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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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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问杨婶子在干嘛!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拜访了”

陈为礼没看到杨婆子,天色露出微白,他有点着急了。

和美福了福礼,“列为贵客请稍等,奴婢这就去请老太太”

她刚进门迎面撞到赵老太太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吓得鹧鸪般低下头,福了福身子,不敢乱看。

赵老太太一出门,陈为礼当下就明白了几分,面带笑意,“请老太太福安”

“恩,你这是?”

赵老太太虚虚扫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满是疑惑。

陈为礼:“小子这是要去卫家那边提亲,今日遇见老太太真是喜上加囍”

说话总是带着笑意,不似刚才与赵怀民说话时,一脸尖锐。

赵老太太眉头一跳,款款而坐,用手帕抹了抹嘴角,问了一句:“卫家?敢问是哪家姑娘这般有福气”

陈为礼轻笑道:“春日胡同卫司功家的大姑娘”

话音刚落,老太太手里的帕子散落在地。

陈为礼对上那双嗜血般的神色,不觉浑身一冷,他身形僵了僵,敛目低眉,连忙把手帕捡起来呈送到老太太跟前。

丫鬟接过手帕,道了谢:“多谢公子”

这时老太太冷不丁地囫囵了一句:“卫司功好啊”

“他家姑娘向来贤惠,与你正是匹配”

面色牵出一丝笑意,看得陈为礼头皮发麻。

“老身记得陈公子在钱家医馆学艺是吧?”

她话头一转不冷不淡地扯了一句。

陈为礼抬了抬眉头,余光紧紧留意着老太太的眼色,脸上堆起一丝笑意:“是极,小子师从钱大夫”

他拱了拱手,放低了姿态。

“正好,我身子不太舒服,你给瞧瞧吧”

“诊费另算”

陈为礼不明所以,点点头。

按部就班地看了赵老太太的脉象。

“如何?”

他刚收了纱布,便被询问结果,浑身一僵。

陈为礼略略沉思,拱手回道:“请问您可是睡前爱食肥肉?”

老太太没发话,身边的丫鬟向前倾了倾身子,轻声回道:“我家老夫人每日晚饭都要吃一些猪蹄,近日天色苦寒,实在冷得不轻,吃肉可以保持好心情”

陈为礼心里的猜测愈发坚定,他说出自己的诊断:

“腹恣嗜肥甘厚味,则助湿酿痰生热,上扰空窍,因而失眠。您胃有积食,支撑心下,导致胃气不和,胃不和则睡不安,使阳明气逆而呼吸有音”

丫鬟收到老太太的眼风后,追问道:“那如何治愈我家老夫人的失眠易惊醒之症?”

陈为礼又拱手回道:“半夏汤方:半夏10克,秫米18克,长流水八茶盅,扬之万遍,取四盅煎之,炊以苇茎火,趋沸加入秫米半夏,待煮剩一大盅,饮一小杯,日三稍益,以和为度,久者三服可愈。”

用半夏秫米汤以和胃,古人谓阳气盛不得入于阴,故目不暝。应调其虚实以通其道、而去其邪,半夏汤服之,则胃气得通,其效立见。选自佚名。

这时赵老太太点点头,面色稍霁,“你这法子甚是好”

与他师傅的方子别无二致,想来有些真本事在身。

话头一转,她脸色一沉,淡淡道:“正好,我这大孙儿老是咳嗽,烦请你给瞧瞧”

老太太用了敬语,令他心里惴惴不安。

陈为礼摸着赵怀民的脉象,脑子空空,不知该说实话,还是该说和气话,一脸纠结。

赵怀民定定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之前劳烦为礼了,这些日子我的身子确实好转”

陈为礼本能地看向少年,对上那双和气的眼,看不出半分威胁之意,很是坦然。

他心底狠狠一颤,下意识地咬着嘴角。

“如何?”

老太太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若是仔细看,这时她手里拿着碎花手帕,与刚刚那个素手帕子全然不同。

陈为礼迈着沉甸甸的步子上前,一字一顿道:“脉象迟缓而有规律的停顿,是为代脉,代为禅代,止有常数;不能自还,良久复动。。代主脏衰,危恶之候。脾土败坏,吐利为咎;中寒不食,腹疼难救。两动一止,三四日死;四动一止,六七日死。次第推求,不失经旨”

老太太身子一顿,身边的丫鬟发话了:“这是何意?”

陈为礼看了一眼老太太神情,缓缓道:“令孙脾脏衰竭之象,身子虚空,需得细细将养”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看向赵怀民,瞬间眼神四散,大家瞬间缄默了。

须臾,老太太眼皮子狠狠挑个不停,凉凉一瞥,她动了动嘴皮子,“可婚嫁?”

眼下之意是可以传宗接代吗?

陈为礼低着头,良久才抬眸对上老太太的目光,缓缓摇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赵老太太肉眼可见地黑了脸,攥着手帕,眼神开始涣散。

陈为礼见气氛不对,隐隐有冷涩之征兆,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将养得当,亦是可以”

眼下自是不行。

这说法与药方上的诊断别无二致,老太太目光忽然一定,猝出一道寒光看向赵怀民。

审视有之,质疑有之,嫌弃亦有之。

片刻便收了神色,看了一旁的丫鬟。

丫鬟眼尖儿地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送给了陈为礼,“多谢大夫,这些是我家老太太的诊金”

“还请您不要嫌弃”

“岂敢岂敢!”

陈为礼点头哈腰地收下了钱袋子。

再抬头时,赵老太太一行人已然起身,擦肩而过,看样子是要打道回府。

“您慢些”

“诸位慢走”

杨婆子这个隐形人这会儿陪着笑脸将人送走了。

马车嘟嘟一点一点消失在两人面前,杨婆子转身就往屋里去。

陈为礼叫住了她,冷笑道:“您可真是打的如意算盘”

老婆子一脸晒笑:“陈公子这是什么话?老婆子我怎么听不懂?”

她往前走一步,陈为礼拦一步,拉着脸子,瞧着有点阴郁。

老婆子老脸一楞,顿在原地,嘴皮子一翻:“公子不会以为,老身故意让你和赵家老太太对上吧?”

陈为礼就这么看着她,杨媒婆疾呼一声:“我的天爷啊!你怎么不冤死我算了”

“老婆子当时算了吉日,日子是你定下的吧”

陈为礼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她这句说辞。

杨媒婆拍着大腿,又说道:“赵家那边月前都使唤人来说了这事儿,我当时还琢磨着:卫司功家姑娘真真是好福气”

“这一家有女百家求,乃是常事儿。人家姑娘心悦公子你,姑娘的双亲看上了赵家,这..,也不是老婆子我能左右的事儿。左右不过是相看而已,老婆子我多跑两趟就是。赶巧了,你们两家都把日子选到今日,当时老婆子还劝说你来着,陈公子你当时说什么好姑娘不等人,赵家那边也不让步...”

陈为礼让开了,两人齐齐往屋里去。

进屋后,他上下审视着婆子,疑窦道:“早上我来得比他们早一个时辰,偏偏被你家丫鬟打湿了衣服,你说巧不巧?”

这话好似挑明了:怕不是你不想得罪赵家,让我当这个冤大头吧?

那双眼睛就差钻进媒婆的心脏,看看她是不是黑心肝?

杨媒婆也不犯憷,就这么随他打量,使唤小厮给客人倒水,“公子,你要是不信,这说亲钱老婆子可不收”

“老婆子我也是做了一辈子的姻亲好事儿,断没有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当缩头乌龟的活法,这些银钱是赔你衣裳的银钱,咱们啊,算是两清了。老身都是这般岁数,过一天是一天,能撮合一对是一对,权当给后辈积福..”

陈为礼的说亲银子被塞回来,还多了一些银钱,掂量起来沉甸甸的,就好比他此时的心情,沉甸甸的。没有证据,他这么直拉拉地将事情抖落出来,凭白拾人牙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瞬间挂起一抹笑意:“婆婆莫恼,是小子狭隘了”

“小子是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你可千万别见怪,这些银子说什么也不能还回来,大喜日子咱们不说那些有的,没的”

“您看,吉时快过了,咱们是不是?”

舔着脸笑呵呵的样子像极了哈巴狗,看样子他是吃了这个哑巴亏。

赵家一行人上了马车,很快前面老太太派人传话。

“请大公子妆安”

“老太太让您到静心院训话”

一丫鬟低着头,挨着车窗,先是敲了敲,得到回应后,便说明了来意。

赵怀民微微骇首,回道:“小子知道了”

车帘子唰拉一下放下来,挡住了风寒。

曹杰止不住地看向好友,眼含忧虑,“老太太若是动怒,你...”

长者罚之,乃训导晚辈,他们这些晚辈向来只能受着。只是眼下正是要下场考试,若是因此染上风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若是她罚狠了,还是把你今年下场考试的事儿说道说道”

怀民身子不好,又不是他自己所愿,怎么能责怪于他呢?

难道赵家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孙儿/侄儿)身子骨不好嘛?

想到这些,曹杰不免有点恼怒:“作为亲人不关心你的身体,是不是太冷漠了?”

赵怀民迎上他痛心疾首的眸色,扯了扯嘴角:“恣哥儿是知晓的,怀德也是常常念叨着,我满足了”

“崇杰,别担心”“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至于会不会晕倒?那可就不是我说了算”

他确实干不过世俗礼法,但是可以适当地变通,利用现有的条件去躲避那些无用的侵害。

曹杰听到好友的说法,面色稍霁,喃喃着:“看来过几日是见不到你”

“放心,我会好好温习功课,你也要把身子养好”

赵怀民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轻哼道:“嗯,你少喝点酒”

少年身形一僵,摸了摸鼻子,一脸悻悻然。

作者有话要说:“脉象迟缓而有规律的停顿,是为代脉,代为禅代,止有常数;不能自还,良久复动。。代主脏衰,危恶之候。脾土败坏,吐利为咎;中寒不食,腹疼难救。两动一止,三四日死;四动一止,六七日死。次第推求,不失经旨”选自佚名

“半夏汤方:半夏10克,秫米18克,长流水八茶盅,扬之万遍,取四盅煎之,炊以苇茎火,趋沸加入秫米半夏,待煮剩一大盅,饮一小杯,日三稍益,以和为度,久者三服可愈。”选自佚名。

“腹恣嗜肥甘厚味,则助湿酿痰生热,上扰空窍,因而失眠。您胃有积食,支撑心下,导致胃气不和,胃不和则睡不安,使阳明气逆而呼吸有音”@选自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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