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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哥儿总跟夫君打架 > 第20章 第20章

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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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旁边移了半步,就见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脸惊喜地从门内迎出。

梁佑疑惑,里长惊诧,被喊“秦二公子”的秦槊也愣了。

“秦二公子定是经常施恩于人,你曾救过许昭一命,竟然都给忘了。”

男子见他没有回应,笑容有些尴尬,斯文俊秀的脸上臊起一丝红晕。

“许大人莫怪,忽然在此地见到您,在下过于震惊,反应不及。”

秦槊闻言,忙拱手行礼。

竟是旧识?梁佑见此心下稳了,什么跪不跪的,就连他们此行目的,应该也能轻松达成。

众人随这位许昭许大人进到会客厅,因为秦槊的关系,梁佑和里长还蹭了个座。

“秦二公子,没想到你祖籍竟在横县辖内,是本官消息闭塞,若早知秦将军回乡,定会亲自迎接。”

许昭拿起桌上文书,上面写着里长所报何事,“秦将军返乡被劫”赫然入目。

“事出突然,本以为走散后,家父晚我们三五日便会寻来,昨天捉到一批流寇,才知道还有其他意外。”

本该由里长向县太爷汇报工作,现在他也不好插话,就由秦槊讲述始末,反正他全程参与。

许昭听得眉心拧成一团,手里捏着文书来回踱步,待秦槊讲完,方停下,

“岭南水患,庄稼颗粒无收,大量百姓流离失所,能投奔亲友的还算有安身之处,没钱又走投无路,落草为寇的不在少数。

横县境内多处遭流寇抢劫,你们在我辖内出事,本官责无旁贷,我派衙役到各乡镇搜捕,定不放过任何线索。”

他捏了捏眉心,将军即使已辞官,在朝也有人脉,更何况还有个儿子军职不低。

如今在他辖内被劫,追究起来官帽难保,他这恩人是来送难题的,许大人心里苦笑,

“秦二公子,兹事重大,我若是上报,寻求州府大人帮助,你可有想法?”

秦槊思忖片刻,轻轻摇头,神色郑重地看着许昭,

“若县太爷是其他人,如何处理此事我只能听命任之,既然得遇故人,在下便说说个人打算。”

许昭会这样问,也是因为劫人事件蹊跷,他入官场不久,还弄不清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此时见秦槊拒绝上报,并不意外,点头示意他有话直说。

“许大人按流程搜捕,同时,我会托人在横县以外寻找,若真有什么意外,也跟大人无关。”

许昭神色不满,“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于情于理,此事我都会尽心去办,更不会推脱责任。”

秦槊起身深施一礼,梁佑见状,也起身跟着行礼,毕竟他们现在是一家。

“大人,在下还有一事麻烦您,我们夫夫的符传在家父那里,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补办此物。”

梁佑比许昭还高,这么突出的哥儿自然显眼,此时听秦槊意思,这竟是他的夫郎!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梁佑,京城人士。”

许昭倏地瞪大眼睛,又觉不礼貌,忙收了表情,

“久闻公子盛名……呃,今日得见,跟传言相去甚远,甚远……”

梁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位知晓他名声,并没见过他本人。

也不想想,一个纨绔都能是他恩人,传他丑陋,怎么能信。

许昭因震惊梁佑身份,有些失态,忙转移话题掩饰尴尬,

“我不能补办京城的符传,只能重新办理当地身份,你们既然已经回乡,就以当地信息录入吧。”

两人没有意见,目前是哪里的身份不重要,只要合法,方便行事即可。

许昭差人过来记录信息制作符传,问询里长后,没有其他公事汇报,便让人递茶闲聊。

里长不知道秦槊和县太爷的渊源,所闻所见,关系肯定融洽,便插话夸道,

“三天前,有几个没有身份的外乡人,在清河镇寻衅滋事,还被秦公子收拾了一顿。”

许昭端茶的手微顿,轻抿一口,放下茶盏,眼中满是敬佩,

“秦二公子见义勇为的品行乃我辈楷模,当年若不是公子挺身而出,我早已命丧棕熊口下。”

梁佑挑眉,来时路上,秦槊提到过棕熊,只说伤了些侍卫,一句没提自己参与其中。

“棕熊?!据说比黑熊还要凶猛,能熊口救人可非一般神勇啊!”

里长暗道,县太爷所言“救过一命”,竟是一点不虚。

“那是当然,不仅神勇,还是少年英雄!”

许昭似想起当时场景,神色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三年前,我刚被皇上钦点新科状元,和一众王公大臣随御驾观赏奇珍异兽,哪知棕熊脱困发狂。

当时场面混乱,有人护着圣驾躲避,也有人横冲直撞,我一介书生混在其中晕了方向,棕熊向我扑咬时,竟是四下无援。

就在我以为必死之时,陪同太子殿下到场的秦二公子,飞身而出,把我救出险境,公子那时年仅十五岁。”

许昭话落,众人反应不一。

梁佑向秦槊比了个拇指,虽然仅相处几日,他却有些怀疑那些纨绔、恶劣的传言。

这人确实嘴欠惹他生气,关键时候倒是靠谱,昨天狩猎,危急关头仍然救人,就知心性不坏。

而里长,则是心中大骇。

从秦康那里得知秦将军乃是辞官回乡,秦槊没有功名,又没了官家子弟的身份,不就是平头百姓?

他虽以礼待之,却也没了敬畏之心,吃饭时,他跟对方叔侄相称,那还得是其父余荫在身。

如今方知,对方竟能出入皇宫,陪太子出行,这哪是普通的官家子弟?对方太过谦逊,倒是让他占了便宜。

被许昭提到陈年往事,秦槊却是摆手苦笑,“许大人谬赞,在下离得近,举手之劳,换作别人一样会出手。”

“就知公子会这样说,我当时去府上拜谢,你在宫中未回,我趁职务之便寻你,你便让人回我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秦槊表情有些茫然,似不记得此事,又见许昭面有愧色,竟对着他一辑,

“我听闻,你被殿下以护主不力惩罚禁足,有人在朝堂上褒奖你,反惹殿下不快,我便不敢再提此事。

京中三载,本应多跟公子亲近,却事务缠身,偶然得见,也是说不上话的场合,昭甚是遗憾。”

这就是伴君如伴虎?梁佑暗自咋舌,做好事得不到奖赏,还被惩罚,这样的人竟然能做储君,投胎真是个技术活。

他观这位许昭大人,言行倒是真诚,像是个可以结交的对象,便笑道,

“凡事皆有因果,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们能在远离京城的此地相遇,也是缘分深厚。”

许昭闻言,连连称是,并邀请二人在此小住,被拒绝后,竟说得空会去清河镇拜访。

几人相谈甚欢,有县太爷亲自安排制作符传,很快便送了过来。

“家父的事劳您费心,衙内公事繁忙,我们不宜多作打扰,就此告辞吧。”

“清河镇虽离此不远,你们现在回去也得紧赶,我便不留你了,若公子往后来县城,定要寻我,咱们把酒畅谈。”

说话间,许昭把人送到门口,知道他们有车停在酒楼,便没再提差人送行。

“你们先去酒楼,我有事回去一趟。”

三人行出几十米,秦槊忽然停住脚步,不待两人反应,急匆匆往回走。

看他如此着急,想必忘了重要的事,他们先行去酒楼寻车。

梁佑向里长打听许昭的事情,得知他到此上任不足半年,不禁暗叹此人倒霉。

这哪里是缘分深厚,简直是孽缘,秦父若真有什么意外,对方免不了要担责任。

他们谢过酒楼掌柜,刚把牛车牵出来一会儿,秦槊就赶了过来。

“你们先回吧,我去世侄的店里看看,打算明天再回清河镇。”

梁佑想起他有朋友在县城,不用像他们一样着急往回赶。

同行一段路后,里长停在一家店前,门面考究,牌匾上书“望轩珍馐馆”。

双方作别,柱子牵着牛车出城,梁佑懒得走路,坐在车厢中随意扫着两旁店铺。

“柱子,停下!”

梁佑喊了一嗓子,从车上跳下,拉着车旁的秦槊指着一个招牌,“牛马行”,

“秦槊,我们去买辆马车吧,牛车太慢了。”

他一个现代人,出行车接车送,还没考驾照,已经在成年生日上收到两辆跑车。

可惜摸都没摸呢,就穿到这里,虽然买了牛车,也算有车一族,但肯定没有马车香。

“嗯?”秦槊不知在想什么,被扯住后愣了一下。

“你是不是有心事,想事情就坐到车上来,不怕撞到人吗?”

又不是性格内向的闷嘴葫芦,从衙门回来就沉默寡言,梁佑觉得他不正常。

“没有,你刚才说买马?走吧,我们去看看。”

梁佑被他反手拉住往巷子里拐,柱子在后面急忙跟上。

巷子不深,后面有大片场地,成排的棚子里,牛、马、驴、骡挺全,靠近巷子口处,还有车行。

柱子盯着两人买东西,只觉心惊肉跳,选最好的马,挑最舒适的马车,各种行头配满。

他不知道那头熊卖了多少钱,只见梁佑随手就是一张银票,竟然都不讨价还价。

“哟,公子,这牛车也是你们的?有了马车应该用不上了吧,不如我出个价给收了?”

离开时,老板见跟在后面的牛车,开口询问。

“不了,车不嫌多,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梁佑坐上车辕,催促秦槊驾车。

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枣红色高头大马拉着宽敞棚车,缓缓从巷子里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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