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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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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薅你头发X你吗

“先生别误会,小的家里仅小的一人,地方够大,不会打扰到先生休息的。”张三的目光里包含真诚。

夏春耀原本还在想这投宿之事,张三见她犹犹豫豫,索性站起身来拉着她就往自己家中而去,“先生莫要多想,也当自己家住,本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此时此刻夏春耀觉得自己被包裹在一颗泡泡里,与世隔绝般全然听不到张三在前面絮絮叨叨了些什么,她只是觉得很奇妙,前半天她还追着眼前这个小偷跑遍长安,此时竟与他携手,要住到他家?就……挺一言难尽。

而此时已不容她细想,一是兜里的钱不允许,二是张三以为夏春耀不好意思,已经拉起她的胳膊,“先生不用有负担,就当回你这顿饭。”

话要这么说,夏春耀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她本也打算去找个活先干着,总归是要活下去。

于是在走了快一小时还没到的时候,夏春耀开始给自己做心里铺垫,千万不要嫌弃张三的家穷破,不管怎样不能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不是。

“先生,我家就在这山顶。”张三有些兴奋的指着前方乌漆嘛黑,看不到顶的山对夏春耀说。

夏春耀嘴角微抽,她突然觉得张三目的不纯了。她眯了眯眼睛,“罢了,我走不动了,去客栈吧。”

张三混迹市井岂能不知夏春耀心之所想,他沉吟片刻才郑重开口道:“先生,此处已临城郊,怕是要再走回去才有客栈,这一来一回怕是也关了店。凭先生的身手还怕我算计你不成?”

眼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点破,夏春耀也不见尴尬,“瞧你这话说的,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信任?你看这一眼看不到头的山,哪年能走到?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我是真的累了啊!”轻描淡写,到是把话圆了过去。

张三原本暗淡的眸子到是亮了亮,想想也是先生今日追着自己跑了大半天,自己贩夫走卒,先生乃是读书人,怎么能受得奔波之苦。

想通此处,张三弯了弯背,“是我想差了,先生,我来背你吧。”

夏春耀惊得跳起三尺高,暗戳戳抱着胸,不,你不是想背我,你是想搞我。“不用,不用,我这会儿又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张三狐疑的看着夏春耀,突然恍然大悟,他拍向自己额头,怕是自己这一举让夏春耀以为自己好男风,连忙道:“先生莫要误会,我不是那种人。”

夏春耀退了半步,你是哪种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看我,我心惶恐。

在夏春耀拒绝了张三提出要休息一下的提议后,俩人开始爬山,夏春耀暗自后悔,如果不是为了省钱,她用担惊受怕的与贼同住?如果不是为了省钱,此时的她早就在客栈里洗个热水澡躺下睡觉了。

张三没有发现夏春耀的懊恼,他仍喋喋不休的介绍着这座小山,“……虽说路远了些,但胜在风景好,咱家出门便有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冬暖夏凉,山里有各种野果树,秋天到的时候结的果子酸酸甜甜……”

听着介绍,夏春耀脑子里只想起一句歌词,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她气喘如狗,此刻是真的想伸出舌头散个热,也好解解夏日的暑。

“到了。”

就在夏春耀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猝死在这山路上的时候,张三的话让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光,她好像看到了雪白的月亮和漆黑的床。

就这兴奋劲还没过,便借着月光看到眼前一座破庙,正中的匾额掉下一半,上面模糊不清勉强能看到‘城隍庙’三个大字。

“这是……你家?”夏春耀指着眼前这破庙,破了音。

张三尴尬的笑笑,伸手隔着歪了的幞头抓着头,“虽是破旧了些,但好歹能住,够大,也够安全。”张三颇为自豪,这可是他跟这片的乞丐耗了三个月才占下来的地方。

看着张三挺了挺胸膛的样子,她连笑两声,习惯性的搓着双手,如若被与夏春耀同武馆的人看到,此时必定离她三米开外,这意味着她要揍人了……

而张三非但未退反而上前一步,拍向夏春耀后背,“你不会害怕吧?”

害怕?还有比自带引雷特效的她更可怕的么?夏春耀冷笑着上下打量了张三几个来回,拳头已硬,嘬着牙床道:“你家到是挺……别致?”

张三呲着牙憨憨的笑,在莹白的月亮下那牙泛着银光,配上那猥琐的长相,他又张嘴了,“承蒙先生不嫌弃。”

夏春耀眯了眯眼,不嫌弃?呵,真是年轻了。抬头愤恨的看向天边长毛的月亮,狗X八天道,你XXXXX,面上却含笑道:“别人家门口最多俩石狮子,你这好么,城隍请进门,不但别致还大气。”

然而张三并未听出其意,竟腼腆道:“先生到底是读书人,破庙都让先生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不,这不是破庙,这,是你的家!”夏春耀咬着后槽牙恨声道。

“先生请进,别客气。”张三原本就未怕夏春耀会嫌弃,已是如此境地有一破庙栖身已是不易,况且,他觉得读书人嘛,都有大胸怀,就像……李太白。

张三觉得这辈子就为了今日遇见偶像而活。

夏春耀翻了个白眼,客气?我跟你客气个der啊!

张三到是有主人翁精神,进庙第一件事,便是将仅有的干草铺在城隍爷身后的高台之上,“先生今晚睡这边,这边棚顶未损坏。我生火,有个亮儿,安全。”

夏春耀这时才抬头看去,果然,只有城隍爷这边的屋顶完好,另一边则映出圆圆的月亮。她低头看火堆,安全,呵……

“先生要去洗漱的话,咱家前面就是河。”张三扒着火堆,又小心翼翼的搬了两块门板挡了庙门。

老实讲,夏春耀是真的心动,这一身衣服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染了浓浓的味道,可她没有换洗衣服!这个狗天道,“不了,累了。”

“这个你拿着在周围洒上一圈,晚上睡得塌实。”

她看向手里被张三塞过来的纸包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张三不好意思挠挠头,“山上蛇虫颇多,这是雄黄,能趋蛇防虫。”

夏春耀紧了紧手中的纸包,磨着后槽牙真诚的道:“听我说,谢谢你……”

药末很少,夏春耀也不知道这药末能不能防虫,又能防多久,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感叹这个来到古代第一个无眠之夜。

火舔着干柴噼噼啵啵的脆响,张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火堆旁睡着,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婉转曲折的腔调,真可谓天地惊鬼神泣。

夏春耀嗤笑,还需要什么防虫药粉,只听这声只要脑仁有指甲壳大都不会冒死往里冲。

可即使张三的呼噜振天,夜里感观也被无限放大,蛙鸣虫叫,树影摇曳,还有那挤过门板缝吹进来的风它在问,我们这算不算相拥……无一不在诉说着恐怖故事的开头。

夏春耀重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正在刷手机,刷手机时间快,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间乌云盖月电闪雷鸣,咵嚓一声惊雷,夏春耀从草堆弹坐而起,实是被雷劈怕了,脑子里全是我刚才干了什么?没想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吧?

还未等她出个什么头绪,黄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破庙漏雨,湿了火堆,夏春耀抬头望去,什么叫屋漏偏缝连雨季,狗天道就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雨水将张三淋得湿透他才醒过来,“握草,怎么下这么大的雨。”他抹了把脸,将香案抬至墙角,挡住风口,重新生了堆火,在次睡了去。

夏春耀转转头便能看到脚下的火堆,也许是光亮无形之中给了她些许安全感,也许是体能消耗过多,本以为的无眠之夜却在她精疲力竭中毫无抵抗,不知何时熟熟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阳光刺目,夏春耀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入鼻一股酸臭让她不得不从懵懂中清醒,坐在干草铺上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才接受起现实。

夏春耀从城隍相身后的台子上跳下来,见张三仅着短衣的蜷缩在香案下睡觉,长袍支在已经灭了的火堆旁,她决定不打扰他,先去买些吃的。

时已过午,夏春耀抱着吃穿用度以及瘪下去钱包咬了咬牙,又爬上那万恶之山,暂居那破瓦之庙。

张三仍是没醒,夏春耀便将买回来的葱油饼放在他不远处,拿着衣服去了河边,她必须要洗洗这一身的味道,简直臭不可闻。

等她清洗干净,将洗干净的衣服也抱回破庙的时候,张三已经醒来,正在吃她带回的葱油饼了。

“咦?你醒了?”

张三蔫蔫的点了点头,“先生是去洗漱了?你等等,我升个火,顺便把先生的衣服烤干。”说着他罩了长袍,在地上捡起一个破了一半的瓦罐,因为大雨,瓦罐中已存了些雨水,张三顺手倒掉,生火,取水,架衣,忙完已是满头大汗,坐靠在香案边喘着粗气。

“张三,你没事吧?”夏春耀觉得张三脸色潮红,按她看小说的经验来看,要么是中了不可言说的药,要么是被虫蚁蛇蚊咬伤了。

“没事,想是昨儿雨大,风雨倒灌,受了寒。”说两句话,张三已经气喘。“不过先生您即然买了衣衫,怎的不买幞头巾?”

夏春耀到是知晓唐朝都裹幞头巾,可这大夏天的,裹个布巾,出一天的汗,这都得什么味儿啊,她从心底里拒绝,所以自从她穿越而来,也只将头发束成马尾。

“啊……这不是风凉些么。”夏春耀看着张三的样子,想说带他去医院啊,可转念一想,还得自己花钱,眼神瞟到火堆上架着烧着水的瓦罐道:“那你多喝热水。”

张三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转过身又躺回香案旁睡了去。

转眼,夏春耀在破庙了住了三天,每天下山去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可她没有身份,除了卖身为奴就没有第二条出路,连跑堂的店小二都得有熟人举荐,更遑论做账房这样‘有头有脸’的工作。

更让她糟心的是原以为张三是小感冒挺过便好,可眼见张三日趋严重,昏睡时间日趋渐长,如今竟昏迷不醒。

这天,张三勉强吃了些东西后强打精神,“先生,如若张三大限已到,便将我葬在大门前那棵梨树向后数第三棵最大的槐树下,那是我早早就看好的地方。而这处居所就赠于先生,先生是有大前途之人……”

张三喋喋不休,夏春耀根本不知道,她满脑子都是张三死了的话,她要把他埋在槐树下……就算她不会看风水,可作为一个现代人,即使不封建迷信,也看了无数盗墓、灵异小说,槐树下面埋死人?吹过她吹过的风,走过她走过的路?还让她继承他的破庙?这是连死都不放过她。

她刚想出声安慰张三,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昏迷过去,这……回光返照?夏春耀被他突如其来的安排后事的举动惊吓,摸了摸藏在腰带里剩余的铜钱,夏春耀突然笑出了声,像是想起了什么更好笑的事,她笑弯了腰,笑得眼泪止不住的从她捂着脸的指缝中向外流。

狗天道,我薅你头发叉你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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