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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变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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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弦这次居然没躲开,被它咬一口出了几滴血,在那疼得上窜下跳,抱着伤手十分委屈的哭丧着脸:“九长老,你看!这狐狸凶性实在是重,可绝对不能送到秋州去!”

“……”

南宫索这次真的觉得他活该了。抚摸着小狐狸的脖颈,给它顺着毛道:“不气不气,他的皮那么厚,咬重了牙齿多疼,不跟他一般见识好不好?”

小狐狸在南宫索怀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好半天那炸起来的毛才顺回去。

“啊,一只才认识不久的狐狸居然都比我地位高?”宫弦用绷带十分大惊小怪的给自己包了个精致的蝴蝶结,看南宫索哄着狐狸不由叹气。

“剑圣,这修真界第一惹事精的位置当给你。”南宫索说出这些天最真诚的一句话。

“……”宫弦好半天没说话,狐狸讥笑的看着他,得意死了。

宫弦揉揉眉心道:“九长老,你没怎么见过叶无情吧。”

“的确。”

“那倒是该见一见。”宫弦瞪了那狐狸一眼,“这样你就知道我为何屈居第二了。”

南宫索难以想象叶无情得嘴炮成什么样,才能让宫弦屈居第二。记得他继承清药阁的宴席上,看到叶无情时他挺安静的一人。只是在那里吃吃喝喝和人闲聊。

“到了。”南宫索堵住宫弦接下来不知又将跳到哪去的话题。

宫弦抬头看到那四个大字“请来客栈”。

“……”一时无言。

“我有事,先走了。”宫弦道,“再会啊,九长老。”

南宫索点头。心里松了口气,鸡飞狗跳终于结束了,总算能清净一会儿了。

南宫索进了客栈就凭借神魂印记找到萧散在哪。他打开客栈门,却见屋内不仅有萧散和殷乔,还有一名陌生的黑衣男子。

这是谁?南宫索暂时没心情问,把鎏金毯放在桌上将狐狸也放了上去。

然后就急急给殷乔号脉。

“他之前魂魄离体过?”南宫索皱眉。

萧散不知道有没有,北棠答得倒快:“是。”

南宫索扯开殷乔的腰带,把他衣服扒开,露出胸膛,那里青筋有些突出,还有点青黑。北棠把床边的位置全让开来给南宫索,南宫索顺势坐在床边,拿出银针扎了几个位置。然后开始缓慢的输灵力一边道:“每个人魂魄与躯壳融合程度都不尽相同,所以有些人容易魂魄出壳,被夺舍。此为先天所致,无法更改,但却有法可防。此症非病,所以查不出病灶,需用法术来治,丹药辅之。因你年纪尚幼又灵力不足,之前未让你涉猎,等你合体后期自会教你,现下先学急救之法,先……”

北棠抱臂坐在木桌边看着,殷乔坐在他旁边。

“小九是个好师父。”殷乔盘膝悬空在自己身体上,看着南宫索笑道。

【的确。不过……南宫索一边救你一边教徒弟,你就不怕那壳子出什么事?】

“这有什么好怕的,他还有心情教徒弟,那我肯定是没事了呀。”殷乔不怎么在意这个。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不过这狐狸怎么长的那么奇怪?”殷乔飘到桌边戳了戳根本戳不到的狐狸,“居然还有翅膀。”

【不知道。】

原来南宫索把狐狸放到毯子上的时候,狐狸在上面躺得太舒服,一放松就忍不住放飞自我把翅膀露了出来。

“我师兄的魂魄在哪?”南宫索把殷乔衣服拉好,然后问北棠。

“在你边上。”北棠指了指南宫索旁边,“刚才还在摸你头呢。”

“咳咳。”殷乔瞪了北棠一眼,默默把手收回去。南宫索挑眉,把丹药塞进殷乔嘴里去。萧散则奇怪的四下张望,明明没看到呀。

南宫索见他这样心中了然,解释道:“魂音花生于地底,每当正午烈日当空之时,持有南乡玉且土灵根者可召之。此花荆棘之藤,刺上有毒,采摘时需小心,那毒用一片花瓣的花汁可解,不可多。一花十瓣,多为黑色,无叶。食一片可观魂魄,三片可听其言,五片可与之言,七片魂魄离体,有效七日。九片于暮日大陆之人乃是毒药。此花奇妙,不可轻易接触,需极寒贮藏。”

萧散认真的听着,道:“弟子谨记。”

“九长老真是见多识广。”门外一人鼓掌。

“剑圣怎的又来了?”不是刚刚才走的吗?

宫弦不解的反问:“刚才不是说再会吗?九长老不欢迎?”一边说一边坐到北棠对面,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不是说有事吗。”南宫索把狐狸抱到床上免得又打起来。

萧散见人有点多,便默默告退了。

“哦,我看到告示,说新帝登基,但年纪尚幼,所以太后垂帘听政。此行本就是因夜观天象看到紫薇星暗弱才来,确认人间帝王易主,自然就回来找你了。还要劳烦九长老捎我回去。”

“新帝登基?不知新帝是谁?”殷乔突然发声。

“师兄?你魂魄归位了?”南宫索回头一看,却见殷乔还闭着眼躺在床上。

“小九,我现在动弹不得,莫不是鬼压床了?”殷乔躺在床上十分纳闷。

“估计是,师兄再躺会儿吧。”

宫弦见北棠的视线又转到自己脸上,不由笑道:“这位道友盯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是,只是皇城内告示内容皆一样。”木桌的位置就在窗边,北棠和宫弦的位置也都非背对着窗户,便顺手一指,“而楼下那告示栏上贴的还是庄王册封的事。”

宫弦顺着他手指的一看,果然有个告示在外面,干咳两声:“其实我直接进皇宫去看到太后在写圣旨。”

“原来如此。”

宫弦看了半晌北棠的脸半天才道:“这位道友有些面生啊,介绍一下?”

“好说,我叫余北棠。”北棠笑得十分灿烂。

余北棠?不是说叫北棠吗?不过殷乔也没太纠结这家伙突然多了个姓的事。

“所以新帝是何人?”殷乔又问了一遍,原著里可没有什么垂帘听政这一出,里面沈湛的兄长,正牌太子沈追被追杀时蒙三皇子沈镠所救,平安回来了。然后清理烂摊子登基,十分顺利。

唯一不顺利的一点就是,沈湛在沈追没回来期间,以为沈追死了。就斩草除根把五皇子沈断一党人一个不留,包括沈镠他母妃。

殷乔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和平解决的,反正沈湛之后再未回过望国,大约是立了什么终身不登皇位的誓言来稳住沈镠。

“先帝幼子,似乎叫……沈歆。”宫弦回忆了一下,“我去时,殷长老的弟子已经走了不知几天。”

***

“见过长公主。”路过的一行婢女齐齐跪下,穿着繁复宫装,坐在十六人抬凤辇中的女子只是淡然的点头,团扇轻摇未看周围一眼。

这便是当今望国的承阳长公主,先帝长女。手持六宫之权,尊贵无比。

“见过长公主。”女子清亮的声音,沈容霜抬眼,是个宫装妇人,穿得简朴,年纪不小了。眉目温和,头发很长。

挺规矩,但也无趣。无怪乎会在冷宫那么些年。

沈容霜点点头,对当今陛下的生母也没多少敬意。等级森严的年代里,就算她是皇帝生母,出生太低也只能得个太妃之位。

天气阴沉沉的,山雨欲来。沈容霜不喜欢雨天,潮湿的雨总会打乱她的计划。

自从几日前和殷乔确认过身份后,他人就没什么音讯,也不知去了何处。

凤撵在太后的栖梧宫前停下,沈容霜摆手让他们离开,自己步行进去。

“给母后、母妃请安。”沈容霜进去对坐在庭院里的两个贵妇行礼。她们穿得皆华贵非常,金玉堆中的美人也不过如此。年纪虽大却保养得不错,看着十分年轻,一时间竟看不出究竟哪个是太后,哪个是太妃。

“坐吧,此处无旁人倒也不必拘着这些虚礼。”齐太后沏着茶,笑得和善,语气透着和年轻面容不同的慈祥,仿佛一个年纪大了,就喜爱年轻小辈的老人。

沈太妃靠在躺椅上,摸了摸放在案边的茶盏,看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色,也不知对谁在说:“本宫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出头了。偏偏追儿失踪,还杀出个兰妃。”

“就算没有兰妃,湛儿也无心皇位。”沈容霜端庄的笑道,“兰妃虽占着妃位,却早被打入冷宫多年。沈歆不过五岁小儿,他们……只是我们手上的傀儡而已。”

“霜儿莫要轻敌了。”齐太后依旧淡然,“他们没用,但他们的存在却有用。我估摸着……那些风流才子,名家大儒,已经开始文思泉涌了。”

***

“沈歆?”殷乔想摇头,“一个五岁小儿,只能当傀儡吧。”

“傀儡皇帝,自然更有人要争着扶持。”北棠削了个梨吃得开心。

“凡间的事,就不必管了吧。”南宫索抱着狐狸,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眼睛却一直看着躺床上只有嘴能动的殷乔。

“凡间乱了几百年,的确没什么好管,怕只怕有修士掺和进来。”宫弦敲击桌面。

殷乔心里一咯噔,这宫弦怎么什么都知道:“剑圣可知是何人插手?”

该不会知道有沈湛的份了吧?

“不知,反正他已经死了。”宫弦掂了掂桌上茶壶,不由皱眉,“怎么没水?小二!”

“小九,我还是动不了。”殷乔觉得不太对,这都大半天了。

“嗯?我看看。”南宫索在殷乔身上按了按,“能感觉到吗?”

“你别摸我腰,好痒。”殷乔声音里带着笑,其实他想躲,但躲不开。

“我没摸啊……”南宫索很纳闷,怎么弄得自己和个流氓一样,一瞥眼看到狐狸在蹭殷乔的腰,一把将他捞了回来,“你这小色狐狸,之前不还说不想当我师兄的灵宠吗?”

“呜呜。”狐狸叫了几声,委屈QAQ。

“嗯?是那只漂亮的小狐狸在蹭我?”殷乔笑了,“这狐狸你在哪找到的,好生特别。”还有两只小翅膀呢。

“我来的路上,这狐狸不知从哪落到了我飞毯上。本想找个地方放他下去,他却不肯走。”

“那不如你收了他吧,我方才看他还挺可爱。”

“我不收灵宠。”南宫索又强调一遍,“师兄不喜欢吗?”

“我已经有一只了。”殷乔对于毛茸茸没有那么热爱,而且换毛也是件很烦的事。

“那我还是把他送去秋州吧。”南宫索弹弹狐狸耳朵,“这小家伙对居鼎寒有种特别的执念。”

“啊?这是为何?”殷乔不由好奇。

“不知。”

“这狐狸肯定是居鼎寒的情债。”宫弦玩着茶杯,再次苦口婆心道,“九长老啊,你若给叶无情送个情敌过去,他不来清药阁大闹才怪。说不定还会天天来缠着你亲爱的师兄,让你也尝尝他的痛苦。”

“啊呜!”狐狸举起爪子对着宫弦。

“……”南宫索后悔自己刚才提什么送到秋州去,这不就是在无限套娃吗?

“我怎么觉得这狐狸……有点像人?”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北棠看着那狐狸道。

“开了灵智自然像人。”宫弦失笑,“不然难道该像魔吗?”

“宫兄,你和这狐狸确定不是老相识?”

“余兄为何如此发问?”宫弦挑眉。

“我觉得他和九长老还有阿乔以前似乎都认识。”北棠单手撑着下巴道,“因为他跟他们亲近,还很讨厌你。对我却只是好奇的看了几眼就完了。”

“我以前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狐狸。”南宫索摇头。

“我也从未见过啊。”殷乔附和。

“那会不会是他会幻化?”北棠还是认定这狐狸有问题。

“呜呜呜!”狐狸突然大叫了起来,声音之大,让殷乔捂住耳朵,对那狐狸道,“你别叫了。”

“师兄,你……”南宫索诧异的看着殷乔。

“咦?我能动了。”殷乔活动了一下手脚,找到自己的鞋下了床。

狐狸的叫声小了下来,煽动着翅膀往外飞。

“这是要去哪?”殷乔看着那狐狸。

“唰!”门被人推开。

门口站着个身长八尺,浑身散发冷气的男人,殷乔一时想不到什么词可以用来形容这人,脑子里只闪过一句诗“古戍苍苍烽火寒,大荒沉沉飞雪白”。只一眼就让人忽略他的容貌,只余阴冷的寒风好似在他身周缭绕不去。

他额上一道灵蛇一样的黑色印记,眼睛在阳光下反射幽蓝的光。身着深蓝锦袍,袍带飘飘。

最重要的是他头顶上有三个大字“居鼎寒”,这字可特别了,和他眼睛一样的蓝色,还有冰裂特效。

殷乔啧啧称奇,一瞬间就想到四个字——“男主光环”。心中慨叹这气场这待遇才是真男主,今天果然又是别人做男主的一天,男主永远轮不到真正的主角做。

“居鼎寒,秋州叶氏门客。本是城隍大陆闫国十一皇子,生母死于难产。十一岁被皇后过继,渐掌实权。二十一岁因‘弑杀兄长,企图谋逆’之罪,被关宗人府。三十二岁弑父登基。在位十年,开疆扩土吏治清明,勤俭节约,勤于政务。五十七岁飞升上界,后世不知如何评其,故取其名一字,号闫寒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飞升修士,得天独厚,空间灵根,渡劫修为。本命法器:无情剑。”

人脸识别的介绍意外的详细,但是对于居鼎寒上界以后的事迹……却毫无记载,这是个什么理?

狐狸“啪叽”一下撞到这人怀里,这人顺势抱住它。

宫弦捂嘴做惊讶状,嘴上也没个消停:“居鼎寒啊居鼎寒,你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敢背着叶无情偷吃,就背着他找狐狸精!”

狐狸在居鼎寒怀里突然炸开变成烟,烟散后只见容貌昳丽的青年。青年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左边眼角一颗朱红泪痣,身着蓝紫渐变晕染的锦衣,上面绣着一簇簇的兰花。蓝色长腰带用紫金线绣着韵文,两头一边坠个镂空铜铃铛,一边坠一块珠圆玉润的蓝色玉珠。腰带上挂着亮闪闪的银链子和一枚银白令牌,广袖袖角坠青玉玉佩。

如此骚包的打扮,除了他叶无情还有谁。

果然这人头上顶着叶无情三个大字,人脸识别又开始了:“叶无情,秋州叶氏嫡系,驯兽大能。曾因无妄之灾下界避难,从此结下一段无休无止的缘……”

“……”为毛这介绍这么装逼?

叶无情咬牙,腰上挂着的银珂令里射出几枚飞刀。

宫弦手都没抬,那飞刀打在蓝色的光幕上,发出“叮”的一声,落在了桌上。

南宫索:“……”

北棠:“……”

殷乔:“……”

这可真是惊天反转,那只狐狸居然是叶无情!

“无情?”殷乔惊讶极了,叶无情分明是个人啊!怎么会变成狐狸?“你怎么……”

“哼。”叶无情走到床边坐下,“真是气死我啦,原本遇到了葚儿,一路上好好的,他说治好你送我去秋州。结果到城门口遇见了这么个玩意儿!看出来是我之后,一路上不停的给葚儿洗脑说什么这狐狸绝对不能送到秋州去!”

“葚儿?”宫弦面色古怪,他不太确定的抬起手指指向南宫索,踢了踢坐在他旁边的居鼎寒,“他是葚儿?”

居鼎寒:“……”

“对啊。”叶无情一看南宫索也略疑惑的看着自己,不由伤心道,“阿乔,你看这负心汉,长大了就不认人了!”

殷乔也很懵,就他一刚穿过来的,哪里知道什么人儿鬼儿的。

【南宫索乳名?】

【嗯。】

“哈哈哈哈,可真是笑死我了!”宫弦笑得花枝乱颤,之前店小二给倒的茶都被打翻了,“居鼎寒你是醋成精了吧?居然跟三岁小孩掐醋。”

“他当年五岁。”居鼎寒严肃的敲了敲桌面。

“哦,跟个五岁小孩斤斤计较。”见三人都十分不解的样子,宫弦伸出胳膊去和北棠勾肩搭背道,“余兄你可知,就在三百多年前,某人有一天气呼呼的跑来跟我说,有个叫葚儿的狐狸精勾引叶无情,都勾引到床上去了。我还好奇那葚儿是何方神圣,有胆子跟这小气鬼抢人,却不想,他居然这般厉害!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嗯,果然是旁若无人居公子。”北棠点头跟着笑。

“……”南宫索面色古怪,转头看了叶无情一眼,他真的不记得小时候跟这人睡过。

“葚儿小时候小小的一个玉团子,可讨人喜欢了,追在我后面一口一个情哥哥的叫。”叶无情逗他。

情哥哥?这是什么鬼称呼!南宫索庆幸还好萧散早走了。眼神一瞥看到萧散急匆匆从门口而过。

南宫索:“……”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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