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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 评什么?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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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评什么?评述?

公报私仇,赤裸裸地公报私仇呀,李妙音心里有苦难言,毕竟如果同样的情形,换做她是评委,她还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作出比眼下杜薇可还要露骨跟过分的事。

李妙音很清楚如果此时不在现场进行最后的争取,到校园广播电视台指定没戏,不,是铁定成为一场泡影。

“您觉得还需要哪方面的能力,也许可以现场考核一下。”

李妙音豁出去了,她一边说这话,一边心底盘算着,觉得学生社团能够左右玩出的把戏,不过那么多。不如索性把问题抛给对方,兴许自己还能应对,毕竟,如果不能到她理想的社团,这整晚的努力都作废,不管是同学们的欢呼鼓掌,还是邹竟兮已然的刮目相看,本质上对她其实没有太多意义。

杜薇可看了看身边的邹竟兮,两个人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女孩子点了点头,从座位桌下拿出一叠讲稿。

“那么,是这样,我现在对着这份讲稿,做一个三分钟的朗读,请你跟我做一个跟读,我们根据你的反应速度和跟读效果,来做一个综合的判断。”

马上,朗诵与跟读开始,杜薇可跟李妙音都没有用话筒,因此,除了前排的评委跟主持人,其它同学都需要屏息凝神保持绝对安静,以便不错过这道附加题的每个细节。

事实上,杜薇可行云流水地念完,李妙音一字一句地跟完,两个女孩的声音停止了,在场的同学们大多数也并没有弄清楚她们到底在进行一场重点在于什么的较量。

声音都很好听,也许正是因为太好听了,听完了,大家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妙音跟读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字正腔圆,简直跟杜薇可一本正经的播音腔,有得一拼。

洋娃娃女孩播音时的反差,本来就让大家眼前一亮,但是看到李妙音一直站在台上,不慌不忙,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差错,一直跟着杜薇可从容把整篇文章跟读完毕,大家不得不对相对业余的李妙音更刮目相看。

毕竟,谁也都大概能猜到,如果让彼时作为评委的杜薇可同样演唱一遍刚刚李妙音演唱的歌曲,其效果大概不会像李妙音跟读时所展现的那么好。

附加考核完毕,阶梯教室里又响起了一阵不小的掌声,这意味着几乎所有在场同学一边倒向了李妙音。

“好的,谢谢李妙音同学的跟读,非常好,下面请你对刚才跟读的内容做一个简单的评述。”

评述?怎么?哈?述?评什么?评述?

李妙音的脑子一下空白,像短路了一样在心里多次重复“评述”二字,因为这对于她既陌生又意外,就好像这两个词从来没有在她人生字典里出现过一样,要单纯理解这个词的含义都成为困难。

她一直自诩反应迅速,刚刚全神贯注完成全程的跟读,原本志得意满,以为八九不离十达到目的,谁知被杜薇可提出这样的要求。

更可悲的是,因为没有事先心理准备,她猛然意识到,此时即便再怎么努力回忆,自己竟对刚才跟读的内容都毫无印象,简单复述都无法完成,“评述”更不可能完成。

杜薇可看出台上一直沉着淡定的李妙音脸上露出些许慌乱的神色,洋娃娃般的脸上终于露出真正可人的满意微笑。这笑容带着一点狡黠的意思却也止不住透着可爱,虽然这本质上和所有面目可憎的成年人用阴险的招数获得暂时胜利,没有两样,但就像杜薇可身边的邹竟兮,对于这种亲眼所见的起始于身边可爱人士身上的事,大多数人会下意识选择视而不见或一带而过,虽然受打击的灵魂经历的痛苦并不因此减少半分,人们也总愿意在事中或事后,为可爱洋娃娃基于某种偏狭自私甚至有些荒诞的爱,找到一个并不合理但是合情的解释理由。

虽然,那些觉得事不关己,甚或彼时享有偏狭爱护的人,完全感觉不到,被这样的“爱护”裹挟,意味着今后会给自己带来多少更大的麻烦。

李妙音在台上愣了几十秒,仿佛在等待某个评委能大义凛然地指出,刚刚杜薇可前后不一的发难,明显有意在针对和排挤她,或者,哪怕至少一个评委提一提,杜薇可临时增加的考核题目由于没有事先说明,因此可以做一个转变。

可惜,评委席一样安静着,同样等待着台上李妙音的反应,比如,就连邹竟兮,也只是睁大了眼睛反复看了看李妙音好几眼,仿佛在疯狂暗示跟催促台上的应征者,迅速完成评委的考核。李妙音没有再感觉到慌乱带来的局促,因为她从那些并不打算为自己讲话的评委眼中竟很轻易看出一种类似期待天才学生一鸣惊人,或黑马奔驰的渴望。

也许因为先前歌曲的表现力太惊人,因此所有人对她的期望值已然升高,哪怕本身已经高到超出平常考核水平太多。

疯狂地期待直接碾压掉一场评比的公平性,猎奇胜过评估,李妙音何苦因为一首歌,让自己变成一个宛如笼中被人玩赏的宠物。

“对不起,因为刚刚全神贯注于跟读,没有稿子的情况下,我没有注意到朗诵的内容,很抱歉无法对刚才跟读的内容进行评述。”李妙音遗憾但坦然地说着这些话,有些像一个正在争取短跑比赛第一名的选手忽然停下来告诉大家自己跑错了赛道,进错了赛场,起先费了那么多力气,眼下又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好在现场并没有人提出她这是在藐视比赛,藐视裁判。

“所以李妙音同学,现在你想去哪个社团呢?”

李妙音已经没有心思听杜薇可冠冕堂皇的言辞,毕竟她只是站在一个被评选的位置,评委用她们的专业,不做事先提醒,毫无防备地下了个套,光明正大亦或明目张胆,但李妙音刚刚确实就是丝毫没有自主意识去记忆或消化跟读的内容,很明显,这无疑表现出李妙音对某一部分职业素养的缺乏,继而推导出她可能并不适合学校广播电视台工作的结论,这在逻辑上完全说的过去,甚至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既然是学校社团,谁又需要是一个完人,万事俱备地去完成一个真正“工具人”的职责呢,如果人人都有那么多的先知先觉,还谈什么在学校社团多实践培养经验呢。

李妙音熬过准备答题的时间,又在台上委屈沉默了十几秒,依然没有引起任何评委的怜悯之心,却引发台下学生中一阵不小的骚动,很多人议论越来越大声,大多是责备杜薇可不做提醒,临时为难李妙音。这样的议论一方面基于对李妙音同学遭遇的同情,但更大程度其实来源于尚未上台参加评比学生的焦虑。

虽然大多数同学没能很清楚、及时地发现杜薇可跟李妙音两个气场不相上下女孩子之间隐隐的较量,因而武断、错误地过高估计了自己潜在受到的威胁,但不得不说,这也从某种程度上帮了李妙音一些。

比如,让她在台上滞留的时间更长了。

文:刘席聿修订于:2023-08-08

“虽然受打击的灵魂经历的痛苦并不因此减少半分,人们也总愿意在事中或事后,为可爱洋娃娃基于某种偏狭自私甚至有些荒诞的爱,找到一个并不合理但是合情的解释理由。”——《更星洛洛藏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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