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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一章 夜中人惘疑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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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望月门的人便找到了湖中漂泊的他们,将他们带离了湖中,送至山门前。

原来是那个跳入湖中的弟子在看到情况不妙时,便跳入水中,游回去搬救兵去了。

一离开湖水上了岸,雾露尽散,晴空万里,万物清明。

两个黑衣人暂且交给了望月门的人处置。这两人,一个受伤昏迷,一个又哑又倔,此刻又是在人家宗门内,也只好交给他们。

此时山门前早已汇聚不少方上岸的各派仙门人士,他们三五成群寒暄打招呼,而后在望月门弟子带领下进了望月山门。

苏彻一行人与望月门执事做好交接后,那执事吩咐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由少年带路将四人一起引进望月门 。

少年言语透露近日已接待了不少来人,满脸笑容措辞均得体,但似乎是少见这般排场,瞧着兴奋得很。

“今日天色已晚,师父吩咐我先带各位前去住处休息,明日掌门将宴请各位,待后日既正式开始诸项赛事。”

说到宴席,苏彻想起从前被父亲带着前往各个宗门加聚仙会的时光。他其实不过也只在十七岁那年真正参与过那么一次而已,宴席倒确是吃过不知多少次。

聚仙会每三年举行一次,期间各派适龄弟子会经过层层筛选后,由掌门最后选定带往参加聚仙会,并参加各项赛事,而苏彻当年就跟着父亲吃席数次,然赛事只参与过十七岁时那次。

赢得聚仙会上赛事魁首是年轻弟子出人头地的绝佳机会,历代不少为人称颂的仙门人物大都在聚仙会上崭露头角。

赛事统共五项,分别为:骑射、剑术、符箓、诀法、以及最后可扭转乾坤一举定魁的狩猎场。

“灵宝宗杜二公子的英名我早已听过了,师父常和我们讲起二公子三年前在蓝翎阁的英勇事迹呢。”

杜郁听闻这样的夸赞脸上并无波澜,仿佛听惯了这样的奉承话。

苏彻却来了兴趣,便附耳低声侃道:“想不到二公子你现在竟是小辈楷模,当真叫我好生羡慕啊。”

谁知杜郁却是一脸苦涩地轻声呢喃道:“我宁愿用这些虚名去换……”话未说尽,只目光空泛地瞧着远处移步。

原本他说这话只是玩笑,为逗杜郁开心,可瞧其此刻神情,只觉自己说错话一般。

杜郁这些年来过得苦,母亲早早离开他和他妹妹,后来又四处流浪,总算叫父亲接回宗门却被同门挤兑,难以想象杜郁一个人是如何独自撑过来的。如今不仅有这般名声,还暗中建立了自己宗门,种种这般也皆是他自己吃了多少苦才成。

正准备再说两句安稳之类的言语,少年已带他们来到一座山前,偌大山石间只余一条缝隙尚能通人。

“这就是一斩?”

“传说望月门的先祖与人结怨,便独自带了十几名弟子寻了此地。此处僻静,少为人知,先祖一剑劈开了这山,又设了重重禁制后,方建屋舍于谷中,而隐居于此数年。历经数代耕耘,方至如今地位。”

“望月门先祖若有这般劈山之功力,何苦要藏身于此,何不与那人大打一架来得痛快?”姜宝不解地问道。

待一行人逐一通过山石缝隙,眼前是十分开阔平坦的茵茵草地,各宗门先后来此的修仙者们正各自相谈甚欢,好不热闹。

苏彻在人群中发现了远处玄天门的人,为首身着一袭红衣的苏荑,以及她身旁的苏浚,他们正被引着往谷中内湖走去。

穿梭在人群中的苏彻因为先前的一番伪装并未叫人识出,况且就算他容貌上与昔日苏彻有相似之处也不会有人把他和已死的苏彻联系在一起,因为苏彻是个死人。眼下的他,只是杜郁身边的一个无名小厮罢。

他随着杜郁与杜衡与姜宝并肩正走着,忽身边压来乌泱泱一群人。

“二弟。”

姜宝:“宗主。”

杜蘅:“宗主,三哥。”

杜循微微点头,看向杜郁道:“二弟,你们也到了。”杜循面目清俊,笑容和善,与他们那父亲相像得很。

杜郁轻点头并未说什么,而站在杜循身侧的杜莫却说话了。

“我还以为这样的盛会你是不敢来呢。怎么,莫不是要和家里人争魁首?”

“三弟怕是忘了,魁首之位早已是我囊中之物,何苦再争。”

“嘁。有什么了不得的。”杜莫轻蔑地道。

“好了,都少说两句。”杜循站在两人中间阻止到。

闻言杜郁向杜循行了一礼后,疾步往前走去,苏彻立刻跟了上去。

其实苏彻心里明白,杜郁此举并非是无法忍受杜莫而走开,而是因为有人在讨论他的身份,为免节外生枝杜郁方才做出这番举动带他远离人群。

众人在望月门弟子的带领下纷纷通往各自不同的住处。

望月门内还有一片内湖,湖水澄澈,湖面宽广。在湖边一侧的山脉之后,是一片巨大山谷,谷中另有一片天地,望月门主殿便建在谷内中央。

那个十来岁少年将苏彻一行人带往一处湖边建筑群,此处取名听雨水榭,湖边杨柳依依,湖面平静无波,好似一面镜子,环境分外舒适宜人。

“这地方景致倒是不错,是个睡觉的好地方。”苏彻玩笑道。

苏彻先一步走进房间,见了榻便往上躺下去。

见那少年似乎疑惑他此行径,何以公子还未坐定,他一个小厮便已躺下,这般主仆不分,便解释道:“我家公子知我身子不好,便特许我这般。”说完又故作累极般无力地垂头。

少年嘴角抽了抽,心中或有不解。灵宝宗二公子人当真好,不仅与自己小厮同屋而寝,还纵其这般无礼,莫非传闻当真?少年只告了声便退下了。

待少年离去后,苏彻起身走向窗口,望着静谧湖面,一心中盘算着入夜后如何行动。

“你作何打算?”杜郁声音在他耳后响起,一把将他从思绪中拉回这屋子里。

原本房间静得很,回头瞧见杜郁立于他身后等待着他的回答。

待瞧见那脸,使得他心下一紧,脊背抻直地望向杜郁便道:“此处景致极好,定然好睡。只是地势低,又在水边,湿气太重,住久了怕是要骨头痛。”

杜郁先是略感意外,随后又若有所思地点头应是,“稍后一道出去走走,若见得古掌门也好打声招呼。”

两人皆已意会。

话毕,杜郁脸上浮起淡淡地笑,低头不知做什么去了。

原本倒没什么,只是经过那晚的事情后,苏彻只要一想起便觉得脸上发烫,便不大敢直勾勾盯着杜郁看了。

如今两人还同处一室,叫他难免不会多想。在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后,他才像没事人似的自坐了下去,嘴角抿起一抹微笑。

自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眼前的湖水发呆。

却也非全然发呆,而是用余光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屋子里杜郁的动向。便瞧见杜郁忙好后缓缓盘膝而坐,似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杜郁越是冷静平常,便叫他心中越发乱如麻。

非得同杜郁说清楚不可!但是要说清楚什么?那晚喝醉酒了?怎么可能,他的酒量,杜郁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是喝醉,就算说是中毒了也胜过说醉酒。

“在想什么?”

忽又听杜郁说话,心中顿时紧了紧,便心虚地转头望向杜郁,不多想便道:“想你……我是说,我在想你怎么想的。”

闻言杜郁先是睫毛微微颤动,但极快地又恢复常态,缓缓而道:“哦,那你是如何想我所想的?”

这话本就是他信口胡诌的,便只得回道:“没想明白。”

杜郁未语,嘴角抹过一丝叫人难以察觉的浅笑。见杜郁不再言语,他只好扭头回来瞧着落日余晖独自尴尬。

直到外面来人送来饭菜,苏彻才仿佛得救一般将探着窗外的头扭了回来。

正要落座吃饭,房门再次被敲响,传来的却是云靖的声音。

苏彻为其开门后,云靖径直走向一旁坐定的杜郁,便俯身问:“杜郁,怎不见他?”

这个“他”便是他苏彻,看来他的乔装果真是好,连云靖也没认出他来。

“云宗主请坐。”

云靖坐下,苏彻也在关上房门后坐于云靖身旁,悄声道:“子惠,怎不见孟冬?”

听见苏彻声音后,云靖微微一愣,才知眼前人是自家表弟,便放下心来。

“这些日子宗门里混进来的那些人似有动作,我怕他们趁我不在之际生乱,便叫云柯不动声色地假意出门办事,其实在宗门内暗中部署,一旦情况有异便将其一网打尽。”

“你知道他们要干嘛?”

云靖摇头,“不知。你来这儿做什么?这里人多且杂,若是被人认出来了可如何是好。”

“你不是也没认出我来。”

“倒是,不过还是要小心才是。”

与云靖透了底,苏彻和杜郁原准备私下去找古宗主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他能给些线索也好。两人趁月色出了房门在望月门里闲逛起来。

夜色下,房门外湖面上万籁俱静,半轮残月与天上明月相映,走了不远经过一片花园,便见密密麻麻的院子,他们在一条羊肠小道中走了许久,方来到石梯前,却遇见了同样漏液而出的苏荑。

苏彻不动声色站在杜郁身旁未有动作,只当不识来人。

“杜二公子也是要去赤晖堂?”苏荑先一步走上前来拱手向杜郁道。

杜郁回了一礼:“正是。”

于是三人一同踏上石阶。转身的间隙,他与苏荑眼神相接,心中甚至有些心慌怕被苏荑给认出来。大概夜色暗沉,苏荑似乎并未将他认出。

他心中正疑惑她此时出来为何?苏荑却与杜郁说起话来。

“数年未见,杜二公子一切可好?”

“甚好。”

“我与你也算是自小相识,还是叫你一声郁哥哥好了。”顿了顿她又继续道:“听闻,三年前你救了一个貌美姑娘,那姑娘眉目间竟与我师兄有几分相似,还说你将她带回了灵宝宗,不知此事是否当真呐?”

杜郁愣了愣没有立刻回答,默默跨了数级石阶后才缓缓道:“没想到苏掌门对杜某之事这样上心。”

苏荑嫣然一笑道:“我与郁哥哥也算得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对你的事情自然是关心的。”

他怎么没听说过杜郁曾救了什么女子,若是杜郁没有否认,那么这件事情就是真的,此刻他心中倒是好奇起那女子起来,不知道那女子此番可来参加聚仙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突然地更新(小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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