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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入潮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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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文啦,突然冒出来的脑洞写着玩~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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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皋gao城

瓬fang萝luo仙姑

空恒heng长老

都是NPC哈哈,随便取的名字

本文修为设定:

凡人、练气、筑基(踏入仙途)、金丹、元婴、化神、大乘、渡劫、飞升。

后续如果写到飞升以后,会有地仙、天仙、真仙、玄仙、金仙

“终于到潮鸣宗了。还好不用爬山”柳絮心想。

相比于隐藏在名山幽谷间的九派十教,潮鸣宗更像是一方宫殿,庄严巍峨的矗立在九皋城之外十里地的位置。之水横穿九皋城而过,再经由潮鸣宗一路向东奔流而去。每当初一十五,在此都能看见滚滚浪涛排山而来。潮鸣宗,因此得名。

九皋城因有之水,甚是繁华。不远处的潮鸣宗门前亦是车马不绝。一身粗布麻衣的柳絮在此显得格外扎眼。

看着眼前明黄色的院墙,两人高的石狮子,若不是门上用虬劲有力的笔锋写着“潮鸣宗”三个字,别人还以为是哪家公子王孙在此大兴土木。再仰头往里看去,是高耸入云的楼宇,层层相叠的连廊,入眼皆是明亮的黄。

柳絮靠近大门,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身上,他猜这应该就是宗门大阵了。

一个清脆女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在下柳絮,师从贵宗弟子柳云海,特……”

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个女声打断:“柳云海?是谁?你听说过吗?”

边上一个男子声音答道:“没听过”想了想又问,“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

“师父未曾说过。”

“那你师祖是谁?就是你师父的师父?”

“师父也未曾说过。”

“他是你师父吗?怎么什么都不和你说?”女子嗔怪道,但语气间并无不耐。

柳絮尴尬的提了一下身后的瑶琴,绸缎包裹着的瑶琴有些滑,总想往下掉。他答道:“师父因心魔缠身,已经亡故,我特来报信。”

“啊?死了啊……那你等一下,我去问问。”说完,女声消失了。

“你且等一下,师妹去去就回。”男声说到。

不愧是名门正派,还挺和善的。柳絮心想。就是这宗门大阵的压力属实有些叫人难受,他后退了十几步,感觉压力减轻了不少。于是挑了个阴凉的树荫,卸下背后的瑶琴及腰上的铁剑,坐着打量眼前的一切。

气派的大门,明亮的颜色,门侧树一旗杆直插云霄,上挂杏黄色旗帜,绣一柄红色的剑——潮鸣宗,这山海大陆最大的仙门之一,主修剑道。传承多年,剑法心法之多,让人捉摸不透,最出名的无外乎现任宗主所习之花间剑法,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时值深秋,头顶的银杏时不时飘落两片叶子。柳絮捡起一片,这颜色倒是和院墙甚是般配。宗门大阵的范围内,一般无人踏入。来往行人看见一个年轻人携配剑坐在树下,猜想必又是求仙问道之人,叹息着摇了摇头,继续赶路。

仙途渺茫,是凡人不敢宵想的东西。

良久之后,潮鸣宗的大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内拉开。这开门的动静蕴含了些许灵气,让满地的落叶随之飞舞起来。

“竟然是柳师祖的弟子,你跟我进来吧。”一个姿色明艳的少女走出门来,听声音就是刚才隔空问话的女子。

柳絮背起瑶琴,提起铁剑,随女子踏入潮鸣宗内。一七八岁的幼童一路跟随,并上下打量着他。柳絮知道,这都是表象,人一旦筑基就正式踏入了仙途,从此外貌不在随年龄的增长而变化,寿元也可达两百岁之多。有的人筑基早,便保持着一副孩童的面庞,实则十七八岁,甚至七八十岁都有可能。

“多亏你今日遇到我们,换做别人可没这个耐心搭理你。”幼童开口,俨然一副青年人的嗓音,听声音便是刚才与他对话的男子。

“多谢二位师兄师姐。”柳絮笑着答道。运气确实不错,他曾听说有人在某个大宗们前跪了三天三夜,人家连门都没开一下。也多亏他装的好,逢人便笑,亲和礼貌。

“不敢不敢,若你真是柳师祖的徒弟,我们该称你一声师叔呢。”少女答道。

一边说,三人一边拾级而上,往宗门大殿的方向走去。柳絮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台阶,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说好的不爬山呢?你一个宗门大殿,搞几百级台阶干什么?

幼童看他吃力地样子,问道:“柳公子现在是何修为?”

“刚筑基不久。”修真界鲜少直接问人修为,但柳絮答得坦荡。潮鸣宗内高手如云,他这点修为在这里说什么也是瞒不住的。

“筑基了,真好!我也要尽快筑基,这样就可以去内门修习了。”少女感叹道。

说话间,三人终于爬完了上百以级的台阶来到了殿前。只见匾额上用金漆铁画银钩的写着三个大字:清微殿。殿内点着数盏长明灯,每盏灯前都有一位弟子值守。香炉中熏着不知什么味的香,只让人觉得一股奢华之气扑面而来。两位男修坐在右侧,一位女修坐在左侧。忽然,一道凌厉且阴冷的神识扫了过来,把柳絮从头到脚搜刮了个遍。他心跳的有些快,却不知是哪位的神识。好在这神识也没觉察出什么异样,上下扫视了几遍便收了回去。

两位弟子进殿先行礼。

“内门弟子郭明杰见过三位长老。”

“外门弟子秋芳芳见过三位长老。”

行礼的动作有些奇怪,一手为掌一手为拳,合抱与左胸之前。每个门派有不同的行礼姿势,柳絮学不来,只得双手作揖说到:“在下柳絮,见过三位长老。”

“给你介绍一下。”郭明杰说到,“左手边这位是旊萝仙姑,是本宗的大长老。”

旊萝仙姑随着他的话语,和煦的点点头。

“左手边这两位分别是懿轩长老和空恒长老。另外还有一位曲离长老,因云游在外暂时不能相见。”

柳絮随着他的手看去。懿轩长老略年长,呈五十岁左右样貌,目光温而平静。空恒长老看起来二十几岁,却甚是严肃,正经危坐连眼神都不忘这边瞟一下。

言语间,柳絮发现秋芳芳行礼之后已悄悄退到殿外。外门弟子,无事不得进入大殿,这是很多宗门的规矩。

“即是柳师侄的徒弟,为何修为如此之差?”空恒长老略带嘲弄的声音冷冷传来。

柳絮刚想解释,就听执灯弟子齐声说道:“恭迎宗主!”

一男子撩开珠帘,从后堂进入前厅,款步走向主座。三位长老刚要起身行礼,他和气的摆摆手,示意不必。

“内门弟子郭明杰,见过宗主。”免礼自然是对长老们的,小辈们还是要乖乖行礼。郭明杰一面行礼,一面向柳絮介绍,“这便是我们宗主,薛泽,薛真人。”

来人正是潮鸣宗现任宗主薛泽。这薛泽生的甚是俊美儒雅,容颜当是用灵力调整过,维持在四十岁左右,一个男人最可靠最强盛的年纪。束发带金冠,姜黄色的广袖之下是一把半开半折的纸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未曾携带佩剑。乍一看去,不像是一派掌门,倒像是富甲一方的豪绅。

“柳絮是吗?我那木头师弟竟能想出这般有趣的名字。”他开口,连声音都如和煦的晚风,而与这声音一道传来的是一股浑厚强劲的剑意。这剑意到了柳絮面前,似乎看出他堪堪筑基的修为,稍作调整变成了一条如丝带般柔和的力道,围绕这他转了一圈,收了回去。“好孩子。”

柳絮内心有点绷不住:我差点给你跪下!但依然恭敬的行礼:“薛宗主好。”

随薛泽进殿的还有两人,一人衣着华美,呈二十多岁少年模样,着黑衣,一头乌发高高束起做马尾状,冷漠的脸庞与薛泽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一双眼睛似剑锋般锐利明亮。他猜测,这大概是薛泽的儿子,江湖上传言的先天剑体裴玄清。

想到这里,柳絮就觉得有些好笑,两张极其相似的面庞,爹是笑意吟吟,而儿子却面无表情,好像有些颠倒。

另一人做潮鸣宗弟子打扮,低眉垂手站在一边,应是薛泽近身弟子。

“我且问你,柳师弟是何日西去的?”薛泽开门见山的问道。

柳絮答道:“已有两年零三个月。”

“怎么这么久才来禀报?”旊萝仙姑皱眉问道。

“师父有令,未到筑基不得擅自下山。弟子修为粗浅,自师父去后便独自在发鸠山上修炼,进展缓慢,直到半年前才刚刚筑基。再从发鸠山一路行来,囊中羞涩多花了点时日在路上。”柳絮说的真假参半,刚筑基是真,没钱也是真,这一路走来鞋都磨破了两三双。

“柳师弟的遗体现在何处?”薛泽问道。

“师父临终前与我交代说自己寿元将尽,把我支走之后便封闭了洞府。我进不去,只能在外等候。向内传音也得不到回复。某一日,发鸠山的护山阵法突然没了,我猜应是师父他……陨落了。”

“既没有亲眼所见,你怎敢说你师父死了?”空恒冷笑道。他虽看着年轻,但辈分却不小,算起来柳云海当是他的师侄。

“师父他……”柳絮有些许犹豫,看向堂上。薛泽的眼神带着疑惑,裴玄清则一直就是冷冷的看着。“师父他其实这些年来一直心魔缠身,最后的几个月更是连日发作苦不堪言。我猜想他……他可能是怕伤着我所以封闭了洞府,自行了断了。”

“什么?你说柳师弟入魔了?”懿轩长老惊到,“柳云海那样小心勤谨的一个人,怎会入魔?”

“开始只是一缕心魔,每年十月才会发作一次,发作时也只是有些许狂躁。后来不知怎得,心魔越来越多。几年下来,便难以自持。”柳絮像在诉说什么可怕的回忆,“师父的一位朋友给他寻来了□□功法,说可以以魔入魔,不仅能提升修为,还能压制心魔。但是师父不愿意修炼,宁可生生熬着。”

“是什么功法?你可曾修炼?”薛泽问道。

“不知什么功法,师父拿到后便烧掉了,不曾给我看过。那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只看到一个背影,连声音都被他们隔绝了”柳絮答道,“师父亦不曾教过我剑法,只教了我基本的剑招和修炼心法。他说我未曾拜过宗门,算不得潮鸣宗正是弟子,他不敢私自传授我剑法。”

“果然是柳师弟的作风。”旊萝仙姑点点头,在外依然不忘宗门规矩,即使被心魔所困却也恪守本心,不愧为潮鸣宗弟子。

四人又反复问了几遍柳云海陨落当日的情景,从几时发作的心魔,怎样发作,到几时进的洞府,怎样坐卧,又是几时封闭的洞府,几时消散的阵法……数个问题来来回回追问了好几遍。似在寻找柳絮言语中的漏洞。好在这些基本都是实情,半真半假他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见无所获,空恒冷冷问道:“你跟随你师父多少年了?”

“自他收养我起,已有十四年。”

“你可知他离开宗门多少年?”空恒又问。

“不知,师父未曾提过。”

“一百六十年。”薛泽答道,“整整一百六十年,我们一直都在好奇柳师弟去了哪里,谨宣师叔也派人寻找过几次,甚至还亲自下山找过,都没有结果。”他那折扇轻碰额头,似懊恼的叹息着。“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却因为这一缕心魔,远远避居在了发鸠山上。我可怜的师弟啊。”

裴玄清在一边冷冷的看了亲爹一眼,嘴角微微一动。这一动,被柳絮抓了个正着,却也让两人的目光就此对上。

裴玄清居高临下,审视的看着殿中的柳絮,未曾说话。而那如剑锋般的眼神,却让柳絮心虚的低下了眼眸。

他为何这样看我?难道是我……

柳絮有些不寒而栗,但表面上依然做出悲痛的神色。

“心魔人皆有之,为此彻底堕入魔道之人也不在少数。好在柳师侄能够固守本心,没有修炼那□□功法,未曾辱没我潮鸣宗大道……”懿轩长老扼腕叹息,“哎,真是难得啊。”

“弟子是否要把这个消息禀报谨宣真人?”薛泽的近身弟子上前问道。

“暂且不必,谨宣真人身体太过虚弱,恐怕这个消息……”后面的话薛泽没有继续说下去,在场人都明白,谨宣真人已经一千七百多岁高龄,大乘期的修为岁数至多不过两千。他师徒缘薄,早年收的弟子一个个先他而去,最爱的幼徒柳云海还不明不白的失踪了百余年。他也因此无心修炼,渐渐步入了天人五衰的阶段,缠绵病榻。现下爱徒亡故的消息怕是会让他承受不住。“柳絮,我且问你,你可有保留任何云海师弟的遗物?”薛泽没有叫他师侄,自是不承认他潮鸣宗弟子的身份。这也是正常。

柳絮摇摇头道:“我也没想到师父会封闭洞府,什么都没带出来。”

“这样……”宗主似是不解,继续问道,“云海师弟生前可有交代你什么话?”

柳絮继续摇头:“未曾交代。”

“那你怎么证明你是柳云海的徒弟?你红口白牙说得好听,万一哪儿的魔修冒名顶替的呢?”空恒一语道破众人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空恒长老言重了。”懿轩长老出来解围,“柳师侄身上应有谨宣真人早年的佩剑,你可曾见过?”

“剑?”柳絮有点愣住了,师父有两把剑,他们说的是哪一把?

“对,敬惟剑。”

“敬惟……”柳絮默念,“是剑鞘上镶有一颗红玛瑙五颗绿松石,剑鞘上端刻着‘敬惟谨宣’四个字吗?”

“是他!看来你真是柳师侄的徒弟,掌门你看……”懿轩长老激动的说道。

“哎……”仿佛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旊萝仙姑幽幽叹息,打断了他的话题,“柳师侄真傻,哪怕回宗门报个信,我们也好想办法帮他,心魔而已我们又怎会坐视不管呢?”

“师父他老人家一心念着宗门,虽然心魔缠身百般痛苦,但也不愿意改修炼魔功。我想他心中应是相当思念宗门的……”明明可以改修魔功,甚至还能提升修为,但师父坚持不练。柳絮也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坚持。“师父这些年只是隐居避世,未曾作恶,也总教导我要对万物保有慈悲之心。”想起师父生前种种,柳絮也不禁感伤,“师父为了防止心魔发作时伤害他人,已经好几年……好几年未曾碰剑了。”

“这份气节着实可敬啊!”薛泽一锤定音。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

唯有裴玄清微微动了动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柳絮听见了,在场的人应该也都听见了。

他说:“迂腐。”

薛泽看了裴玄清一眼,没有言语,也未曾斥责。有随意追问了一些柳云海的样貌特征,生活习惯。说实话,一百六十年过去了,柳云海受心魔困扰被折磨的鹄面鸠形,早已不复当初姿容。没事的时候就打坐静修,心魔发作便行事癫狂无状。柳絮所说的一切早已和他心中的柳云海对应不上了。再说柳云海身前只是内门众多师弟中的一个,而薛泽天资卓绝,自入门以来就备受瞩目。

天上的飞鸟,哪会关心地上的蝼蚁呢?

“你说你师父教过你一些剑招,你使出来我看看。”空恒说到。

“是。”柳絮一拱手,放下背上的琴,提起铁剑横劈竖砍的比划了几招。

众人看的一头雾水,有些像本派的避水剑法的基础招式,似乎又不像。到最后柳絮自己都觉得尴尬了,便手收道,“我练气入门时,师父已经心魔入脑,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在剑道上又无甚天赋……”

忽然,宗门大阵发出刺耳的警报。瞭望台上传来明亮短促的号角,一个浑厚的男声划破潮鸣宗上空:“魔气入侵,全宗戒备!”

众人乍起,殿外亦同时响起纷杂的脚步声。修为低的忙着躲避,修为高的忙着赶来护卫宗主和长老。

“惊蛰,你给柳小友安排一下住的地方,若他尚未辟谷便带他去吃点东西。”

“是。”薛泽的弟子答道。

“玄清和我走一趟,三位长老也去安排各自的事务吧。”说罢几人简单的行礼便匆匆离去。

“最近宗门魔气入侵频繁,但又找不到妖邪的踪影。柳师弟受惊了。”惊蛰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

倒也不必叫我师弟,你师父都不承认我潮鸣宗弟子的身份呢。柳絮在心中默默说道。嘴上却说:“有劳惊蛰师兄了。”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摸了一下背上的瑶琴,心想:可别是你给我惹得事儿啊。

一路无话,身边倒是有许多行色匆匆的潮鸣宗弟子路过,或疾走或御剑低飞。有人口中窃窃私语:“咋三天两头报警啊,这宗门大阵别是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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