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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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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全家都没有好人

“我说着玩的,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呢。”夏春耀缩了缩头,将自己埋进被子。

她完美的错过了云开月现的奇景。

第二日清早,张三将十份蛋炒饭摆在掌柜面前,“掌柜的,这是提前做好的,您看这盒上写着名字,他们给钱取走便是。”

掌柜的揉了揉眼睛,年轻人这脑子就是好用,果真是有志青年,到底是不一样啊。心下寻思着再给他俩点什么便利。

那十位开门便拿到炒饭的人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回到府内,也被大人夸赞,这点小钱花得值。

没得号的自然又是一番闹腾,可到底也没人敢在王爷的店里闹事。

酒楼生意蒸蒸日上,夏春耀赚钱赚到乐嗨嗨,这晚如往常般俩人正在分赃,传来一阵急迫的敲门声。

夏春耀一把将钱抓入怀中,张三慌慌张张将钱塞入被褥里,再折去开了门。

“干什么呢,这么慢。”祝贵不耐烦的挥手,“快点,王爷在下面等着你。”

夏春耀与张三对视。

张三,‘被发现了?’

夏春耀,‘慌什么?’

夏春耀跟着祝贵下楼,张三不放心的跟着,俩人一前一后与宁正卿见了礼。

宁正卿正在原地打转,看到夏春耀气不打一处来,掐着扇子指着她鼻子语气急迫。“夏春耀,你又干什么了?”

“我……没干什么呀。”夏春耀装无辜,心虚不存在的,狗比是不是在诈她?

“没干什么太华公主让你进宫伺疾?”宁正卿急得脸有些红。

夏春耀默默松了口气,进宫伺疾,不是倒票被发现了,“进宫伺疾?太华公主?”

宁正卿见夏春耀惊诧的表情,用扇子拍了拍自己额头,他到是忘了最近店里生意烦忙,她走都走不出去,态度随之缓和下来道:“今儿于公公来传皇上的口谕,让你进宫。”

“所以太华公主她怎么了?”夏春耀不自觉皱起眉头,进不进宫不重要,她担心的是那个心有忧郁的小姑娘。

宁正卿摇了摇头,“于公公嘴巴紧的很,什么也打探不出来。”随即严肃道:“夏春耀,进了宫可不是如在外面……”他想说宫深似海,他想说一旦他出了危险他根本来不急赶去救她……想说的话太多,可时间局促。

夏春耀等着狗比继续长篇大论,可眼见宁正卿用扇子指了指自己头,憋的脸通红屁也没出来,不由撇嘴。你看看,给你机会说你都不中用。

宁正卿见夏春耀这副样子更生气了,但更多的是担心,对别人来说,入宫乃大喜之事,可夏春耀这混不吝的性子着实危险,身边唯一个能挡灾的蠢货还未得宣不可入宫,这回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夏春耀眼见宁正卿的脸由红憋到紫,由紫憋到黑,红里透着黑,黑里衬着紫,就像中了含笑半步颠,终于她先出声了,“王爷放心,店里的生意落不下,我会的都教了张三,后厨里的人都帮得上。”

宁正卿气结,狗东西,就不该长嘴。

春耀奉命进宫,这是了不得的事儿,张三把头上那块新买的幞头递给夏春耀,“先生,宫里规矩多,这幞头您得系上。”

夏春耀没接,有味儿……她张了张嘴想嘱咐张三,千万别忘了继续卖饭票,把钱都给她收着,她还是会回来的。

张三见夏春耀踌躇不语,立马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目光。

不,三儿,你不懂,事关钱财非小事……

宁正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夏春耀被塞进马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比的,宁正卿千叮万嘱,不可行差踏错,否则他也救不了她,听着叨逼叨一路的夏春耀终于到了皇宫大门。

大明宫……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夏春耀站在大明宫前便被这恢弘的气势所折服,心生敬仰与向往,权力象征,人生巅峰。

还在她沉浸在大明宫在现代早已不存于世的遗憾中时,被王爷一把拉走。

宁正卿恨铁不成钢,都这时候了,她还有空发呆?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她看什么大明宫!

正走于皇宫内,迎面走来一小丫鬟,这人夏春耀还认识,太华公主身边的墨书。

墨书先是与宁正卿见了礼,便垂头站至一边。

宁正卿只道了声免礼,将目光投向夏春耀,交给墨书他便不得再进内了,王爷瞪着乐呵呵就要跟墨书走的夏春耀,‘你给老子机灵点,遭了祸别往宁王府上赖。’

夏春耀与墨书热情的打招呼。

宁正卿狠狠的拉了下夏春耀的外袍,继续瞪她。

夏春耀抬起袖子甩了甩,继续与墨书说话。

宁正卿……去死吧,甩袖离去。

直到宁正卿离开,夏春耀终于与墨书说完话,看狗比要走了,到底打了声招呼,“王爷慢走。”

宁正卿顿足,紧了紧手中的折扇……死的惨烈点。

“先生与奴婢快些去见太华公主吧。”等宁正卿走远了,墨书伸了伸手,引着路。

夏春耀收了收心,边走边问墨书太华公主的情况,可小丫鬟三缄其口,硬是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说公主已两日滴米未尽,人轻瘦许多。

夏春耀有些莫名,墨书这样说,那太华公主明明得的是病,宫内御医应是不少,怎么招她个厨子进宫了?这怕不是个坑?

一路上夏春耀脑子里想了无数种可能,无外乎公主身娇体贵无病呻,亦或人闲无事只想找个人聊天说话。

直到进了太华公主的华安殿,她还在感叹果然是受宠爱的公主,这亭台楼阁轩榭廊舫无一不备,飞檐斗拱处,周梁画栋间无一不精美。她本以为宁正卿那狗比的王府已经很精致奢侈了,到此才知晓皇权宠爱的至高无上。

可当她站到太华公主面前,看到眼前这个唇无血色,脸色苍白的人才恍惚起来,这是前不久才看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华公主?!

将夏春耀带到,墨书福了福身禀告太华公主人带来了。

太华公主躺在粉红色的锦缎被子里,更加衬得她虚弱无比,听得墨书传话,她微微睁开双眼,手臂从被子中伸出,指尖挥了挥,墨书便退了出去,将门小心掩上。

太华见夏春耀站在床边无所适从的模样,便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夏春耀连忙上前扶起太华,将腰靠垫到太华的腰处,又在上面搭了软垫。

“这是怎么了?找过太医了吗?”夏春耀问。

太华摇了摇头。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明明是生病了,为何不找太医?”夏春耀有些焦急,生病可是大事,这么拖着是耍小孩子脾气?可她还是尽量将语气放缓。

谁知她问完,太华公主便哭了。

夏春耀慌乱的为太华擦了擦眼泪小声道:“别哭,别哭,我也是着急,没有凶你。”

太华点了点头,这才哽噎着与夏春耀说起缘由。

原来游船不久,王鉷不知给了皇上什么新奇的玩意儿,皇上自然将此物送给了宠妃杨玉环,杨贵妃得此物后甚是心悦,便让王鉷进宫封赏。

“这后宫不是外臣不可进出么?”夏春耀觉得电视剧是这么演的没错,是怕外臣与妃子们勾结,给他戴绿帽子。

太华咬了咬下唇,“本是不成体统的,可父皇偏宠着杨贵妃。”

夏春耀虽是学法律与金融专业的,可这是必考重点,她还是知道的,突然开始同情太华公主,这大明皇宫虽巍峨庄严,可仍盖不住其中暗生龌龊,包括那宠妃杨玉环,也不过是自己的儿媳妇。

一个父亲抢自己儿子的媳妇,这说出去谁不心生硌应,偏这李隆基却愈加对儿媳妇爱不释手。

夏春耀心念一动,“这寿王……”

太华低下头微声道:“是本宫亲哥哥。”

夏春耀……破案了,这结在这儿了,自己亲爹抢了自己亲哥的媳妇,这事儿搁谁也过不去。有了这么个糟了心的爹,别说太华公主,就搁现代不制造个新闻那也得是个热点。

“那王鉷进宫欺负你了?”夏春耀连忙将话题岔开。

“并非是王鉷,而是王准与王心宜。”说到这里,太华公主恨的将手中的锦被紧紧攥在手中。

这王鉷也八面玲珑,怎能想不到要避嫌,特意携家眷一起进了宫,拜见皇帝之后便随皇帝来到后宫给杨贵妃请了安后,王心宜便借口找太华公主说话,便来到华安殿,拉着太华公主逛御花园,只说自己随父亲进宫拜谢杨贵妃,太华不好拂了她,再说在宫里谅她也翻不出天,只防着宫里下人作恶便留了墨书。

只不久,那王准便来了,说是寻妹妹一起回府,而王心宜却撒娇硬是要再逛逛。

夏春耀小心翼翼的提醒太华公主,“这王鉷一家可都不是好人呐,你可得提防着点。”可这李隆基却偏宠信他,虽然最后因为其弟谋反被连坐,可他也曾权倾朝野第一人。

夏春耀的话让太华公主干了的泪又流了下来,她何尝不知道王家没有好人,可偏她父皇信任他,而王鉷也深谙为官之道,连后宫嫔妃也记他的好,更加之他乃京畿关内采访黜出使,更是遭人忌惮,无人愿与他为难。

可太华千防万防也没想到王准与王心宜敢在皇宫当着她的面就用下三滥的手段。

那天她与王心宜游园之时,王心宜突然指着太华液池,非说里面有一条金鳞小鱼,让太华去看,太液池边太华不知来了多少次,哪里有什么金鳞小鱼,加之太华本就防着俩人,怎么可能去寻看,王心宜见太华不为所动,便让自家哥哥去抓来。

王准竟也没推脱,只撂了袍衫便站在太液池边,隔了许久,王准手里捧着什么,直叫捞到了,捞到了,王心宜欢喜的跑到王准身边,两人面上的惊喜不似作假,太华公主疑惑,难道真的有金鳞小鱼?

如果他们叫太华上前查看,太华定会防备,可俩人又回到蓬莱亭,双手仍是捧着,似是要拿到近处给她看。

就在此时王心宜突然挥着手中帕子,一股子俗媚的香气袭来,太华连忙用自己的帕子遮了面,即便如此也被呛得连连后退,就在不经意的抬头间,看到王心宜与王准的脸上挂着狞笑,太华心道不好,便推说自己不舒服,让青柳带她回去休息。

王心宜与王准便要携同,太华公主哪里肯同意,太度强硬的让青柳送客,至华安殿门口便看到门口的墨书,太华这才松了口气,由墨书扶住太华回了寝殿。

入殿那刻身体便有了异样,可她不敢声张,也不敢找太医。

“为何不敢找太医?”夏春耀问。如若在皇宫里便敢如此谋害公主,怎么的也是死罪。

太华公主道:“本宫并不知晓太医院是否有王鉷的人,如若被知晓,即使清白还在,可一国公主的名声也完了,皇家会将此事压下,也必定会让她下嫁给王准。”

夏春耀骂了声草。

“父皇虽是对本宫多有宠爱,可也是因为父皇对本宫生母武惠妃还存有一丝惦念,可这丝惦念也只是让本宫从众多皇子皇女中脱颖而出,皇家的宠爱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利益衡量之下,所有的人和事都会作为牺牲品。”太华徐徐道来,并未因此感到不平与愤恨。

夏春耀……谁说古人的脑子都不好使的?这计谋都快赶上俄罗斯套娃了。她嗫喏,“那你身体不适是怎么办的?”

太华咬着唇道:“忍着。”

夏春耀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在现代还是个初中生的小公主,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现代也有那种药,可多数是助兴,据说是可以让人处于兴奋状态,对中医的认识夏春耀只用四个字便能概括,博大精深。

夏春耀对古代的这种药没有概念,也不知晓那东西对身体有没有伤害,可见到太华公主现在的样子,她觉得有必要带她去看大夫。

于是她试探着问,“要不带你去看大夫?就当是出去散散心?”

太华摇了摇头,她现在的样子无论是谁看到都会有疑心,再说药效已经过去,只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味口。

夏春耀垂眸问太华公主,“那你恨他吗?”说着竖起食指向天上指了指。

太华公主脸色一变,急道:“怎么可能呢,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的父皇,食君之?奉君之事,如若真有需要,做为一国公主,本宫随时做好为国献身的准备。”

夏春耀没有抬头,只习惯性的推了推没有眼镜的鼻梁,她不能说太华愚孝,只能说这个万恶的旧社会让一个孩子自小就肩负起以国家为己任的思想,剥夺了一个孩子的天真与无忧无虑的快乐。自己……有点想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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