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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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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殷乔坐在北棠边上问。

“还不是吃了师泉烨新炼的化兽丹。”叶无情郁闷死了,“之前没吃过,不知道吃完会连话都说不了。本打算一路和阿寒游山玩水等药效过去就好,结果我一个人出去的时候被人偷袭,好在遇见葚儿。”

“哦。”殷乔点头,“修真界最近的确不太平,我徒儿半年前也被人偷袭过。”

“大约是聚诐林那群散修。”叶无情坐在床边踢着腿。

“此事我回去自会向师兄禀报。”宫弦接话,天道宗算是修界之首,散修这么猖獗,不可能不管。

“这几日多谢葚儿照顾了。”叶无情对南宫索笑了笑,抛了个媚眼,然后就拉着居鼎寒要走,“我改日和阿寒登门道谢。”

“举手之劳。”南宫索看到他现在脑子里就想起“狐狸精”“情哥哥”等奇奇怪怪尴尬无比的词。这一趟来望国实在是让他对于自己童年的心理阴影面积扩大不止一倍。

居鼎寒和叶无情相携而去,宫弦和北棠面对面坐着,看了对方一眼都不再说话。

屋内气氛一时尴尬。

“师兄在此还有什么事吗?”

“的确是有一事未做,小九若急着回去,就先行一步吧。”殷乔自认十分贴心的道。

南宫索看到宫弦那满是笑意的眼神,摇头拒绝:“不必,此处繁华,我去随意逛逛,等师兄一起。”

南宫索出去之后,宫弦也跟着一起走了,屋内只剩下殷乔和北棠两个人。

殷乔面无表情的关上门,转身往前一扑,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哎哟喂,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情哥哥……小狐狸精……哈哈哈哈哈……”

北棠:“……”

“师兄,我还没走呢。”南宫索无奈又幽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哦。”殷乔一秒收功。

“你还有什么事要做,来这不就只是要参加沈湛的冠礼吗?”北棠看南宫索应该走了,在门口设了道结界。

“但是我们遇到了沈容霜啊。”殷乔调整一下想笑的心情,“这个时间,沈湛应该已经和长明鱼打过,然后失忆被南灿带走了。没什么我们的剧情,那就做一些未雨绸缪的事,先去皇宫看看吧。”

“你……不问我……”

“哎,宫弦是个危险人物,防着他没什么。至于你到底姓什么……想说再说吧,大佬。”

“嗯。”北棠点头。

二人一路隐身来到皇宫,殷乔看到一座华丽的十六人抬凤辇在路中间,里面坐着的宫装女子不是沈容霜又是谁?

“这也太华丽了吧。”殷乔看着那轿子。

“你想坐也可以啊,我们现在就去逼宫。”北棠一脸认真道。

“嗯,然后三宗堂发出追杀令,从此我们二人一起亡命天涯。”

“哈哈哈。说的好!”

“你说她这是要去哪?”殷乔看着凤辇走过去。

“不重要。”北棠挥挥手,“现在只有她能看到我们了。”

“嘿,老乡。”殷乔对沈容霜挥挥手。

“等等,回宫吧。”沈容霜比个OK的手势,突然大声命令道。

“沈容霜的宫殿在哪?”殷乔问北棠。

“跟我来。”

“哎,那日你急匆匆走了,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你旁边这位是……”沈容霜回到宫里就遣散了所有宫婢。

“哦,这是我的系统,叫余北棠。”殷乔介绍。

“哦,系统不应该是在你脑海里的吗?而且你那天指着的分明是一只鸟啊。”

“我高级系统,可以化形。”北棠解释。

“原来如此。”沈容霜点头微笑,“我是出车祸穿越的,你呢?”

“我睡了一觉,然后就穿了。”

沈容霜难以置信的看着殷乔:“兄弟你生前是什么身份,居然被人搞暗杀。”

“……”殷乔咋了咋嘴,“我只是个富二代而已。”

“喂,妖妖灵,这里有人凡尔赛。”

“我真的只是个富二代,还是私生子,拿了钱就远走高飞的那种。”殷乔失笑。

“啊……抱歉。”沈容霜面色古怪。

“也不是多大事,今天来找你是问问,你知道《翻车一百零八式》吗?”

“似乎是本书。”沈容霜捏了捏下巴。

“看来你没看过。”

“所以我不是穿越,是穿书了?”沈容霜挑眉,“这书什么题材?男频还是女频。”

“对啊,北棠,把标签都读一下。”殷乔懒懒的抬手拍了他一下。

“哦,我看看。”北棠的手在空中点了点,殷乔啥都没看到,然后北棠道,“蔷薇,乱世,虐恋,破镜重圆,修真,宫廷,BE。”

“be了?”沈容霜挑眉,“攻受都是谁?”

“我只能告诉你,主角之一是月失昼。”北棠叹了口气,“这人只看了一点,所以我也不能说太多。”

“哦,因为天道阻拦。”沈容霜点头。

“不是天道,是主空间的规则约束小世界,非要说是天道也行吧。”

“主角是月失昼,他现在身处修真界,那我应该处于风波之外。”沈容霜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还好父皇要灭月家满门的时候我和大哥阻止了,不然就糟了。”

“原来是你阻止的。”殷乔看着沈容霜,“那你可太厉害了,改变了月失昼的命运。”

接下来殷乔给沈容霜讲了许久他记得的剧情,还拿出纸笔开始记。

沈容霜听完点头,道:“这么说来大哥极有可能还活着,那我得去和母后他们说说了。多谢你告知。”

“不谢,毕竟我们是老乡嘛。”

“嗯,这几天你都在这吗?”

“对啊。”

“那明天……皇宫太乱,明天称心湖见吧,怎样?”

“好。”

宫弦和南宫索走在河边:“这有什么好玩的,我记得桓城可有三城之首的称号,是修界最繁华之地。”

南宫索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恐怕是剑圣听错了,三城之首一直是剬城。”

“哦。”宫弦点头,兴致缺缺,突然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随口一说。”

“哦。”南宫索点头。

“葚儿。”

南宫索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应。

“这是你的乳名吗?”

“嗯。”

“为何叫这个?”

南宫索不是很想回答:“不知道。”

“葚儿……”宫弦正叫着,南宫索突然把一块玉佩拍到他胸口,那玉佩是墨绿色的,雕琢成一条衔尾的鱼。底下金黄色的流苏有一根手指那么粗,五大条这样的流苏绑在一起,倒是挺好看。

“这玉佩想必是剑圣的吧。”南宫索笑道。

“……嗯。”

“不知是何时放的?为何放我身上啊?”南宫索挑眉,朝他走近一步。

“我当时想着,进城之后分开万一找不到你怎么办,就放你身上了。”宫弦很幽怨的看了南宫索一眼,“谁知你居然半路就把我丢了下去。”

“……”南宫索眼神一瞟有点心虚,有些事做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做完之后再回忆就觉得不太对了,“我请剑圣去个好地方赔罪如何?”

“你该不会要带我逛窑子吧?”宫弦退开一步,语气居然和苏切教训他的时候有点像,苦口婆心得如一个生怕孩子误入歧途的孤寡老人,“嫖不可为,小心花柳。”

“……”这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南宫索尴尬的把折扇从腰上拿下来扇了扇道,“怎会,是……”

“哦,那你带我去青楼戏院看雅妓。”宫弦又退开了些。

“我从不嫖。”南宫索额角青筋跳了跳。

“当真?”宫弦挑眉。

“当真。”

“哦,我就逗你玩玩。”宫弦道。

“……”南宫索一时无言,这到底什么人啊,果然淫人见淫。

“称心湖风景如画,湖边伶人甚多,丝竹之声很是悦耳,听说剑圣平日爱去羌城,想来也差不多。”

“羌城……”宫弦懵了一下,他自问记性还没差到那地步,根本没那地方的印象啊!他真的去过?

“剑圣?”南宫索走了几步,见宫弦还表情古怪的站在原地。

“葚儿你莫非忘了,正国丧呢,禁声乐。”

“哦,那改日请剑圣去望江楼听曲儿。”南宫索笑道。

“……”刚才还说不嫖,现在又说去什么青楼听曲!宫弦摇头:“不必了,我喜欢清净。”

二人最终去了称心湖,要了一叶扁舟用灵力催着在湖面上荡。

那舟有点小,他们两个大男人也都不是娇小的类型,坐一起难免有些挤。

虽然正是国丧,湖边人不多,但是风景依旧很好。几个小摊贩在卖着扇子发簪香囊,还有几个算命的手里拿着幡绕湖转悠。

其中那个坐在阴凉大树底下摆摊算命的青年最为显眼。他肤色白皙,右边脸颊上那道小小的划痕并未影响他的俊美。生意不错,身边有几个媒婆围着,这画面还真是一大奇景。他手里转着一串佛珠,背着把大刀,后背插着毛色发黄的拂尘,让南宫索一时摸不清这是和尚还是道士。

“葚儿可知这称心湖为何叫称心湖?”

“初次来此,怎知。”今天的太阳有些烈,南宫索眯了眯眼,在自己身上打了一道灵力屏障挡太阳。

“哦,我刚才听见他们说,这称心湖是男女互诉衷肠之地。”宫弦道,“有许多相互爱慕之人都于此地表露心迹。”

“原来如此,果然是称心湖呢。多谢剑圣介绍了。”

“不谢。”宫弦看着南宫索手中摇着的折扇若有所思。

湖面波光粼粼,微风徐徐。

也不知是老天爷都站在宫弦那边还是怎的,船突然一抖,南宫索看着湖面,心思已经飘到了隔着几条街的客栈,想着想着差点睡着过去。这么一下子人都被吓醒了,一个激灵睁开眼就看到宫弦扑过来。

“嘶——”额头相撞,南宫索倒吸一口凉气,疼死了!

“抱歉,你没事吧?”宫弦看着南宫索那有些红了的额头,脸上满是歉疚。

南宫索看一眼湖面,里面那人额头微红,头发散乱,再一看宫弦,跟没事人一样。

“有事。”南宫索对着湖面,指着自己红了的那块,又指了指宫弦,语气十分正经,“剑圣果然铜筋铁骨,但我十分柔脆,此番眼冒金星,只觉四周天旋地转,怕是不能相陪。”

“这么严重。”宫弦手放到他额头上,南宫索顿觉一阵清凉,过了会儿就不疼了,“好些了吗?”

“的确不疼了,但我还是有些头晕,就先回去了,失陪。”南宫索作势要起身就走。

“那我背你回去吧。”

“不必,我能走。”

“葚儿这些时日来,两次受伤都是因我所致,我心中实在愧疚难安。既然你不要我背,那收下我的赔礼总可以吧。”宫弦手里是一枚双鱼玉佩,血色的玉雕的两尾鱼儿相互追着对方的尾巴,雕得栩栩如生,甚是喜人,下面配的络子是黑白渐变的同心结流苏。这玉佩一看就是贵重东西,灵力充沛得很,南宫索隐隐能感觉到,这东西有灵,而且灵性比之前宫弦放在他身上的那枚碧鱼强多了。

南宫索心中顿觉不妙,展开折扇扇了扇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道:“话虽如此,但两次剑圣都及时替我疗伤,且我之前半路将人丢下实在不对,若说有愧也当是我才是,怎敢再要什么赔礼。”南宫索一边说,一边把那玉佩推还到宫弦手里。

“我赠这玉佩可不仅仅是为什么赔礼。”宫弦一瞬不瞬的看着南宫索,“葚儿不会不知道同心结是什么意思吧?你也不反感我叫你乳名,那……你觉得我如何?”

“……”南宫索大脑空白了一下,他以前不是没遇到过有人如此,但是像宫弦这样……认识没几天就打直球的还真没遇到过。但凡宫弦说得再委婉一点,南宫索也能驾轻就熟四两拨千斤的拒绝。而且这位剑圣还有个修真界第二惹事精的名号在,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来真的也待定。缓了半天南宫索才试探着开口:“剑圣灵力高强,又容貌出众,自然是人中龙凤,但……”

“我不是人。”宫弦听到“但”就打断南宫索,“但是你不喜欢我,对吧……”他拉长了音,闷闷不乐就写在脸上。

“我已有婚约,且不好男色,对您敬佩万分,却无关雎之思。”南宫索想起玉应宫之前说的那婚约,刚好提出来做个挡箭牌。堂堂剑圣被人拒绝面子上肯定是过不去的,但是他扯出了这么多的台阶给他下,想必也不会闹得太难看……应该吧。

南宫索看宫弦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一点,不由心慌慌,考虑了一下跳船跑走的可能性,最后觉得还是算了吧,这里游人不少,被当成杂耍的就不好了。

宫弦坐回去,慢悠悠道:“婚约,我知道,和玉应宫嘛。”

“!!!”南宫索惊讶的看着他,居然知道!难不成之前书房里的谈话他居然听到了,不可能啊……

宫弦却靠在船檐上,垂首搅着湖水:“你们那婚约定的时候我也在场,还是我提的呢。我当时还说想当司仪牵个红线,结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后悔死我了。”

“你……你为何啊。”南宫索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他不知道是该为他乱点鸳鸯谱还理直气壮的告诉当事人这事儿蹦起来给他一个大比兜,还是该庆幸这事儿主谋不是玉应台,那女人还没聪明精明到那个地步。

“你和玉应宫不是两情相悦吗?”宫弦郁闷道,“我当时是这么以为的,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葚儿你也别拿什么婚约压我,你们那婚约定不下来,就算定下来我也杀到喧言林和遥州去把那两份婚书都撕了,然后把你抢回去。”

“……”看来这厮只知道两家有订婚的打算,还不知道南宫索和玉应宫已经被天地契婚了。至此,宫弦彻底坐实了修真界第二惹事精的名号,这得是有多闲,才会跑去乱点鸳鸯谱?!

若是换了旁人,南宫索大约会怀疑他和玉应台他们是一伙的,但宫弦……以这人的修为没必要受人掣肘,大约就是觉得好玩——不对!玉家乃是十氏之首,当今修真界四大世家玉云、苏叶正是敌对,水火不容。如果宫弦真的掺和了进去,这不就是受了苏切的指使!

没错,那老狐狸就是料定了玉家那些老糊涂蠢,此计一定能成,所以就把他扯进去收拾一番。

“葚儿你也说了,我算是人中龙凤,而且我嫖赌瘾一样不沾,没有不良嗜好,又能帮你解决一堆麻烦,对你也痴心一片的。你考虑考虑我?”宫弦说着说着又凑了过来,蹲在南宫索面前。

南宫索索性学着他那直球的思路道:“……可我不好男色,你是不是心里在想,我不好男色也没关系,你好就行了,反正我是下面那个,根本用不上那东西?”

宫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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