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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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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天要早起,他们每晚睡的也挺早,基本在十一点左右就会关灯睡觉,作息时间和在学校时差不多。

隔壁的哀乐却一直在响,不止唢呐,还有鼓和二胡,贺峥甚至听见有人用话筒在说些什么。

许闻意睡不着也是情有可原,这种声音在大晚上听着确实渗人,贺峥还好,他本质上是个大人,小时候害怕的东西,长大以后渐渐就不怕了。

许闻意蜷缩在被窝里动都不敢动,他只能刷手机,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害怕?”贺峥问他。

许闻意真有点害怕,也不能确定害怕的点到底在哪里,他清明祭过祖,也不是没见过坟墓,但就是觉得不一样。

贺峥坐起来,拍开了灯,看着许闻意的脸,认真说:“别害怕。”

明亮的光线让许闻意放松不少,他还是蜷缩着,侧躺在那抓着手机不放。

贺峥让他坐起来,换个姿势:“侧着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贺峥没给许闻意解释原理,但他说的话,许闻意基本都会听。于是许闻意坐起来,靠在床头,用被子把自己卷成木乃伊,人缩在里头。

贺峥服了,但也没再管他。

街上的动静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停,再次期间两人都没有睡,他俩都在玩手机,彼此没有交流,但就是偏头都能看到对方。

声音一停,贺峥立马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困死了,你睡不睡?”

许闻意还是有点怕,比之前好一些了,他从来就一个人睡,没有和别人一起睡的习惯,不然这会儿可能就跑到贺峥床上去了。

这一觉两人睡的都不是很踏实,第二天早上七点不到,街上的声响又开始了。

许闻意眼下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样子看着像是半夜当鬼去了,贺峥哭笑不得:“去吃早餐?”

昨天夜里就开始下雨,下了一整夜到现在还没停,许闻意坐起来,连懒腰都伸不利索了:“我想吃煎饼,加火腿加里脊加油条。”

贺峥:“......”

秦水镇因为管制不严,路边摊特别多,许闻意吃一次就迷一次,不止煎饼,他还喜欢手抓饼、鸡蛋饼、鸡蛋灌饼等等饼。

优点是好吃,缺点是远,并且外面这会儿还在下雨。

贺峥很想拒绝他,但觉得小孩儿看着太可怜了,眼巴巴瞧着他,一脸“我就这么一点小要求,你都不肯答应我”的表情。

贺峥说好。

两人洗漱完出门,在楼下碰到了同样早起的杨老师,杨老师笑呵了下,对许闻意的好感又回来了:“今天不去地里,怎么还起这么早呢?”

这个时候要怎么说话,贺峥心里太有数了,他顺着杨老师的话讲:“起习惯了,出去买早餐吃,杨老师也是吗?”

杨老师常年带着一张笑脸,十足的老油条,发脾气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他这会儿说:“去隔壁帮忙。”

“白事那家?”

“对。”杨老师说,“老人家九十三岁了,是喜丧。农村丧葬文化和城市不同,我去帮帮忙,凑个热闹。”

杨老师是十足的城里人,丧葬礼都是直接在殡仪馆举行的,做考古的研究的是古人的丧葬文化,一个没忍住就想结合现代丧葬跟着一块研究。

然而这主要讲的还是农村,大城市变化太快,很多繁琐的东西被限制。从许多方面考虑这是件好事,从考古学者眼里偶尔也会觉得可惜。

贺峥和许闻意去买煎饼了,条件有限两人只能同撑一把伞,拿伞的事当然是贺峥在干,小少爷不干这种粗活。

从招待所出发拐两个弯,就能到路边摊聚集的地方,那是个大型十字路口,往东走是个工业区,人流密集。

许闻意买的是煎饼,又让贺峥买了手抓饼,两个饼都对半切开,美滋滋地说:“这样等于我吃了两份早餐。”

小古董好的没学会,关于吃倒是一溜一溜的。

贺峥去买现磨豆浆,许闻意跟在他身后:“要不我喝牛奶吧?”

他什么心思贺峥一清二楚,冷笑说:“没有杯子给你分,你一口我一口?”

许闻意眼珠子转了转,略微思考,连忙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豆浆和牛奶都是插着吸管的,这么喝也太亲密了,他把贺峥换成爹,都觉得接受不了这样的行为,只能作罢。

盛小少爷一开始还有那么点形象可言,他自小家教不错,有很多事都不会做。

和贺峥在秦水村待了半个多月,突然就接地气了,两人就这么边走边吃,一路吃回去了。

贺峥要撑伞,许闻意觉得只自己一个人吃爽了不好,偶尔还把手上他替贺峥提着的牛奶往贺峥嘴边戳,十分热情:“你喝,你也喝。”

贺峥嘴唇都要被扎破了,怒道:“你消停一点。”

狼心狗肺!许闻意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差点因为激动喝错了杯子。

两人经过做白事的那户人家,这次因为杨老师也在里面的关系,再往里看心情就不太一样了,好像好奇更多一点。

这一栋都是五层楼的住房,十几户人家,每户人家的门前都挂着白色的类似布条的东西。

“嗯?”许闻意好奇,“都是亲戚吗?”

一户人家办红白喜事,来参加的人必然是亲戚,这些人门前都挂着白布,许闻意不明白为什么。

贺峥倒是稍微懂一点,毕竟他见过一次,猜想说:“可能远亲近邻吧,这些人到时候都会参加葬礼的。”

“葬礼是怎么样的?”许闻意问。

贺峥摇了摇头,不太记得了。

隔壁的白事办了三天,杨老师也去帮忙了三天。

许闻意带着一种奇怪的好奇心,总是忍不住跑到走廊尽头往外头看,其实棚搭着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听听声音,似乎能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第二天早上要把遗体送去殡仪馆火化,许闻意还是在走廊那看着,贺峥也在。

棺材被人抬出去,身后跟着很多人在哭。

不知道为什么,许闻意有点害怕,他拉了拉边上贺峥的衣服:“贺峥。”

“嗯?”

“他们在干吗?”

贺峥说:“哭丧。哭得越大声人走的越安详。”

许闻意又问:“棺材要拉去哪?”

贺峥回答:“火化。”

这就代表贺峥还要给许闻意介绍为什么从土葬变到火葬,而火葬又是怎么回事。

许闻意听得直发抖,忙让贺峥别再说了。

第三天早上,近乎百人的队伍从招待所在的路上浩浩荡荡的出发,围观人群站了一路。

杨老师平时会待完很晚,这天回来的很早,贺峥和他问好:“老师,结束了吗?”

这句话贺峥就是随便问问,他知道那一队是送葬的人,白事到此差不多算是结束了。

那天上午,一群人在招待所二楼集合,算不上开会,像平时上课闲聊一样,杨老师把他这三天的所见所闻告诉给了这群学生。

几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有些人知道一点,也有些人和许闻意一样,从来不知道。

许闻意忽然想,他这种没有儿子孙子的葬礼会有什么不同吗。

许多丧葬习俗都是从古时代传下来的,也讲究尊卑,男女有别,男人能跪,女人只能在边上站,没有资格。

他死的那样早,在家里停棺时会有人跪吗。

更让许闻意意料之外的是火葬,送葬的队伍里,男人捧着骨灰盒走在最前,他不明白那么大的棺材为什么经过六百年就变成这么点了。

他疑问那样多,一个都不想问贺峥。

窗外仍在下雨,没完没了,南京的温度在一场场秋雨中持续下降,似乎是冬天要到了。

下一个晴天在五天后,如果预计的没错的话,这是他们在南京的倒计时,闲暇的什么都不需要想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这一天晚上十点,许闻意和贺峥学完习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进行睡前刷手机工作。

一个名叫“田野考古小分队”的群异常热闹,许闻意点开,看见里面正在刷屏,表情包发了一堆,他都觉得很丑。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在起哄,他们消息发的很快,许闻意看的有点吃力,只好问贺峥:“他们在干什么?”

贺峥不太刷手机,但喜欢打游戏,群消息被他屏蔽了没看见,随口问:“什么。”

许闻意说群里。

“等下帮你看。”贺峥说。

许闻意只好十分艰难地跟不上速度地慢吞吞地看着消息,边看边嫌弃:“傻子才靠你,我也看得懂,你每天一把游戏二三十分钟,还不教我玩。”

关于时间,许闻意学的很快,一盏茶一炷香这样的时间很快被他转化为分钟,他也知道现在的年份,知道人们以公历算时间,农历算节气。

贺峥的时间规划很完整,几点做什么事情都有规定,一天只会在睡前打两把游戏,但他不让许闻意打。

许闻意当然不肯,但他手机上没有游戏,也不会下,更不能让别人教他下。

他始终记得贺峥的话,不想被别人做活体解剖,所以除了贺峥之外,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什么都不懂。

这样的连锁效应就导致他被贺峥吃的很死,贺峥不许,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贺峥不让他玩游戏,不教他吃饭付钱,也不告诉他和学妹在暧昧的学弟两人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有时候许闻意觉得自己被贺峥像儿子一样养着,他比爹还烦,还管着他,还讨厌。

贺峥一把游戏打了二十分钟,提前结束了,回头看群里99+的消息,顿时没有了帮许闻意看的兴趣。

许闻意已经翻身背对着他了:“不用你告诉我,我自己知道。”

贺峥把灯关了,漫不经心地说:“明天有蛋糕吃你都知道。”

嗯嗯?蛋糕?

许闻意不知道,但听到有新的没听过的东西吃,突然就不生气了。

装模作样地说:“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来着,快来留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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