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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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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没行多久,秦槊“吁”了一声,马车停下,梁佑正想问怎么了,就听他道,

“你在这里稳一下马车,我去买些东西。”

梁佑扫了眼周围,两旁店铺挺杂,不知道他要买啥,接过缰绳示意他放心去。

不一会儿,就见秦槊走出成衣铺,还以为他买完了,却转身进到旁边店铺。

梁佑盯着他进进出出几家铺子,其中一家还是书肆,终于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县城的衣服是不是比镇上材质好,有没有给我选一件利索点的款式?”

秦槊肯定又买衣服,生活在农村,随便哪里蹭下就脏,不多买几件,洗都跟不上。

“选了几套,宽窄袖都有,你拿进去归置好,都收进箱子里。”

秦槊见他撩开帘子,矮身钻进车厢,便把包裹塞进去,坐上车辕后,招呼柱子跟上。

梁佑对这辆车挺满意,虽然跟原主记忆中乘坐的豪华马车没有可比性,不过也算得上做工精细,用料扎实。

双扇厢门,雕花格窗,比起其他光秃秃的车厢,这辆还做了简单软装。

天青色帷幔遮挡,三面坐箱,可以掀开收纳物件,上面铺着厚厚的软垫,梁佑觉得应该不会颠的屁股疼了。

他打开包裹,里面的衣服有丝绸有细棉,是他喜欢的天青、玉白、淡蓝。

其他也全部打开,除了各种干果吃食,就是些生活所需。

剪刀、雨伞、火镰、蜡烛、水囊、保温壶、笔墨纸砚、话本,竟然还有夜壶?!

“秦槊,你买的够全啊,就是这衣服,你之前买的不都是玄色、藏蓝吗?”

梁佑挪开软垫,掀起盖板,把东西分门别类放进座箱里。

“我的衣服够穿,这些都是给你买的,浅色易污,多备几件。”

秦槊声音传进来,梁佑却“嘁”了一声,

“说得好像你穿深色衣服脏了不换不洗似的。”

“只要你不跟我打架,我的衣服很少会弄脏……”

出城门时,遇到押解流寇的乡兵,正赶着那些人避让人流马车,并没注意到他们。

因为迁就牛车的速度,马车也快不起来,枣红大马被拘着,颇有点不耐烦。

他们到达清河镇时,天已擦黑,见药铺已关门,两人没进去打扰。

柱子出来寻人,这么晚回去,他奶奶肯定等着急了,三人两车紧着往秦岭村赶。

还没进村子,就见一个人影,往他们这边小跑几步,又犹豫着停下。

“邱婶!”夜色中,梁佑认出来人,正是柱子的奶奶。

“哎哟,真的是两位公子,我就说咱们这里怎么会有马车来!”

随着马车近前,邱婶也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柱子,

“你们别下来,直接回家,我坐柱子车上,饭都做好了,就等你们呢。”

说着她就往后走,秦槊见状赶着马车直奔邱婶家。

路上遇到几个乘凉遛弯的,他们不认识,隐约听邱婶和柱子跟他们打着招呼。

虽然只在这里住了两天,再回来,梁佑却觉得分外亲切踏实。

邱婶已经吃过晚饭,梁佑让柱子不必客气,跟他们一起用餐。

见邱婶坐在旁边,他们也不讲究食不语了,边吃边跟她简单讲这两天的情况。

邱婶听他们不仅猎熊、救人,还去抓流寇、到县城,直呼不得了。

饭后,柱子打水给两人洗漱,邱婶也催着他们快去休息。

梁佑刚清洗一番,穿着雪白中衣,坐在床边擦头发。

见在院子里擦洗的秦槊进来,手里还拿着把剪刀,便伸出手来,调侃道,

“记性倒是挺好,我都忘了还有指甲没剪呢。”

梁佑个子虽高,骨架却不大,尤其把手放进秦槊手中,更显纤细。

秦槊捉着他左手,被撕坏的食指指甲还是豁的,一部分扯到皮肉,若是挂住肯定很疼。

可能没给人剪过,他动作不太熟练,但是神情很专注,为了看得清楚,还把手拉到眼前。

梁佑绷着的指尖,几乎感受到他呼吸的热度。

烛火摇曳,安静的房间内,只闻“咔擦,咔擦”的声响

梁佑用指腹磨蹭着剪好的指甲顶端,平滑圆润,不比指甲钳修得差。

见秦槊修完最后一个,他正想接过剪刀,却被对方往床里推了下。

“坐里面去,把脚支过来。”

梁佑瞪大眼,跟看珍稀动物似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卧槽!你要给我剪脚指甲?!”

不怪他惊诧,从记事起,也就小学之前,保姆给他剪过指甲,爸妈都没做过。

秦槊帮忙剪手指甲,他已经被感动到,没想到,对方真会答应自己一句玩笑话。

“粗鲁!动作快点,趁我手感正好。”

梁佑见他催促,便把脚伸过去,然后被一把抓住脚腕,放在对方大腿上。

“放轻,你这腿僵地跟棍子似的,这个姿势怎么剪?”秦槊轻拍手下的脚背。

梁佑伸出腿后,又觉这样不妥,想反悔自己剪,见对方已经开始,倒显得他矫情。

只能在心里疯狂催眠自己,好哥们帮着剪个指甲怎么了,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放对方腿上又怎样,按秦槊所说,他睡着后还压对方身上呢。

但是,脚下温热软弹的触感实在怪异,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提起接下来的计划,

“你等下写张大字报,就是告示,上书‘收购山货’,明天一早拿去早市上转转。

唉?你说他们认不认字啊?要不,还是吆喝吧,你若是做不来,咱就雇个人。

上赶子不是买卖,我们找上门容易被拿捏,得让他们主动过来询问。”

见秦槊没答话,梁佑伸手戳戳他后背,脚却被捏了下,

“听着呢,不要乱动!剪到肉你别喊疼。”

梁佑伸长脖子瞅了瞅,不满道,“剪个指甲还耽误说话了?”

秦槊停下手上动作,转头看他,语含揶揄道,

“是谁撕坏指甲,怪我总是问话,干扰注意力的?”

见他被自己说过的话噎住,溱槊满意转身,注意力集中在捏着的嫩白脚趾上。

梁佑干脆扯了枕头垫在身后,身体放松靠着,看见丢在床上的竹牌,拿在手中把玩,

“秦槊,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应该可以在镇上购置房产了吧?

如果买到药铺那样的房子最好,有门面和后院,收购山货也方便。”

秦槊手上一顿,换了一只脚继续,“稍后再说。”

待秦槊打水洗手,梁佑悄悄松了口气,盘腿坐在床上,打量自己指甲。

见秦槊从换下来的衣服里,拿出一张折着的纸,递给自己,

“这是什么?我的路引……前往盛京?!”

梁佑先是吃惊,然后想到什么,不由大喜,

“你要回京城搬救兵找家人吗?那我们不用收什么山货,可以离开这破地方了?”

他再次确认盖着县衙印章的纸张,抬头望向秦槊,却见对方只是静静看着他。

梁佑挠了下脸颊,觉得自己不地道,讪笑着找补,

“我知道你为家人着急,回京也不是为了什么好事,这不是住不习惯吗,知道能回,就……”

“是你回京城,我留在这里。”

秦槊打断梁佑的话,他当然知道对方住不习惯,因为他感同身受。

“咦?什么意思?”梁佑坐正了身体,不解地看着他。

秦槊拿出笔墨纸砚,坐在桌边磨墨,视线没看梁佑,却说起其他,

“父亲说我已到舞象之年,功不成名不就,连说亲的都没有,定是跟着一众权贵子弟,染上不好的名声。

我不知他何出此言,虽然我没有功名,做太子陪读,也帮他化解数次危机。

平时跟朋友玩耍,也谨记他的训诫,洁身自好,不沾染恶习,更何况我很多时候待在宫里。

我不能接受无端诋毁没人提亲,而被随便安排一门亲事,跟他吵架后和朋友喝酒,才打赌去你家提亲。

按正常情况,肯定会被你家人赶出门,我就想气他,连……也看不上我,又知我不懂礼数,更结不成亲。”

梁佑听得认真,这就是他儿戏婚姻的原因?父子反目,所以也不回京搬救兵?

秦槊磨好墨,展平纸张,接着道,

“双方父母同意婚事,让我措手不及,此事因我而起,我无法说不,累你名声更甚。

我都没想好婚后怎么面对你,便接连发生各种事端,那日,你说有了身份证明后,就跟我和离,我很欣慰。

你各方面都超出我的预料,我相信离开对你是好事而不是伤害,更何况,我现在的境地,只会拖累你。”

梁佑听明白了,说了这么多,原来是要离婚!

他一拍脑门,对哦,前几天自己刚说过的话,怎么给忘了……

“你今天重回县衙,就为了开这个路引?啥时候打算的啊?”

梁佑抽出身后的枕头,抱在怀里,一脸好奇地询问。

“早上去里长那里之后。”秦槊看他披散着头发,说着起身去拿梳子,

“你现在手上有银钱,有马车,路上用到的物什,我也帮你备了一些,回头去驿站寻个识路的车夫……唉!”

一个枕头重重掼在他后背上,秦槊踉跄两步方停下脚步,转身气道,

“又怎么了?!”

这枕头外面包着布料,里面可是竹子做的,用来砸人一点都不含糊。

梁佑跪坐在床上,双眸因染上怒火而晶亮,手指着秦槊骂道,

“你说怎么了?!说好的有商有量呢?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问过我意见了吗?

心里有盘算不早点讲,老子还在这里费尽心思想着挣钱,你特么看猴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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