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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 1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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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当事人月儿清秀的面颊愈发羞红,她微微侧目,又沉吟几息,呐呐道:“没有...没有到那一步”

“公子..公子刚好褪了奴家的犊裤就..就晕死过去了”

声音渐渐不可闻。赵怀民却逮住了关键:“你怎么知道二公子是晕死过去?而不是直接死亡?”

这话瞬间引起了在场人的警惕。

毕竟女孩子在面对羞羞的事情总会忽略一些细节。所以她是怎么知道古二公子是晕死过去的?

难道她隐瞒什么?还是见死不救?

众人满脑子疑惑,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月儿,眼神愈发深沉,表情愈发凝重,就连古家人开始围堵过来,想必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眼瞅着大家都围了过来,月儿瞬间红了眼眶,摆着手,咬紧牙关:“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公子刚好倒在妾身心口上,当时奴家真真切切听见了他那起伏的心跳声”

她滑动着双腿往赵怀民这边依了过去,整个人因为哭泣,即使穿着得体,迎着风愈发轻减,瘦小。

赵怀民倒是凑近几步:“继续”

他就这么站在女子的眼前,伸手便唾手可得的样子,只是月儿那朦胧泪眼被突然吹来的凉风吹醒了,恰好看到少年那双苍松又坚韧的眉眼,她眼底又湿润了。

月儿缩回手,又低下头,喃喃细语道:“公子倒下没一会儿,绿儿和喜儿进屋了,她们将想将公子扶到小榻上,只是不知怎得,公子整个身子软软的,听见她们的话也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奴家再次靠着他心口时,再无...再无起伏”

女子的情绪终于崩溃,她哭得不能自己,几近晕厥,那双猪蹄似的双手却死死地纂住少年的衣角。

赵怀民还想追问,然外间有了絮絮说话声和脚步声慢慢袭来,提醒他们:悼念的客人来了,官府的人该离开了。

“大人,大人当日嘴里还曾念叨着”怎么就不愿意了””难道嫁人真的不好吗?...””

“她们的尖叫声引来了成材,接着成华也从小厨房来了,古管家,老爷,夫人,府医都来了..”

“大人”“请一定要查出真凶为公子伸冤啊”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即使被那么对待,那双渴求的目光始终盯着眼前这个楚楚稷稷的少年。

客人来了,月儿被古家人拖走了,只有那嘶哑如老风车的声音漫过院墙飘向了远方。

如死狗一样被那些粗鲁的下人拽走了,临走前还在用那几近绝望的眼神,凄凉的语气哀求赵怀民为自家公子查明真相,以告慰其在天之灵。

回去的路上,赵怀民脑子里锊了锊今日拿到的笔录,思绪万千。

“大人,您..”

一旁的诸葛厚见上司心绪不宁,不免有些担忧,直言道:“其实深宅大院弯弯绕绕那么多,您也别为难自己”

谁知道是不是古家人兄弟阋墙,自相残杀尼?

像古二公子那种世家子,模样好,品行端方,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在京都名声不错,有人暗中下黑手,除之而后快,也不是不可能。

诸葛厚张着嘴嘀咕许久,正准备伸出手拍怕少年的肩膀以示安抚,却被人突然拦截。

他回头看向来人:何首乌,“扑哧”禁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

诸葛厚捧腹大笑,笑得前俯后仰,不成体统,惹得街头行人纷纷驻足。

“何大哥,你这出去一趟,倒是圆润不少啊”

还不忘调侃何“胖胖”。

何首乌此刻双眼泡芙大小,他使劲儿瞪了瞪眼,眼皮子沉得厉害,又痒又疼,他气极了:“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这般作弄人”

他这话瞬间勾起管贤的兴致,管贤挤到前面,左手搭在小诸葛身上,右手搭在何首乌身上,幽幽道:“可我瞅着你这是不是遇到杏仁了?”

熟人都知道:何首乌遇到杏仁就会全身起红疹,皮肤浮肿,呼吸不畅,可是他们在古府从未吃任何东西,这可真是怪哉?

这话恰好被赵怀民听见,他猛然侧目,身形一定,倏尔问道:“何铺头吃不了杏仁?还是碰了杏仁会起藓?”

古代没有过敏一说,对某种外风引起的过敏叫藓。有些人对花粉过敏,有些人对雨水过敏,这些对身体以外的因素过敏多为外藓,而身体本身内部,比如:脾胃虚弱,导致卫气不固,也会出现过敏症状,这种叫内藓。

何首乌嘶哑着嗓子,振声道:“不能吃亦不能碰之,轻则全身红疹发痒呼吸不畅,重则口吐白沫,窒息而亡”

这是血淋淋的教训,当年二岁半的何首乌小时候整日哭闹,日夜啼哭不止,何家人煎熬不已,想了很多方法都无法让他安分睡觉,不知何奶奶从何处得来的偏方说是给孩子吃点杏仁糊糊,指不定能安稳度日。刚开始何家抱着试试的态度,就给何首乌抿了一口那杏仁糊糊,没成想何首乌竟然乖乖睡着了。

从那一个月起,何家人终于放开手脚,直到何首乌三岁时,有次高烧,请来了郎中瞧瞧。

这才查明了事情原委:何首乌不是吃了杏仁睡得香甜,而是对杏仁不克化,吃了它只是晕死过去而已。

想到这里,赵怀民:“何铺头确定没有触碰其他物件或者吃食?”

这般日头,出门在外喝点茶水也是情有可原,他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猜想。

何首乌连忙摇晃着脑袋,语气十分肯定:“大人,小的真没有吃任何东西”

“至于物件...,除了摸了二公子的遗体,那就是去过二公子的住所,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间吸了那里的花粉”

不过他在家门前就有一颗杏子树木,年年春日杏花到处飘,也没见他身体反应这么激烈,难道还是对杏仁不克化?

“呵!”说起杏花,诸葛厚不免轻轻嗤笑:“老何,你这就不对了”

“我怎么记得:去岁咱俩在街头巡视时,你还帮人家小姑娘摘了不少杏花,那时候也没见你肿胀如猪头,怎么这个时候就不行了”

真是信了你的邪!!!

这时,少年看向他们突然吐出一句话:“也许有些人只对某种外物起藓”

赵怀民看了一眼仵作,心里有了某种猜想,随即加快了脚步。

临了衙门,一众人将笔录纷纷呈送至案牍上。少年最先拿起仵作的笔录,足足看了二刻钟,方才抬头。

“咚”安国寺的暮钟隐隐传来,漫天匝地的斜阳铺在青砖红瓦之上,一点一点爬过天际,漫过屋顶,跳跃在瓦缝里,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婆娑光点,少年这才警觉:天色将晚,公差也该吃食了。

他抻了抻腰身,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下歉意道:“大家辛苦一天了,好好休息”

“古叔,我还有些事儿向你请假,忙请坐一会儿”

少年从案牍上下来,手里端着一碟子点心,是绿豆糕点。

衙役们三三两两散去,正好腾出空间留给他们。

赵怀民拿起茶杯倒了水递给古仵作,轻笑道:“小子正好有些事情需要向您讨教一下”

古仵作连连摆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捧着茶杯,回道:“大人您太客套”

“有事,尽管问,小的知道的事情都给您说道说道”

赵怀民也不客套,直接进入主题:“我看笔录上说:古二公子身体外表除了腹部右下侧有不明显的淤青沉着是吗?”

说起正事儿,仵作也是一本正经,没了那种拘束感,直言:“确实”“小的和何铺头连同外衣,遗体肌理都检查了三次,头发四肢做了三次详细核验,目前只有腹部那淤青颇为惹眼”

赵怀民这时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仵作,示意他看看。

古仵作在查验手帕时,赵怀民却一直盯着他的反应。

很快仵作有了结论:“这个手帕是大人贴身用物吧”

“上面的气息是骗不了人”

“这手帕好像没什么特别...。不对!!!”

“有一股味道,初闻很淡,细细嗅探时味道就愈发浓烈了,至于是什么东西就...”

他拿着手帕嗅探了很久,面色有点局促。

少年微微一笑,提醒道:“您觉得这味道像暮颜花还是朝颜花味道?”

经过他提了一嘴,仵作那困顿的眼神瞬间亮了,惊呼:“是朝颜”

“说来真巧,我家孙子顽劣,常常喜欢拔掉内人的花花草草,而这朝颜喜欢趴在墙角旮旯里才躲过一劫”

朝颜?...

可是那窗台明明放的是暮颜花,怎么会有朝颜花花粉?而且窗台上的盆栽底子明明比窗台上留下的痕迹小一圈,难道真正的花盆被人挪走了?

赵怀民又问到:“二公子常年侍弄花草,他的指甲里可有什么痕迹?”

“或者说:他身上的气息可有异常?”

一个喜欢侍弄花花草草的男人,身上有花香乃是常理。

古仵作摇摇头:“确实没有什么味道”

“二公子双手白净无瑕,指甲缝隙并无泥土,甚至整个手掌都是完好,没有什伤痕”

所以...有人动过二公子的身体?还是想掩盖什么?

眼下古家想要个说法,但是拒绝解剖尸体,这就加大了破案的难度。

事情好像陷入僵局了。

从供词来看,古家人都有嫌疑。

“大人”“大人..”

古仵作踯躅一瞬,嗫喏着嘴角,片刻后才开口道:“尸体是最好的证据,他能告诉我们身体的经历,只是要想得到最完善的证据链,还是要解剖”

毕竟致死的原因有很多种,又可能是猝死,也有可能是毒死,尸体外边可以修饰,但是内脏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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