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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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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报社大门口这样堵着,和前男友,很不合适。尤其他俩之间闹得很难看。

余津津赶紧小跑几步。

薛永泽跳下车,快速倒着步子,脸冲着余津津,笑嘻嘻的哄她。

“我又不找你算账,你害怕什么。”

“滚!”余津津黑脸。

薛永泽一把拽住余津津的胳膊。

电话响,余津津忙甩开薛永泽的爪子和他即将肉麻的表白。

陈主任在电话里带着余醉:

“什么事小余,打电话了?下午有事。你说!”

薛永泽一听是男人的声音,很警惕凑过来,看到了手机上的备注,知道是同事关系,放松了表情。

余津津得以到一边接听:

“陈主任好,我想问您边柏青的电话,拿回他的录音笔。写稿子等着用。”

陈主任急眼:

“一天了,你才发现录音笔没要来?”

余津津咬牙:他自己醉一下午不接电话,怪谁?

陈主任不耐烦:

“等着,我也没有!给你问问大老板,再回给你!”

余津津后背出汗:

惨,陈主任都去采访过了,领导都拿不到姓边的电话。说明这个人有点“隔离”,自己一个普工去要录音笔,估计碰鼻子灰。

电话挂了,薛永泽凑过来:

“你真是为了工作要边柏青的号码?”

余津津不理不睬。

只为工作,薛永泽变得好说话了:

“你采访过他了?有什么可采访的?他不过是对外宣告一下,未来接班他爸,树立下正面形象。这都是商业通稿,他们集团又不是没人负责写这个,用用你们平台而已,还用得着你亲自写?”

余津津越走越快,甩了下包:

“头疼死了!别叨叨。”

恰好交通变灯,余津津站住,薛永泽有了更多的说话机会。

“津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真别被姓边的迷惑了。他比我狠多了。我以为你们才吃了一顿饭,你就上了他的道,所以才来找你。不管以前你怎么误会我,他绝对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薛永泽好真挚,像他爹个狗巴子的大善人——如果不知道他底细的话。

余津津别过头,看下班高峰的车海,不搭理薛八蛋。

陈主任很快回电:

“边总号码发你微信上了,收到了吗?”

余津津忙点开微信查看:“收到了。”

陈主任匆匆收线:“下回机灵点!”

挂断。

怕薛永泽再找机会说下去,余津津直接拨通了边柏青的电话。

很快,姓边的接了:“你好。”

余津津正抬头看交通灯,唰一下绿了,她下意识迈步,回电话里迟疑了一秒。

“喂?”他又问。

余津津忙组织开场白:

“边总你好,我是城市报余津津,今天采访过您······”

她一股脑说下去,仿佛找补回刚才迟疑的一秒钟。

边柏青吐字清晰:

“我知道是你。”

带着请君入瓮似的笃定。

余津津硬着头皮接着上一句的思路:

“······当时急着走,没有带录音笔回来,稿子急着写,可否接您录音笔用用?”

“社长刚才说了。”边柏青接话很快。

余津津等他说去哪里拿,可他没了下文。

“······”

略微陌生的通话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余津津紧张起来,赶忙: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请问我什么时候、去哪里,可以拿到录音笔?”

边柏青:“现在就可以。”

语气却是非常工整的工作来往腔调。

“啊?”余津津看看擦黑的天,“您在吃饭吧?合适吗?”

“我合适。”边柏青一直平稳、正规的语气,忽然出现了一丝轻佻似的:“你合适吗?”

“合适。”余津津不扭捏,“您在哪儿?”

心却咚咚个没完。

“位置发给你。”临挂电话,边柏青问:“你微信是这个手机号吗?”

他要加微信?

余津津愣了一下:“啊,对。”

挂了。

呵,没有废话,干脆且拽。

余津津打开微信,等边柏青加好友发位置,站在街边,脑中短暂空白。

薛永泽跟了过来,拔高音调:“你又和谁通话?边柏青?”

盯紧了余津津的脸色,“你怎么脸红了?”

余津津见甩不掉薛永泽,只好骗他:

“不是。你把车子开过来,送我去个地方。”

薛永泽一听余津津松了口,很高兴:

“好。站在这里等我。”

余津津站在原地,等薛永泽过了路口,他还在回头,确信她没有耍他,不会溜,他赶紧跑向车边。

边柏青的好友申请发来,余津津秒通过,根据位置共享,拦了辆出租,溜了。

余津津跟薛永泽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但于她,并无什么具体的恋爱体验。

虽然薛永泽是大家口中公认的帅哥类型,但那段恋情开始的并不美好,结束的更是惨烈。

避而不见,是上段感情最好的终局。破镜重圆,是来生也不可能的事情。

都坐上出租了,边柏青打来电话:

“我叫司机接你。”

“……”诡异……余津津慌忙:“我坐上车了。”

客气话也忘记讲。

“那等你。”

边柏青见她无话,挂断。

他什么意思?明明司机在,却先要她的微信……

哦,也许是司机出去了,才回到他身边……

驶向边柏青的方向,余津津不清楚路途,开了窗观察,一股春天的暖风拂面而来。

差不多的暖,令她想到早上采访边柏青,他滴滴调高空调温度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随意的······

其实,边柏青不算是个太傲慢的人······一问他拿录音笔,他就爽快答应了。

而且上午采访他时,他碧清的双眸是看着她答,每个回答官方制式中却带着诚恳······

余津津立刻赶走心里忽然的拂絮。

都怪余正海和薛永泽安排的那顿相亲饭,把初逢关系就搞成了隐晦的暧昧!

……与边柏青只是一次性的工作关系。稿子发表,一别两宽。

他客套叫司机接,是知道我没见过世面,坐坐他的库里南,受受“干贿”,多写一些他的好话……

薛永泽说我刚才脸红了?一定是躲他跑得。而非别的。

余津津内心纠正了自己被薛永泽的带偏。

到了约定位置,余津津打给边柏青。

边柏青派了司机来饭店大堂接余津津,叫她入包间,司机说的时候,有轻轻一笑。

这笑让余津津有点恼,让她想起家人对库里南送回家的误会,大约司机也误会了。

草了,我又不是三·陪!拿个录音笔就走,去什么包间吃喝!

余津津不上去,跟司机有压不住的不耐烦:

“麻烦你跟边总要录音笔来,我急着走。”

司机可能没听过对老板这么横的腔调,顿住了几秒,有点难为情:

“边总说带您上去。”

“既然边总不方便,改天吧。”

余津津掉头就出了饭店大堂。

看来真的没有女人拒绝过边柏青的酒局邀约。司机没带成人,傻在原地几秒,要出来劝,余津津跑起来。

她工作了一月不足,但已遭受了好几个饭局邀约,去过一个,备受骚扰。很烦工作中的吃喝。

跑远了,余津津吐出一口闷气。

果然薛永泽说的不错,姓边的也不算好东西!拿个破录音笔要挟自己去陪酒吗?!

天黑了,余津津沿着路胡逛,放飞着思绪——

报社里的当值领导比较老派,出采访不让用手机录音,说是不尊重人家当“总”的,“总”们都很忌讳手机到处拍拍录录的,万一涉及公司保密成分。

而且录音笔显得专业。

这下可好了,用只破录音笔,搞出麻烦来了。

余津津发誓:

等自己当了社长,一不让员工喝酒,二要思想新派,工作方式一定不能僵化······

誓言不顶饱,肚子咕咕叫。

这个点了,家里不会为余津津留着晚饭,她进了一家快餐店,随便点了碗鸡肉饭。

快餐虽然简陋,但慰人踏实。

余津津很喜欢收入一般,但足以养活自己的感觉,不大考虑遥远的富贵。

主要是家里维持的那个有钱人空架子,日子过成演戏,处处烧经费!太让她苦不堪言。

余津津打开一个短剧,就着下饭。很享受一个人的小时光。

等吃完出来,一辆车跟着余津津。

转头一看,又是薛永泽。

余津津刚被饱饭改造好的世界观又他爹的燃起来,一拳捶了薛永泽慢腾腾跟着的车前盖。

薛永泽又下车,他永远、永远都对偶像剧和低俗小说中的烂桥段乐此不疲。

——上前,一把抱住了余津津。

余津津反手就是一耳刮子。

没打着,被薛永泽攥住了手腕子,捂在胸口上。

对于一个分手很久,自始至终也谈不上爱过的人,余津津觉得薛永泽的温度很陌生。

她觉得恐惧和不适。

甩了几次他的手,失败,恨不得把鸡肉饭抠出来,哕他身上,也叫他感受下自己的温度。

薛永泽胡乱吻着余津津的手,胡言乱语:

“我以为你跟姓边的约会去了。原来你没有!我看你在脏兮兮小吃店吃饭的样子,好像落难的公主。”

余津津受不了,发了疯,顶了薛永泽一膝盖。

薛永泽蹲下去,捂着裆。

余津津赶紧趁机溜。

薛永泽喊她:“你要是走,我就烧了这里!”

余津津回头,看了看薛永泽指着的电影宣传横幅,挂在路边。

展栏的玻璃碎了,没有换新,横幅在春风中微扬。

“随便!”余津津转过头。

才走了两步,余津津觉得余光里闪着红。

薛永泽真用打火机点了巨幅的宣传广告!

草!

火光映着薛永泽那张深情且傻屌的脸,他居然还用上肢展示深情的余韵,像个琼瑶奶奶加了戏的咆哮帝。

余津津见薛永泽压根没救火的样子,掏出手机,打了119.

又火速拨了110:

“和平大道有人故意纵火。纵火犯:薛永泽,男,23岁。”

火警和民警开着不同“呜哇——呜哇——”音调的专车赶来,带走了神经病薛永泽。

距离他上次被英国海关阻拦,已经两年前了。

也要归功于余津津。

踩了狗屎还能刷干净鞋,真受够了这薛永泽甩也甩不掉的晦气玩意!

余津津挂了110打来的电话:

“我不配合笔录,你们嘣了薛永泽绝对不会误杀。打成蜂窝煤都太便宜他!”

回到家,满堂哗啦哗啦的搓麻声,总叫人联想到下雨天。

余妈倚在门上嗑瓜子,看到拧着眉头的余津津,很惊讶:

“哎呀——和边总吃饭去,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呵呵,家里已然默认了,余津津不回家就是和姓边的在一起。

还要拖着长腔,叫麻友们知道:大女儿挂上有钱人了。

余津津不理,上楼。

也许是姓边的一顿涮她,她内心有点不平,洗了澡,居然查了查他的微信。

并没有发来任何。

那只录音笔,像把短短的刀,插在了她的心口。钝钝的刀口,有点伤害她的意思,毕竟叫女人陪酒是下流的事。

没有拿到录音笔,心口就记着这件事,拔不出来。

搓麻声像哗哗的雨声,到凌晨也不停,余津津在梦里感到浑身雨淋淋的,渴望一场春风拂面······

第二天上班前,余妈已经习惯了打听余津津和姓边的进展,话头就是——

“今晚回来吃饭吗?”

余津津本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回答,却做了清晰的解释:

“我和他,没什么。他心机复杂。”

余妈听不了这种希望破灭的话,余津津只好把薛永泽诋毁边柏青的话,转达给了妈。

郑重表示:永不再见他。

到了报社,陈主任今日来得早:

“小余!大老板叫你!”

余津津赶紧出来工位,去见平日见不到的社长。

社长并没想象中的威严:

“天青的采访稿写得怎么样了?昨天你们主任打给我,说什么录音笔没拿回来。去要啊,小余,不要怯场。”

无关紧要的几句话,余津津被打发了出来。

陈主任很紧张,等在走廊:

“大老板什么意思?说啥了?问你办公室最近动态了?”

余津津摇摇头:“就是问采访稿进度,说要回录音笔。”

陈主任大手一挥:“去天青集团,找姓边的要回来!快去!”

大早上,余津津就打了自己嘴巴子:

说再也不见边柏青,却要亲自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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