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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仙魔两斗·苦战云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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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予想的挺美,可他还是错估了鹿浔的能耐,哪怕他逃得快逃得远,也无法逃出鹿浔的势力范围。

身后一截碧绿枝条凌空飞来,主人未动,枝条长度却绵延了千余里而不绝,顶端灵活扬起,如一条毒龙猛地抽下。

萧鹤予正仰天长笑满心嘚瑟,并不留意身后,自以为甩脱了鹿浔,淋漓畅快,可忽的,他后心一阵毛骨悚然,转头一看,那夺命的枝条已来到了后脑,马上就要给他开瓢了!

萧鹤予面色骇然,一个转身就想滚到旁边躲避。他这具身体,经过魔界滋养,内藏巨大魔力,对一个普通人来说那必是覆海翻天的神能,只可惜他本人却并不会用,一着急起来,手忙脚乱,顾头不顾腚,只会抱着脑袋滚去了一旁的大树下,想借此躲一躲。

但他这没头没脑地一滚,也打乱了鹿浔的计划,原本应该落在后腰上的一鞭便出乎意料地往下移了那么两寸,一下子就招呼在了他屁股上。

“啪——”

这一声击打,仿佛也比别处响声脆些。

萧鹤予一头栽在地上,滚了一身一脸的黑灰,四肢伏地,腰下耻处说不出的火辣痒麻。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失败了。

这一鞭子实在是太狠,皮肉没破,痛意却足,萧鹤予自小没被这么打过,这次又当真没犯什么错,想起自己不畏生死跑到魔界救人,现在却被这么对待,心里骂骂咧咧,又痛又气得几乎口不择言了:

“姓鹿的,你有没有良心的啊?接人不揭短揍人不揍臀,这个道理你不清楚吗?我舍生忘死来救你,你不说好好感谢我也就罢了,就因为看到灵根被烧,你就对我刀兵相向,一句解释不听,都说了那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你听明白没有?!”

鹿浔自空中落下,白衣不染纤尘,手上还牵着鬼婴,端的是清雅上仙,俊美绝伦。萧鹤予看在眼里,想着自己的狼狈,更气了:“而且你是什么狗屁的正道仙君。你手里又是枝条又是长剑的,装备倒是齐全,跟我打,你指望我拿什么去接?空手夺白刃吗?你就是想要我死。”

鹿浔站在他身边,像是听他逼逼烦了,眉头轻皱,屈尊降贵地扫了他一眼:“起来。”

起来?起来挨打吗?

那不是开玩笑嘛。

“不起。”萧鹤予干脆往地上一摊,破罐子破摔,道:“你打死我吧。”

萧鹤予料定鹿浔不会动手,名门正派嘛,都有些“不能乘人之危”之类的是自我约束,用以体现他们的仁慈广博,行事光明正大。

果然,他往地上一躺,不逃也不动,鹿浔身后的枝条渐渐消散。

萧鹤予正高兴,突然见鹿浔提剑刺来,他瞳孔微缩,赶紧翻身滚到一边:“你居然偷袭,还是不是名门正派出来的。”不要脸。

最后一句,萧鹤予在嘴里翻来覆去咀嚼一番,还是没敢吐出声来,但他的言行举止无一不在指责鹿浔的不要脸行为。

谁知,鹿浔只是把那柄长剑噌地插进地面,剑柄在空气中晃了晃,铁衣露寒光,鹿浔道:“剑给你,起来打。”

萧鹤予视线落到把柄剑上,剑长五尺,剑身细韧且窄,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在魔界乌漆嘛黑的天光下,竟透出氤氤银光来。

萧鹤予谨记能发光的就是好的,立刻把那剑提在手里,上下挥舞一通,竟意外的灵活趁手,得了武器,萧鹤予屁股不疼了,也不抱怨了,拍拍衣裳上的灰站起身来,道:“给我的?”

鹿浔点头。

萧鹤予把剑一收,又十分好意思地伸出手:“剑鞘呢?拿来啊,哪有人送礼只送一半的。”

鹿浔道:“没说送你。”

“哦。”萧鹤予一愣,旋即毫不犹豫把剑一丢,“那我不跟你打。”

说罢,屈膝往地面一坐,靠着一根枯树闭上眼,再不肯起来了。

鹿浔:“……”

半晌,他取出剑鞘,扔到萧鹤予面前,沉声道:“来。”

萧鹤予捡起长剑和剑鞘,拿在手里,也不急着打,好奇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打?难道说已经打遍三界无敌手,寂寞如雪啦?可也不该来找我呀,我又不是以修道剑术名闻天下的奇才。”

“少废话。”鹿浔又取出一柄长剑,抽出剑鞘,刺向萧鹤予。

经此一遭,萧鹤予虽然没搞明白鹿浔为什么要找他打架,但心里明白这一架大概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就当是熟悉修为了,于是也抽出长剑,两人打到一起,两柄名剑碰撞出无数火花。

起先,萧鹤予不熟悉法术剑招,虽有名剑利器在手,却无法真正的发挥出作用,几乎被鹿浔一边倒的压着打。

可萧鹤予也不是傻的,挨了几下,没伤没破,只微微的疼,他知道自己没有性命之危,便大着胆子放开了手脚。

这一打,倒真让萧鹤予想起些原身惯用的招法来,又临时偷师,从鹿浔那学来一鳞半爪,生搬硬套,竟真叫他揉捏出一套不伦不类地打法来。

而且跟鹿浔打了半晌,萧鹤予离奇地发现自己体内原本没着没落、到处飘忽的魔气竟隐隐有了凝实的趋势,如云团般盘旋在下腹处,回旋凝聚,像是要成丹了。

萧鹤予心中一喜,打起来更卖力了。

两人飞入长空,长剑飞舞,金石铿锵之音不决,打着打着,两人渐渐远离了魔界中心,朝着人界去了。

又挡开鹿浔一剑,萧鹤予看了看脚下高悬的地面,隐隐可见一孩儿在地上飞奔,翻山越岭,跌跌撞撞,一路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正是那鬼婴。

萧鹤予示意停手,看着地面:“那小孩儿看来很喜欢你,只是他来历成谜,你一个上仙,养在身边不方便吧。”

鹿浔低头一看,碧绿枝条探出,勾住鬼婴腰肢,提着他飞上长空,萧鹤予正啧啧称奇,忽地怀中一沉,低头时,正好跟那小娃娃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嗬嗬。”鬼婴笑眯眯地拿脸蹭他。

“……”萧鹤予惊道:“你让我养?”

他哪里会养娃娃,本就是自己也养不好,鬼婴又是上天入地的性子,一个没看住,就能蹿出去学狗咬人,头疼得很。

鹿浔道:“他喜欢你。”

“胡说八道!”萧鹤予道:“他分明更喜欢你些,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萧鹤予把鬼婴扒下来,递到鹿浔面前。但见方才还笑眯眯喜滋滋的娃娃突然收敛了神色,满脸严谨,不哭不闹。萧鹤予把他抱回,这小子又是那副软绵绵的讨好样。

萧鹤予:“……”

“真是奇了。”萧鹤予道:“我可揍过你不止一次,你屁股不疼了?居然不要鹿浔,要跟我?”

鬼婴闻言,皱巴起小脸,捂着屁股一脸苦相。

萧鹤予看向鹿浔,“你那树枝子,放出来一下。”

鹿浔皱眉:“干嘛。”

萧鹤予跺跺脚下:“让他自己选,快点。”

鹿浔皱了皱眉,但还是放出无数树枝,在长空中搭了个虚浮的平台出来。萧鹤予把那鬼婴放下,支使鹿浔各自退到一边,道:“你可想好了啊?我们俩你要跟谁,我可是有暴力侵向的,不给小孩饭吃,会揍小孩屁股,还会……”

话没说完,他腿上一凉,小腿被人抱了死紧,鬼婴眼巴巴地仰着头看他。

萧鹤予心软了半分,但还是捏着他的脑袋把他推开:“我就是个人人喊打的魔修,对面那个厉害,他是上仙,你跟着他,说不定以后还能飞升仙界呢。”

鬼婴也不知听没听明白,总之,他看了鹿浔,又看看萧鹤予,最后还是坚定地走回了萧鹤予身边。

萧鹤予嗤笑一声,蹲下去捏了捏他的脸:“算你有眼光,跟他在一起,肯定要晨昏定省练剑吃素,跟我一起,我能教你烧柴烧,说不定还能烧出灵器,那你就是炼器师了,听说这很了不得。”

说完,萧鹤予就觉得一道冷嗖嗖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连忙抬手投降:“我不烧你灵根,我自己找些珍贵木材不就好了吗。”

说罢,他抱起鬼婴,这会儿也不大紧张鹿浔了,干脆跺跺脚,老大不客气地道:“降下去吧,这里太高了,我恐高,再待会儿估计要吐了,你也不想我吐你一身吧。”

鹿浔:“……”

绿枝落地后自行消散,他们已经脱离魔界,走出了黑山黑水,入目又是碧水青山,萧鹤予牵着鬼婴朝前走,速度很快,边走还边感叹:“还是人界好啊,魔界鬼气森森不见天日,压抑得很,哪里有人界快活,小孩儿,待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人界美食多,你这辈子都吃不完的……等等,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孩儿吧,你有名字没?”

鬼婴:“嗬嗬。”

萧鹤予转头来:“鹿浔,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鹿浔瞥他一眼,道:“你自己想。”

萧鹤予道:“怎么说他也是你救起来的,你给他起名字应当应分。我就不好插手了,而且突然叫我起名字,我想不出来。你快起吧。”

鹿浔沉默半晌,就在萧鹤予期待鹿浔这样的仙君能起出什么飞花流月的好名字时,却听鹿浔道:“责己。”

萧鹤予一愣,没反应过来,道:“哪两个字?”

鹿浔言简意赅:“他作孽不少,以后须得静修,自责己身。”

萧鹤予啧啧转头,感叹道:“这名字真是老古板,责己啊责己,鹿责己,你以后可有的苦头吃了,怕是要被不少小朋友笑话的。”

鹿浔:“……他不姓鹿。”

萧鹤予斜眼瞥他,看到一脸正经严肃,身姿永远松竹挺立,像是不嫌累似的,心中恶劣的念头层出不穷,便刻意拿言语刺激他,道:“你怕别人说是你的私生子啊?放心,不会的,上阳仙君美名在外,身边又没个仙子女修,哪里能突然冒出来这么大的儿子……啧,不过……也不一定,我瞧着你们俩眉眼倒是挺像的,上阳仙君,他不会真是你在外面的遗珠吧,年少轻狂时留下的孽缘?”

萧鹤予越想觉得有可能。否则鹿浔为什么要拼死去救他?还把自己置于魔界这样的险地,如果救兵到得晚些,他的灵根估计要被那些鬼魔全部撕了吞了。

听着一番东拉西扯胡言乱语,鹿浔冷着眉眼斥道:“住嘴!”

他冷了脸,萧鹤予也不怕。说来意外,他和鹿浔相处不久,但他现在竟已经奇异的看懂了鹿浔的情绪,知道鹿浔没有真的动气,只是不想听见这话而已。但他也知道见好就收,哈哈两句就转头逗责己去了。

一行三人走了半日,才见到一处城镇,萧鹤予抬眼一瞧,竟是熟悉的地方,“怎么走到宿天来了……”

还不等他说完,城门楼里联袂走出一群仙门雅士,腰间或剑或刀,服饰不一,男女皆有,竟直直朝着他们三人走来。

“请问,是萧鹤予,萧公子吗?”当先一名男子道。

这一行人来路不明,不知底细,萧鹤予先把鬼婴拽到身后,又戒备的握住剑柄,这才道:“不是,你们认错了吧。”

那男子也不生气,继续道:“萧公子说笑了,您的画像如今已传遍下界,无人不识,在下虽眼拙,应当也是没错认了的。”

萧鹤予无奈道:“那你还问。”

那男子:“……”

他想,我就是客气一下,谁知道你居然真的不承认啊。

萧鹤予见他们不像是找茬,心中安定几分,道:“找我干嘛?”

那男子道:“是这样,我等都是下界修仙门派的弟子,早先在孤山上跟您的弟子订购了一批盲盒。但不知何故,今日令徒居然上门返还灵石,说您再也不制作灵器了。我等询问其缘由,他却说你被上仙寻仇,如今做不了瓷器了,所以我们几个门派就一起前来,看看能不能从中调停。也是希望日后的三界,不会少了萧先生这样优秀的炼器师。”

萧鹤予面色古怪地看了眼鹿浔,果然见到鹿浔面容黑了一半。

他转头轻咳一声,道:“我那不成器的孽徒说的对,我确实被上仙寻仇,做不了瓷器了,各位还是请回吧。”

“不知是哪位仙师?”

“或许我们可以从中调停。”

萧鹤予摸了摸鼻子,笑眯眯道:“那位仙师啊,他名号上阳,姓鹿。能调停吗?”

所有人呆滞:“……”

男子道:“萧先生不是在开玩笑?”

萧鹤予道:“你看我有必要拿这事骗你吗?”

一行人这可犯了难,若是换成普通仙家还好,各大门派发展到如今,谁家里没出过几个仙师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修仙世家,可仙师也有高档低档之分,像鹿浔那样的,便是位居榜首,俯视众生的存在了,他们这些下界名士,手是无论如何也伸不到鹿浔面前去的。

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有人不死心,殷切道:“那不知萧先生可还有已经制作完成的灵器?我愿出极品灵石订购所有。”

“还有我,我也有极品灵石,价格随便你开。”

说罢,众人争相掏出大块灵石,宝光闪闪,灵气逼人,萧鹤予突然就有些心动了。他想起魔界那一炉子烧得差不多的柴烧……应该能赚不少灵石吧。

他想着想着,心便有些飘飘然了,慢慢挪到萧鹤予身边,低声道:“那炉瓷不用就浪费了,不然,你让我卖最后一次,这些灵石我们五五分?”

鹿浔冷眸微眯,神色难辨莫名,萧鹤予话没说完气势先矮了三分,“开玩笑开玩笑,不卖,我不卖的。”

鹿浔脸色这才正常了几分,但也说不上好,要是还有人继续在他的雷区蹦跶,萧鹤予搞不好还要挨一顿打。

他连忙道:“散了吧散了吧,我真没有灵器卖给你们。”

说罢,他不再停留,任这些人如何挽留,如何加价都忍着不心动。

进了城,萧鹤予突然哎呦一声,抱着肚子喊疼。

鹿浔问怎么了。

萧鹤予道:“吃坏肚子了,你带着责己先进去吧,我去找个茅房。”

说完,也不等鹿浔答应,转头就跑。

也不是找什么茅房,而是在城里七拐八绕一通,然后直接冲向城门。

其实,在城门口听到的条件他还是很心动的,如今他灵石全失,如鹿浔灵根那般的好木料也不会再有,以后再想开门做生意可就难了。况且,魔界那炉柴烧都已经烧好了,浪费了不也是可惜?万一被鬼魔扒拉出来,反倒成了它们的养料,那就是肉包子喂了狗。

萧鹤予安慰自己:浪费是穿透陋习,可不能学。卖了这次绝对不再打鹿浔灵根的主意就是,换了灵石,晚上再买些好酒好菜,当赔罪了。

萧鹤予如此计算,脸上笑着出了城,正准备运功飞行,却被眼前一袭白衣吓了一跳。

萧鹤予勃然变色,脸上立刻白了:“你怎么在这里?”

鹿浔却道:“你要去哪?”

萧鹤予咽了咽口水,含糊道:“……我随便走走。”

“是吗。”

“当然,当然是了,不然我还能跑出来干什么。”

鹿浔点了点头,竟也没为难他,只道:“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是要去魔界取那一炉灵器。”

“我怎么可能……”萧鹤予怔住:“你说什么?你也要去魔界?”

还是去取柴烧,他没听错吧?

鹿浔道:“不行?”

萧鹤予嘿嘿陪笑,“行,行,行,怎么不行,反正是用你烧出来的东西,你拿也是对的,确实该你拿。”

鹿浔:“……”

他盯着萧鹤予,良久,突然道:“那些人,叫你萧鹤予。”

萧鹤予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不好。穿越这事儿普通人听着玄异,可在修仙世界可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法术,能够把他这个外来魂魄揪出来?万一事情败露,他这刚捡回来的小命又要交代一次。

想到这里,萧鹤予连忙打哈哈道:“你知道我是魔修,名声不好,行走江湖在外诸多不便,只能另起名字了。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你要去魔界就去吧,我回去抱着责己睡觉了。”

萧鹤予挥手告别,往城中去了。

城墙外,鹿浔仍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久久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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