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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不是一般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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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训结束又过了九点,白也一如既往的厚脸皮粘着倪肃回到宿舍,一进门就看见唐森也在倪肃的房间里,正和叶星海两个人趴在床头,抱着个平板电脑窸窸窣窣的研究着什么,具体的研究内容倪肃是不了解,但以这俩小屁孩的尿性和半生不熟的自觉性,是绝对不会研究自己的排球技术就对了。

“咳咳!嘛呢你俩?”

倪肃清了清嗓子,也没打算管俩小孩,毕竟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生活在集体环境里都有权掌控自己的人身自由。

“嘿嘿,倪哥,晚上好,我一猜白也就得跟你回来,我一人呆屋里太无聊,就来找星海玩了。”

唐森笑得一脸缺心眼儿中夹杂着单纯,今天下午技术训练打对抗的时候,唐森和叶星海这俩孩子因为“第二下起球谁来做调整”这件事儿总是不主动开口讲话,以至于不是眼巴巴的让球落地就是没头苍蝇似的闷头撞到一块儿,被老葛批评了好几回都没效果,葛大业一恼火就把俩孩子都给罚了,下了课一人二百个滚翻,累得人仰马翻的,所以倪肃就没忍心再让他们两个今晚陪着白也去夜训。

倪肃拍了拍唐森的脑袋:“是吗?看来你挺了解他啊,那就赶紧把他领走吧。”

唐森咽了咽口水,扭头瞥了一眼正眯着眼睛瞪着自己的好室友,旋即摆摆手:“不不不,倪哥你别吃醋,我不是了解白也,我是习惯了……他、他平时的日常作息就是这样……”

“我吃你妹的醋!”倪肃差点把鞋底子掏出来对着唐森的脑门儿敲过去。

叶星海这孩子识时务,知道惹不起倪肃更惹不起白也,赶紧把唐森的脑瓜子掰回来:“哎倪哥你俩是不是得研究技术录像啊?放心哈,我跟唐森戴耳机,绝对不吵到你俩!”

说罢,俩人一人扣上了一个降噪大耳机,直接把倪肃和白也给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倪肃摇摇头,无奈也懒得跟俩孩子磨叽,扭头看了一眼白也:“你先去洗个澡吧,身上出那么多汗。”

“好,倪哥,我很快。”

白也应了一句,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倪肃的胳膊,这才转身往浴室里走去。

“不用着急……”倪肃对于白也那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似乎没放在心上,“对了!你浴巾呢?”

“啊?”白也回过头。

“啊什么啊?你丫又想用我浴巾是吧?我告诉你没戏昂,要么回屋拿自己浴巾去,要么就用叶星海的!”

见白也的神情一滞,倪肃就知道这兔崽子没憋好屁,上回用他浴巾的事儿还没找他算账,还想给他来第二回?做梦去吧!

白也:“知道了倪哥。”

倪肃:“你知道什么了啊?”

白也:“我用我自己的。”

“你自己的?”倪肃见白也没拿浴巾,不禁疑惑。

“我在你屋的浴室里放了一条。”白也定定的说着,脸上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好像这屋就应该多他一个人加进来生活才够味。

“啊?”

这次轮到倪肃瞠目,他跟进了浴室,果不其然在晾浴巾的架子上多出了一条,那条浴巾是白色的,倪肃的浴巾是黑色的,两个浴巾是一个运动品牌的款式,上边的图案也一模一样,悬挂的位置还紧紧挨着,活脱脱像是情侣款似的。

“你TM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啊?谁让你挂的?”倪肃有点生气的上前把白也的浴巾拽下来,漂亮的杏眼闪烁着质问。

“因为总是夜训到很晚,澡堂没热水就只能来你这里洗澡,为了方便,我就把浴巾放在你这里了。”

白也的语气冷静中又夹带着委屈,像是温水一样,让倪肃想暴走都找不出一个发火的理由,他倪肃最不爱跟别人讲道理,他讨厌矫情,看不顺眼了就直接开麦,可每次在白也面前,他仿佛就失去了骂街这项技能,又或者白也能治他,让他像是每一脚都踢到棉花上,明明错的是白也,明知故犯的更是白也,可即便白也每一次都诚恳道歉,倪肃的心里却还是憋屈的不行。

“这……不是、你可以放,但你放之前得让我知道吧?你说都不说一声,就私自进别人宿舍,是不是不太道德?”倪肃觉得自己不能在口头上落了下风,既然来不了硬的,那就给丫来一道德绑架!这回看他怎么圆!

“抱歉啊倪哥,我之前想跟你说的,但我把浴巾拿过来那天你正好不在房间里,我就跟星海说了。”白也垂下头,又是那副失落的萨摩耶耷拉着大白耳朵的委屈样儿,“我确实应该跟你说的,毕竟这屋子也不是只有星海一个人住,你又是老队员,我这么做容易让你以为我不尊重你似的,对不起啊倪哥,你要是特别介意的话,我就把浴巾拿回去吧,是我不好。”

“哎哎哎!”见白也真要伸手拿浴巾,倪肃脑袋里的CPU都要烧干了,“我不是介意,算了,既然你跟小叶子说了那就算了,这屋子也不光我一人住,而且就多一个人洗澡的事儿,没什么好介意的。”

闻言,白也笑得如沐春风:“嗯,谢谢倪哥,以后我有什么事情肯定会第一时间跟你说的,你要是不在房间,我就发微信给你。”

“嗯,别废话了,赶紧洗澡!”

说罢,倪肃转身出去把浴室的门关上,门内很快想起了冲澡的水声,倪肃扭头看了看在床上扣着大耳机捣鼓平板电脑的叶星海和唐森,后知后觉怎么总觉得自己又被坑了,但却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这……这怎么他倪肃就又成了理亏的那个了?怎么就又成他妥协了?这不对啊!完全不对!太不对了啊!

可到底哪不对啊?为什么啊?

也就五六分钟的功夫,白也就洗完了澡,光着膀子,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倪肃正抱着平板电脑,懒散的靠在床上,黝黑的眼珠子紧盯屏幕里的传球集锦,白也的动作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影响力,白也的个子很高,以至于上手传球的时候,手也会拿得很高,再加上白也习惯提前将手举过额头等球,所以传出的球大多是平着或者向下走,这一点作为二传来说是非常有优势的,球速快,但缺点是有的时候白也传出的球会很贼,下落快,没有球头;与其相比,倪肃这一点就把控的张弛有度,倪肃的个子不如白也高,球大多由下往上推,速度会稍缓慢,不及白也有速度,但倪肃的球有充分的球头,且有内劲,不会令攻手有突兀且来不及的感觉,正常情况下,倪肃能够适应得了各种打法的攻手,但白也却难以适应,所以白也的技术动作如果改好了,他将会成为国内最顶尖且独树一帜的高快兼备的二传手,可反之如果改不好动作,那么白也的排球生涯很有可能永无进步,只能停留在国内二三流的水准,即便葛大业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用心培养,他自己本人不开窍也于事无补。

倪肃咂咂嘴,觉得这录像看着没劲,就随手从盒子里抽出了根烟叼在嘴上,正翻找着打火机,结果浴室的门一响,倪肃一抬头就望见灯光下白也那明晃晃的大白肌肉,沟壑分明、曲线动人,不胖也不瘦,没有一丁点儿多余的赘肉,那冷白皮借着屋子里白光灯一照,锃光瓦亮的,差点没把倪肃的眼睛给晃瞎。

“你TM——”

“倪哥,给我找件衣服穿吧。”

不等倪肃开麦,就被白也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倪肃都被气笑了:“你还真把我这儿当你自己家了?”

闻言,白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造型,好笑道:“没关系,我就这么着呆着也行。”

“行个屁!”倪肃从柜子里随手抽了件运动背心丢到了白也的脑袋上。

白也慢悠悠的从脑袋上拿下那件运动背心,洗的还挺香的,就是有点褪色了,这件运动背心应该也算是倪肃衣柜里训练服中的老古董了,想到这,白也把运动背心穿在身上,还挺有成就感的,虽然这背心的尺码穿在他身上有点紧巴。

“之前全国联赛的录像我都看完了,你的分配球集锦我也看过了,你过来我给你讲讲,有几个问题,其实老葛也跟你说过,但你没改过来……”正说着,倪肃就眼瞅着白也一屁股坐在了自己旁边,紧挨着自己挤在那张单人床上,屋子里打着充足的暖气,倪肃也只穿了一件小短袖,白也更是赤着胳膊,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来了个贴贴,同性之间的肌肤触碰令倪肃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踹了白也小腿一下,没好气道:“坐椅子上去。”

“那我就看不见录像了。”白也没动弹。

倪肃:“拿着Ipad坐椅子上去!”

白也:“那你就看不见了啊。”

“你丫过不过去?”倪肃不耐烦的把平板往旁边的写字台上一拍,“不过去就滚你自己屋里看去。”

“哦。”白也见倪肃脸色不佳,便知趣的挪着屁股,磨磨唧唧的坐到了椅子上,拿起写字台上的平板。

治倪肃这种嘴硬心软的主儿,他有一百个招式,每一招都不急于一时。

倪肃也不磨叽,只想赶紧讲完赶紧把这小兔崽子打发走,便把刚刚因为看白也光膀子从嘴里掉下来还没点燃的烟又拿起来叼在嘴上,一边找打火机一边说:“你联赛那几场球其实问题很明显,没什么好讲的,老葛让你尽量先打出第一点,再利用网长牵扯对方的副攻,为的是给咱们的边攻晃出一对一,不过你那会儿在场上脑子都是懵的,跟你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

的确,去年的联赛是白也在一线队的首秀,身为第一次打主力的年轻队员,又是这么至关重要的全国顶级联赛,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所谓“第一点”的意思就是副攻的快攻战术,但那个时候的白也别说传副攻了,就连最基本的四号位高球都传不出个个稳定的效果,再加上一紧张,大脑思路开始混沌,人就会变得胆怯、患得患失……

由于副攻的战术繁多复杂,白也因为担心配合不上而出现过多不必要的失误,就干脆放弃了第一点,下意识的追寻最保险的战术,以至于八进四的那场关键比赛,白也几乎到了最后两三局是没头没脑的追着核心进攻人宋言和传,最终的结果就是宋言和一个人拿了30多分,却依旧难救主,无法帮助队伍取得比赛的胜利。

“你关键分追关键人传的思路是对的,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不调动其他攻手。”倪肃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干脆把嘴里的烟拿了下来,“宋言和的确是咱们队的核心进攻人,但他不是神,他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得分率,况且你那场比赛给他传的球十个里八个都是大调整,拢共四局球,宋言和一个人拿了30多分,光他一个人就拿了一局多的比分,可我们还是输得稀里哗啦,这就说明了问题所在……嘿我打火机去哪了,我明明记得就搁边上了……”

“倪哥,你说得对,但你能不能专心一点?”白也皱着眉看着倪肃四下张望着找打火机的样子,有些不开心的说。

“我怎么不专心了?我这不是一直在给你分析问题呢吗?”倪肃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打火机,也没心思跟白也斗嘴。

“你在找这个吗?”

倪肃一愣,就看见自己的打火机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白也的手里,可白也并没有要把打火机还给他的意思。

“你有病吧?拿我打火机干嘛?你抽烟啊?”倪肃不爽道。

“我不抽,也不希望你抽,尤其不希望你在教我东西的时候抽。”

“不是、我抽烟碍着你什么事儿了?拿来。”倪肃伸手去夺打火机,白也不依不饶的把打火机给拿远,就是不给倪肃。

倪肃越发不耐烦道:“白也,你现在没大没小了是吧?别逼我抽你,把打火机给我!”

“一会儿看完了录像就给你,不然你总想着抽烟,都不用心教我。”白也的表情和语气都温柔如水,行动上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你凭什么说我没用心教你?我没用心我给你讲那么多干嘛?废那么多口水,还耽误我晚上约会!”

“你用心了?可你刚刚给我讲的东西,上次就讲过了,我还记笔记了,需要我拿过来给你看看吗?倪哥?”

“我……”倪肃语塞。

“倪哥,我没有埋怨你,我只是想多在你这里学到些东西,我也想快点进步,我对你从来就没有恶意,你能不能也不要再敷衍我了?”

“我真没有……”倪肃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此时此刻他觉得这个白也真不是一般的狗,他是狗精,明明没理的事儿都能硬扭曲成他有理,“算了,你先把打火机给我,我不抽了,我收起来。”

“不行,我说过了,等看完录像我肯定会还给你的。”

一听这话,倪肃也恼了:“白也!你丫反了你了是吧?你以为你算老几啊?还敢编排起我来了?赶紧给我——”

说罢,倪肃直接探身去抢,白也直接把打火机举高到自己脑后,倪肃不得不起身,伸手去够,为了防止失去重心,倪肃的另一只手撑着写字台的桌面,另一只手去抢白也手里的打火机,其实事后他心里也觉得这种行为挺幼稚的,像小孩子打架,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脑子一热,非得跟白也这兔崽子争个高低……

只见白也反应极快,一扬手把打火机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倪肃愣了一下,随即气不打一处来,这大萨摩耶真是胆子肥了,敢扔他的打火机?倪肃刚要抬手给白也的脑袋一巴掌,手腕骤然一紧,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白也的大手牢牢的攥住,倪肃的汗都下来了,他知道白也这孩子身体素质好,但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那只手像一只热乎乎的铁钳,攥得倪肃怎么挣都挣脱不开,而再看白也的神色,云淡风轻,似乎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就能把倪肃整个人给彻底拿捏……

被一个小屁孩给戏耍了,倪肃那未满三十的老年人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当他想抬脚去踹白也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两条腿也被白也那两条有力的大腿死死的给夹住,这个gay里gay气的姿势让倪肃整个人都不好了,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浑身上下唯一负荷着他身体重心的那只撑在桌面上的手,抡圆了就要揍白也,可那只手一抬起来,倪肃整个人就失了重心栽了下去,不偏不倚的摔进了白也那宽阔厚实的怀抱之中,这还不算完,那把电脑椅似乎是支持不住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螺丝钉直接崩出去了三米远,椅子也散了架,两个椅子上的人也随即摔了下去……

画面像是被谁给摁了暂停键,倪肃在整个人摔进白也怀中的一瞬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逆行了……

咚咚咚……不知是谁的心跳声,是那么清晰的萦绕在倪肃的耳畔,震得他耳膜都在晃荡。

“卧槽?不是、哥!倪哥?野子?你们俩干嘛呢?!”

椅子散架的动静大到降噪耳机都挡不住,把叶星海和唐森都给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就看见白也抱着倪肃躺在地上,白也还成了人肉垫子,倪肃的脑袋被白也护在胸前,从耳根子到脖子都红了个遍……

“这……”唐森捡起地上刚刚被崩飞的螺丝钉,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地上那俩,“倪哥,你不是教野子传球吗?这是……练得哪门功课?”

叶星海又惊悚又惊讶还不忘吃瓜:“倪哥,你不是挺烦野子的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白、也……”回过神来的倪肃,从白也的怀里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倪哥……你、你没事吧?”白也的声音似乎是有点沙哑,像是摔疼了的样子。

“你TM还有脸问?赔我椅子昂!”

倪肃佯装镇定的从白也身上爬起来,可那通红的脸盘子早就被一旁看戏的唐森和叶星海尽收眼底。

倪肃站起来揉了揉差点闪了的老腰,得亏白也护着他,不然脑袋就磕在桌子腿上了,想到这里,他低头看见还躺在地上的白也,拿脚尖戳了戳白也的小腿,“还不起来是吧?我告诉你昂,装可怜也没用,这事儿老子跟你没完。”

“倪哥,我腰疼,你扶我一下……”白也有点虚弱的说。

“啊?”这把倪肃慌了,赶紧蹲下查看白也的伤势,白也可是葛大业的大宝贝儿,未来的国家栋梁,祖国的花骨朵,他可伤不起啊!

“野子你没事吧?摔着哪了?”见状,唐森和叶星海也没心思吃瓜了,赶紧跑过来和倪肃一块扶白也。

“是闪着腰了还是别着筋了?慢点儿慢点儿……算了你先别动了,我找队医过来给你看看!”说罢,倪肃正要起身,手就被白也给拉住了。

“没事儿,倪哥,没闪着也没别着,就是觉得腰侧边有点疼,黏糊糊的,你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儿……”

“哦,我看看啊……”倪肃小心的撩开白也侧腰的衣服,登时吓了一跳。

叶星海这孩子一惊一乍的,直接嗷呜一嗓子:“哎呦卧槽!流这么多血啊!”

唐森有点晕血,吓得直捂眼睛:“妈呀,野子,你这怎么弄的啊?”

“这个……”确认了白也是硬伤,没伤到筋骨,倪肃松了口气,还算镇定的从白也身子下边掏出一根带血的螺丝钉,“被这根钉子扎的。”

“哎呦哎呦别让我看这个,吓人……”唐森脸都白了。

“你现在能站起来吗野子?”叶星海问。

“能。”白也有点费劲的就着倪肃他们的搀扶,从地上坐起来。

“小叶子,你去把队医叫过来给他看看吧。”说罢,倪肃看向白也,“我估计你这个得打破伤风针。”

“破伤风得去医院打吧?咱医务室好像没法打。”唐森道。

“那就去医院呗,还能怎么办……”倪肃只想翻个白眼。

白也突然开口道:“倪哥,你不用管我了,我一会儿自己去医院打针就好。”

“你确定?”倪肃挑眉看他。

闻言,白也神情落寞了一分:“确、确定……”

“确定个鸡毛啊确定!”下一秒,倪肃直接拿桌上的笔记本拍了他脑袋一下,“赶紧的,唐森,回你屋把他羽绒服什么的都拿过来,等队医给他处理完伤口,我就带他去医院打针。”

“倪哥,你要陪我去吗?这么晚了……”白也眼底的落寞瞬间被惊喜所取代,好像腰上的大窟窿都没那么疼了。

“你丫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我不陪你去谁陪你去啊?唐森晕血,叶星海明早还得早起跑操,你的后腰又是在我的椅子上被戳了个窟窿,我怀疑你小子就是成心坑我。”

“没有,我真没有,倪哥,刚刚是我不好,不该拿你的打火机,可摔下去的时候,我只想护着你,怕你的头磕在桌子腿上……”

“行了行了,甭废话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倪肃对白也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刚刚要不是他一直护着自己的脑袋,指不定现在就不是白也腰上打个窟窿,而是他倪肃脑袋上开个大缝了。

不一会儿,叶星海把队医给叫了过来,给白也的伤口做了处理,好在钉子刺入的不深,白也这孩子皮不糙但厚实坚硬,钢筋铁骨的,想趴下都难,除了流了点血之外倒也没太大毛病,但还是免不了得去医院打了破伤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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