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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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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夏春耀让太华先躺着休息一会,她去厨房给她做些吃的,细心的将靠枕撤掉,扶着太华躺好,问了门外守着的墨书厨房的位置。

墨书则唤来青柳,让她给夏春耀带路,自己仍守着太华公主。

青柳不情愿,被墨书瞪了一眼,嘟着嘴为夏春耀引路。即使心里不愿,可还是不放心夏春耀,生怕她对太华公主的吃食动手脚,全程紧紧盯着,丝毫不敢懈怠。

夏春耀心道,但凡你家公主与王心宜游园的时候,你有这精神头,你家公主也不至于遭这罪。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夏春耀手里不慢,肉末细细剁碎,炒过水,放进粥里慢慢熬煮,不多时,小厨房内飘出肉粥的香味,她本想多煮一会儿,但值守的婢女来传话,说是太华公主醒了。

夏春耀盛了一碗粥,并叮嘱厨娘盯着火,再煮一刻钟再端下来。这才随着来传话的婢女进了太华公主的寝殿。

太华公主此时正靠在靠枕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直到夏春耀端着粥进来,这才笑笑,“隔着老远便闻到了这香味,一时也饿了。”

夏春耀也露出笑,将小勺里的粥小心吹凉,送到太华公主的唇边,“先尝尝合不合胃口,本想多煮一会儿,没想到你醒的早。”

太华倒也没矫情,就着夏春耀的手便吃了整碗的粥,许是粥熬得热,许是看夏春耀喂粥的样子过于认真,太华公主的脸上红润起来。

墨书见太华公主吃饭,已是热泪盈眶,微微转身擦去了眼泪。

收了碗,夏春耀扶着太华公主在寝殿慢慢走了一圈,便聊起了王家。

实在不是夏春耀给太华公主添堵,她实在是好奇,一个五品官员是怎么有勇气算计公主下嫁的。

太华公主古怪的看了夏春耀一眼,你不知道王家?

夏春耀习惯性的在鼻梁上推了一下,没摸到眼镜,尴尬的搓了搓手指,“我应该知道?”她只记得历史书上最后介绍王鉷,也是因为他位列宰相,最后因为弟弟谋反被嘎了,现下……还很远。

太华:“你可知道京畿关内采访黜陡使?”

夏春耀表示这个她还是知道的,“就是专门打小报告的。”讲真,在现代这可是遭人恨的差事,就算当面不说什么,背后也要往死里搞你,搞不倒你也要半夜找个没有监控的地方套上麻袋往死里锤一顿的。

太华公主嗤笑,“他就是父皇身边的一条狗,想巩固自己的势力罢了。虽说是狗,但权力却是实打实的,一年关员考核,是升是贬全看他如何与父皇周全。”

夏春耀恍然大悟,这块上学的时候老师没讲。

太华公主继续道:“王鉷的儿子王准,日日连连于平康坊便罢了,听说最近又迷上了南院的小官,那王心宜私养面首已是家喻户晓,可她却不自知,时不时露出那所谓的朱砂痣。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夏春耀内心喊了声握草,步子为之一顿,果然是兄妹俩是都迷恋上了菊花啊!太华自知这话有失身份,耳尖染了霞色。

见太华尴尬,夏春耀连忙换了话题,“那王鉷不如把自己女儿嫁给皇上当宠妃,不是更加直接?”

太华公主挑了挑眉。

夏春耀表示,“皇上应该不会介意名节这等虚头巴脑的东西吧?”毕竟连自己儿媳妇都下得去手的人,这点格局还是有的。

太华公主听出她的嘲讽淡然一笑,她自然知道夏春耀想说什么,丝毫没有因为夏春耀揭父皇的短而恼怒。只淡道:“父皇只是偏好女色,又不是眼瞎了,再说她有隐疾。”

夏春耀噗嗤笑出声,“那么丑么?”

太华公主表示,“你又不是没见过。”

夏春耀大呼冤枉,她心道她才来多久,不是在山上的城隍庙,就是在王府当厨娘,现在又在酒楼当厨娘,看着她的两次都被她身上那味薰得恨不得躲去老远,哪还往前凑?不过,“她有什么隐疾?”

太华公主翻了个白眼,“你就没发现她那身味儿?”

夏春耀深以为然,“她是鼻子不好么?”

太华公主挑了挑眉,“不是鼻子不好,是有胡臭。”

夏春耀:“哦,难怪那次在游船上那般。”突然想起坐在王心宜心边的贵女,有意无意的掩住鼻子到是好笑。

眼见天色渐晚,夏春耀将太华扶到床边让她好好休息,明日给她做好吃的。

太华公主摇了摇头,“已经躺了一天,睡了醒,醒了睡,现下并不困。”她不想睡觉,她扯着夏春耀的袖子,想让她再陪自己说说话,突然夏春耀的肚子‘咕噜’发声。

夏春耀窘迫,大型社死现场。

太华楞怔然后开怀大笑起来,忙叫墨书传膳。

夏春耀眼看着病怏怏的女孩灵动起来,似乎这社死的也不算亏。

墨书速度很快,不大会儿的工夫,带着几名婢女将菜摆好,福身退下。

太华招呼着夏春耀坐下,饥饿让她暂时放下身份地位的差距,挥舞着筷子认真干饭。太华公主之前吃了粥,现下并不饿,动了几筷,见她吃的欢快,连着心情又好了几分。

“春……”太华公主大概是想叫夏春耀的名字,可又实在叫不出口,想了又想竟是红了脸。

夏春耀察觉,便道:“小人字桑梓,太华公主若叫不出口小人的名字,便叫桑梓吧。”

太华公主低吟,“我今误落千万山,身同伧人不思还,乡禽何事亦来此,令我心生亦桑梓,你是想家了?”

想家么?夏春耀想,大概是想的吧,想家里的空调WIFI西瓜,有她柔软的大床和她磕的CP……

太华眼见夏春耀陷入深思,一时对夏春耀的家乡充满了好奇,便问道:“你的家在哪里?”

夏春耀此时也吃饱了,于是放下筷子张嘴就来,“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

太华一楞,接道:“那里有满山遍野……”

夏春耀:“大豆高梁啊。”

俩人笑作一团,夏春耀按了按眼角笑出的眼泪,“没想到你还记得。”

这还是在狗比王爷宴请,在宁王府的那棵合欢花下,俩人喝的都有些迷糊,太华听着夏春耀讲的许许多多新奇的故事,便问夏春耀是哪里人。

夏春耀也喝多了,随口就唱了一段,没想到这么久了太华公主竟还没忘。

笑闹过后,太华公主趴在软塌上,一手撑着下额:“说说你的家吧。”

夏春耀只觉得那双注视自己的眼晴盛满夏日的风,让她不自觉柔软,“我们那里是个很神奇的世界,两个人若是想念,即使离的很远也能随时听到对方的声音,也可以看到对方的样子,即使距离千山万水,只要想见面也用不了两天,甚至你可以看到陌生人有趣和悲伤的事情……”

太华公主听得眼睛越睁越大,“会有那样的地方吗?”

夏春耀笑着点了点头。

太华:“你们那里的鲁班术真的好厉害,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夏春耀又想骂天道了。

太华:“那你为何不与家人联系?”

夏春耀微楞,如果真的可以联系上,她真的愿意给所谓的家人打电话吗?说什么呢?说他们的儿子?不,她不愿意……

太华公主似是想到了什么,“是因为父母吗?”大概是怕夏春耀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太华接着问,“你家务农?”

农民?夏春耀怪异的看了太华公主一眼,“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太华无辜道:“你自己说的,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梁。”

夏春耀笑出声,“不是,严格说起来,我家算是商人。”

太华公主则不信,“你可不是满身铜臭的样子。”

夏春耀表示理解,古时商人地位属于下九流,连科考都禁止参加,这里她大骂商鞅,“父母是商人,我不算,在我们那里,父母从商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相反,如果你成功,也会得到尊重。”

也许是夏春耀将现代描绘的太好,让太华公主心生向往,总是问夏春耀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却不回家。

夏春耀苦笑,哪里是她不想回,是回不去啊!“那里与这里隔了很远很远,远到想要回去,怕是要穷其一生。”

眼见天色已晚,太华公主这才吩咐青柳带人将偏殿收拾好,让夏春耀暂时住在那里。

夏春耀住得滋润无比,在外面的人煎熬难捱。

夏春耀在华安殿住了七日,王爷派人在宫门口蹲了七天的坑,生怕哪天皇上要砍了夏春耀,他来不急救人。

宁正卿焦躁不安,下人们自是谨小慎微,原本夏春耀要么在府里,要么在酒楼,宁正卿除了监工她是不是在偷懒,就是与她吵架斗嘴,虽说他总是败北的那个,可突然没了她的吵闹,连那仅有的一丝人气儿也消失了,宁王府里又过上了人人自危的日子。

张三也无比着急,他虽每日上工,可架不住他天天往宁王府跑,见天儿的问王爷夏春耀回府了没,本就焦躁的宁正卿又上火了,满嘴火泡,又过上了张嘴拉拉呲水的日子。

宁正卿见张三像无头苍蝇一样围绕着他,就想起上次嘴上起泡的时候,夏春耀给煮的莲子粥,便让张三煮来给他吃。

张三得了令,垂头丧气的边都粥边哀叹,粥煮好了端到宁正卿面前的时候,继续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宁正卿气滞,总觉得这粥没有夏春耀煮的好吃,于是干脆扔了勺子,暗自发誓,明日夏春耀再不出宫,他便要直接入宫要人。

然而不等他去要人,第二日一早,夏春耀便回了宁王府,而且还不是她自己。

她将太华公主一起出了宫,原是夏春耀觉得太华公主气色好了很多,可还是担心她的身体,说什么也要带出来看看大夫。

俩人一出宫门,王府便得了消息,听说是与太华公主一起出来的,宁正卿又坐了回去,费力的吞着口水,歪着头问报信儿的人,“她们什么时候到。”

报信儿的道:“正往王府这边来。”

宁正卿听到正往王府赶,堵在心口的气似是顺畅了些,含着口水冷哼道:“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脚步却不慢的去向门外迎接,太华公主到访,必是要出门迎接才是。

宁正卿这边刚出府,门口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夏春耀便扶着戴着帽围的太华公主下了车。

宁正卿上前一步,先给太华公主问了安,把人迎进了府里。

夏春耀将下人遣退,两边下人集体看向自家王爷,祝贵冲夏春耀翻了个白眼,阖着眼不看她。

夏春耀冲宁正卿挑了挑眉,‘怎么的,这点面子不给?’

宁正卿‘啪’的打开折扇,缓缓为自己送风,连个眼神都没给。

夏春耀僵硬的转身看向太华公主。

被帽围遮住的太华笑出声,随即轻咳了声,“表哥,让他们都下去吧,本宫有事与你说。”

宁正卿这才合了扇,微微点了点头,瞥了眼夏春耀。

呵,夏春耀笑,妈的,这万恶的旧社会。

待下人退去,太华公主这才将帽围摘下,虽经过几日调理,太华公主的面色已然好转,可仍是藏不住的虚弱,连宁正卿都吓了一跳。

夏春耀再次将目光递向太华公主之时,太华公主点了点头,夏春耀这才将王准与王心宜的算计太华一事详细说了。还未等说到太华会因这事儿下嫁,宁正卿已然看得通透。

他大怒拍桌,连桌上的茶盖都吓了一跳,一声“混蛋”下意识破口而出,没搂住,竟从嘴角拉出一丝晶莹的口水。急于挽尊的他哧溜哧溜的吸了两下,眼角瞥过太华公主,连忙起身告罪。

太华公主惊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反应,僵着头看向夏春耀。

夏春耀只觉得果然只有古代人才能理解古人的脑回路,心中暗叹狗比王爷的睿智,突然他就失智了,呃……她的情绪连贯不上。

宁正卿正冲着夏春耀挤眉弄眼,‘狗东西,快救我。’

如果不是因为太华公主的事儿比较重要,夏春耀表示,她很乐意将狗比这社死现场做大做强,但此刻,她挥了挥手,“别整这些虚的,先把大夫找来给太华问个平安脉。”

宁正卿蔑了夏春耀一眼,这么不见外了?这七天发什么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连公主都不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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