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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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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像吃草的马啊!

虽然心有万般不愿意,可夏春耀还是请了大夫上山诊脉,由于山路崎岖,还多付了些出诊费,这让她在糟心之余又添心痛。

老大夫喘着粗气便给张三诊脉,一番复杂的神色过后,揪着胡子对夏春耀道:“由于久不进油水,积食不化再遇风寒,积而不发才导致昏迷不醒。”

大夫话虽然说的生涩难懂,可夏春耀竟然听懂了,归结在一起就五个字,‘吃饱了撑的’她简直哭笑不得,吃个烤肉能把人给吃积食了?这是吃了好的不舍得拉屎了么?“可还有救?”

“无碍,老夫给他开几副药便是。先生是菩萨心肠啊,竟是舍得为乞丐请大夫……”老头唠唠叨叨,取了针给张三扎了几下。

扎到第三针,张三倒出一口气儿,臭得夏春耀与老大夫揩捂着鼻子,“这是药方子,来老夫店里取药给你便宜些,也当做些好事了。”老大夫迅速拨了针,连语速都加快了不少。

夏春耀哪里还敢耽误,嘴上客气着,身体诚实的将老大夫一直送回店里,顺便抓了三天的药。

从药房里出来,夏春耀眯着眼向天空瞅了瞅,最后无力的垂头,一手拎着打包的中药,一手拎着新瓦罐,想想就觉得自己苦逼,这到底是什么设定?没有入项不说,还得她付诊金,还得当老妈子。

回到破庙,她学着张三之前做得,将装了水瓦罐架到火堆上,把药一股脑的倒在里面,她盯着火光发着呆,在此前的二十几年的人生里,父母对她的忽视是她不能跨越心结,可她的人生从未如此窘迫,如此沮丧。

偏偏她无力改变也无从挣扎,这种沮丧是天道给她的无妄之灾,她自己的生活,她为什么不能做主?天道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委屈与愤怒搅动着内心,终是改变不了什么。

浓浓的药香随着瓦罐里翻滚的水蕴在整个破庙里,稍许驱散了些夏春耀心里的愤怒与不甘。“张三,起来喝药了。”

夏春耀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多智,瓦罐的盖子倒过来就是一只碗,这个设计沿用至今,倒是省了不少事。

张三努力的张开肿胀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端起碗,“啊!”

沙哑的声叫吓了夏春耀一跳,“你鬼叫什么?吓死老子了!”

张三委屈至极,幽怨得看着夏春耀,似是在控诉她是想谋害自己,“先生,太烫了。”甩着手的张三竟是有种他已经大好的错觉。

夏春耀翻了个白眼,要是在现代,好歹能继承个蚂蚁花呗,这是图啥?图他做鬼也不会放过自己吗?“能烫死你我也早点烫死你,省了寻医问药的钱,你说你现在有啥?这间破庙吗?”

张三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嘿嘿嘿的笑,对他而言这碗汤药并没有多么烫人,只是自己被这药烫灼了心,这个时候不说点什么,借此放下药碗,便会被这热气薰了眼。

破庙里短暂的和谐。

夏春耀除了每日下山采买、找工作,便是当老妈子。失败是常态,意外才是惊喜,好在,她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照旧早出晚归,可喜可贺的是张三终转好了。

张三病倒自己是知道的,他以为这次定是过不去这个坎,连后事都交待了,本以为她走了之后不会再回来,夏春耀为他请大夫他万万没有想到,更没想到她竟照顾了自己三天。

今日的张三已经进进出出四回了,且每次回来都带着浓浓的屎味儿,夏春耀皱着眉头下意识的与他拉开距离。

张三则扬起那张更加瘦削的脸时不时盯着夏春耀傻笑,夏春耀一巨灵,她的错天道已经如此惩罚她了,为何还要让张三来恶心她!

就在夏春耀再也受不了这种关注的时候,张三搓着衣袍扭扭捏捏的问了句,“先生为何救我?”

夏春耀满脸懵逼,呃?这是要上演一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她要不要告诉她,一副药她为了省钱煮四五回兑在一起,一张甜饼她吃不完给他泡点水也算物尽其用……就挺纠结的。

“咳,就顺手,我这人心善,看到猫猫狗狗都要救一下的。”夏春耀认真的说。

“不,不一样,先生衣不解带的照顾在下。”张三的目光中盛满了真诚与感激。

夏春耀瞪大眼睛,所以你拿出一副以身相许的目光注视着我,就是因为我衣不解带?是我不想解么?这里什么条件你心里没点13数么?是我不想解吗?是不能解啊!

张三抿着嘴角,二话不说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头,那声音大的,夏春耀有些后怕,怕他本不聪明的脑袋更加雪上加霜。

“先生不计前嫌求我一命,无以为报,以后这条命就是先生的了。”

还在懵逼的夏春耀生生受了这礼,她心道:完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其实大可不必,顺带手的事儿,你这头也磕了,也算是扯平了。”

“先生是看不起张三么?”张三横眉冷对。

夏春耀:没表现的那么明显啊。“三儿啊……”话一出口,夏春耀便后悔了,她一手捂了脸,这里的人名真就没个能拿得出手了,硬着头皮继续道:“真不是我对你有什么意见,实在是在下也自身难保……”没钱了,所以养不起废物。

“三儿知晓先生是大才之人,定是不肯委身于世俗钱财,先生放心,三儿现下身体大好,定是找个活计,定不会委屈了先生。”张三以为夏春耀是放不下读书人的身段去谋生。

“这几日我也下山去谋个活计,只是都要举荐人还有身份证明。”

“原来先生是为此而愁,哈哈哈,小人在长安城有一大哥,给先生做照身贴自是不成问题,先生莫急,明日便带先生进城。”张三将胸膛拍出共鸣,用力过猛咳了半天,让他久病苍白的脸硬是憋出红晕,竟是没有了先前的猥琐。

在张三热血积极的影响下,夏春耀有一丝恍惚,好像她又回到了律师毕业后与导师共同协理的案子,那没日没夜的收集证据,一次又一次的修改辩护词,那时候的自己是有热血的吧……

夏春耀嗤笑,那又如何呢,瞅瞅自己现在的境遇,她挪蹭着从‘床’上跳下来,“我去买些吃的回来。”

“哎。”张三脸上带着笑应声。

今日的夏春耀在街上转了许久,从曲江湖转到那个当了银锞子的当铺,转到买肉的摊贩,最后仍是买了两张葱油饼才转身向城外的破庙而去。

张三已在破庙里支起火,坛子里的烧的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先生,您回来了。”他坐在火前,仍是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呢,夏春耀木着脸将手里的饼递给他,“先凑合吃点。”

张三接过饼,小心的撕扯成条往开着水的坛子里滑,小声念叨着,“已是很好很好了。”

天色渐暗,夏春耀与张三捧着吹不凉的烩饼,用剥了皮的树枝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

“如果有了照身贴想找个什么活计?”张三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干净的幞头搭在火堆旁边。

“没什么目标,先解决自己温饱吧。”夏春耀低着头。

张三表示可以相信他,他可以帮夏春耀规划未来生活,在张三热血积极的影响下,夏春耀有一丝恍惚,她竟与这副尊荣的古人伴星星伴月亮,从当今形势谈到人生理想……就很玄幻。

夏春耀吃饱便躺回‘床’上,并不是吃饱就困,而是减少活动有助于节省买饭的钱。

而张三在收拾完后极其认真的在地上写写画画,做些夏春耀不懂的符号,突然抬起头的张三,眼里闪着光。“先生,您有烤肉的手艺,为什么不自己开间店呢。”

“开店?”夏春耀从躺尸中抬起上半身,手臂支撑着,她并非没有想过。“可是我不知道都要经过什么样的流程。”

“虽说在长安开店手续繁琐,但小人上面有人呀!”张三有些激动。

夏春耀眨了眨眼睛,大哥,能不能别睁着眼说瞎话,但凡你上面有人,也不至于混成这13样。以至于让她忽略了张三眼里异样的光亮。

“三儿啊,我没有身份贴,也没有户籍……”夏春耀给张三泼了盆冷水。

“没有户籍?”张三楞怔,他以为夏春耀只是将照身贴弄丢了,只要找他的大哥,去京兆府找到夏春耀的户籍补一张便可,万万没想到,连户籍都没有。

“我……唉,本不想与你说,怕你笑话我。我之所以离家,便是因为我是私生子。”夏春耀锤了下‘床’脑子里迅速翻找着看过的小说宅斗篇,想着要怎么编才能让张三解了心中疑惑。

万万没想到,张三伸手打断了夏春耀接下来要说的话。“先生莫要说了,大宅里的事儿,三儿听说书先生讲过,多龃龉。”说罢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满是同情。

夏春耀嘴角一抽,她觉得圆满了,张三编排得定会比自己的更精彩。

深夜而眠……

第二天觉得身体大好的张三竟早早去了破庙旁的溪边洗漱干净,将烤干的幞头整洁的系在头上,甚至还烧了热水,用碗盛好放置在一边等夏春耀醒生饮用。

被响声吵醒的夏春耀总觉得张三殷勤的毛骨悚然,那水是怎么也不敢喝,打着哈哈说要庆祝张三痊愈,请他去吃顿好的,引得张三联想到为了自己夏春耀每日也以饼充饥,更是感动不已。

夏春耀笑的僵硬,她能说请大夫的时候买来饼是因为风干可以当干粮,而且她每次进城都格外吃些好的么……

大病初愈的张三用力呼吸着空气,因为活下来而感到庆幸,他时不时跑两步,炎热的天气让他脸色潮红,一会儿又蹲下拔了朵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夹在耳旁咿咿呀呀唱着听不懂的调调,一会儿指着天上的云,大声问夏春耀,“先生,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羊?”

夏春耀心不在焉的回应着,“像,真像,像羊驼。”

张三突然在满山坡青草野花中停了脚步,转身面对夏春耀,拉脱相的他如枊的腰枝打着摆子,高着嗓子问:“什么是羊驼?”

“就是吃草的马”草泥马啊!夏春耀也高声回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就一章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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