,爱情需要空间呢!

可回旋镖怎么这么快就扎回到了他的心窝呢?理论怎么就总不能跟真心所想相符合呢……

“小哥哥,发什么呆呢?”

摩勒猛一回神,正瞧见了邬山月举着筷子忽闪着眼睛看着他。

他只得干涩地笑了一下,随口地说:“那……那就多吃他一顿两顿,全当是给了他报恩的机会。”

“这就对啦!”邬山月开心地直拍手:“就该给那个老财迷多放放血!”

“老财迷”一词儿,再次勾回了摩勒的纠结。且这一回,他的口吻多了些许坚定:“月儿,以后好不好不再叫他这个,你就叫他居先生,居财主,都好啊。”

“干嘛叫得这么礼貌?”邬山月小嘴儿一噘:“他还叫我两锭金呢!”

“两锭金?他为什么这么叫你!”

“还不是因为你!”邬山月努了努鼻子:“你忘啦,最开始在竹屋里的时候,他用两行破字,骗了咱们两锭金子的诊费!那么一个坑蒙拐骗的老财迷,咱用得着跟他客气啊!”

“哦,对对,我没有忘,没有忘!”

摩勒一笑展颜,起身来掏出了两锭金子放在了饭桌上。好像完成了一件可以卸掉负担的大事,他又是笑得那么好看。

邬山月一瞅却急了:“干嘛?”

“以后他就不能再叫你两锭金了!”

“哎呀,你傻的呀,他爱叫就叫呗,咱又吃不着真金白银的亏!况且我还叫着他老财迷呢,连口头上的亏都吃不着!”

邬山月想把那两锭金子再揣回摩勒的兜里,见摩勒摇头拒绝,她转手就揣回了自己兜里。

正欲洋洋得意,却见摩勒竟然又从兜里掏了两锭金子放在了桌上。

邬山月当即无语了,见过老实的,没见过这么老实的。

“小哥哥,你该不会是真傻了吧!有这闲钱,你就不能留着给我买好吃好玩的吗?”

“你放心,我还有钱可以供你好吃好玩!但是这个钱,咱必须得还他。”

“可是……”

“我不想他再叫你两锭金!”

“我都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邬山月恍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了不知何时摩勒的神情已然是这般认真。

倒也不待她多问,摩勒上到了跟前,轻一低头,牵过了她的手。

他的大拇指轻轻捏着她的虎口,每一点的温柔里都有他执著到绝对不想改变的自私。

“月儿,我不想,也不愿,给他机会特殊地称呼你……”

邬山月心里的那头小鹿忽地又昂起了头,她大抵是猜到了,却还是想更清楚地验证:“小哥哥,你在吃醋吗?”

“是的。”

别看摩勒这一声应得干脆,但紧跟着他也担心给邬山月造成了烦恼:“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不应该……”

“不不不,有要求是好的!”邬山月开心地立马将笑脸儿绽放如花儿,但紧跟着她也得为自己的忠贞摆正立场:“你早说有要求,我打一开始就不会让他那么叫我!可不是我完全没有意识啊,只是觉得那也不是什么亲昵的称呼,倘若是……”

“他只需称呼你为‘邬姑娘’就够了!”

邬山月愣了一下,直接用一声“哦”替换了还没说完的话。

只是她忽然有点想问,人是不是天生就有贱骨啊,不然她明明是被管、被约束、被要求,怎么会觉得满心欢喜呢?

摩勒捏着她的手,一点点握紧,轻轻执起,缓一低头,吻了上去。

蜻蜓一点,无尽温柔。

当他再抬起头望着邬山月轻轻道出了一声“谢谢”时,邬山月忙地抽出了手,慌地转过身,捂住了胸。不管不行了,她的小鹿撞得太厉害了。

“月儿,我们……走吗?”摩勒等了一会儿,终于把他早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邬山月忙着点头:“好啊!”

只是刚要起步,又瞅见了满桌饭菜,她脚下一停,贼兮兮地看向摩勒:“小哥哥,有碎银子吗?”

摩勒马上掏出钱袋递了过去:“我出来的急,可能不算太多……”

“嗯,也不少了!”邬山月粗略算了算钱数,码出银子放在了两锭金的旁边:“咱不能给他机会再叫我‘一桌菜’嘛!”

摩勒觉得自己被宠到了,浅一低头,轻地一笑。

邬山月把钱袋又递了回来,他直接推手摇头:“不用,你收着吧。”

“你都说了又不多,那我拿着也没意思啊!”邬山月近到跟前,一边帮他塞钱袋,一边假意埋怨:“所以你干嘛不准备充裕了再出门,就是不想让我管钱呗!”

“不是!”摩勒竟然还认真回答了:“毕竟我真的快急死了!”

摩勒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眼中是无奈、宠溺和浓浓的埋怨:“且不说相别一日如三秋,你真不该伙同小禾姑娘骗我,说是被人掳了去,害得我差点儿没被急死!”

邬山月愣了一下,眼珠儿骨碌一转,笑盈盈地说:“小禾姐姐是如何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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