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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人是真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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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退一万步来讲,这故事当时是真实发生的,可后魏到隋也过去了这么多年,那狐妖也不可能逮住一个地方可尽的薅羊毛,噢不,剪头发啊!所以这么一想,李慧便只当听了一个地方传说,并没有像花莺粟一样,慌慌张张的跑到屋里去换装,何况她现在是男装打扮,便要有点男儿气概,不能听点传闻,便做小女子态,吓得花容失色的去换装。

于是李慧先要了一壶酒,坐在窗边自斟自饮,只等花莺粟下来,就好点菜开吃,这时就听窗外大街上闹哄哄的声音传了进来,“听说狐妖出现了,被人堵在了巷子里,我们快去看啊!”

‘还真有狐妖不成?’李慧听了一愣,不由好奇心大起。此时花莺粟刚好也换了装走了过来。

“走吧,我们也去见识见识狐妖。”说着,李慧放下手中酒杯,拉着花莺粟跟着人流往一处偏僻巷子跑去。

曲里拐弯的跑了有几条巷道,两人就发现前面人头攒动,大家都聚集在此不往前走了,然后就听见周围的笑骂声,和人群里面传来的哭泣哀求声,像是有个女人在里面哭求众人不要打她。

花莺粟奇道:“这狐狸精还会求人饶命啊?”

一旁来得早的人笑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狐狸精,是个老太太冒充来骗人的,这下被人揭穿了,好一顿打。”

两人往前挤了挤,果然见到地上跪伏了一名老妇,这老太太五十多岁,脸上抹得白糊糊的,挺吓人,此刻眼泪和血迹还糊在脸上,更是说不出的诡异,她的头发盘了十余道髻,都平顶束着,不过都已经发丝散乱,模样有些滑稽狼狈。正磕头如捣蒜般的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婢女和几个壮汉求饶。

一旁围观众人正津津乐道,嘻嘻哈哈的诉说此事,原来这里属于阜阳城北面,有两三条街道都无人居住,只剩下一座座空房子。这时,某大户人家婢女,就是老妇人向其求饶的那位,独自在这里行走。她背着一个大黄包袱,包袱里装得有锦锻做的被子。她与这个老太太擦身而过,不期而遇。这老妇人用黑布巾蒙着脑袋。看见婢女背着个大包袱,就动了坏心,她瞅见四下无人,便向婢女追来。追上后便摘掉了头上的黑布巾,露出抹得白糊糊的一张脸,和头上盘了十余道髻的怪异发型,手中提着一把剃头刀。对婢女说:\"我是狐狸精,你赶快将手中的包袱放下!\"

婢女见这老太太手持剃头刀,模样又怪异,不敢反抗便将包袱给了她,老太太得到包袱后,便转身钻进了东边的胡同。婢女便放声大哭起来,正好赶上有人骑马过来,就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婢女说:\"刚才有个狐狸精把我的包袱夺走,钻进了东边的胡同!\"那人打马追赶,果然见到了背着大包袱的老太太,将她抓住,发现原来是个人,并非什么狐狸精,这才引得数百人前来围观。

李慧笑道:“看来这鬼狐之事只是传说,但这老太太可是真狐啊!”

“哈哈,这下被打惨了,看她以后还敢这样骗人吗?”花莺粟指着跪地求饶的老太太,笑得花枝乱颤。

两人又看了一会,只见众人处理了她的财物,把她打了个半死,还有人说要扭送官府,后来有人劝说这老太太已经被打得不行了,还是等她回去疗伤,莫弄出人命来,这老妇才得以解脱。

李慧跟花莺粟两人看了一场好戏,这才回转客栈,不过花莺粟在回客栈的路上,却将头上包裹头发的丝帕取下,蒙在了脸上。李慧奇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忽然又不裹头,改而蒙脸了。”

花莺粟没好气的道:“姐姐,你把我的脸涂得那么白,跟刚才那个老妇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那老妇人的同党呢,那我还不得赶紧把脸蒙上啊!”

李慧听了笑得快岔过气去,道:“好好好,你嫌白,我明天不给你涂这么白了就是。”

“那可不行,你不涂白,我这黑皮肤不就露出来了吗?我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鬼地方才是。”经此一事,花莺粟是半点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结了账,备好马车就上路了。出了阜阳没多久,路就开始变得崎岖不平,越往下走,路越高越险峻,这是要走入山区了,路的两旁都是柞树林。传说树林中有迷惑人的狐狸。来来往往路过树林的人,全都成群结伙才敢通过。

李慧是一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手上又有高科技武器,自然不会害怕,赶路要紧,于是也不停留,自顾自驾着马车往前驶去。山路本就难走,加上没有定位,走走停停的,不由到了中午,两人也没停车,就在车上拿出干粮吃了,正往前缓缓走着,就听前方柞树林旁传来,救命的呼声,声音嘶哑憔悴。

李慧忙“吁”的一声勒住骡马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就见路边踉跄的闪出一妇人,头发蓬乱,衣衫散乱,神色慌张。花莺粟见了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大饼都掉落了,心道‘莫非是碰到了狐狸精。”

只见那妇人道:“小哥,行行好,捎我一程吧,我是前面北村的人,我刚才在柞树林,遇上一只老狐狸变成人,我不知是狐狸,跑上去想与他作伴,好一起过柞树林,想不到那老狐狸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幸亏我讨饶,磕头求命,老狐狸这才放了我,我的命才得以保住。不过我被打得着实不清,实在走不动了,还求小哥施以援手。”

李慧仔细的打量了下这妇人,见她身上确实有伤,穿着打扮也是村妇模样,跟她自己描述的身份相吻合,不像是什么乔装的山匪,这才让她上了车。

妇人的伤李慧看了一下,大多是些皮外伤,却是不怎么要紧,只需用清水将伤口清理,包扎一下就好,但这路上没有水源,只能到村子里才行。李慧赶着骡马车,到日落时这才见到一户农庄,忙驱车前往,叩开房门后,就见从院内出来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副员外打扮,乡绅做派。

李慧道:“我们三人过来讨口水喝,这位大姐受了点伤,想借贵宝地的清水清洗一下伤口。”

妇人见说到她,便□□着将自己被老狐狸打了的事情又向员外说了一遍,员外立刻安排人去给三人准备茶水,并让人去井里提清水,一切似乎很正常,但李慧敏锐的发现员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于是留了个心眼,将机器蜜蜂放了出来,跟着员外进了庄园。

只见那员外进了庄园后对一个老仆人说道:“我让你去买酒菜。天还没亮,你就走了,天晚了你才回来。回来时还瘸了一条腿,你跟我说是刚走到柞树林时,被一只迷惑人的狐狸绊一下,因而跌倒了,伤了腿是吗?”

那老仆人道:“是啊,我正走在下坡路时,狐狸变成妇女,突然来追赶我,我吓得赶快逃跑,狐狸又飞快地追赶,眼看就快被狐狸追上,情急之下跑得慌了,因此跌倒受伤。我害怕狐狸变成妖怪害人,挣扎着站起来打那狐狸。那狐狸变得妇女嘴里哀告祈求,反而说我是狐狸,多次对我说‘给狐仙叩头了,给狐仙叩头了’。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花样,因此就狠狠地打了她,才免去了被狐狸精害的这场灾祸。”

员外听了嘴角挂出古怪的笑容,道:“你怕是无故打了人,还胡说是狐狸吧?”

老仆人听了一愣,这才道:“这么说来,好像是有些不对劲,我虽然狠狠地打了她,她却始终没改变妇女的样子。”

员外道:“你一定是误伤了好人,那苦主已经来了,正在庄园门前讨水喝,不过是跟你前后脚的时间,也幸亏没有看到你,你还是先进屋躲起来吧。”

李慧听了这般言辞,不由的哑然失笑,原来这狐狸精害人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双方都把对方当成了狐狸精,于是疑心生暗鬼,发生了这么一场尴尬的事件,不过李慧没有要强出头给那妇人讨个公道的想法,毕竟妇人受的伤只是轻伤,况又是场误会。有的时候不知道真相反倒要好些。

李慧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知道今晚是绝不可能在这庄园留宿了,于是喝完水,将伤口给妇人清洗后,便驾着骡马车将妇人送回了北村,住在了妇人家里。

第二日一早,妇人做了早饭,招呼两人吃了,并给骡马喂好了饲料,做为对李慧两人的感谢。但李慧还是给了妇人银两,妇人几番推辞,最后还是无奈受了。

花莺粟始终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隐情,以为这片山林里确实有狐妖,也不敢多停留,就催着李慧上路,李慧也没有想跟花莺粟解释的想法,毕竟自己是如何得知的真相,要是说出来,怕是要颠覆花莺粟的世界观,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注邺城人

北齐后主武平中,和士开讽百官。奏胡太后临朝,所在皆言有狐魅,截人头发。邺城北两三坊无人居住,空墙。时有某家婢子,年十六七,独行。荷一大黄袱。袱内有锦被。忽逢一妪。年可五十余,面作白妆,漫糊可畏,以皂巾抹头。四顾无人,便走逐婢子,脱却皂巾,头发尽作屈髻十余道,綖束之,手持一剃刀。云:\"我是狐魅,汝急舍袱反走。\"此妪得袱,趋走入东坊。婢子行啼,逢同州人乘马来,借问何为。云:\"狐夺我被袱,始入东坊。\"人驰马往,执得之,盖是人也。数百人看之,莫不竞笑,天下有如此造妖事。经略财货,殴击垂死,行路劝放之。(出《广古今五行记》)

田氏子

唐牛肃有从舅常过渑池。因至西北三十里谒田氏子。去田氏庄十余里,经岌险,多栎林。传云中有魅狐,往来经之者,皆结侣乃敢过。舅既至,田氏子命老竖往渑池市酒馔。天未明,竖行,日暮不至。田氏子怪之。及至,竖一足又跛。问何故?竖曰:“适至栎林,为一魅狐所绊,因蹶而仆,故伤焉。”问何以见魅?竖曰:“适下坡时,狐变为妇人,遽来追我。我惊且走。狐又疾行,遂为所及。因倒且损。吾恐魅之为怪,强起击之。妇人口但哀祈,反谓我(“我”原作“杀”,据明抄本改。)为狐。屡云:‘叩头野狐,叩头野狐。’吾以其不自(“自”原作“是”,据明抄本改。)知,因与痛手,故免其祸。”田氏子曰:“汝无击人,妄谓狐耶?”竖曰:“吾虽苦击之,终不改妇人状耳!”田氏子曰:“汝必误损他人,且入户。”日入,见妇人体伤蓬首,过门而求饮。谓田氏子曰:“吾适栎林,逢一老狐变为人。吾不知是狐,前趋为伴,同过栎林。不知老狐却伤我如此。赖老狐去,余命得全。妾北村人也,渴故求饮。”田氏子恐其见苍头也,与之饮而遣之。(出《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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