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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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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分钟还是没人接单,他又加了五块钱还是没人接。

邹喻换好衣服,又给陶柏水拿了件薄外套和一条长裤,他蹲下问:“能行吗?自己把衣服换一下。”

他没等陶柏水回答,又折了出去。过了会儿,拿了件雨衣进来。

他进来时,陶柏水裤子刚提一半,还有条裤腿没扯上来,他身子倾斜着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帮忙,没力气。”

陶柏水此时也不管什么害不害臊了,帮忙提裤子和一直提不上去,肯定是后者更让人不好意思。

邹喻一把子给他把裤子提了上去,又替他把上衣扣子扣上两颗,扶着陶柏水往外走。

“慢点走,我带你去医院。”

陶柏水皱着眉“嗯”了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发着烧的感觉不好受,浑身流冷汗还口渴。

邹喻搀着他慢慢走下楼,门口摆着一双鞋,那是邹喻提前放好的,就怕陶柏水夜里难受跑医院。

邹喻说:“把雨衣套上,抬胳膊。”

这是件明黄色的单人雨衣,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陶柏水都快忘了这件雨衣的存在。

他又从柜里拿出一把雨伞塞到陶柏水手中。

邹喻单膝点地背对着陶柏水跪下,他说:“上来。”

“不是叫车了吗?”陶柏水有些犹豫,外面还下着雨,本来邹喻就没睡好,现在还要他透支体力。

“太晚了,没叫到。我就背着走到小区外面,边走边拦车。”

邹喻说着又拍着自己背,“上来,再磨蹭你就真糊了。”

陶柏水撑着他左肩膀贴了上去,邹喻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搂住我脖子,不然掉了。”

这个点,路灯早就熄了。

陶柏水在他背上负责打手电,还要撑着伞,他一个病号,也不太容易。

路面积水漫过了邹喻的鞋,他走一步雨水就往鞋袜里浸一点。

“陶柏水,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像什么?”邹喻喘着气问。

他现在每一步都走得艰难,鞋子变得重起来,走两步还要把脚抬起来甩甩雨水。

陶柏水搂着他的脖子,左手拿着手机。

手机灯光随着邹喻的动作摇摆,照着地上的雨水都好像洒满了星光。

他在邹喻耳边说:“像什么?”

大概是还烧得厉害,陶柏水的脸还是很烫,鼻息间都带着热气。

邹喻说:“你看我像不像作文里,在大雨倾盆的深夜,背着儿子去医院看病的老父亲。”

陶柏水“哈哈”笑了两声,他柔软的头发贴在邹喻的颈窝,笑的时候发丝一颤一颤,挠得他有些发痒。

“别逗我笑了,这一下子感觉更晕了。”

陶柏水将头抵在邹喻肩窝,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哑,抵着肩头说话显得声音更闷。

邹喻拖着他屁股往上挪了一下,说道:“伞往上打一点,我快看不清路了。”

陶柏水的伞早就打偏了。

邹喻肩膀都是湿的,要不是他找了个雨衣给陶柏水穿上,他们现在就是两个落汤鸡。

陶柏水还没做出动作,邹喻突然踉跄一下。

他在背上慌了一瞬,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没事,不会摔倒。”

邹喻安慰他说:“只是踩到石头滑了一下,不是你的问题。”

陶柏水搂得更紧了,他在邹喻颈窝处蹭了两下,无力地说:“对不起。”

夜间急诊人挺多,床边没有座位坐。陶柏水躺着输上液后,邹喻就坐去了门口走廊。

怪不得说医院能看遍人生百态,邹喻坐在这里一会儿就看到了三个在哭的人。

有个人被放在担架床上往急救室推,一位妇人跟在后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人进了抢救室后,妇人跪在地上继续哭,她低着头,仿佛把外面的雨带进来了一样,落下的泪在地面成了线。

妇人哭得邹喻心悸,她嘴里还在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

邹喻起身想进输液室待着,妇人接下来的一句却说得清楚了。

她说:“为什么要喝药自杀。”

邹喻脚步顿了会,她望了一眼妇人,还是走了进去。

他呆呆地站在陶柏水床头,脑海里反复重播着那句话。

陶柏水睡得不安稳,输液的那只手时不时弯曲一下手指,估计是太久不动有些发麻。

邹喻拖起那只手,轻轻捏着他的手指,把翘起的输液贴抚平。

药水还有两瓶,估摸着打完也该天亮了。

他坐在病床另一头,环视四周,尽是白色。

周围病床上的人脸色都不好,甚至比陶柏水更差,邹喻又想到刚才那位妇人,心里不是滋味。

他突然想到,是不是陶柏水死的那天,他的家里人也如此伤心。

邹喻想着想着就犯了困,他迷迷瞪瞪坐着“钓鱼”。

护士过来换最后一瓶药水时,他一头磕在了床边栏杆上,外面天空已经蒙蒙亮,雨也停了。

陶柏水现在睡得不错,手也没有乱动。估计是他习惯这种环境了,邹喻不行。

邹喻准备出去买点早饭回来,等会儿直接出了医院就回去。

他给陶柏水发了短信:我去买早饭。

医院对面早餐店挺多的,他随便挑了一家面馆进去,给自己点了碗红油小面,给陶柏水打包了一碗清汤面。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面馆老板在门口支了好些桌子,邹喻坐在那儿边吃边四处望。

又是那个妇人,她正在隔壁店买东西。

那是一家办白事的店,妇人比先前他看到时更憔悴,她的长发挽得低低的,眼眶又红又肿。

她不怎么说话,都是老板在说,时不时还抬手擦着泪。

这碗面他吃得如同嚼蜡,还没吃完就提着打包的面回了医院,走之前还多打包了一碗面汤。

陶柏水还是在睡着,不得不说他睡眠真的很好,也可能是真的太难受了,人稍微舒坦点就想好好睡一觉。

快拔针的时候陶柏水终于醒了,他刚睁眼就两边望。

没有邹喻的影子。

陶柏水从枕边抓过手机就要打电话。

“在这儿。”邹喻的声音从床脚传来。

陶柏水撑着床仰起头看,他小声说:“我以为你走了。”

“先吃面,等会儿拔针我给你按着。”邹喻把面汤倒进快坨了的面里,端到碗递他面前,“你吃,我端着。”

陶柏水用筷子拌了两下,呼哧呼哧吃得很快,昨晚上没怎么吃,现在醒了饿得慌。

护士来拔针的时候他正自己单手端着碗喝面汤。

“我还要去趟厕所,吃面的时候就想去了。”陶柏水边擦嘴边说。

“那我去外面等你。”

邹喻在输液室门口等着,顺便给张姨打了个电话。大概就是饭做清淡点,他太困了要补觉,不用叫他吃饭之类。

打完这通电话又叫了辆车,他和陶柏水站在马路边等车的时候困得直打哈欠。

“我给张姨说了,我要补觉。”邹喻揉着眼睛说。

“要不要在车上睡会儿?”陶柏水现在可不困。

“不了,睡那一会只会让我更困。”

事情不能按他的想法发展,邹喻一上车就靠在窗户上,他说自己在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两分钟不到就睡着了,陶柏水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少年闭眼靠在车窗上,背后是一大片绿林。

道路两旁的香樟树经过这一夜的雨水洗涤,更加葱郁繁茂,陶柏水看着照片嘴角微微扬起。

他发了条朋友圈,仅自己可见。

配图是外面葱郁的树,道路还是湿的。

陶柏水轻按着手机键盘打下四个字。

“虽然荒谬。”

邹喻是被陶柏水晃醒的,坐在车上竟然睡得不错,他闷头下车,快到门口时还侧头看了一眼院里的角落,随后直奔楼上。

“有事再喊我。”邹喻说。

“你不洗个澡再睡吗?”陶柏水还是觉得从医院回来需要洗个澡什么的。

“别操心,你记得喝药。”门被关上了。

邹喻脱个精光,他是困得不行了,再洗个澡就得清醒。

还不如脱了直接睡,醒了洗个澡再换个床单就行。

这一觉睡得出奇地安稳,没有那些混沌奇怪的梦,醒来时他觉得神清气爽。

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刚落山。邹喻去洗了澡又换上新床单,准备去楼下觅食。

“饭在锅里,都温着。”陶柏水听到动静,转过身就看到邹喻正在往一楼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邹喻在厨房盛饭的时候问道。

“没有再烧了。”陶柏水说完又吸了下鼻子,“就是还有点流鼻涕。”

“好彻底以后和我一起锻炼,你这样真的不行。”邹喻扒拉一口饭喂嘴里又说:“昨天医院有人自杀不在了。”

陶柏水一愣,问道:“你看到的?”

“没,他是喝药,他妈哭得都说不出话了。”邹喻有点噎,他喝了口水继续道:“所以你要好好活。”

邹喻不知道陶柏水妈妈那个时期是如何度过,如果是病死的,从现在开始还有一年时间,好好锻炼或许能扭转局面呢?

“啊……”陶柏水淡然一笑道:“你怕我死啊?”

邹喻抬起头道:“你不会死。”

陶柏水被邹喻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他敲敲桌子说:“呸呸呸,我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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